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Com 52
元鱈看著莫逆的身影慢慢清楚,然后聽到他好像理所當(dāng)然的那么句話,心里有點(diǎn)堵。 她跟他不一樣,他是在跟她不斷相處中,越來越堅(jiān)信自己的選擇,她正好相反。莫逆以前心有大道,最是無私,現(xiàn)在心里只有元鱈。 原先的元鱈是個妖物,什么事只要自己爽,別人死活她不管,現(xiàn)在她做不到了,她得為莫逆著想。 她以為她可以保護(hù)好龍婆和吳蕓的,可事實(shí)上是不能,沒經(jīng)歷她們冰冷地躺在她懷里,她不知道原來她真的膽子不大,她豁不出去了。 遲加遇說的沒錯,雙拳難敵四腳,她保自己都難,莫逆來了她更保不了。 所以她不要他幫她:“我不認(rèn)識他?!?/br> 很拙劣的謊話。 莫逆沒有回頭,還是面對著敵人,話卻是對元鱈說:“不認(rèn)識我你要跟我做那種事。” 元鱈:“……” 遲加遇沒空看他們裝不認(rèn)識,既然到這一步,勢必至死方休了,那該說清楚的話還是要說清楚?!澳惆鸦舯4⒘?,還拿到了他的財產(chǎn),他不可能毫無還擊之力的,他可是霍保川。所以你對他做了什么,或者說,你掌握了他哪個弱點(diǎn)?” 元鱈就知道他是狗急了跳墻:“你不如直接問我,手里有你哪些把柄?!?/br> 遲加遇臉色沉下去了:“不管你有什么,現(xiàn)在你人在我手里,你沒有說話的機(jī)會?!?/br> 元鱈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風(fēng)口中央,風(fēng)灌過來,吹起龍婆給她做的頭帽,吹動她不到膝蓋的短裙,隱隱可見到短刀的刀套。 她脊梁上紋的是百獸,她心里裝的是蒼穹,她今要遲加遇死,就不會讓他活著出汀坊。 “我要是沒有說話的機(jī)會,你為什么還在這里跟我說這些廢話?你這種人能直接動手絕對動手,跟說我這么多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對你過去做的惡了解多少,夠不夠給你判死刑的。” 她淡淡說著,越說,遲加遇越心里沒底,他真的不怕她,她沒什么可怕的,一個臭娘們能有什么能耐,可她這話怎么那么叫他慌張?他沒接話,心里在盤算著接下來要怎么說,怎么做。 元鱈就讓他死的明白:“你跟霍保川的整條人口拐賣流水線都在我手里了。當(dāng)然,你們很聰明,有脫身的轍,可你們忽略了一點(diǎn),替罪羊都是貪得無厭的,誰給的錢更多,就替誰辦事。你們以為河北邢臺那案子算了了,但你考慮過為什么最近會有風(fēng)聲出來,說真正的頭目還逍遙法外?” 遲加遇聽說了,也想到是她搗的鬼,可先前跟霍保川合作,所有出面的活兒都是他來,根本用不著他干什么,他只是做那個暗地里給他出謀劃策的人。就算最后翻案,查到那案子罪魁禍?zhǔn)资腔舯4?,也跟他遲加遇八竿子打不著。Pǒ18.cǒм 他著急處理元鱈,是她和當(dāng)年那幾個小孩見過他,現(xiàn)在那些人都死了,就剩元鱈一個了,而且還是個人精,不知道手里有他多少事兒,他自然是寧愿鋌而走險也要辦了她。 元鱈看他不說話了,明顯在琢磨對策:“的確,那幫替罪羊再怎么倒戈也找不到你頭上,頂多讓霍保川辛苦經(jīng)營的一世英名坍塌,但他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他未必不給他們留點(diǎn)你犯罪的證據(jù)。” 遲加遇陡然看過去,這話讓他發(fā)寒,應(yīng)該是他占上風(fēng)的啊,怎么感覺被這個女人拿走了主動權(quán)? 元鱈告訴他:“你表面上跟霍保川穿一條褲子,實(shí)際上你并不信任他,因?yàn)槟阌X得你爸受他牽制,你到底是遲廣的兒子,不可能吃里扒外跟霍保川多親?;舯4ㄒ矎牟恍湃文?,你讓他出面維系各路關(guān)系,他未必不知道你那點(diǎn)心思,所以他從來沒瞞著他的上、下線,他有一位軍師?!?/br> 遲加遇越來越聽不下去了,可元鱈還沒說完:“早年跟霍保川關(guān)系密切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莫逆,你也可以把‘軍師’這盆臟水潑到莫逆身上,如果你真的被指控了,你也一定會這么做。