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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決絕,她聲音一向是軟糯的,就算發(fā)火也是帶著江南的氣息,如和風(fēng)細(xì)雨,讓人聽了身心舒暢。然而這短短的兩句,平陰卻聽出了削金斷玉的狠絕。 平陰忍不住退后一步,怔怔的望著白衣的她。 他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刻,他那么真切的感覺到她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他一直夢里出現(xiàn)的少女只用了簡單的兩句話,生生隔斷了兩人僅有的一絲可能性。 平陰復(fù)雜的望著她,眼眶都被他瞪紅了,漸漸的浮上一層水汽。 許是平陰想挽回她,亦或者是他覺得無所謂了,平陰突然放棄抵抗了似的垂下手,緩慢的喘息道:在猴兒巷,你去尋他吧。 姜黎聞言,連看也不看他,扭頭便上了馬車。 望向載著她遠(yuǎn)去的馬車,平陰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要失去這個絕美的少女了。 姜黎到了猴兒巷,不僅沒看到姜闕的人影,就連地面也干干凈凈的,連一絲血跡都尋不到。桃秀急道:難道咱們被騙了? 姜黎逐漸冷靜下來,她看著異常干凈,像是被人特意打掃過的石板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道:先回去吧。 姜黎上了馬車,就一直閉目養(yǎng)神。 陳兒在后門等著,一看見姜黎的馬車回來,他立刻跑過去,道:姑娘,小人已經(jīng)去麒麟司送信了,還有姑娘要打聽的事,小人倒是打聽出一點(diǎn)來。 姜黎閉著眼睛,道:說。 麒麟司那地方,小人根本打聽不到什么要緊的消息。倒是花了十兩銀子從對門的酒樓掌柜那里打聽出來,半月前從京都來了個貴人,出入都是極為奢華的馬車和轎子。更多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行了,你回去吧。姜黎也沒指望他能打聽出什么,更多的,是讓她給舅爺爺報個信。 馬車進(jìn)了姜家,一路往姜黎住的花園去。原本姜黎以為等待她的,是大發(fā)雷霆的王氏,豈料院子里安安靜靜的,就連原本王氏安排看著她的婆子,也都被撤走了。 姜黎想了想,就直奔王氏的院子過去,打算去主動承認(rèn)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王氏自從上次被她氣出了病后,就覺得姜黎翅膀硬了心也野了,她的心腹婆子過來回稟的時候,王氏竟然對姜黎外出一點(diǎn)都不意外。畢竟是自己的閨女,她還能不了解么。只是王氏疼愛歸疼愛,姜黎這次是真的惹惱了她。 這次,姜黎在王氏的院子里跪到了三更天,王氏又氣又心疼,讓人把她抬回去了。 姜闕失蹤了數(shù)天,這個案子已經(jīng)報了官,是王廣親自去處理的。他挺稀罕姜闕這小子,還派了一隊(duì)麒麟衛(wèi)去找他,結(jié)果了無音訊。官府因?yàn)闆]有查到平陰作案的證據(jù),加上平家幕后cao作了許多,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王廣也是自顧不暇,自從宮里的馬公公來了后,處處和他奪權(quán),他就算再想給姜闕報仇,也分不出太多心思。 姜闕就如短暫的煙花一現(xiàn),很快就被紅塵俗事遮蓋。 能記住他的,大概只有姜黎。 少年消失的半個月后,一日,外出的平陰忽然被人打斷了腿,被抬回去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平家為此花費(fèi)了不少銀兩去查兇手,最后都打了水漂。 當(dāng)桃秀把這件喜事告訴姜黎,她聽了,忽然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陣子,姜黎每晚都趴在窗框睹月思人,桃秀很是嘆息了一番。她這一笑,桃秀就放心多了。仿佛被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讓她宣xiele出來。 而且桃秀發(fā)現(xiàn),姜黎還會開玩笑了,總是說什么萬一,我以后成了個公主,我一定要建一座大大的宮殿,要幾百個仆人伺候我!每當(dāng)姑娘做夢,桃秀就忍不住笑,但她知道姑娘其實(shí)還在想著那個少年,所以也都事事順著她,讓她開開心心的,不要想起傷心事。 又過了半月,城外,一輛豪華的馬車?yán)铩?/br> 車簾被掀開,少年探出頭,呆呆的望向城里的某個方向。他那雙黑亮的眼睛里,積蓄了太多的情緒,在里面翻滾,暗涌,最終沉淀成了一潭深不可見的暗湖。 四皇子,該啟程了。 身后,馬公公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 少年依舊望著那處。 見狀,馬公公嘆口氣:時辰不早了,云妃娘娘還在宮里等著您吶。 少年終于回過了神,他合上眼,再睜開時,他面容冷峻,氣勢逼人,儼然記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皇宮里云妃之子宗闕,是高高在上的龍子。 走吧。他放下車簾,把自己徹底藏進(jìn)了暗色里。 第24章 又是一年好春色。 四月的京都,楊柳依依,明媚的春光普照在這座擁有了百年歷史的四朝古都之上。遠(yuǎn)眺過去,城池巍峨,街巷相縱密密麻麻,車馬流動間,把整個天下最繁華的城池都勾勒了出來。 這日,京都的百姓都在慶祝戰(zhàn)爭的勝利。 朝廷為了與民同樂,特意開放了宵禁,允許城內(nèi)百姓徹夜鼓樂歡舞。 而百姓們都說,那位在云南大展雄風(fēng),殘殺了十?dāng)?shù)萬異族叛軍的血閻王,也不日便將抵達(dá)京都,與他同來的,還有空氣里,那股越發(fā)濃重的血腥氣。 一時間,人人駭然,街巷孩童聞之啼哭不止,燈火通明的夜市里,也鮮少有人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