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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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許早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姜酒懶洋洋道,很快掛了電話,對面的男人抬眼看過來,她彎彎唇角,回了個得體的笑容。 “是延霆打來的吧?他很關心你啊?!鼻刈诹泻鋈婚_口道。 旁邊綜藝的副導演笑著搭話:“秦總跟小姜認識?之前怎么沒說起過這層關系?!?/br> 秦宗列輕蔑的撇撇嘴,剛要回話,姜酒倒搶先開了口:“我和秦總不光不熟,兩個人還有過節(jié)呢,剛剛秦總就是在諷刺我,導演您別問了,問多了尷尬。” 她這話頗像是在開玩笑,但語氣又很正經(jīng),其余的人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有個機靈的立刻轉(zhuǎn)移話題,熱火朝天聊起別的事兒來。 過一會兒正式上菜,服務生開了瓶白葡萄酒挨個倒過來,到了姜酒這兒的時候正好倒完,順利成章的換了一瓶。 姜酒端起自己的杯子聞了聞,果真是烈酒,只靠近了些就嗆鼻子,但一會兒大家一起舉杯的時候,她要是不喝,那就是矯情不識抬舉了。 正好這會兒包廂又進來了人,是綜藝的另一個投資商,是耀慶傳媒的老總陳國義,大家都站起身寒暄,姜酒和秦宗列的座位距離并不遠,她一探身,悄悄將兩個人的酒杯對調(diào)過來。 … 秦宗列也想不到那杯酒居然是自己喝了,他討厭姜酒,想要早點解決掉她,所以這次特地囑咐了秘書詳細的過程:這酒雖然只有一杯,但摻了濃縮后的高度白酒,任憑酒量再好的人都抵擋不了,一口就醉。 喝到口中才感受出來,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吐出來,咽下后臉色就不好,轉(zhuǎn)頭狠狠的瞪了后頭的秘書一眼,覺得這人辦事不力,明天趁早辭退算了,過了約莫五分鐘,秦宗列就起身往外走,準備去衛(wèi)生間?!?/br> 誰知道后頭跟著的秘書中途被人攔住糾纏,秦宗列心中煩躁,自己大步到了洗手臺前,彎下腰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只覺得腦袋漸漸昏沉,兩條腿也開始發(fā)軟,扶著墻才能站住。 從來都沒這么狼狽過,他因此心中怒火翻騰,酒勁兒反倒更快發(fā)揮作用,模模糊糊有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服務生走過來。 “先生,需要我?guī)兔??”那女子聲音輕柔,關心的問。 “送我回房間?!鼻刈诹兴α藦埛靠ㄟ^去,閉著眼睛任由那女子攙扶過來。 第二天他在自己的套房中醒來,白襯衫和西褲搭在床頭,上面還蓋著一件女子的貼身衣服,太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明晃晃的曖昧。 秦宗列猛地坐起身來,他雖然并不沉迷于此,但也是有經(jīng)驗的,看著旁邊熟睡的女孩子,毫不憐香惜玉的推了推人家:“這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悠悠轉(zhuǎn)醒,眼睛睜得大大的,受驚的小鹿般將被子全部扯到自己這邊來,縮在下頭一直抖,柔弱而可憐。 秦宗列偏偏喜歡這樣柔弱的女子,彷佛從她身上就能反襯出他的高大與威猛來,內(nèi)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喝醉了,你就是送我回房間的那個女服務生吧?”他滿不在乎的從床頭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支點燃,踢踢那團被子:“把臉露出來我看看。”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那團被子拱了拱,似乎里面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空氣,慢吞吞的把腦袋鉆了出來,發(fā)絲黏在臉側(cè),臉頰通紅。 “我,我要告你,告你…”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很清秀的一張臉,皮膚白皙沒有化妝的痕跡,眼角的淚痣楚楚動人,秦宗列打量片刻后笑了:“告我什么?我從來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昨晚的事情我也有些印象,你不是故意勾著我,最后半推半就了么?裝什么裝?” 那女人的臉頰就更紅:“你,你血口噴人!” “是個結(jié)巴么?”秦宗列吐了口煙出來,順手拿了人家掛在床頭的工作服來看,念著工牌上面的名字:“岑書敏?今年多大?” “二十三…”女子低下頭,依舊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是,不是結(jié)巴?!?/br> 秦宗列被逗笑了,回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來,他心情不錯,就連昨晚被算計的事情也打算延遲計較,抬手看了眼手表,把那被子都掀了起來。 上午十點他離開酒店,臨走時讓人送來一張卡,讓那女子見好就收,不要不知死活纏著他,瀟瀟灑灑上車走人。 但到了晚上的時候,秦宗列卻又破天荒想起那女人來,他從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吩咐下去沒多久,人就被找了過來,女子穿著身白熊睡衣,懵懵懂懂披散著頭發(fā),正對他的胃口。 秦宗列干脆讓岑書敏住在了家里,他認為這樣柔弱的女子容易掌控,所以并沒有過多的在意,但當淪陷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女人好像可以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 前前后后他給她買了不少奢侈品,把她的家人都接到了市中心的房子里,讓她辭掉了酒店的工作,每天晚上都要見到人,摟著她才能睡著。 岑書敏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她的討好僅僅浮現(xiàn)于表面,從未真正愛上過這個男人,也從未讓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 第29章 往事起 零星的記憶盡數(shù)被串聯(lián)起來…… 姜酒聽清電話內(nèi)容之后, 忽然就有種穿越的感覺,就好像她此時已經(jīng)人到中年,然后憑空又添了個十九歲的兒子。 幸好那頭的人進一步解釋道:“作為顧蓮白的家長,我認為你有必要來學校一下, 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是極其嚴重的, 涉及到學生是否能畢業(yè)…” 姜酒反應了一下:“啊, 顧蓮白嗎?我…算了, 我其實也能當他家長,我就在本市,不用坐飛機, 一會兒就能過去?!?/br> 她一下就猜到這顧白蓮估計是在學校闖禍了,不敢告訴顧家的人, 才報了她的號碼,心里覺得好笑,但去一下也未嘗不可,閑著也是閑著。 正好前頭是個十字路口, 姜酒單手扶方向盤, 直接調(diào)轉(zhuǎn)車頭,到地方以后她給顧蓮白打了個電話,少年語氣乖巧:“jiejie,我在行知樓的副校長辦公室里?!?/br> 看來這事情鬧得確實夠大, 姜酒原先不以為意, 進了那門才猛地吸了口涼氣, 走過去一把扯住少年的手臂,嘴里罵道:“你是不是有?。俊?/br> 顧蓮白垂著手臂,漫不經(jīng)心的低下頭來,似笑非笑道:“jiejie, 這么看起來,你倒真有幾分像我家人?!?/br> 大敞的窗戶呼啦啦往里灌冷風,顧蓮白的大半個身子就探在外頭,額前的頭發(fā)凌亂的抖動著,他滿不在乎,甚至還故意往后仰了仰。 一辦公室人提心吊膽,頓時都大聲嚷嚷了起來,顧蓮白卻笑瞇瞇扯著姜酒的手臂,利落地跳下窗臺:“別那么大驚小怪,小心嚇著我jiejie?!?/br> 他額頭上還有傷口,看著應該是打架留下來的,面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寬大的襯衫顯的有些空蕩。 少年離近了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熏香氣息,目光專注的只管盯著她瞧:“好久不見啊,姜jiejie。” 