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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清鶴笑言:“如今阿川即將得了清白,那起子小人也蹦達不了多久,阿瑯等人,全都讓我莫要荒渡了年華,總該為國為民,做些事情的。” 陳氏還有什么不懂的,宓清鶴這是打算再入仕途了。 她是柔順的性子,出嫁從夫,因此宓清鶴做了決定的事情,陳氏不會置喙,便應下來,“我明日便開始整理,只是,我們要搬去何處?” 去不同地方,便須得準備不同的行李。 “暫且還沒決定,要等阿瑯的回信才好,你且先整理著?!?/br> 不光是陳氏要整理收拾,便是宓清鶴也把私塾完結(jié)掉,幸好他教導的,多是蒙童,只要退了束脩,再去把他們妥當送到相熟的私塾便可。 至于那間小鋪子,之前便是租出去的,現(xiàn)在繼續(xù)出租,倒也不麻煩。 待得接到秦瑯回信,已經(jīng)是五月端午,宓清鶴請親朋故友聚了一場,又吃過幾頓踐行酒,便啟程離開。 第十六章歡欣 宓家啟程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蔣明臻的手中。 蔣明臻冷肅的眉目間,便含了笑意。 劉宇喆上輩子,想要讓萱娘身敗名裂,這輩子,他就先送他一個身敗名裂,讓他被奪了功名,禁止科考,想如同上輩子一樣進士及第,那是做夢。 這是他該得的懲罰。 至于宓清鶴,也是他讓人去鼓動他來京的。 他自己自然是不介意萱娘到底是官家千金,還是一介民女的,但是只有宓清鶴有了重入仕途的心,才會到京城來。 只有宓清鶴到了京城,他才能時時見到萱娘呀。 蔣明臻忍不住又笑了,他的萱娘,正一步步朝他走來,他怎能不歡欣鼓舞呢…… 等到萱娘進京那一日,已經(jīng)是六月中旬,荷花開得正好。 蔣明臻一顆心,早就飛到了萱娘身上,只是他一個皇子,貿(mào)貿(mào)然去,總是不好,打聽到秦瑯要親自去碼頭迎接老友宓清鶴之后,蔣明臻打探清楚了秦瑯的行進路線,果然,就“巧遇”了秦瑯。 “秦大人這是要去何處?”秦瑯如今是朝中三品大員,但蔣明臻乃是皇子,自然要下馬行禮,蔣明臻道了免禮后,出口詢問。 “回稟王爺,故友宓清鶴今日到京城,下官正要去碼頭迎一迎?!辈⒉皇鞘裁匆姴坏萌说氖虑椋疫@位九皇子,如今陛下剛封的靖王殿下,也曾與他說起過在泉河縣遇到宓清鶴的事情,所以秦瑯便直說了。 “哦?秦大人勸服了宓大人了?這可是朝廷社稷之福?!笔Y明臻先是驚喜說道,而后又瞇起眼睛,做回憶狀:“說到宓大人,本王便忍不住有些饞了,宓大人家中廚子做的魚茸粥,可真真是美味極了,不知道今日,本王有沒有這個口福。” 能在朝中混的好的,除非家世強悍到無人能惹,否則一個個都是人精,秦瑯立即邀請:“路途不遠,不若王爺隨下官一起去,剛好接了阿鶴入城,再蹭他家一頓好飯。” 其實一般人家遠途而來,住下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息,哪有讓疲憊的遠行者,再接待客人的道理。 只是這位靖王爺已經(jīng)說了今日想吃,且趙川的案子,全賴他明察秋毫,秦瑯心中感激的很,何況這位還是宓清鶴的恩人,又身份尊貴,他愿意去,怕是宓清鶴也高興的很。 秦瑯便待宓清鶴答應下來。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笔Y明臻笑著說了一句,便與秦瑯一起出城。 碼頭人來人往,然官船??康胤?,總要清靜一些,何況有下人伺候著,秦瑯和蔣明臻便在附近的酒樓里,吃酒等著,直到下人匆匆而來,言說宓家人乘坐的官船,已經(jīng)到了碼頭,兩人才起身出去。 第十七章念念不忘 宓清鶴和秦瑯十年不見,乍然相見,都激動的很,秦瑯根本忘記了要先給宓清鶴介紹蔣明臻。 蔣明臻半點不介意被怠慢,反而貪婪瞧著,正被丫鬟扶著,從船上下來的萱娘。 她臉色有些蒼白,身子也瘦了一些,是因為和 ※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 。離事情的打擊么?蔣明臻心疼不已,覺得自己對待劉宇喆,還是下手輕了些,決定待會兒,便讓人再去泉河縣,把劉宇喆弄到不能人道,再打折了腿。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蔣明臻的注意力,便又放在了萱娘身上。 她正返身扶著陳氏與弟弟下船,并含笑與陳氏和弟弟一起,看著船工把他們行李搬下,才走到了先一步下來的宓清鶴身邊。 蔣明臻才勉強收斂了眼中的熾烈和貪婪,以比較溫文的一面,去對上萱娘詫異視線。 “蔣公子?”她輕呼出聲,眼眸因為詫異而圓睜,可愛極了,蔣明臻輕輕一笑,點頭應了:“宓姑娘?!?/br> 兩人這一說話,也把宓清鶴和秦瑯給叫的回神了,秦瑯急忙和蔣明臻告罪,然后給宓清鶴介紹了蔣明臻的身份。 宓清鶴也有些驚訝,急忙和妻女一起行禮:“原來是靖王爺,草民宓清鶴,見過王爺?!?/br> 還不等他彎腰,蔣明臻便伸手扶住了他身體,不讓他躬身:“宓大人別來無恙……上次見面,我有事在身,不便告知身份,只能隱瞞,還請先生不要見怪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