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和親之公主情纏、當娶修真界第一美人[穿書]、強取豪奪(耽美)、八零農(nóng)媳是反派、那個豪門真千金跑了、穿成假千金的爹以后、鳶望當歸、送jiba的小神仙(百合rou文)、荊楚生、婉婉入江淮 [骨科1v1 h]
困擾了她多日的秘密,終于在這一刻展現(xiàn)。 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看見這封信,我把信藏在這里,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那就當我最后留給自己的自言自語吧。 音音,mama要離開了……mama很愛你,但是mama必須要走,因為我不屬于這里,在我的故鄉(xiāng),有我懷念記掛的一切。 我同你父親,盲婚啞嫁,并無感情。他心里另有他人,我心里也有深藏的秘密,嫁入侯府,不過是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我一直按照他給我指示所行動,直到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離開了。 那日,他問我,有了女兒和家庭,你也要離開嗎,我的回答是我一定要離開。在這里待了十年,我很努力的完成他交代的所有任務,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家。所以在這里,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擋我要回去的心。 即便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 我是不是有些冷血,可能吧笑。我在這里,除了你之外,并無留戀,而你亦不能成為我的全部。我已經(jīng)在這里,逗留十年了,古代的封建貴族生活,我并不適應,我不想活成一個處處受家族禮儀牽制的人,我想活得自由自在,所以,當回家的路終于擺在眼前,我必須要走。 所以我要先你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了。 ……在我在的期間,我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在這里的十年,我所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能早日回家,卻沒有想到,這一路一走就是十個年頭。我付出了那么多,又怎么會因為你,留下呢。我愛你是不假,但我不會因為愛你,就選擇不回去……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未來和人生負責,所以我選擇回家。 你的人生,要靠你自己走。 說了這么多,我倒希望,你能永遠別發(fā)現(xiàn)我塞進鐲子里的秘密了。 ……也是我傻了,你又怎么可能看得懂我說的是什么呢。 不大的軟紙上,書寫的字跡娟秀而小巧,雖是毛筆書寫,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簡筆字。 容汐音快速過完一遍,心里說不上來的是什么滋味。原主的母親,雖然有過猶豫或糾結(jié),但仍然選擇離開,她要離開的心理,從來沒有因為改變過。 原主母親的心愿很強烈,即便在這里有個女兒,付諸了真心,仍然沒有阻攔她要回家的心。 她垂目,低聲嘆一口氣。 該怎么說呢,容汐音心里是有一些感觸。原主母親的做法沒有任何錯,她當然不會指責她自私,生了女兒不負責,相反,容汐音非常理解她的心態(tài)和做法,按她所言,現(xiàn)代的世界里有她懷念的一切,那在古代世界的副本,打過后當然會選擇通關離開。 她又沒有遇到什么讓她改變心態(tài),非留下不可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留下不走呢。 大言不慚一句,容汐音的智商一直在線。 《東宮寵妾》是本小說不假,但書里面的世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際遇,從他們身上出發(fā),他們的生活又是另外一條線。原書里是沒有對原主多寫什么,但每一個人物的塑造、落筆,又是另一條隱形的支線,雖然你不知道成安侯府里面是什么樣子,不知道原主母親裴家是什么樣子,但他們作為在原主身后,匯聚起來的隱形支線,都是必須的存在。不管少了哪一個,原主這個人物就不會誕生。 