休息天本來是想出門采購的,姜酒隨便穿了一件搖粒絨外套,深棕的顏色,毛領子豎起來堆在下巴底下暖洋洋,把小巧的下巴也遮住半截,背影像某種慵懶的動物。 她本身是高挑的身材,所以即便是如此休閑的裝扮也不顯臃腫,淺金色短發(fā)十分扎眼,看著有些太年輕了。 “你真的是顧白蓮的家長嗎?”有人發(fā)問。 姜酒退后兩步,北方天氣干燥,稍一抬胳膊就噼里啪啦起靜電,她有些煩躁的’嘶‘了一聲,小心翼翼抓了下頭發(fā):“我是他大嫂。” 學生有自殺傾向,傳出去便會對學校的聲譽造成影響,校領導遲遲不愿意報警的原因就在這里,更何況顧蓮白除了坐在窗臺上不讓人接近之外,情緒上并沒怎么激動,換句話來說:他并不像一個會自殺的人。 至于事情的起因則是室友之間打架,顧蓮白其實不常住在學校宿舍,中午偶爾過來睡個午覺,就這么短短的一個鐘頭,就跟對床的男孩兒打了起來,起因是那人叫了他一聲‘野種’。 打架的另一方也在,人高馬大的一個男孩兒,體重看起來能有一百八十多斤,也不知道顧蓮白怎么打得過他,反正看起來是這男孩兒傷得比較重,額頭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左手上還吊著紗布。 “不過是同學之間的小小口角,怎么會弄成眼下這個地步?念在是初犯,今天這事兒學校原本不想處分,只要顧蓮白同學道個歉就好,結(jié)果就連這個他都不愿意,直接坐在窗臺上威脅人…” 知道顧家背景不一般,因此校領導有意放緩語氣,卻想不到姜酒并不領情,年輕女人冷淡的挑挑眉,反問道:“讓顧蓮白道歉?憑什么,應該是那頭的學生道歉才對?!?/br> “你…說什么?”那領導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姜酒淡定道:“先撩者賤,打了也活該,誰讓他嘴欠。” 她說完后便大大方方領著顧蓮白往出走,竟也沒人阻攔,兩個人到了樓梯間,姜酒自顧自過去按電梯,少年跟過來:“jiejie,我們?nèi)ツ膬???/br> 她回頭奇怪道:“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關我什么事兒?” 顧蓮白靠在墻邊,倒有些詫異:“你也不問問我打架的原因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及的往事?!苯频溃娞輥砹怂哌M去,顧蓮白也跟了進來,越過她的身子按了關門鍵。 窄小的空間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少年的神情冷淡下來,語氣里帶著些涼意:“被我打得那人叫梁斌,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他知道我家的一些事情,就洋洋得意到處宣揚,說我是小三生得私生子,我早就看不慣他了,沒打死他算他走運?!?/br> 姜酒淡漠的‘哦’了一聲,總算有了一件好奇的事情:“你們兩個人體型差距很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在這場打斗中占了上風?” “jiejie,你真的想知道嗎?”顧蓮白輕輕笑了一聲,忽然貼近過來。 他雖然不如顧延霆他們個子高,但也接近一米八了,如今低頭俯視著她,稍稍有些壓迫的感覺,姜酒不耐煩的向后退了兩步:“不想告訴就算了?!?/br> 她從心底里就沒把這少年當成男人看,雖然知道他心機頗深,卻仍舊覺得他像個孩子,實在太稚嫩了些。 這種公然的挑逗沒有任何作用,顧蓮白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道:“jiejie,你沒發(fā)現(xiàn)嗎?其實我們是一類人?!?/br> 姜酒不解道:“什么?” “我說我們是同一類人?!鳖櫳彴状鬼貜鸵槐?,他一字一句道:“剛剛坐在窗臺上時,我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墜落下去的場景,jiejie,我就不信你沒有過這樣的感覺?!?/br> 電梯的數(shù)字平緩下降中,姜酒抿著嘴有些沉默,她不想反駁,也不想承認,過一會兒才說:“活在世上,每個人都很不容易?!?/br> “不一樣的。”