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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風(fēng)苑后,李氏臉色比早上還要更慎重一些。 “正院里竟然沒提?烏拉那拉氏不可能就這么放過叫清風(fēng)苑吃虧的好機會。”李氏捏著帕子很有些煩躁,“她到底在想什么?” 春巧思忖著小心翼翼回答:“主子,也許正院是沒有問出什么把柄?畢竟咱們雖然安排了春翠在常姑娘那里,以前從沒跟她聯(lián)系過?!?/br> 李氏皺眉,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安:“就算是這樣,烏拉那拉氏也不可能放過往我身上潑臟水的機會?!?/br> “主子不必擔憂,咱們且看著便是,即便是正院里后頭發(fā)難,咱們也不是沒有準備呢?!贝呵衫^續(xù)安慰李氏。 也只能是這么著,她總不能上趕著去問烏拉那拉氏為什么不揭穿她,李氏緊皺著眉進了內(nèi)室。 同一時間,宋琉璃也端著一碗煮黃桃吃,許福和木蓮立在她跟前一臉不解。 “您說,福晉有沒有可能是不想打草驚蛇,等著清風(fēng)苑更大膽些的時候再來個一網(wǎng)打盡?”許福輕輕開口猜度道。 宋琉璃瞇著眼睛咽下口中的黃桃后才淡淡道:“有了這么一遭,清風(fēng)苑一時半會兒的絕不可能再動手,若是不想打草驚蛇,那春翠就不該處置?!?/br> 許福撓了下腦門:“那奴才是真想不到,按理兒說,正院一直瞧不上清風(fēng)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呀!” 宋琉璃無所謂地放下空碗:“跟咱們又沒有關(guān)系,等著看唄?!?/br> 也只能是這樣了,許福一出門,就趕緊跪在了地上:“給主子爺請安?!?/br> “爺?”宋琉璃從軟榻上起身,禮行到一半被四爺拉住。 “您怎么過來啦?”她靠在四爺身邊懶洋洋地問。 家宴后不去正院的嗎? 四爺敲了敲她腦袋:“爺只聽你一人問過這個問題,還不止一次!” 其他女人哪個不是歡天喜地盼著他去,去了更是小心殷勤的伺候著,偏偏她總覺得自己不該過來。 “我這不是 怕福晉不高興嘛!”宋琉璃摸著腦袋噘嘴道。 “昨天爺在正院留宿過了,你是封號側(cè)福晉,爺在你這里留宿不是理所當然?”四爺拉著她的手坐下來,看見空碗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他從這小狐貍身上聞到了黃桃味兒。 “還是你不希望爺過來?”他湊過去親了下宋琉璃的唇,果然是甜絲絲的。 宋琉璃笑嘻嘻地靠在他身上:“我這不總忘了自己身份尊貴嘛,嘻嘻……這還要感謝爺,讓我生了兩個福娃!” 四爺摟她摟得更緊了些,眼神里帶著不同尋常的熱度:“那你可得好好感謝爺,不止讓你生兩個。” 宋琉璃:“……”語言藝術(shù)用在耍流氓上真的好嗎? 四爺掐著她的腰肢,讓她嵌在自己懷里,手上捏著她小巧的耳垂:“家宴沒吃飽?” 宋琉璃:“……嗯?!?/br> 她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四爺今天……手好像格外熱,眼神好像格外綠,看她好像格外……色! 她有些囧,這男人還沒好全乎呢,就想著跑馬了? 四爺確實是想要了,他從七月離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素了三個多月,中間病著且不說,如今他身體好了,尤其是想要這個小狐貍。 到了床榻上,四爺果然是特別善解人衣的忙活開來。 “琉璃,生個小阿哥吧!”重重地策馬奔騰在紅浪翻飛間,四爺?shù)穆曇粢驗榇执@得有些迫切。 宋琉璃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侍寢,她還有些不適應(yīng),只皺著眉哼哼唧唧,完全不想理會四爺在說什么。 可是四爺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一遍遍在她耳邊說著,后頭干脆在她耳朵上磨著牙說。 宋琉璃忍不住哭出來,這男人發(fā)什么瘋呀?怎么突然就惦記上讓她生孩子了? “生不生?”四爺吻著這小狐貍因為刺激眼角流出的淚,特別溫柔地問。 “生什么……唔”宋琉璃難耐地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那也不是我說了算呀!” 四爺眼神有些發(fā)狠,他聽出來了,這是嫌棄他不行? 床帳晃得更厲害了些,連外頭都能聽得出里頭戰(zhàn)況正酣,木蓮和杜若臉色都紅得厲害。 四爺畢竟是病了許久,到底也沒持續(xù)太長時間便叫了水。 這回四爺確實是沒力氣 再替宋琉璃洗澡,叫奴才伺候著分別進了凈房,等躺下來,兩個人都困得厲害。 “爺怎么突然想要我生孩子了?”宋琉璃努力睜著眼睛問,可問完她就睡了過去,都沒來得及等四爺回答。 四爺體力到底是比她要更好些,他伸手將宋琉璃攬進懷里,在她腦袋上輕輕親了一下。 他希望能有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小阿哥,這樣這個小狐貍以后不管怎么樣,都能活得更輕松些。 帶著這種柔軟的心思,四爺抱著她很快也睡了過去。 正院里—— “主子,那春翠已經(jīng)給送到外院里,老奴跟小蘇公公也說的很清楚了?!眲邒哒驹诟x身前回答道。 “叫底下人嘴巴都閉緊一些,也不必再偷偷打壓清風(fēng)苑?!睘趵抢侠渲樀胤愿馈?/br> 只是一個侍妾陷害蘇氏怎么能夠呢?既然蘇氏沒事兒,四爺便不會對李氏有什么大的處罰,頂多也就是冷著便罷了。 可若是……弘昐的死跟李氏自個兒有關(guā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