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差點撞天花板的吊燈上。

    小蜘蛛心直口快：“你好小只哦醫(yī)生！你怎么會這么小只呢！”

    喬沃德：“……”

    在第二次提醒小蜘蛛時間后，少年英雄風風火火踏著門外的夕陽，幾道蛛絲咻咻shè出就不見了蹤影。

    喬沃德照舊給貓狗們放了糧，鏟了屎，然后打電話叫了個披薩，自己則倒回了沙發(fā)上。

    他興奮勁過去了，現(xiàn)在覺得真是渾身酸痛得厲害，尤其還沒好的腰傷，疼得一突一突的。在小蜘蛛回來前，他應該還有時間瞇一會兒。

    二哈俠今天好像悶悶不樂的，一天都沒出門。等明天天亮了，得帶它出去溜溜才行。

    小醫(yī)生裹著毛毯在沙發(fā)上小睡，美隊隊跑去給他關了燈，又把兩片裝盤的披薩頂在腦袋上，奮力邁著小短腿上樓梯。

    托尼看不下去了：“……噢，隊長，其實你可以說一聲?！?/br>
    小鐵球腦袋上頂著披薩，嗡嗡地飛上閣樓了。

    托尼其實有個想法。他想再造一個復聯(lián)大廈那樣的基地——當然是臨時的，而且是球球形態(tài)專用的——有個工作間最好，這樣他升級盔甲和打造裝備都方便得多。

    他還沒把這個想法跟蝙蝠俠碰過，但看蝙蝠俠改造貓爬架的架勢——他還是不明白為什么給貓爬架裝反重力裝置，一個貓爬架到底是想要飛去哪——感情也是在往球球版瞭望塔發(fā)展。

    托尼掀開鋼鐵面罩，若無其事地扶著貓爬架，對美隊道：“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跟正聯(lián)合作一把?！?/br>
    美隊：“……我一向支持跟正聯(lián)合作，之前我們針對這個問題開過會，你是唯一跳著腳投反對票的?！?/br>
    托尼臉朝著美隊，眼睛瞄著就在上一層忙碌的蝙蝠球：“我是指戰(zhàn)略互惠技術合作。也許我們可以在這里，或者在診所附近的什么地方，搞出一個復聯(lián)塔？蝙蝠大廈？神盾洞？愛叫什么叫什么，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br>
    對于他明明就能跟蝙蝠球直接表明合作意向，卻非要自己當傳話筒的行為，美隊真的很無奈。

    復聯(lián)的領袖只好拽了拽蝙蝠球從上層垂下來的小披風，說：“你覺得呢，蝙蝠？”

    蝙蝠球：“無所謂?！?/br>
    托尼在大談特談他的建造規(guī)劃，蝙蝠球一開始還在聽，后面就低頭看通訊工具去了，搞得托尼又變成了個氣鼓鼓的紅鐵罐。

    阿福的效率很高，這會兒就把喬沃德查了個底朝天，事無巨細地匯報給蝙蝠球了。

    從喬沃德的個人履歷上來看，小醫(yī)生17歲前的人生，跟蝙蝠球設想的差別不大。

    中學成績不錯，會彈點吉他，會畫點畫，想必異xing緣也還可以。獨生的乖乖寶，家庭美滿，親戚好友不多，但都算真心相待。

    而這一切，在他17歲那年天翻地覆。

    資料里提及的哥譚連環(huán)bàozhà案，蝙蝠俠當然有印象——他一直把那個極度惡劣的案子，當成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失敗史之一。喬沃德的雙親在bàozhà中喪生，當時未成年的喬沃德，被一名著名心理醫(yī)生收養(yǎng)。

    ——漢尼拔·萊克托。

    在蝙蝠俠看來，他們之間的收養(yǎng)關系，很大可能是未經(jīng)法律認同的。美國各州領養(yǎng)法不同，但最大的領養(yǎng)年齡也限制在16周歲以下，像喬沃德這樣的情況，更像是以收養(yǎng)為名，達成同居關系。

    此后直到漢尼拔·萊克托被捕，喬沃德的履歷上，出現(xiàn)了長達5年的空白。

    探查一個人的關系網(wǎng)其實非常容易，就像蝙蝠俠能輕松查到第一個對喬沃德表白的女生是誰。但在這5年里，喬沃德就像活在了一個孤島上，斷絕了所有從前的社jiāo關系，包括他的親屬在內。

    他的關系網(wǎng)從此變成了一條簡單的直線，只連接著漢尼拔·萊克托一個人。

    蝙蝠球看完了喬沃德的部分，開始翻看漢尼拔·萊克托的履歷。

    ……他的資料頁數(shù)比喬沃德多了近千倍。

    冷血食人魔，高智商罪犯，極端心理變態(tài)。在他活吃一個護士的舌頭時，脈搏也沒有超過85。

    他的資料里沒有一頁不是浸著血rou，就連負責整理資料的阿福，也在資料里附了一句：“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