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真千金的滿天星、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穿書)、穿越和親之公主情纏、當娶修真界第一美人[穿書]、強取豪奪(耽美)、八零農(nóng)媳是反派、那個豪門真千金跑了、穿成假千金的爹以后、鳶望當歸、送jiba的小神仙(百合rou文)
廖小公子:“權(quán)臣把持朝政、只手遮天!” 卓子昂:“狗皇帝以色侍人、賣身求榮!” 廖小公子:“呵,你好不好笑?我陛下再怎么英俊瀟灑,也比不過你嵐王去打個仗都得拿半塊面具遮臉,打完以后全北漠都知道他好看!若真有以色侍人賣身求榮,也定是你嵐主以色侍君!” 卓子昂:“你——” 但是,等等,等一下。糟糕了。 對啊,說起來那日嵐王雖與陛下睡在一起,但到底是誰以色侍誰? 陛下確實沒有多絕色,他還疑惑呢。可嵐王倒是真絕色?。?? 該不會……不會不會不會!啊啊啊啊?。?/br> 卓子昂感覺自己要一口老血了。 廖小公子:“呵,與我大吏部官員斗!可笑至極!” …… 日子已經(jīng)入了春,宴語涼本以為不會再下雪。 誰知道竟然又下了一場大的。 春雪很美,日下晶瑩,比冬雪更有一番風情。 可惜忙,沒空賞。 每年年底和開春是朝廷最忙的時候。年底是舊年陳結(jié)、諸事堆積。如今年初則是萬象更新、統(tǒng)籌謀劃。還有馬上就要來的花朝節(jié)、各地官員入京述職,等等等等…… 奏折量幾乎翻了一番。 宴語涼這幾日最多的感嘆就是,果然史書里、話本里荒yin無道的昏君十分的令人羨慕! 明君卻遭罪死了,批奏章批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嵐王:“阿昭歇一下,起來動動?!?/br> 宴語涼乖乖動,仰著一張帥臉在嵐王面前各種動。嵐王嫌他煩把他趕去小院,宴語涼又很能自得其樂曬了曬太陽,逗了逗鸚鵡和文鳥,琉璃磚拿起了舉了幾下。 一通溜達完了,嵐王:“阿昭過來?!?/br> 他顛顛過去了。嵐王俊臉上表情十分古怪,冰涼的手詭異地握了握他手腕,似是丈量一般,淺色的瞳打量他一番,又掐了一把他的腰。 宴語涼:“????” 他家嵐嵐平日里克己復(fù)禮有雅度,今日倒是光天化日的異常主動。 不過無所謂。朕都行,朕都可,朕給你摸! ……似乎又不是單純在摸。 拂陵:“嵐主這,其實是在量?!?/br> “丈量陛下身長多高、腰圍尺寸,給陛下做花朝節(jié)時在城樓上要穿的禮服?!?/br> 嵐王:“拂陵,你不多嘴沒人當你是啞巴?!?/br> 拂陵:“嵐主,奴才既然多嘴了就不怕再多說一句。咱想做衣服始終還是得司衣坊來,得人家拿像樣的軟尺量才行。嵐主手丈哪怕再精準,只怕也……” 嵐王黑了臉。 狗皇帝則果斷裝什么都不知道、一副天降意外驚喜的樣子,各種亮閃閃看嵐王,龍爪去扒拉人家的手:“嵐嵐你真好!” 嵐王:“好什么好?還不是你那日吵著說說什么想去城樓撒鮮花、撒銅錢紅包,與民同樂?!我又還能如何?總不能一直不讓你見人,讓人傳你被草草扔在皇貴妃墓中,墳頭樹三丈高!” 宴語涼:“哈哈哈哈哈哈青卿竟也聽見這個說法了?” 嵐王:“你還笑得出?!” …… 鬧了一早上。午睡起來,內(nèi)務(wù)府司衣坊的人果然來量體裁衣了。 禮部也送來花朝節(jié)紅包與禮品的樣子供皇帝挑選。 宴語涼出門見人在即,自是美滋滋:“哎,跟朕說說。此次打算給朕和嵐王做什么樣式、什么顏色的禮服呀?” “什么?又是玄黑織金?朕不是說不好,嵐王穿玄色確實英姿颯爽、肅穆風流,但成天黑壓壓的看不膩嗎?你們倒是也想法子給他換換樣子?;ǔ?jié)那么喜慶的日子,給嵐王來一身紅,給朕也來一身紅的!” 拂陵:“……” 嵐王:“…………” 這是準備鬧哪樣,花朝節(jié)上城門拜堂成親啊? 司衣坊的人也是前兩日才聽聞滿大街小巷的“君臣和睦”一說,本來尚還在將信將疑,此刻全然不疑了。 眼前皇帝對嵐王關(guān)心體恤,這不是君唱臣和、龍興云屬又是什么? 