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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嘆了口氣,她湊上前吻了吻黎漠的唇角輕聲道:累壞你了罷。 無妨,也不是很累。黎漠搖搖頭,他坐起身,將宋歸放在床榻上,替她掖了掖被角,抬手將宋歸耳畔的秀發(fā)捋到耳后,說道:你在歇息會,我去給你煎藥。 哎,好。宋歸將自己裹成一個毛毛蟲,只露了一顆腦袋在外頭,笑得乖巧,勞駕夫君伺候我一下了。 黎漠彎了彎眉眼,他俯身在宋歸眉間印下一吻,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宋歸在被窩里躺了一會后想要起身,一抬手,手腕上的紅線便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視線中,宋歸的手一頓,愣了愣,半晌,她坐起身披衣下了床榻,在梳妝盒里翻了翻,翻出一個繡的很丑的荷包,從里拿出了一條紅線。 這是她去靈隱寺為黎漠求的,原本想著做個荷包,將紅線擱在里頭讓黎漠帶在身上,怎料荷包繡的太丑,宋歸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等繡的好了再送也不遲。 宋歸垂眸瞧著手腕上的紅繩,眼底的感動淺淺地化開來。 黎漠端著煎好的藥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宋歸正靠在床邊做刺繡,聽見響動,她抬頭看向黎漠,我有些餓了,能不能先不吃藥? 早膳已經(jīng)吩咐膳房去做了,先將藥喝了罷。黎漠將藥擱在桌上,在床榻邊坐下,將宋歸披在肩上的外衫攏緊了一些,躺下罷,才剛好轉(zhuǎn)了一些,可不要折騰的又著涼了。 宋歸笑了笑,將手頭的活撂在一旁,靠在黎漠肩膀上撒嬌,那你喂我喝藥,好不好? 黎漠抬臂將宋歸摟在懷里,點點頭,單手端過藥碗,吹了吹后將藥勺遞到宋歸的唇邊,來,小心燙著。 宋歸抿嘴搖頭,她將藥勺輕輕推了回去,抬眸對上黎漠的眼眸狡黠一笑道:我不要你這樣喂我,我要你那樣喂我。 黎漠聞言,瞬間想起了昨夜給宋歸渡藥的場景,當(dāng)時心底惦念著宋歸的病情并未想太多,現(xiàn)在被宋歸這么一說,他的臉色僵了僵,神色變得拘束起來了。 宋歸見黎漠神色忽變,她垂眸瞧了一眼那碗藥,瞬間明白過來了,當(dāng)下笑得眉眼彎彎,湊到黎漠耳畔輕聲道:昨夜的藥你是不是就是那樣喂我喝的?她故意加重了那樣兩個字的讀音。 黎漠耳尖微紅,他偏頭躲開一點,輕咳了一聲道:你鬧著不喝藥,我無法才才出此下策的。 那我現(xiàn)在也不想喝藥,你喂我!宋歸撅著嘴撒嬌,你喂我嘛,喂嘛。 黎漠眼眸閃了閃,他垂眸抿了抿薄唇道:婉窈別鬧。 宋歸見他實在是面皮薄,癟了癟嘴,拿過他手中的藥碗,仰頭咕咚咕咚地喝,待藥碗見了底,她揚(yáng)手將藥碗丟了出去,抬臂勾過黎漠的脖頸,朱唇便貼上去了。 苦澀的藥湯在二人唇齒間流轉(zhuǎn),淡淡的藥香氤氳開來。 唇分時,兩人唇角都沾著藥湯,宋歸笑得眉眼彎彎,她湊上前吻了吻黎漠的唇角,嘆道:這藥真甜! 第49章 出嫁 秋分已過,天氣轉(zhuǎn)涼,陵洲城百姓修養(yǎng)生息了一段時間后鉚足了勁開始投入新的生活。故人已逝,但日子還要好好過,黎漠帶著陵洲城的百姓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安穩(wěn)地走過了災(zāi)后重建的時期。 宋歸呆在府上靜心養(yǎng)病,黎漠回到府上時,隔著老遠(yuǎn)就聽到宋歸在屋子里哀嚎著要出去玩,他腳步一頓,無奈地彎了彎眉眼,快步走至臥房,屏退侍女后,在床榻邊坐下,黎漠抬臂將 宋歸攬進(jìn)懷里,柔聲哄著:婉窈乖,待病養(yǎng)好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等我病好了,咱們就該回洛南城了。宋歸癟癟嘴,滿臉都是大寫的不高興。 黎漠偏頭吻了吻她的眉眼,他想到了什么,抬手從袖籠中拿出一支芙蓉花明月垂珠銀簪,遞給宋歸輕聲道:今日在城中集市上瞧著一賣簪子的店鋪,便順手買了一支回來,你瞧瞧喜不喜歡? 宋歸抬手接過,她將簪子拿在手中玩,抬眸,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薄唇,嗔怪道:一看你就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人家王爺都是給夫人將整個鋪子買下來,供夫人挑選,你就只給我買了一支回來,哼,真夠吝嗇的。 黎漠抬手攥住宋歸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對上她的眼眸輕聲道:那孤以大梁江山為聘,贈夫人一個繁華盛世可好? 宋歸愣了愣,她笑的眉眼彎彎,靠在黎漠懷里樂了半天,油嘴滑舌得不正經(jīng)。 黎漠嘆了口氣,他將宋歸摟在懷里,低頭吻了吻宋歸的朱唇,婉窈心思太難猜。 不難猜。宋歸在他懷中抬起頭來,她坐直了身子與黎漠平視,眼眸亮亮的,我就是想讓你親我。 黎漠彎了彎眉眼,手臂略一用力,將宋歸抱坐在自己腿上,低頭輕吻她的朱唇。一開始,兩人還只是蜻蜓點水般互相追逐嬉戲輕吻,到后頭一發(fā)不可收拾,又是郎情妾意,溫柔纏綿,只親得兩人都心猿意馬才堪堪分開來些。 日子便在這樣平淡卻甜蜜中一點點往前走,眨眼間便到了十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