但是姓遲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給你的犯罪事實(shí)加碼?” 遲加遇沒想到這一點(diǎn),但既然元鱈告訴他了,他就更不能讓她活著出去了,“本來我不知道這么些事,還得感謝你,告訴了我,讓我宰你的時候絕不留情?!?/br> 元鱈笑,諷刺地笑:“我敢告訴你,就是你這點(diǎn)人,對我造不成威脅。” 遲加遇也笑:“雖然我覺得你是在垂死掙扎,但不得不說,你真挺有本事的,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你還能活下來,還能翻盤。不過可惜了,你還是太嫩了,嫩就得被捏死?!?/br> 他也知道元鱈曾經(jīng)生活的環(huán)境多難,生不如死,不知道白天黑夜,只知道有一個時間是要被蹂躪欺辱,還有一個時間是要給他們看毛片,看幼交,獸交,SM,教他們怎么做一個奴隸,怎么取悅主人……到他們被賣之前,他們什么都不會,只會交配,那叫個環(huán)境嗎? 元鱈為什么要?dú)⒘怂麄??這不都是理由嗎? 他們太有錢了,只手遮天,還善于偽裝,裝的都跟個人似的,誰見了都說一句是有大德行的人。就像霍保川,誰不說他好呢?在外捐款,又信道,成天做善事,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也從來慈祥,結(jié)交的達(dá)官顯貴一籮筐一籮筐的數(shù)。 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誰能扳的倒他呢? 就算有,誰又有那么大能耐,可以逃過他的追殺把證據(jù)遞到上頭呢?就算遞上去了,要動社會影響力這么大的人,不得層層篩查?那又要等到猴年馬月?他又能趁著這時間把自己擇的多干凈? 元鱈不愿意花時間嘗試,她就要自己動手,這幫人,一個都別跑,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莫逆一直聽著元鱈說話,雖然早知道她很聰明,腦袋轉(zhuǎn)得很快,也明顯是一副受過教育讀過書的樣子,可她什么時候都能這么思路清晰,也許是天生的。 他站在她身旁,用他挺拔的身姿告訴遲加遇:你捏一個試試。 對莫逆,遲加遇是真有點(diǎn)發(fā)憷,這個人看起來默默無聞,但有很深的背景,方幼吾雖正在被調(diào)查,但他敢給莫逆建座宮殿,就說明他拿這個兒子當(dāng)回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再勢弱,也不會委屈了莫逆。再加上這人很精,把私有物捐給國家,一切按編制來,國家肯定保他。 有這兩個層面加持,元鱈那顆人頭可就貴多了。 遲加遇本來是想著把他支開,趁著他不在元鱈身邊,把元鱈辦了,沒想到他來的這么快,他不是得道高人嗎?不是大道勝于一切嗎?他遲加遇那么糟踐元訣宮,他居然都沒好好留下來好好寬慰他那群弟子?這女人有這么叫他稀罕嗎? 沒關(guān)系,他也有后手:“你們不用這副看不起我這些人的態(tài)度,既然我敢來,就是說也不光這點(diǎn)能耐?!?/br> 元鱈知道他幺蛾子多,“不是要上嗎?來吧。別廢話了。你這條命我要定了,然后拿你的血祭奠死在你手里的人。” 遲加遇擺擺手指頭:“你說那個巫婆和那個大學(xué)生嗎?老婆子就算了,我一跺腳她就死了,根本沒費(fèi)多少力氣。那個大學(xué)生挺有意思,掙扎了老半天,我cao她的時候還是個處女呢。沒做過的女的就是緊,夾得我?guī)装烟?,不過好爽。我?guī)透鐐円捕紘L了嘗,嘖嘖,你早說你有這么好的姐妹嘛。” 元鱈咬緊了牙,把刀拿出來就要沖上去,就要弄死他,他必須死! 遲加遇假模假式地往后躲了躲:“別著急,我還沒說完。那個女孩家里有位老人吧?剛才來的時候她要上山,我就叫兩人陪她一塊上去了?!?/br> 元鱈停?。骸澳惆阉龓У侥娜チ??” 遲加遇就從身后人手里把阿泊的衣裳拿過來了:“她說她熱,我就讓人把她衣裳脫了,現(xiàn)在光著身體在山澗那邊乘涼呢?!?