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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有素的燕山月很快整理好因受驚而略顯失態(tài)的表情,稍一欠身,不卑不亢:回岳父大人,小婿回房歇息。 聽罷,宋青一挑眉,在保持沉默的同時,并無一絲一毫放燕山月離開的意思。 燕山月維持著欠身的姿勢干站許久,終于耐不住性子悄悄向宋青一瞟,宋青極敏銳地捕捉到燕山月的這個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你要回哪個房?字里行間卻有質(zhì)問意。 燕山月聽得腳下一滑,險些直直撲進宋青懷里岳父大人如此生氣,該不會是因為他沒有和師姐住一個房間吧? 小婿燕山月一陣辭窮,心里既甜蜜又惶恐,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宋青完全不給燕山月猶豫的機會,他白靴輕抬,一步一步向燕山月靠近,可憐的燕山月只好一寸一寸后退,直到抵上師姐的房門。 他真的退無可退了,只好頂著滿面粉紅,向宋青一拱手:岳父大人,小婿這就去歇息了。 宋青腳下一頓,略一點頭,燕山月小白兔連忙逃也似地沖進房門,末了還不忘道一句岳父大人慢走。 房門轟然一響,已經(jīng)在床上擺成大字形的步成言瞬間坐起,待看清眼前人時,被驚擾的怒火瞬間滅得徹底:山月? 少年緊貼在房門上直喘粗氣,臉紅得像遭煮的蟹。步成言一頭霧水,蹭到床沿,邊穿鞋邊道:發(fā)生什么了? 岳父大人他少年悻悻離開門板,努力組織著語言,他叫我來守師姐。 哐當(dāng)一聲,步成言手中的厚底短靴直接被她丟到了地上。 宋青老賊這么開放的?怎么之前沒發(fā)覺啊 步成言滿頭黑線,所幸和心愛的少年分享一張床并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建設(shè),步成言干脆甩掉剛剛穿好的那只鞋,重新縮回到床上,順手拍了拍身邊的空白:床還夠大。 少年看了看那張床,又看了看師姐,一腔羞赧逐漸被滿心的歡喜沖散,他慢慢地走過去,仍有些手足無措:師姐,有熱水嗎? 步成言萬萬沒想到少年會突然問這么一個問題,略頓了一下,才道:有的,在里間,我剛剛洗過,還剩了很多。 少年應(yīng)了一聲就向里間走去,步成言盯著眼前空空蕩蕩的房間,足愣了好一陣。 作者有話要說: 別想了,山月還是個孩子 第42章 血月(一) 自穿書以來,她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早已習(xí)慣在生死邊緣徘徊,以至于連告訴自己的少年里間有熱水洗漱這件稀松平常的小事,都顯得尤為生疏難得,甚至可以讓她感動好久。 那一瞬間,步成言恍然覺得,什么命數(shù)波折,情仇愛恨,統(tǒng)統(tǒng)比不上她這有熱水,有暖被,有愛人的三尺床榻。 燕山月帶著一身朦朧水氣回來時,步成言早已將燈吹熄了,只有依稀月光透過窗欞,一點一點刺穿滿室的黑暗。 師姐似已歇下了,燕山月屏住呼吸,他身為習(xí)武之人,腳步輕,本就不易察覺,可他此時卻依然緊張,雙腳慢起慢落,生怕吵醒師姐這腳步比他獨闖連環(huán)陣時更輕也更小心。 步成言閉眼假寐,以她的炮灰功底,斷然聽不到天才少年刻意放輕的腳步,她只好合著眼孤孤單單地想:山月怎么還不來,山月怎么還不來 直到,一陣溫暖的水氣撲面而來,夾雜著少年獨有的干凈味道。 被中忽有涼氣襲來,轉(zhuǎn)而又是一片溫暖。 少年輕手輕腳地縮進被子,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步成言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地假睡,直到她自己都覺得這份睡意足夠以假亂真,險些睡著時,一只小爪子悄悄湊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步成言微掀眼皮,借著月光瞧見了少年好看的側(cè)臉。 少年最近體力透支,一沾床板竟就沉沉睡去,裹著素白中衣的清瘦胸膛從被里露出一截,正極有節(jié)奏地一起一伏,他伸手來找步成言,想是潛意識的動作。 燕山月即使睡著了,也惦記著要好好保護師姐。 步成言輕輕側(cè)過身,極貪婪地瞧著少年立體好看的側(cè)臉。 恍惚間,她又想起了羅剎副本中在客棧同山月一起打地鋪的那晚。 少年臉頰的柔軟觸感猶在唇邊,步成言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湊過去在少年的額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隨后做了壞事一般飛速撤回頭,努力調(diào)整著陡然加重的呼吸,生怕驚動了佳公子。 步成言的半張臉都藏在錦被里,露出的一雙眼眨了眨,眸子里滿是心滿意足。 步成言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這一覺極酣甜,待她睜開眼時,又是日上三竿了。 她昨晚沉迷美色沉迷了大半宿,今早不睡過頭才怪。 步成言擁著被坐起來,一手按著身邊已經(jīng)冰涼的床單,一邊謹(jǐn)慎反思自己有沒有什么不良的睡眠習(xí)慣,比如搶被子什么的。 略怔仲了一陣,步成言突然彈了起來依山月的性子,無事定不會離開她半步,難不成他一大早又被宋青拉出去灌酒走梅花樁了? 念及此,步成言手忙腳亂地穿衣洗漱,正待沖出房門逮宋青老賊一個正著時,腳下突然嚓的一聲,似是踩到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