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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雖然不靠譜,可也知道宮里少個阿哥是很要奴才命的事兒,當即命人快馬加鞭回宮跟已經(jīng)被封為裕妃的耿氏說了這事兒。 耿氏私下里臉色發(fā)黑,卻很快恭謙溫婉地到永壽宮給宋琉璃告了罪。 “都是弘晝太調(diào)皮,是臣妾的不是,叫他出去給六阿哥添麻煩了?!?/br> 宋琉璃神色淡淡的:“他們是兄弟,無妨?!?/br> 自打那年耿氏上門請罪過后,她就不怎么待見耿氏,也不再叫人隨意放她進永壽宮。 耿氏雖然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可眉眼高低還是能看出來的,也就慢慢地不再過來永壽宮打擾宋琉璃。 因為她一直看著都挺老實,宋琉璃得了四爺?shù)娜耍顚嵒莸陌盐赵谑中睦?,自然不吝嗇叫后宮獨守空房后半輩子的女人們過得舒坦點,這才叫四爺給眾人該提位分的替了位分,哪怕是李氏都得了貴妃的名頭。 只是宋琉璃沒想到李氏老實下來了,而看著最老實的耿氏卻差點叫她失去一個兒子。 “你說什么?”宋琉璃猛地起身,起得太快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許福蒼白著臉回話:“回主子的話,六阿哥在回京途中被刺殺,被賊人當胸刺了一劍,如今危在旦夕,在滄州那邊落了腳?!?/br> 宋琉璃立馬冷著臉往外走:“現(xiàn)在就去給我宣太醫(yī),馬上準備車馬,我要去滄州!” 湯圓這時候從外頭走進來:“皇額娘,您不方便出宮,還是兒臣去吧?!?/br> “你還小……” 湯圓溫和地打斷宋琉璃的話:“兒臣已經(jīng)十二了,馬上都到大婚的年紀,不小了。額娘您身為皇貴妃,出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準備妥當?shù)?,哥哥情況危急,還是兒臣最合適?!?/br> 宋琉璃眼眶通紅:“可你是皇太子,若是……額娘不敢冒這個險。” “叫他去吧?!彼臓攪烂C著臉進了門,“朕叫高斌帶著人一路護送他過去?!?/br> 宋琉璃一看見四爺,眼淚唰就下來了,可話說得咬牙切齒:“皇上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我要他碎尸萬段!” 四爺攬住宋琉璃肩膀拍了拍,隨即嚴肅看向湯圓:“弘昭,這件事兒朕交給你來查,你可能當此任?” 湯圓板著小臉點頭:“皇阿瑪皇額娘放心,兒臣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br> 等到湯圓帶著豆豆和弘晝回宮時,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等他們回來,宋琉璃才知道一件事情。 “你說弘晝?yōu)榱司群霑€,被挑斷了左手手筋?” 湯圓緊皺著眉點點頭:“若不是四哥發(fā)現(xiàn)不對,那一劍是沖著哥哥的脖子去的。” 宋琉璃心里感激弘晝,可見湯圓臉色難看,她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具體到底怎么回事兒,你跟我說清楚?!?/br> 湯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是等皇阿瑪來了一起說吧?!?/br> 四爺下朝后,很快便來了永壽宮,先去看過豆豆,才過來正殿。 “是裕母妃所為,她派了人跟上四哥,說是伺候,實則那人是個探子,與外頭的人里應外合才定下了刺殺計劃?!睖珗A冷靜道,“此事兒臣已經(jīng)探查清楚,四哥并不知情。而且裕母妃是被齊母妃宮中的春梅挑唆,那春梅是已逝敬憲皇貴妃母家的死士?!?/br> 宋琉璃和四爺聽罷心里都是又怒又復雜,怒的是烏拉那拉氏死了都不安分,還留下這么大隱患,復雜的是……若是裕妃沒有動了歪心思,如何會跟外人一起想要豆豆的命?偏偏又是弘晝救了豆豆。 “春梅判其凌遲處死!裕妃行事不端,貶為裕嬪,著其在永和宮念佛,永不得出?!彼臓斃渲樀?,“將來……弘昭你多照顧弘晝些便是,到時再封她為太妃便可。” 湯圓點點頭:“兒臣知道了?!?/br> 因為豆豆受傷的事兒,四爺怎么都不肯同意他再出京。 可豆豆不能說他吃什么補什么,壯得不得了。所以豆豆只能滿京城亂跑,出于對弘晝的愧疚,還帶著他一起出去防風。 弘晝自打額娘心如死灰后,聰慧的他知道,起碼額娘和他的命都保住了,至于不可能的奢望,沒了更好。從來就只喜歡瀟灑玩樂的弘晝并不在意左手不良,跟豆豆一起成了京城兩霸,很是叫四爺頭疼不已。 為了不叫二人受罰,每回都是湯圓給他們倆擦屁股。 湯圓每每看著兩個哥哥運氣,都要感嘆為何自己會如此苦逼,主動接下皇太子不說,還要把哥哥們當孩子養(yǎng)。 后來他就知道了,他還能更苦逼,因為不靠譜的額娘和阿瑪撂挑子走人,他從皇太子變成皇帝,不但得把哥哥們當孩子養(yǎng),還得把額娘和阿瑪當孩子哄。 更別說等豆豆和弘晝大婚后,日子過得雞飛狗跳豐富多彩,他還要管著替哥哥嫂子說和……若不是他有個好皇后,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朕也想被人哄?。。。 焙凸獾墼谇鍖m忙得煩躁,忍不住推開折子大喊。 “皇上可以喊更大聲點,叫皇瑪嬤也聽見,就有人輕聲細語哄你了?!被屎蟾徊焓蠌耐忸^端著解暑的湯水進門,聞言翻了個白眼。 “你還說!還說!朕的丈人也想撂挑子追隨太上皇去,朕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和光帝抱住富察氏的腰來回蹭著嚷嚷。 富察氏從小就是溫柔豁達的性子,被自家夫君如此抱住臉上止不住的緋紅:“那我去勸勸我阿瑪?他聽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