/br> 元鱈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不管他了,扭頭往山澗那邊跑。 她已經(jīng)害了吳蕓、龍婆,不能再害阿泊,不管遲加遇多該死,他們的禍患是她招來的沒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阿泊再被傷害。 莫逆攔了她一下:“可能性有多少?” 元鱈實(shí)在忍不住眼淚了,就任它們氳在眼眶里:“他真的害了吳蕓很龍婆,阿泊我不能賭?!?/br> 遲加遇說:“不用,你要想見她我可以讓人給你拍視頻?!?/br> 說著,他把自己里早拍好的視頻給她看,確實(shí)是阿泊,光著身子凍得直打顫。 元鱈眼淚刷地掉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想要什么?!?/br> 遲加遇:“我回憶過了,我唯一可能會被你抓住把柄的那次是我喝醉酒,強(qiáng)jian了你們當(dāng)中幾個,事后睡過去了,沒有收拾現(xiàn)場。你手里不是有那個錄音,就是有那個視頻。對嗎?” 他說對了,元鱈有視頻,是他自己拍的,他說他有一個自拍性愛視頻交流網(wǎng)站,獸交和幼交是那個網(wǎng)站最火的兩個類型,他說他這個視頻一定能拿到多少點(diǎn)擊量。 拍完他就睡著了,元鱈把視頻拷到了霍保川書房電腦里。那個電腦是個擺設(shè),沒人用,元鱈在被霍保川和遲加遇控制的那些年,都是用那個電腦來記錄他們做過的惡。所幸被囚禁的孩子都是沒接受過教育的,霍保川倆人不認(rèn)為在他們的洗腦下,他們能有幺蛾子,就沒在這上面防備過。 現(xiàn)在遲加遇把她往絕路上逼,一招不行換一招,她有他的軟肋,可他也有她的,他把人擄走,就是逼她就范。 莫逆看她實(shí)在太難受了,把手伸過去,牽住她,拉到身后,對遲加遇說:“你把我支開,就是說你怕我,而我大概知道你怕什么,所以你覺得我是一個人來的嗎?” 遲加遇的笑凝住了。 莫逆聽他前邊說了那么多,也算是讓他把遺言交代清楚了:“阿泊在你手里,你爸在我手里?!?/br> 遲加遇瞬間變臉:“你想怎么樣?!?/br> 莫逆知道他爸在他心里的分量頂多換一個阿泊,如果條件是讓他去自首,他絕對會放棄救他爸。所以他說:“把人送回來?!?/br> 遲加遇:“你得先讓我看到我爸?!?/br> 莫逆就給他看了個視頻。 遲加遇確定他爸真的在莫逆手里,而這個已經(jīng)無所謂犯罪了,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事來,就妥協(xié)了,兩方交換,各自挾持人質(zhì)的籌碼都廢了。 其實(shí)并不是莫逆真的挾持了遲廣,是遲廣找到他,想他饒遲加遇一命,他順勢做了這個局。 時間就這么耽誤下去了,可遲加遇拿不到他犯罪的證據(jù),他怎么能動手呢?萬一這倆人不要命也要讓他死,早把東西給了別人,等他們一死,就遞到相關(guān)部門,那他殺了他們又有什么用呢? 元鱈確定阿泊被莫逆找人送到醫(yī)院,心里總算踏實(shí)了一些,可跟遲加遇的對峙該有一個結(jié)果了。 她支開莫逆:“幫我去看看阿泊?!?/br> 莫逆把她的手重新攥住::“我只想看著你?!?/br> 元鱈眼很酸:“莫逆我不騙你,我害了人,我很難過,我只剩下你了,你讓我拿你冒險,我不行。你要是硬留在這,我現(xiàn)在就從懸崖邊上跳下去?!?/br> 莫逆能感覺到她有多難,把她攬進(jìn)懷里,親吻她額頭:“我走了誰保護(hù)你?” 元鱈緊攥著他衣裳,眼淚濕了他的胸膛。 莫逆趁她在懷里,小聲說:“左邊幾個下盤功夫好,你那邊幾個應(yīng)該是練拳的,但耐性不太好,從始至終一直在動彈,你可以在招式上激怒他們,太極有這個效果。剩下的你打不過,我來。” 元鱈眼微微抬起,跟他對視。 莫逆也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元鱈抹掉眼淚,看了一眼遲加遇身后那幫人,果然像莫逆說的那樣,原來他前邊不說話不光是在聽她跟遲加遇的過節(jié),還在觀察他的人,找突破口。 現(xiàn)實(shí)中一打十很難成功,可要是有機(jī)會找到弱點(diǎn),即使被群也是能招架得住的。 