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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雁飛倒不驚訝,雖然傅景容對娛樂圈并不熟悉,但他和娛樂圈的緣分卻不淺。這棟樓上上下下的住戶是最好的證明。 “行?!彼α诵?,爽快地答應了。 “莊逞最近有再出手嗎?”傅景容有點擔心,順勢問了一嘴。 于雁飛笑了,聲音里慢慢地快意:“自從老師和程導幫我出面,輿論調(diào)轉之后,他都不敢怎么出面。再說了,王繼是我經(jīng)紀人,跟了他這么多年,拿捏他還是有方法的。聽說他知道我要和王繼簽約,氣得砸了半個工作室?!?/br> 傅景容跟著笑了兩聲。 “現(xiàn)在看看,幸好我當時沒有和他硬碰硬,等到了最適合的時機。當時公司連聲明都不肯幫我發(fā),更別說幫我找營銷號和莊逞對抗了?!庇谘泔w平靜地感慨,“回頭望下,莊逞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一塊阻礙石,沒過去前恨之入骨,現(xiàn)在看看不過爾爾?!?/br> “你能這么想就太好了?!备稻叭菪χf。 于雁飛大笑兩聲,然后認真地說:“程導的徒弟要拍一部大IP改編劇,如果不出意外,男主角八九不離十就是我了?!?/br> 傅景容眨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一個月前,于雁飛還是郁郁不得志的配角演員,一個月后,他就開始展翅騰飛。 “景容,你當時說的,我一定會紅的。”于雁飛看看窗外,感覺天空格外的藍,“我正在實現(xiàn)它?!?/br> * 結束了和于雁飛的通話,傅景容心中感慨萬分。 秦庭易正好端著面條出來了,現(xiàn)在時間尷尬,正好是早餐和午餐的中間點。知道傅景容沒吃早餐后,他下了兩碗稍微豐盛一點的面。 看到秦庭易,傅景容心中的感嘆轉變成了壞心思,語氣嚴肅地說:“庭易,莊逞原來是你們公司的藝人???” 秦庭易的手不可見地微顫了一下——景容怎么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他強撐鎮(zhèn)定,解釋:“他已經(jīng)不是了——” 傅景容卻打斷他的話,瞇著眼:“那之前是的吧?我不是你們?nèi)ψ拥娜瞬恢溃阍趺匆恢辈缓臀艺f?我之前還想著讓你給老于出主意,結果你建議他按兵不動——” 秦庭易心中像是被猛錘了一下,慌張極了:“我——” 傅景容哈哈大笑,笑得生理淚水都從眼角沁出來了。 秦庭易懵地看著他。 “逗你的啦?!备稻叭菹蛩{(diào)皮地眨眨眼睛,“你只是昭光的一個經(jīng)紀人,又不是莊逞的經(jīng)紀人或昭光的老板,肯定不會故意給我出損招。老于剛剛還說,要感謝你的建議呢?!?/br> 秦庭易心妥妥的放回去,但想到那句“昭光的老板”還是微微地顫抖。 “也是巧了,老于簽了昭光,以后有機會,大家可以一起吃個飯?!备稻叭菅a充道。 “有機會吧?!鼻赝ヒ酌銖姷攸c點頭,心里不安地想,等下就得讓人通知下去,尤其通知王繼,少在藝人面前說公司上層的事情。 傅景容想到王繼不和莊逞續(xù)約就很快地找到了于雁飛,也不知道秦庭易的工作如何。 “庭易,”傅景容試探著問,“你現(xiàn)在帶哪些藝人???” 秦庭易這個問題早就想過了,竟然景容沒有入行的想法,那他經(jīng)紀人這個身份也可以不需要了,窮困的帽子也可以一點點摘除。這樣最后坦白身份的時候,景容也好接受。 他不急不慢地說:“我本來就沒帶藝人,前幾天覺得我可能不適合當經(jīng)紀人,于是向公司申請,調(diào)到管理去了?!?/br> 傅景容驚喜地說:“這樣也挺好的?!?/br> 管理崗雖然不和藝人分成,但好在工資穩(wěn)定。庭易這個真誠內(nèi)斂又不圓滑世故的個性,不適合當經(jīng)紀人,穩(wěn)定而有上升空間的工作反而更適合他。 他倒了兩杯牛奶,塞了一杯給秦庭易,主動和他碰杯,真情實意地笑:“慶祝一下,以奶代酒,干杯!” 秦庭易看著他的笑顏,心好像慢慢舒緩軟得一塌糊涂。他的嘴角也跟著不自然地上揚,拿起牛奶,輕輕地說:“干杯!” * 在秦庭易家里蹭完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的飯,被叮囑了晚上記得過來吃他辛辛苦苦一大早去買的新鮮食材,傅景容回家補眠。 剛換了家居服,就接到了舒千雪的電話。 “哥!你真好!”舒千雪激動地說,“我一大早就收到了快遞?!?/br> 傅景容:“怕你明天下午返校,來不及拆,昨天下單特意叮囑商家用了順豐。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才起來?不是說要去逛街嘛?!?/br> 雖然他打算等下就躺下,但絲毫不影響他批評教育meimei。 “女孩子嘛,總是有很多聊的嘛,睡晚了很正常嘛。”舒千雪撒嬌道。 傅景容回想了下蘇繁星安靜乖巧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是會和舒千雪徹夜長談的類型。他只能感嘆,女孩子果然很難琢磨透呢。 突然,他的腦海里抓住了兩個人過往的交談:“千雪,你之前不是說過你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jiejie是明星?” 舒千雪:“是啊,我就是說繁星?。∷退齤iejie是不是很像——哥,你不會是連蘇明月都不認識吧?她可是童星出生,從小演了可多電視劇呢!” 傅景容抓著手機的手更緊了些:“我當然知道。” 蘇明月,童星出身路人緣頗高,目前非單身,男友叫——杜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