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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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皇帝一個人各種夾菜:“來來來,這rou又嫩又香!青卿給你?!?/br> “奚卿。聽聞奚卿喜食素,這山絲百合清爽得很,奚卿快嘗嘗!” “奚卿,你是嵐王表叔,也是嵐王長輩,有空替朕好好說說嵐王。他近來勞累實在消瘦很多,朕心疼極了,你勸他多吃rou?!?/br> 奚行檢:“……” 嵐王:“……” 宴語涼:“來,奚卿繼續(xù)吃,朕再給你夾……” 嵐王冷冷筷子擋住皇帝,黑著臉夾了一夾青菜給奚行檢:“表叔,吃菜。陛下知你喜素,專程為你備了半桌精美素齋,多、吃、兩、口?!?/br> 奚行檢:“??。?!” …… 一頓飯,活潑吊詭,匪夷所思。 飯后。 宴語涼:“嵐王與朕一向知道奚卿喜愛字畫,給奚卿準備了一套上好的玉堂徽硯還有一套灑金桃花宣紙。嵐王與朕素知奚卿清廉,故不許金銀寶物,特拿此雅物贈與奚卿……” 奚行檢是喜歡收集筆墨紙硯,這桃花宣紙也確實稀罕。 但是,嵐王所贈? 他有骨氣。容他推拒。 宴語涼:“奚卿何必客套,你是嵐王叔父,嵐王孝敬長輩本是應(yīng)該。收下收下,以后嵐王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奚行檢:“???” 宴語涼:“對了,朕前些日子還得了幾幅名畫真跡,奚卿雅好,不如來替朕鑒賞鑒賞真?zhèn)危俊?/br> 奚行檢乃是書畫世家而出,鑒賞名畫古跡很有一套。然而進了前廳不及看古畫,先赫然被墻上一幅圖鎮(zhèn)住。 宴語涼:“……呃?!?/br> 完了,忘了。 實是他多日前心緒不佳,繪了兩幅《嵐王風(fēng)流出浴圖》,卻被嵐王置若罔聞,一時氣憤直接把多畫的一張給裱了起來掛在廳內(nèi),正在兩幅唐鶴子真跡正中間。 本來吧,錦裕帝的畫畫水準讓人難以恭維。 畫成這鬼樣不說也并沒人看得出來究竟畫了個錘子。 可偏偏他當(dāng)時還在畫旁邊提了一首不堪入目的詩。 《嵐王風(fēng)流出浴詩》 朕與嵐王解戰(zhàn)袍,溫泉水滑度春宵。 花莖總將嫩蕊破,垂柳復(fù)把柳枝搖。 落款大筆揮就“錦裕十一年二月十三日宴昭提”,蓋了玉璽大印。 奚行檢:“……” 無事。還是那句話,他雖本人謹言慎行,但畢竟在大理寺辦案多年見過不堪入目的案子多了去了,真正的高手永遠在民間,這并不算什么。 還是忍不住默默看了嵐王一眼。 他表侄兒的表情,真是從未見過的……隱忍不發(fā)、精彩紛呈。 第26章 溫泉水滑,朕洗洗洗~ 那夜,宴語涼圍笑著送奚卿出門,直至奚行儉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深宮夜色中。 嵐王:“陛下,宮門口風(fēng)冷,早些回屋?!?/br> 宮門口守衛(wèi)林立,皆是木頭人一樣直視前方非禮勿視。 幾盞風(fēng)燈,逆光照得嵐王側(cè)臉俊美,清淺的眸子里微光浮動。 如此美景。 然而宴語涼清楚,這人但凡恭恭敬敬叫他一聲“陛下”就絕無好事! 果然回屋之后,權(quán)臣拽起狗皇帝就回去繼、續(xù)、賞、畫。 宴語涼想起了某個曾經(jīng),那時他身邊伺候的人不是嵐王也不是云飛櫻兒,他雖不記得那人的模樣,卻清楚記得那人一聲嘆息:“陛下這畫萬一流傳出去,有損清譽啊……” 他的畫丑到這種地步。 