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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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拉緹克教紅衣主教邁德切斯特萊瑞特爾、紅衣主教修克思若內(nèi)駕到!” 人們再次將目光聚集到了花園的入口處。 兩個看起來十分富態(tài),且紅光滿面的紅袍老人邁著高傲地步伐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幾個戴著高高帽子的高階議會議員。 “紅衣主教……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像這樣正式地來皇城了?” “呵,還有臉來,看看他們當(dāng)初干的事吧~” “自從那次叛亂事件以后,皇帝的登基大典就再沒有邀請過白衣主教參加,現(xiàn)在白衣主教也不在了,反倒是紅衣主教來了?!?/br> 皇族們用帶著敵意的目光望著這行人,對于他們來說,蓋拉緹克教算是造成帝國混亂的罪魁禍?zhǔn)字弧?/br> 耶普蘭站在花園的中央,笑著看向兩個走到近前的紅衣主教。 “歡迎,兩位主教,再次踏入皇城的感覺如何?”說到這里,耶普蘭突然“喔”了一聲,將食指朝天伸出來說“忘了忘了,兩位從來就沒有來過皇城,抱歉抱歉~”耶普蘭笑著,向兩個主教施了一禮。 兩個主教顯然聽出來了耶普蘭這句話的用意,卻沒有多說,只是禮貌性地回了一禮,然后便一言未發(fā)地在侍者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宮殿。 耶普蘭背著手,筆直地站著,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兩位主教的無禮而消退 此時,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儀典大廳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 雖然宮殿的這個翼有許多供賓客休息的區(qū)域,但大家都比較興奮,直接來到了大廳,討論著一些互相都比較在乎的話題。 禁衛(wèi)軍統(tǒng)帥波格恩,站在大廳的儀式臺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賓客。 他依舊穿著那一身青色的軍裝,梳著短馬尾,戴著眼罩。 這時,一個禿頂?shù)睦先讼蛩邅恚瑓s是魔導(dǎo)師協(xié)會會長讓沃。 “怎么樣將軍,一切正常吧?”讓沃打趣道。 波格恩隔了一會兒,才說道“目前為止?!?/br> “哎,咱們兩個都一把年紀(jì)了,參加這樣的大典不說,還要負(fù)責(zé)保衛(wèi)工作,真是要命啊~”讓沃嘆道。 “職責(zé)所在?!辈ǜ穸鞯卣f。 讓沃笑笑,站到了波格恩身旁,雙手叉腰看著大廳里的人。 波格恩頭不動,眼睛卻向讓沃那放在腰間的手上看了一眼。 “說起來,耶普蘭大人能將兩個紅衣主教請動,也是面子夠大的,兩邊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到了將敵意擺在明面上的程度了吧~”讓沃感嘆了一聲,但波格恩沒有再回應(yīng)。 氣氛雖然有些尷尬,但讓沃畢竟是個老頭子了,也不在意。 “好啦,我也負(fù)責(zé)一點,繼續(xù)去做好自己的守備工作了~”讓沃笑著走開了。 波格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 “嘩啦啦~”無數(shù)魔法爆炸形成的煙花在皇城天空中散開,提示著人們,三皇子的登基大典已經(jīng)開始。 此時,對于皇城中的人們來說,恐怕沒有一個是不緊張的。 尤其,是那些負(fù)責(zé)守衛(wèi)的人們。 儀典大廳中,耶普蘭一身白色禮服,站到了儀式臺上,開始了致辭。 下面的人們,大致分成了東西兩群,西面是賓客,東面是大臣、皇族。 人群的周圍,站著不少皇家魔導(dǎo)師,同時,還有幾個獅騎軍的第六階將領(lǐng)在來回走著。 蘇利,站在賓客們的最后面,他那龐大的身軀自然不能在前面擋人們視線,在這里,他也剛好有一個良好的視野。 同樣和他負(fù)責(zé)賓客安全的讓沃,站在人群中間,石榴賽爾的所有成員,都在他的身旁。 波格恩站的地方卻沒變,依然還是在儀式臺旁的下面,眼睛盯著面前的皇族大臣們,身子一動不動。 塞提則在周圍那些皇家魔導(dǎo)師間慢慢地走著,眼睛警惕地來回掃著。 而負(fù)責(zé)耶普蘭安全的獅騎軍統(tǒng)帥海博科,就站在耶普蘭的身旁,依舊是眉頭緊鎖。 “該死的臭小子!”讓沃前面的一個紅衣主教盯著臺上的海博科,低聲罵道,絲毫不怕周圍的人聽到。 讓沃卻不會管他在做什么,他在等。 “怎么樣了布萊絲?”讓沃在腦海中問道。 “稍等~”布萊絲的聲音竟在他的腦海中回答道。 “快一點,致辭可不會一直持續(xù)。”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這,是石榴賽爾中一個成員的賽爾之戒的能力使有限的幾個目標(biāo)可以在短距離內(nèi)直接在腦海中進(jìn)行溝通。 布萊絲,此時正通過她的賽爾之戒,對整個大廳進(jìn)行著觀察,一遍又一遍,因為她的戒指能力是保留一個時間點,不能實時觀察,所以她必須掌握大廳中幾個重要目標(biāo)的站位是否是固定的,亦或者是有什么移動的規(guī)律。 “蘇利和波格恩的方位始終不變,應(yīng)該沒有問題;塞提目前在大廳東側(cè)移動,偶爾會走到南面人群的背后,需要注意!”覺得差不多了,布萊絲在腦海中說到。 “杰布,周圍那些魔導(dǎo)師和獅騎軍的實力如何?”讓沃問。 “沒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應(yīng)付!”那暴躁的男子說。 “好,如果沒有變化,就這樣下去,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布萊絲,你繼續(xù)觀察。” “明白~” 盧西聽著腦海中的一個個聲音緊張有序地匯報情況,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緊張得跳出來了,他的腦門上,已經(jīng)滲出了大量汗珠。 布萊絲卻顧不上自己的弟弟,她仍在一遍遍地看著大廳的情況。 這種大典的致辭,本就不會短,而耶普蘭也不知是來了勁頭還是怎么,越說越興奮。 他沒有帶稿子之類的東西,對于他這種性格的人,那種死板的玩意兒簡直就是枷鎖,當(dāng)他站在臺上的時候,一切合適的語句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到他的腦海里~ 這卻急壞了下面的石榴賽爾成員,他們就等著三皇子了,可偏偏耶普蘭說起來沒完。 煎熬,本來聽這種致辭就是一種折磨,現(xiàn)在他們還帶著焦急的心情在聽,越發(fā)令他們感到如坐針氈。 “塞提出去了!”布萊絲突然緊張地說。 “怎么出去的?不緊不慢還是?”讓沃也緊張道。 “看表情和動作,似乎是有些著急。” “該死的,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節(jié)外生枝啊!”讓沃罵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塞提始終沒有回來。 “會長,如果塞提在耶普蘭摘下皇冠之前沒有回來,怎么辦?”有人終于忍不住問。 “……”讓沃沒有說話,他實在是有些拿不準(zhǔn)主意,塞提雖然只是第六階,但他太了解這個看似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胖子了,皇家魔導(dǎo)師中不是沒有其他第六階,為何他就能當(dāng)上統(tǒng)帥?周圍守衛(wèi)的獅騎軍將領(lǐng)中不乏第六階,為何唯獨要盯上他和蘇利? 自然是因為實力。 塞提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必須被控制住。 但相對的,如果到時候他不在,他們是否還要行動? 直接行動,塞提很可能會返回大廳進(jìn)行阻撓,這時候他們就失去了先手,再和塞提打起來,形勢會非常不利! 可如果不行動,靜待事情發(fā)展,皇冠就會被戴到三皇子的頭上,那時候,就徹底失去機會了! “這該死的皇冠,居然可以防御所有高階中級以下的魔法??!”讓沃盯著耶普蘭頭上的皇冠,恨恨地想著。 他們這次行動最大的阻礙,一個是海博科,另一個,就是這個皇冠了。 海博科到底有多強,讓沃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十個自己也打不過!雖然同為第七階,但事實就是這么殘酷。 但擋下他幾秒,讓沃自信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個曾經(jīng)讓冒險者通過魔法陣進(jìn)入皇城的年輕男子——艾森,他賽爾之戒的能力,是使目標(biāo)準(zhǔn)確地發(fā)生位置偏移,這種偏移的距離非常之小,最多也就是幾十米,而能將那些處于不同距離的冒險者同一時間傳送進(jìn)皇城,是事先布好了魔法陣的緣故。 這個能力,是他們這次行動的關(guān)鍵。 一旦耶普蘭摘下皇冠,艾森將立刻把他和三皇子偏移到他們身邊,然后在讓沃擋住海博科的瞬間,迅速將二人擊殺! 可這一切有前提,大廳內(nèi)不是只有海博科一個人需要重視。 波格恩、塞提、蘇利這三人都必須被控制起來,否則,即使他們能成功,損失也必然非常大! 就在讓沃反復(fù)思考著的時候,耶普蘭的致辭結(jié)束了。 大廳的大門被衛(wèi)兵們大敞開,三皇子瑞瑟文,在幾個獅騎軍將領(lǐng)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大廳。 