那頭遲加遇打完電話回來了,確定他爸是在家,而且從沒出過門,怒火中燒,指著莫逆破口大罵:“你個孫子騙我!我爸根本沒在你手里!” 莫逆騙的就是他,他媳婦教的他騙人本事總得拿出來用用:“是又怎么樣?” 遲加遇火大了,把那老太太交給他們,讓他白白失去一個跟元鱈談條件的籌碼,這怎么能忍?當(dāng)下也顧不上什么事后會不會被指控了,甩手就叫人上了。他一定要弄死他們,至于他們有沒有后手,以后再說,大不了他死不承認(rèn),反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這幫人等了那么久,總算要上了就有點(diǎn)懵,元鱈配合好莫逆,把兩把短刀拿出來:“等我把他宰了,我就嫁給你。” 莫逆扭頭看她。 元鱈沒看他:“你不是要還俗娶我嗎?你俗都還了,我不嫁給你顯得我多渣?!?/br> 莫逆聲音有些抖:“真的?” 元鱈已經(jīng)提著刀沖進(jìn)人群,大聲地回:“我不騙你!” 莫逆眼皮向下拉了半截,看著地面,停頓了片刻才對遲加遇的人出手。 遲加遇旁觀著現(xiàn)場,眼看著莫逆和元鱈逐漸占了優(yōu)勢,他開始慌了,人朝后退,可元鱈是不會放過他的。她沖上去,跳起來騎在他身上,拿著那把短刀,從他腦袋正上方,刺下去。 她的刀很快,當(dāng)下血出來,順著腦袋往下流。 就像她殺死霍保川、霍起時一樣,很快,也很穩(wěn)。要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終于,所有有份造成她悲劇的人生的人,都死了。 遲加遇死了,他雇的那幫人也一個都不能活,他們今天會跟著遲加遇殺人,明天也會跟著別人殺人,況且,元鱈是不會留下把柄給別人的。 就這樣,在他們的驚嚇中,元鱈瘋了一樣,在他們身上刺了無數(shù)個窟窿。 這都不夠。 那是多少人呢?跟元鱈一樣的孩子,她好歹活下來了,他們都沒活的機(jī)會,被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弄死在了某個沒什么平常的夜晚。 他們有的還沒成年,被蹂躪致死就該是他們的人生嗎? 元鱈看著這一地的尸體,累得癱坐下來,仰天大笑,笑完大哭。 莫逆把沾了血的衣裳脫了,走過去,蹲下來,把她樓進(jìn)懷里:“結(jié)束了,往后都是好日子?!?/br> 元鱈扭頭摟住他,眼淚全灌進(jìn)他領(lǐng)口里。 他們都死了,可過去并沒有消失,它們還存在于她的生命里,她永遠(yuǎn)忘不掉她曾不被當(dāng)人對待的那段時光,他們對她種種惡行,讓她扭曲,猙獰,讓她活成了一個鬼…… 元鱈使勁摟著莫逆:“什么是好日子呢?” 莫逆心疼,是真他媽疼,親吻她耳朵:“等過幾年,我會陪在你身邊,我會告訴你的?!?/br> 元鱈慢慢松開他:“為什么要過幾年?” 莫逆伸出手,拇指指腹輕輕擦掉她的眼淚,溫柔的臉說溫柔的話:“我可能要離開你幾年,但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回來的,回來就再也不離開你了?!?/br> 元鱈怎么聽不懂他的話?她攥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莫逆沒答,趕來的警察答了。 警方接到報案,霍起、霍保川還有陳念白三起案件的兇手要在汀坊山里畏罪自殺。 元鱈沒聽懂,但她很怕,攥著莫逆不松手:“怎么回事?怎么了?” 莫逆就告訴她:“遲加遇報警了,他本意是在這里殺了你,然后跟警方說你是畏罪自殺,當(dāng)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你殺了三個人后自殺的事情上,就沒人去深究他在這場恩怨里是什么角色了。這是他計(jì)劃的最后一步,脫身?!?/br> 他說完,就跟持槍對著他們的警察說:“人都是我殺的,霍保川是,霍起是,陳念白也是?!?/br> 這一句話,元鱈就什么都懂了,她一把摟住他,不讓他走:“憑什么?莫逆你憑什么?。俊?/br> 莫逆也很疼,可元鱈不能再受苦了,他轉(zhuǎn)過身來,微微躬腰,摸摸她的臉:“你不是要嫁給我嗎?我保護(hù)你啊。你吃了太多苦了。我舍不得。” 元鱈哭得都要瞎了,死也不松手,嚷著:“都是我干的!