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聲望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門口站著一個身著風(fēng)衣的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了，頭發(fā)白了一大半，戴著眼鏡，盯著小警員，臉色異常難看。

    看過警署門口的職務(wù)欄，薇拉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警察局長詹姆斯.戈登。

    見到戈登，小警員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沒給薇拉多余的思考時間，當(dāng)著她的面，戈登大步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怒斥叫做約翰的警員：

    “既然沒有證據(jù)，那就不能隨便給人定罪——這一點，你作為警察難道不明白嗎？你是一名警察，應(yīng)該以證據(jù)和事實說話，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著像一些為搏眼球毫無道德可言的下三濫媒體那樣捕風(fēng)捉影了？”

    “為搏眼球毫無道德”，“捕風(fēng)捉影的下三濫媒體”……

    這是在罵她吧？

    薇拉撇過臉，忍住了笑意。

    當(dāng)然，如果此刻身在此地的是真正的《華盛頓先鋒》報記者，非得氣得跳起來和這位戈登局長拼命不可。

    “可是這就是事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放任蝙蝠俠這樣胡作非為——”

    小警員臉都漲紅了，他不安地看了一眼薇拉，堅持著道。

    “既然你覺得是事實，那就去調(diào)查這個案子，找出證據(jù)再說話！”

    詹姆斯.戈登的臉色很嚴肅，聲音鏗鏘有力：

    “如果蝙蝠俠真的殺了人，那我們就立案緝拿他，如果他沒有，那我們就向媒體澄清這個謠言?！?/br>
    薇拉聞言，不著痕跡地看了這位戈登局長一眼。

    她敢孤身一個人到哥譚來，自然是做了很多準備工作的。

    從她獲得的資料和情報來看：哥譚市民間大多數(shù)都對蝙蝠俠抱有恐懼和畏怯之情。

    而哥譚警察局、哥譚政府這些官方機構(gòu)，對于蝙蝠俠，則是深深的厭惡和譴責(zé)——這也是她會冒充《華盛頓先鋒報》的記者跑過來套話的原因。

    但是，從這位戈登局長的態(tài)度來看……好像哪里不對勁？

    留給薇拉的時間太短了。

    沒等她從約翰警員口中套出那個最關(guān)鍵的情報，這位戈登局長就已經(jīng)闖進來了。

    像是……在阻止著什么。

    戈登局長把約翰罵了一頓，又把人率先趕了出去，等那個年輕警員走遠了，才看向辦公室里坐著的薇拉，假惺惺地說：

    “不好意思，記者小姐，約翰這小子總是就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胡扯一氣，他說的話你聽聽就算了?！?/br>
    “所以，連蝙蝠俠殺害無辜一事，也是捕風(fēng)捉影？”

    薇拉毫不相讓，步步緊逼。

    “此事我們警方正在調(diào)查之中，如果得出真相，我們會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公布事實，請給我們警方一點時間。”

    戈登不慌不忙地打起了官腔，“時間不早了，女士，屆時我們會通知你們報社的?！?/br>
    言下之意，就是讓薇拉現(xiàn)在趕快滾蛋了。

    薇拉假裝沒聽懂：“我倒是認為，給與公眾最大的信息透明度，才是杜絕謠言的根本辦法。”

    “真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女士?！?/br>
    戈登嘲諷地嘴角一扯，冷淡地打出了送客的手勢，

    “為了給與公眾最大的信息透明度，才更不能讓你們報社參與進來?！?/br>
    “報社是報社，個人是個人，您總不能和他們一樣，以偏概全吧？”

    薇拉硬是坐在座位上沒動。

    明確了戈登有所偏向的立場，薇拉在心里嘆了口氣，她開始覺得冒用《華盛頓先鋒報》記者的名頭是個糟糕的決定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想了想，就開始十分厚顏無恥地胡扯道：

    “實不相瞞，我對蝙蝠俠一見鐘情，您總不能要求一個戀愛中的少女對此事保持絕對的冷靜和旁觀?！?/br>
    戈登：“………………”

    戈登：“抱歉，小姐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可能年紀大了，聽力哪里出了點問題……”

    薇拉，斬釘截鐵地：“啊，是這樣的——我暗戀他?！?/br>
    第14章 真真假假

    大概在華盛頓大戰(zhàn)發(fā)生之后的一個多星期，一家哥譚市的小報社報道了一起兇殺案。

    本來是一件很普通的兇殺案，可問題就在于，這篇報道的內(nèi)容，幾乎完全就是在暗示蝙蝠俠就是兇手。

    拜薇拉的短文所賜，目前的輿論大環(huán)境還是對超英的歌功頌德，是以這篇報道暫時還沒有發(fā)酵。

    在報道中，報社記者也只是含糊地提了一句“知情人表示或許和蝙蝠俠有關(guān)”，并沒有完全揭露。

    但薇拉火速趕來哥譚，為的就是這篇報道。

    七個超級英雄，鋼骨和沙贊身上的問題最少（可能與他們很少出現(xiàn)有關(guān)），神奇女俠是牽扯方比較多……最麻煩的就是蝙蝠俠。

    華盛頓大戰(zhàn)之前，就數(shù)蝙蝠俠的名聲最差勁。

    不可否認的是，過去的幾年內(nèi)，蝙蝠俠之于哥譚，基本上就是個恐怖傳說。

    和“血腥瑪麗”、“slender man”、“削腎客”等故事一樣，很多人都把“bat man”看作是哥譚暗夜的幽靈。

    親自把有關(guān)于蝙蝠俠的所有報道和事跡整理過一遍之后，薇拉覺得真不怪哥譚人多想，早幾年的蝙蝠俠放在恐怖電影里完全不違和。

    蝙蝠俠到底有多嚇人呢？

    想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