顧蓮白笑笑:“我們都被困在童年的陰影中,前行的同時還得修復傷痕,比別人背負的東西還要多?!?/br> 姜酒這次沒有否認,她笑了笑:“所以你要給自己找一束光,才不至于那么辛苦?!?/br> 她一副過來人的老成樣子,弄得顧白蓮有些不滿,他瞇了瞇眼說道:“jiejie,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大人?!?/br> “我本身就是大人。”姜酒嘀咕了一句,電梯到了她就往外走。 顧蓮白之前幫過她的忙,所以這會兒報答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的,她根本沒怎么多想,看到少年仍舊跟著自己,才回頭道:“怎么,要我送你回家去?” “不是,jiejie我?guī)闳€地方吧?!鳖櫳彴讚u頭,趁著她打開車門的空檔,直接坐上了副駕的位置。 姜酒皺著眉上車:“不去,我回家還有事兒呢。” “今天我情緒不穩(wěn)定,你就不怕我再尋短見?”顧蓮白眨眨眼睛。 雖然只有微小的概率,姜酒心中卻猛地一驚,像是回憶起什么往事,良久才嘆了口氣:“報地址吧?!?/br> … 開在市中心繁華區(qū)域的酒吧,沒點兒財力還真的盤不下來,姜酒跟著顧蓮白走過那朋克風格的巨大涂鴉招牌,再穿過裝飾用的悠長回廊,到了正門邊才轉(zhuǎn)頭問:“還不到晚上的營業(yè)時間,過來干嘛?” “這里是我開得店,所以隨時都能過來?!鳖櫳彴自竭^她把門打開,里面果然沒有客人,幽暗的環(huán)境中,隱約能聞到香煙的味道。 姜酒一眼就看見靠在二樓欄桿邊抽煙的封沈,有一陣子沒見到這人了,總覺得他好像更瘦了些,而且眼神也陰沉沉的,情緒不怎么高似的。 “你叫來的?”她挑挑眉回頭看了顧蓮白一眼。 少年賣關子似的笑了笑:“嗯,隨便叫了幾個‘朋友’過來?!?/br> 姜酒上樓才看見,顧延禮也在,男人照舊一身西裝革履,跟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獨自坐在卡座的角落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長長的睫毛低垂。 過一會兒他慢吞吞的抬頭看過來,嗓音有些啞:“酒酒…” 一旁封沈和顧蓮白也走過來坐下,在幾個男人目光的注視下,姜酒莫名有些尷尬,干巴巴的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br> 四個人的聚會還未開始,很快又有新人加入,樓下腳步聲響起,顧延霆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上來。 看到姜酒后他才收起手機,招手把人叫過來,親昵的撫了下她的短發(fā):“今天晚上會變天,氣溫下降十度左右,你車上有厚衣服沒?” “有件羽絨服。”姜酒回答了一句,仰頭看他:“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顧蓮白發(fā)短信說你在這兒,我就過來了。”顧延霆說著便拉她坐下,正好這邊座位不夠,兩個人便擠在一起,肩膀貼著,姿態(tài)親昵。 “我去對面,你倆分開坐。”封沈掐了煙挪到對面。 姜酒半個月前最后一次見他,只聽這人說有事要處理,緊接著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道是忙什么去了。 她雖不喜歡探討別人隱私,但也覺得反常,推了盤干果過去:“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我去樓上敲門,家里也沒人。” 封沈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抬起頭來,出了會兒神才道:“哦,有些事情要解決,所以不在本市?!?/br> 這話里敷衍的意味十足,姜酒皺皺眉,懶得再理會他,這人一向行蹤不定,動不動就不辭而別,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 顧蓮白招招手,有服務生恭恭敬敬上前:“老板,您還需要什么?” 看他還要上酒,姜酒伸手把人攔住了:“有沒有能墊肚子的東西?沒面條的話,三明治也行啊,再不行就來盤花生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