此刻嵐王卻好整以暇,背著手瞇著眼又津津有味欣賞了好一會兒那副不成體統(tǒng)的《嵐王風(fēng)流出浴圖》。 “陛下果然工筆精妙,墻上這副,比之前陛下賞賜微臣的那幅還要好?!?/br> 天底下唯一一個贊美過他畫的人。 宴語涼保持圍笑:“青卿喜歡,盡管拿走。” “既然如此,臣恭敬不如從命。拂陵,取下來?!?/br> 宴語涼:“愛卿若喜,改日朕再畫多幾張贈與愛卿珍藏,以后流傳后世,亦可光耀門楣?!?/br> 嵐王轉(zhuǎn)頭,鳳目瞇起望向他,也不惱,只道:“可惜臣才疏學(xué)淺,讀不懂陛下畫下這詩,還望陛下賜教?!?/br> “……” “念。” “阿昭自己寫的,給我念?!?/br> “…………” 他就不該死鴨子嘴硬,非跟嵐王斗。 是夜,夜深人靜,楚微宮中詩聲朗朗。 皇帝近來身邊沒配起居舍人,因而拂陵有時會叫櫻兒幫忙記錄一下帝王起居。 今日起居注:錦裕十一年二月二十日,帝與嵐王宴請奚卿,宴畢,帝與嵐王賞畫。 宴語涼總算是明白那一份和和美美、成日“嵐王夜宿帝宮”的起居注是怎么來的了! 是,照這樣寫哪一天能不美?明明應(yīng)該寫作“亂臣賊子囚禁欺負天子,借看畫之故,逼天子將yin詩大聲念了二十幾遍”! 念完二十幾遍之后,畫終于被拂陵包好了。 眼不見為凈,宴語涼松了一口氣。 萬萬沒想到。 鸚鵡:“呱——朕與嵐王解戰(zhàn)袍!呱——朕與嵐王度春宵?!?/br> “度春宵!度春宵!” 宴語涼:“………………” 罷了罷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幸好小瑕疵掩不了大成就,狗皇帝今天大體上依舊是備受寵愛、各種得逞的。 想著,足下忽然一輕。 他好歹也是個長身玉立、骨頭不輕的俊朗青年。竟就這么被嵐王攬著腰給抱了起來。 或者說扛了起來。 錦裕帝:“愛卿這是要……?” “月色正好,陛下既雅興念了那么多次‘溫泉水滑度春宵’,臣恭敬不如從命?!?/br> 鸚鵡:“嘎——阿昭笨蛋。度春宵!度春宵!” 宮門開鎖的聲音。 空氣里是風(fēng)雪的余冷撲面而來,沁入心脾。 宴語涼瞬間整個都支棱起來了。 …… 月亮彎彎,遍地銀灰。 雖然是大半夜,人還被嵐王扛著挨不著地,但宴語涼的眼里慢滿是難以言說的明亮激動! 朕,居然出門了。 這么久以來,朕終于!第一次出了楚微宮的宮門! 幸福來得太突然。 ……朕要淡定,朕要沉穩(wěn)!朕之前就說過什么來著?就知道必有出的來的一天。朕果然料事如神。 馬車緩緩行駛在宮道。 夜間沒什么人,偶爾有人提燈巡過,一看嵐王車駕也是遠遠避讓。 車馬咕嚕嚕。宴語涼龍爪一路緊緊抓在簾布上,真恨不得能探頭出去吼一嗓子“你們快看朕今晚出來了,啊哈哈哈哈”。 嵐王一路冷冷瞧著他那得意忘形的模樣。 好一會兒,狗皇帝總算掩下激動乖乖坐起禪來。坐了一會兒,眼神卻又變得古怪。 莊青瞿:“阿昭,你在看什么?!?/br> 他循著皇帝的目光往下看。 宴語涼正在兩眼正直勾勾盯著……他那脫了靴,在馬車內(nèi)優(yōu)雅地席地而坐時不小心從織金玄色衣擺下露出的一點點,足上的布襪。 莊青瞿的臉瞬間黑透。 突然馬車一顛,皇帝沒坐穩(wěn)前一撲。 “……” “宴!昭!”咬牙。 “愛卿別誤會,馬車顛簸,朕絕非故意!” 不是故意的你順手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