容汐音算是想透了,原主母親的穿成了支線中一個小人物,如果她那時候選擇留下,說不定原主的生活際遇就會變得與眾不同,說不定原主也不會成為太子妃,那么現(xiàn)在的容汐音,就不會穿進來。 這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軌跡。 因為原主母親無論如何都要回家,才叫原主走上了和原書里一樣的路。 想透這一層,似乎連系統(tǒng)為何消失,她都明白了。 她沒有原主母親那么堅定不移的心態(tài),她因為蕭楚睿,要回去的心動搖了。 她對蕭楚睿動心了。 因為她的不堅定,系統(tǒng)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但,真的是這樣嗎,她這樣的理解,沒有錯嗎。 現(xiàn)在系統(tǒng)已經(jīng)沒有了,她能靠的僅僅是手頭的訊息,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 系統(tǒng)毫無疑問對她有所隱瞞,他消失了,連厭惡值和好感度的事情都沒有做出解釋。也許系統(tǒng)真正的任務,令有其他,所謂的叫她刷數(shù)值,全都是他為了完成真正任務,對她做出的欺騙之舉。 宿主沒有完成任務,系統(tǒng)能獲得什么好處。 腦中系統(tǒng)消失不見,宿主客戶端卻功能如常,她要用個道具什么的,絲毫不受影響。系統(tǒng)的秘密,可能她永遠也揣測不到,現(xiàn)在又知道了原主母親的秘密,容汐音顯得愈發(fā)平靜無波起來,心氣平和。 她反正是回不去了,就算不回去她也沒有后悔。 容汐音對自己喜歡上蕭楚睿的事上,想得很開?,F(xiàn)代牡丹在古代開了花,老公神顏到驚天地泣鬼神,簡直是神仙下凡的美貌,在現(xiàn)代她可能找的到這樣的帥哥但對方可能是個屑??墒挸H硕嗪茫粼谶@邊不香嗎,容汐音現(xiàn)在再想想,自己留下的,蠻心甘情愿的。 破解了原主母親的秘密后,容汐音突地一身輕松,沒什么心思了。 她看了宿主端顯示的時間,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太后那邊沒什么動靜,衛(wèi)妍把胭脂水粉帶回自己那里去了吧。 衛(wèi)妍沒有一時沖動去太后那邊告狀,算是有腦子?,F(xiàn)在好不容易所有的攻擊矛頭都指向宿云桑,文帝大抵是最不愿意再鬧出另一波事端的一個。 衛(wèi)妍在儀和宮吃了委屈,在回慈寧宮的路上,依靠在軟榻上垂淚半晌。她為了自己被容汐音欺負的啞口無言垂淚,亦是為自己不順的一生垂淚,誠如她在東宮所想,她是胎穿來的,容汐音只是穿來沒有幾個月,兩個人的人生就被拉開了如此大的距離。 明明應該屬于她這個先來者的機緣,全部沒有了。 這叫衛(wèi)妍如何能不委屈,不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祝余”,灌溉營養(yǎng)液哎我有點搞累了,想搞搞綜漫了 第76章 艾兒是太后撥到衛(wèi)妍身邊的,對她也沒什么主仆情分,衛(wèi)妍為了表給太后表忠心,連一直侍候自己的貼身丫鬟都早早遣出宮自行婚配了,那會兒她也不大,可這個心思又黑又深,艾兒對她沒什么好感,雖是盡心盡力侍候著。 在衛(wèi)妍吃癟的時候,艾兒只會冷眼旁觀。 現(xiàn)在也是這樣,只不過快到慈寧宮了,她才開口勸道:“姑娘,快收收眼淚,還要去太后那邊復命。” 衛(wèi)妍淚珠滴落,吸了口氣,拿帕子擦擦眼睛,說:“太子妃如此行事,委實大不敬,我應當如實稟告太后,讓太后治罪于她?!?/br> 艾兒搖頭,“姑娘不可?!?/br> “有可不可!”衛(wèi)妍怒然抬首,眼里兇光畢露。 艾兒眉頭皺起,說:“直到今日,所有的矛頭都引到了宿二姑娘身上,若眼下再生事端,定會叫陛下不喜?!?/br> 衛(wèi)妍皺眉,“今日太子不在,太后要因此事責罰太子妃,是最合適的時機。至于你說陛下,他又怎會支持太子妃的不孝之舉?!?/br> “一旦太子妃出了事情,太子殿下必不會善罷甘休。那日陛下與宿二姑娘,又豈會是情難自禁……姑娘,您這次可要萬分慎重?!?/br> 把蕭楚睿招惹極了,文帝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數(shù)。 而且文帝現(xiàn)在必然不想再讓這個事情發(fā)展擴大。 太后之前使得卑劣手段,真被蕭楚睿用計抖出來的話,太后兩三個月病逝的時間,可以縮短到一個月的樣子。 蕭楚睿掃尾工作做的一向謹慎,他完全可以保宣令安全身而退,不會叫任何人懷疑。