都是我!你們殺了我!跟莫逆沒關(guān)系!你們抓我走!都是我干的!” 莫逆早知道這一天會來,所以他早做好了準(zhǔn)備。 他眼看著遠(yuǎn)處,山間霧靄,多美的個地方,也只有這么美的地方,才能生出元鱈這么美的人。她是個好姑娘,就是命不怎么好。他有幸可以保護(hù)她,當(dāng)然要保護(hù)好。 就這么看了一陣,他說:“霍保川是河北邢臺那起拐賣婦女、兒童案的cao作者,協(xié)同犯罪的是遲加遇,我曾被他們請到家里,他們想利用道法為他們消業(yè)。我原是道士,國法大于一切,道法的首要準(zhǔn)則就是謹(jǐn)遵國法,所以我忍不了,所以我把他殺了?!?/br> 元鱈攔住他:“不是的,不是真的!不是他,他在騙人!” 莫逆是不會被她攔住的 ,接著說:“后來參加霍起的婚禮,我喜歡上他妻子,就計(jì)劃怎么可以把他殺了,把他妻子據(jù)為己有?!?/br> 元鱈喊得嗓子都啞了:“不是!真的不是!” 可她發(fā)現(xiàn)她一點(diǎn)有說服力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不跟莫逆一樣,早就計(jì)劃好了一切,她沒想到遲加遇會有這么一出,她也沒想到莫逆要給她頂罪,所以她此時遠(yuǎn)不如他可以條理清楚的說話。 下面是陳念白:“中間我?guī)卦E宮,要還俗,陳念白來我這要錢,我煩,就殺了他,然后嫁禍給了跟他在一起的何蓮。后面警方來人,我又命令宮里弟子隱瞞了一部分真相?!?/br> 來的警察聽著他的話,也不敢放松懈怠,畢竟現(xiàn)場那么多尸體。 莫逆又說:“從元訣宮出來,元鱈跟霍起離婚,可霍起還糾纏她。甚至名義上招妓,實(shí)際上在拉皮條的把小姐安排好后,借用拉皮條那人的名義把元鱈騙出來,想侵犯她。他這么做是怕事后元鱈追究,屆時他就可以賴到那拉皮條的身上了?!?/br> 他說的跟真的似的:“我就把他殺了,并且把現(xiàn)場偽裝成自殺現(xiàn)場,還刪了監(jiān)控一小節(jié)?!?/br> 元鱈才知道莫逆那時候跟著她去不光是要給她收尾……可她值得嗎?她這么一個爛人真的值得嗎?她死死抓著莫逆的手:“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莫逆輕輕拍拍她的手背,還有一點(diǎn),馬上就說完了:“遲加遇從國外回來,知道有人殺了霍保川,就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他先是去我元訣宮鬧了一通,給我下馬威,然后就是迫害我身邊的人,元鱈和她的朋友,還有她的族人,我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所以我在這里殺了他?!?/br> 他十分合理地把元鱈殺人的事實(shí)轉(zhuǎn)嫁到了他的頭上,而不會有人懷疑他這番話。因?yàn)闊o論是遲加遇還是元鱈,他們都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給自己添麻煩,這樣一來,莫逆半真半假的口供加上他所能提供的‘證據(jù)’就顯得無比真實(shí),元鱈的自爆又是那么蒼白無力。 元鱈拉著他的手,腳恨不能長在地上:“你是傻逼!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丟下我!明明都是我干的!你沒有權(quán)利替我!你跟他們說!你快點(diǎn)跟他們說!你在騙人!你撒謊!” 莫逆看她哭得停都停不下來了,俯身親吻她的眼淚:“你忘了?我有律師的,他會為我爭取減刑,不會太久的,你乖乖等我?!?/br> 元鱈不要:“你為什么騙人呢?都是我??!你告訴他們??!我求求你了!莫逆!” 莫逆捏她鼻子:“小騙子,這下知道騙人不好了吧?以后不要再騙我了?!?/br> 元鱈說不過他了,她現(xiàn)在很亂,干脆抱住他大腿求他:“莫逆,我后悔了,你回你的天上吧。好不好?你別管我的事了。我求你了!” 莫逆輕輕搖頭,附耳說:“誰讓你勾引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