此時,讓沃一眼看到了跟在后面、低調(diào)地回到大廳的塞提。 看他的樣子,明顯沒有什么事。 讓沃突然反應(yīng)過來,暗罵自己蠢,“沒事了,塞提那家伙有炎,所以有尿急的情況。” 聽到讓沃的話后,石榴賽爾的成員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姐,什么是炎?”盧西對身旁的布萊絲張口小聲問道。 布萊絲臉一紅,斥道“問別人去!” 三皇子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大廳中央,兩邊的人群可以近距離觀察他了。 人們臉上的表情,雖然都不太明顯,但顯然大部分都是帶著幸災(zāi)樂禍。 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三皇子一點沒有皇族的氣質(zhì)。 不說他的長相,光看他走路的姿勢,就能判斷出他平時走路的時候是個什么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各公國的幾位大公看到這里,雖然都面無表情,但卻在心里一喜新的皇帝果然不怎么樣。 三皇子,站到了東側(cè)人群的最前面,而耶普蘭,也開始繼續(xù)下一段致辭。 讓沃輕輕地松了口氣,在腦海中對大家說“放松,很快就要到三皇子上臺了。” 眾人,也和他一樣深呼吸著,本來這樣的場合就讓人有點喘不過氣,再加上這種行動前的壓力,搞得他們感覺心都要被壓扁了…… “繼續(xù)確認(rèn)情況,布萊絲?!?/br> “了解?!辈既R絲其實也根本就沒停下,她毫不在乎自己魔力的流失,因為用于觀察大廳的魔力的意義要遠(yuǎn)遠(yuǎn)比用在其他地方的大得多。 臺上,海博科的目光始終看向正前方,根本沒有去用眼睛觀察周圍情況的意思,看他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耶普蘭和三皇子會被襲擊。 他越是這樣毫不在乎,就越讓讓沃捏一把汗,這讓讓沃感覺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被掌握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看著自己右手上的賽爾之戒,它的存在,就保證了他們中絕沒有人會背叛組織。 “該死,不要被敵人迷惑了,我在庸人自擾……”讓沃想著,又看了看臺邊上的波格恩,他是除海博科外場內(nèi)最強的人,說起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畢竟對方在千眼圣凰的盲眼榜上是非??壳暗?,而自己,則落后了十多名。 但是,他們畢竟是有計劃的,即使他的實力很強,但畢竟他在明,讓沃他們在暗,所以,他應(yīng)該不是問題…… 就在讓沃思考的時候,大廳中響起了一陣掌聲。 三皇子,在掌聲中走上了臺。 “要開始了!”讓沃一邊鼓掌,一邊說,“三皇子先會講一點話,然后兩位紅衣主教就會上臺開始賜福的儀式!” “明白!”眾人答應(yīng)道。 “塞提停在了東側(cè)靠北的位置,沒有要動的意思?!辈既R絲說。 讓沃沒再答應(yīng),他全神貫注地盯著臺上的兩個人,已顧不上其他。 “抱歉,打擾一下?!鼻懊娴囊粋€紅衣主教突然回過頭來,對著讓沃說了一句。 讓沃沒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他是在和別人講話,仍然盯著儀式臺。 “會長,主教大人在叫你?!迸赃叺囊粋€石榴賽爾成員碰了一下讓沃,提示到。 讓沃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地看著那主教。 “該死的,這家伙要干什么,是不是我太緊張,暴露了什么?”讓沃在心中罵道。 “有什么事情嗎,主教大人?”讓沃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問道。 主教用手向下指了指,讓沃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不知道什么時候踩到了他的袍子。 他匆忙將腳向后一縮,并急忙向?qū)Ψ降馈安缓靡馑贾鹘檀笕耍瑢嵲诒?,人老了,腳上的感覺沒有年輕時那么靈敏了,呵呵?!?/br> 這主教皺著眉頭,用手拍了拍袍子,然后不滿地白了讓沃一眼,將身子轉(zhuǎn)了回去。 讓沃這才放松下來,暗罵自己太過緊張,又詛咒著這個紅衣主教竟然會如此在意一件袍子,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上去想是自己先踩到人家的。 沒一會兒,兩個紅衣主教便走上了儀式臺。 時間,一點點向著讓沃一眾人等待的行動時刻推進(jìn),而他們的心,也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