文帝一直不知道自己那日的勇猛是被下了藥,氣味相吸,碰撞出的激情交流,是被勾引的情難自抑,畢竟,誰能拒絕主動貼上來的美人。 宿云桑是自己吃藥,還是被人灌藥,便又有待考察了。 這一查不要緊,順藤摸瓜定會查到太后頭上,太后為了宿云桑上位,起先就是喝藥勾引皇太子的,用這卑鄙伎倆的人,還是太后。 衛(wèi)妍逐漸平靜下來,那日的個中細節(jié),她是有聽說的。她那一時的沖動終于被止住了,確實,這事情再往里挖,對文帝沒什么好處,文帝現(xiàn)在坐在皇位,總比蕭楚睿坐上皇位要強。 畢竟,她也得為自己考慮。 男人是要搶的,就不能用太激進的辦法。 遂,衛(wèi)妍想透細節(jié),便放棄告狀的心思。她拿著帕子擦擦臉上的淚,待會兒就這樣進去復命,至于為什么要哭,就說在東宮聊起太后的病,忍不住落淚了。 外出探情況回來的芬兒,確定了慈寧宮一片祥和,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厝|宮的路上,無意間又多聽到了一個消息。 秀珠眨眨眼,“謝蘭嬌?是與五皇子議親的那位小姐嗎。” 芬兒頷首,一臉惋惜,“就是她,聽說陸妃娘娘可中意她了?!?/br> 夏葉湊近一些,“謝小姐真的死了嗎,這好端端的怎么就得急癥去世了?是不是你聽錯了?!?/br> 芬兒連連搖頭,“我怎么可能聽錯,這還是陸妃宮里面的凡娥jiejie說的?!?/br> 宮女間的交際圈,那就那么大,但凡有點瓜,不出幾天,全宮宮女都能吃著。陸妃中意謝家小姐,有意與五皇子促成一對姻緣,那知道這謝小姐命這般薄。 前些日子得了急癥,昨天夜里就沒了。 走的這樣急,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明明沒有意外的話,謝蘭嬌就是板上釘釘?shù)奈寤首渝?,可真是個沒福氣的。 幾人聚在一起,吃了個小瓜,便就各種散去做事。 衛(wèi)妍心里面想什么,容汐音懶得去想。 在偵破了原主母親遺留下來的秘密后,她就卸去一身行頭,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蕭楚睿在外頭,和宣令安、蘇懷遠小聚,地點就選在承國公府。 文帝現(xiàn)在焦頭爛額,也會抽時間關注兒子的舉動,他出宮去,文帝必然知道,若三人找個酒樓談話,文帝那顆心不知道又要忌憚懷疑成什么樣子。 文帝總歸是要猜忌,所幸就大大方方在宣家,承國公府里頭小聚。 宣夫人也在一起用了午飯,至于談的什么,宣夫人早早就退場了。 容汐音睡醒,躺在床上緩神的時候,就聽見了正殿有些喧囂,似乎是蕭楚睿有些喝醉了。 她掀開床幔,正巧看見進來的秀珠。 “娘娘你醒了?!毙阒樾∨苤^來,跪到床前同她說話,眉目間有些焦色,“殿下有些喝醉了,奴婢正要進來看看娘娘是不是還在休息……娘娘,要不要想讓殿下去書房醒醒酒再過來?!?/br> 容汐音道了句“不必”,又說:“請殿下進來罷。” 秀珠應聲,扶了容汐音起來。 倒不是秀珠幾個攔著蕭楚睿,皇太子一向自律,鮮少會喝醉。倘若太子妃沒有懷孕,秀珠很樂意放皇太子進去,秀珠是擔心他醉酒沒有輕重,傷了太子妃。 蕭楚睿確實喝了些酒,但沒有到醉到讓秀珠擔心的地步。 容汐音循著聲音看去。 他走過屏風,步伐穩(wěn)健,身姿修長,衣袂翻飛,面溫如常,稍染薄紅,眸含春月,波光生柔。 容汐音的心臟,倏地跳動加快。明明就是半天沒看見他,怎么就那么想他呢,她面上含著笑,跌入蕭楚睿溫情似水的眸光里。 蕭楚睿身上有些酒氣,他是先去偏殿換了身衣服過來的,這輕微的酒氣倒也不礙事。秀珠攔他也不惱,心道妻子這邊的宮人,忠誠為主,委實好極了。 午后斜陽入窗,徐徐金芒落在踏光而行的男人身上,為他溫和的面孔鍍上一層淺金色的柔光。 容汐音笑靨如花,張手抱住他,“身上有酒味,喝了多少?!?/br> 蕭楚睿擁妻子入懷,有些心猿意馬,他輕輕嗅著她的發(fā)香,“并沒有多少,孤怎么會喝醉?!?/br> “真的嗎?!比菹舳嗌儆行┎恍牛m然看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多醉,可宣令安指不定又有什么saocao作,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 “你不信孤?!笔挸L?,摩挲著她的下巴,眸里是壓不住的笑意,“孤滿心想著回東宮見你,怎會醉酒?!?/br> 容汐音穿著月白寢衣,一頭黑發(fā)柔軟的散在腦后。聽聞這話,眸光明艷璀璨,顧盼流轉(zhuǎn)間,淌過萬千甜蜜。 蕭楚睿說起情話來,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