隨后幾日,倒是平平和和的過去。 禮部的各個司都有人過來,這種一年一度的大節(jié)日慶典禮數(shù)自是要特別上心,樣樣需要皇帝或嵐王過目首肯。 溫馨又充滿期待的日子,宴語涼心里卻清楚得很。 嵐王允許皇帝出席花朝節(jié)與民同樂,絕不是一件小事。 此事意義重大,無以復(fù)加。 如此在花朝節(jié)后,天子真就再不是“被囚的傀儡皇帝”,亦再也不好突然暴斃、突然受傷、突然消失了。 朝中那些憂心忡忡的帝黨從此便有了著落,嵐黨和尚在搖擺不定的官員也能從此看清形勢,不再心存幻想。 此事對皇帝有百利而無一害。 對嵐王,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一個原本大權(quán)在握的攝政王,卻心甘情愿把權(quán)力交回帝王手中,就問這種事在史書里能找到幾例? 也幸好遇著的是他。 否則,萬一信錯了人,被秋后算賬后果不堪設(shè)想。 前朝又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還不是權(quán)臣囚禁帝王,而是北漠大軍進犯,慫皇帝竟想要放棄京師南遷躲避,結(jié)果被手握兵權(quán)的大將軍扣押死諫。 大將軍一心為國,怒斥一國之君怎可不戰(zhàn)而逃。最后皇帝無法,被迫同意出兵迎戰(zhàn),那場仗最后也打贏了,保住了大夏國土不至淪落異族之手。 可雖贏了,皇帝就此記恨上了大將軍。 后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人殺了。 此事公道自在人心,史官如實記載,皇帝又不好讓他改,只能逼迫史官添上他的辯駁—— 此人囚禁天子、飛揚跋扈,有損天家威嚴怎可不除! 有此前車之鑒,權(quán)力巔峰你死我活,便是父子兄弟反目也屢見不鮮。 而嵐王又不傻,究竟得如何地相信他,才能頂著萬劫不復(fù)做出此“愚蠢”的抉擇。 根本就是縱身一躍。 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將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給了他。 …… 此中情真意切宴語涼記下了。 可雖明白,卻不曾提。繼續(xù)每天嘻嘻哈哈、潤物無聲待嵐王好。 他想攢一發(fā)。 嵐王容易想得多,不能天天哄。須知過猶不及。 但等花朝節(jié)完畢了他一定一定要哄個大的。 像那日嵐王抱著他“阿昭最好”般那么大,讓嵐王那邊徹底相信他的心意。 嵐王給了他最高的誠意,他一定要想到法子給回去。 讓大美人從此徹底安心。 …… 當然,真心歸真心,感動歸感動。 狗皇帝的腦子還是無法控制地喜歡往一些鬼點子上飄。 這不?今日禮部的人又來了,送了吉祥彩的紙樣子。距離花朝節(jié)還剩半個月,準備幾近妥當。宴語涼拿著一片精巧的彩紙在看,嵐王亦拿了一片看,彼此若有所思。 櫻兒過去倒茶,聽見皇帝開口:“青卿與朕……是在想同一件事么?” “阿昭在想什么?” “嘿,你先說。” “……” “……” “青卿是同朕一樣想釣魚了吧?果然!朕也覺得難得機會,不釣個魚太可惜?!?/br> 櫻兒:“???” 這剛開春的釣什么魚?。烤┏强捎植皇悄戏?,天還冷得很呢,湖面的冰都沒有化! 也不曾聽說過陛下有冬釣的喜好?。?/br> 這,實在不行,把小院里的池子兌些熱水,再放進去兩條笨錦鯉…… 她出去一臉迷惑地跟拂陵說了,拂陵笑個不停:“不必。陛下和嵐主想釣的不是魚,而是金王八?!?/br> 櫻兒:“???”可這大冬天的又上哪兒去弄金王八啊? 宮中自是沒有金王八。 外面卻有比金王八更值得釣一釣的存在。 宴語涼眼里亮閃閃的看嵐王,嵐王亦微微瞇起狹長鳳目看他。兩人從彼此眼里看到了心照不宣。 眼下距離花朝節(jié)還有半個月,就這么等著未免浪費。 不如放長線,掛個鉤,看看能不能引一些亂臣賊子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