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他就是溫柔本身
‘義務(wù)’或者也可以叫做‘付出’ 天道給人留下的,總是最公平的選擇,所以沒道理你在獲得了這么強大逆天的權(quán)利后,卻不用付出半分,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卻心照不宣,閉口不談。 因為沒有人知道‘義務(wù)’是什么,就和他們自己撲朔迷離的身份一樣。然而未知才是一切恐懼的根源,你根本無法去估量對比利益與價值,這種權(quán)利要,或是不要,用,或是不用,全要靠心中的那一桿秤。 別說以前他們曾用過無數(shù)次元素。 那都不過是天道給予的‘小恩小惠’實際上也就跟一位人類元素師動用元素差不了太多。 然而木靈——他是真的在調(diào)配木元素了 調(diào)配,如同天地規(guī)則那般。 這就仿佛一個儀式,心念一動,無人能阻止,多說一句那反倒都可能成為打擾。 光靈暗靈現(xiàn)在即便是開口也為時已晚,不如不如閉好嘴巴乖乖在一旁看著。 光靈感覺自己如踏在云端之上一般,飄飄忽忽的,一點都不踏實。 直到如今他也才隱約弄懂了一點現(xiàn)狀……扯淡倒是扯了一大堆。 木靈跟那個花什么,花斷水,關(guān)系很好嗎? 光靈左看看又看看,也沒看出那神色瘋癲的人,到底是哪里引起木靈的注意了 說花斷水神色癲瘋那是夸張了,頂多看起來有些精神恍惚。 花斷水眉心的火紋一明一滅,神色不斷轉(zhuǎn)換,雙眼緊閉,最為顯著的是他身上明顯有兩種氣息在不斷撕扯——死氣與生機。 ‘噗嗤’一株小小的嫩芽,不知從花園的哪個地方破土而出。 光靈回頭去看木靈。 正在關(guān)注著花斷水動向的少輕夜,也有感應(yīng)的一般抬頭看了眼那衣袂無風(fēng)自動的人兒。 木靈身上的鐵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松松垮垮的退了去,木靈一步踏在地面,下一步落腳,便低低的點在了空中。 “來” 木靈朝身前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做托舉狀。 就向墨疏塵召喚死氣一般,木靈手心中先是有一絲綠意向中心匯聚,而后,空中徒然有了一陣巨大的,目不可視的波動,直接卷散了木靈微微束著的長發(fā),衣袖衣袍頓時如層層疊疊的花瓣一般在空中揚起。 地上目睹的人只覺得心跳突然快了幾分,一身的疲憊與傷痛仿佛頃刻間消失殆盡。 木靈眉眼彎彎,眸光焦距在手中的綠意上,卻又微微有些波動而散煥。 而后,緩緩伸出左手,與右手掌心想貼,合攏。 “來”木靈閉起蕩漾著春暖的眼眸,口中又輕念了一句。 ‘噗嗤’‘噗嗤’——不知哪棵樹枝上又綻開了幾顆花骨朵。 隨后,木靈打開雙手,雙臂自然攤開在身體兩側(cè),做以最包容也最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融融的木元素一閃一閃,漸漸的在木靈身后幻化出一副黑白色的,山水春日圖卷。 百花爭妍,綠意盎然,遠處河畔更是萬家東火,袖手生平,一派祥和之景。 巨大的畫卷一瞬間掠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少輕夜只覺當(dāng)初被萬人歌頌的清明上河圖,仿佛在異世以另一種姿態(tài)重現(xiàn)。 木靈唇角彎彎,輕輕低頭,看了眼下方站著的人群。 光靈毫不避諱的和木靈對視,然后,突然想起曾經(jīng)在陌上學(xué)院,自己躲在戒指里,無意聽到的一句類似情書一般的東西。 “這溫柔,我敬之人占八分,天下人占兩分。” “那他呢?” 光靈看著漂浮在空中的木靈 “他是一縷南風(fēng),他就是溫柔本身?!?/br> 于是某‘溫柔本身’在空中微微側(cè)了身子,頭往后揚了揚,余光看著那黑白畫卷最角落的,一株小小的,帶著花骨朵的花枝。 伸手,輕輕一觸。 似有什么在空氣中蕩漾開來。 碩大的畫卷如被看不見的人潑墨急性而坐,瞬間,一切色彩歸入畫卷,青山隱隱水迢迢,不知是少輕夜眼花還是什么,總覺得那畫卷上的水開始潺潺流動,花枝輕搖,好像隱隱間能聽到街上人來人往交易買賣之聲。 然后,那生機好似多的畫卷容納不下,霎時間傾斜開來,直直的落入滿眼枯敗的冥界花園—— 海清何宴 “……” 光靈覺得真是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給木靈點時間他覺得木靈能造出來個世界。 同樣還被鐵鏈捆的死死的暗靈也在自我反思,他覺得實力簡直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在欣賞著堪稱時光逆轉(zhuǎn)的風(fēng)景變化時,少輕夜一遍關(guān)注這木靈這一舉措的最終目的——花斷水。 看起來很清醒,身上沒死氣,眼神…… 少輕夜很哄寶寶一樣指著自己“我是誰?” 花斷水不知道是清醒過頭了還是間接性失憶“我怎么知道?” 很好,以后別再叫老子少主 少輕夜感覺整個人暫時失去了方向,世紀性哲學(xué)問題涌入腦中“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為什么要救花斷水? 光靈暗靈感嘆完自己實力不如人之后,就看見陷入沉思的少輕夜,心頭頓時一跳。 可別治好一個又壞了一個。 然后在光靈試探性出聲的前一秒,想起了事情的緣由 花斷水可不能死,上位面有人要他。 少輕夜給自己找到個理由,頓時舒服了許多,收拾好心情表情正要與那個‘看起來十分清醒’的人談一談的時候,花斷水卻突然如失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腰腿一軟,直直的就癱了下去。 少輕夜條件反射,一手拉住花斷水手腕,一手扶住他的腰,堪堪將人撐了起來,咬牙側(cè)眸看向他“又怎么了?” 花斷水好似所有精神力都被人榨干了似得,整個人顯得無比脆弱,碰一下就會碎一般,但就在被少輕夜扶住的那一刻,努力偏了偏頭,試圖看看那被他耽誤了一整天的人一眼。 少輕夜完全沒注意到,她只覺得……很重。 不是那種正常意義上的重,而是在扶住花斷水的瞬間,仿佛也承載了他全部的壓力與精神力, 筆下讀,更多精彩等你來發(fā)現(xiàn)哦。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