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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她們倆是要進宮謝恩的,走路和行禮你看著叫奶嬤嬤教一下。”四爺摸著小寶長著細軟頭發(fā)的腦袋道。 “嘖嘖……這么小就要學(xué)規(guī)矩,太可憐了?!彼瘟鹆б稽c都沒有母女情地幸災(zāi)樂禍道。 大寶和小寶雖然沒抬聽懂,可她們總覺得額娘不懷好意,只是她們還沒有能力找出證據(jù)。 大寶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終于也湊到了四爺身邊,她拉著四爺一根手指,指著宋琉璃,臉色特別認真:“額額……壞……噗!” 最后一個字她說的太用力,閉嘴時忍不住吐了個泡泡出來。 宋琉璃摸著趴在腿上的飽飽,笑得前仰后合。 大寶見四爺沒有反應(yīng), 她等不及了,干脆翻個身,嗖嗖嗖爬到宋琉璃身邊,小屁股一扭,擠開爭寵的飽飽,腦袋使勁兒往宋琉璃懷里鉆:“壞……額額……壞!” “哎呀,額娘是壞人呀?那額娘還叫人給你們準(zhǔn)備了土豆泥呢,看來你吃不上了?!?/br> 大寶和還在四爺懷里蹭著的小寶都愣了一下,別的沒聽懂,‘土豆泥’和‘吃不上’聽懂了! “額額……漂……噗!”小寶也從四爺懷里掙扎出來,一邊爬一邊噗嗤噗嗤換個人拍馬屁。 宋琉璃故意板著臉:“光夸漂亮不行,還得再夸一個,才能吃?!?/br> 大寶完全想不出來,她皺著小眉頭,開始有些不耐煩,只想著也許到獅子哭的時候了? 小寶趴在宋琉璃腿上,抬起頭眨巴著眼睛:“額額……白白……” 像是怕宋琉璃聽不懂似的,她還揪著飽飽地長毛:“飽飽……白白!” 宋琉璃黑線,這是夸她跟狗一樣白? 四爺瞧著又笑在一起的娘仨,整個人越來越放松,原來的壞情緒到底消失無影了。 蘇培盛都已經(jīng)不會再感嘆,反正不管爺心情多不好,只要是來琉瓔園,宋主子和小主子們肯定有本事叫爺高興起來就是。 “爺,咱們今天吃砂鍋雞吧?我小時候見哥哥們病了的時候吃過,里面放上些參須和藥材,燉出來藥味兒其實很淡,特別特別香。就是好像雞要提前怎么處理我不太清楚,我那時候饞得恨不能病的是我自個兒?!彼瘟鹆碧稍谲涢缴?,攬著兩個玩累了靠在她懷里打瞌睡的孩子,笑瞇瞇地建議道。 “還想吃什么?”四爺也跟著側(cè)躺下來,“你不用非陪著爺用藥膳?!?/br> “害,人還有嫌自個兒太健康的嗎?太醫(yī)不是說了嗎?病則補之,無病則固之,我這是沾爺?shù)墓饽亍!彼瘟鹆P著頭沖著四爺軟軟道,“不過光雞湯怕是不夠,人家都說雞湯配粗糧酥餅和鍋巴最好吃了,讓膳房再做點,然后燙幾個青菜,上面澆點紅燒香菇的湯汁,還能解膩?!?/br> 四爺聽得都來了胃口,頭也不回地吩咐:“去,按你宋主子說的做,叫他們快點。” 蘇培盛笑著躬身:“喳!奴才這就叫人趕緊去?!?/br> 砂鍋的菜品怎么著也需要功夫,可 得趕緊去吩咐,眼瞅著離午膳也不差多少功夫了,難得主子爺有胃口,如何都不能耽擱了爺用膳。 外膳房牛管事一聽,拍著巴掌就開始招呼:“趕緊的,動起來了,老楊你趕緊做砂鍋雞。來個人煮飯,少放些水做鍋巴,做好切好看點,撒一點白糖。老常你做白灼青菜,還有沒腌好的小菜趁著味道還淺,拿出來幾樣跟藥材不對沖的,叫主子嘴里也有點味兒?!?/br> 這些他們都是日常備著的,倒是不復(fù)雜,讓主子快一些吃上也不是沒辦法,就是這粗糧餅倒是難住了人。 負責(zé)面點的趙副管事有些無奈:“牛管事,這酥餅子從來都是用細糧做上許多層,才能有那個味道出來,這粗糧酥餅……只怕粗娘面不好弄啊。” 牛管事瞪眼:“你還真要按給下人們吃的法子做???再說咱們府里下人也不吃粗糧餅,那玩意兒拉嗓子。把粗糧稍微磨細些,里面摻三分之一的細糧,盡量做得酥軟一點,絕不能叫主子咽不下去?!?/br> 找副管事這才笑出來:“得嘞!還是老哥你有辦法,我這就去弄!” 四爺吃了許久的藥膳,嘴里都一股子藥味兒,哪怕膳房再折騰,他也沒什么胃口,雖然有宋琉璃盯著,他會努力多吃一點,也許久沒能吃舒服過了。 今日雖然藥膳上來還有藥味兒,可那砂鍋雞的香味兒基本上給蓋得差不多,他倒是有了點胃口。 尤其是清脆的時蔬上頭蓋著紅亮的湯汁,瞧著像是有些咸味。剛腌制沒多久的小菜還帶著蔬菜的清脆色,洗過兩遍后只剩淡淡的咸香,配著酥脆到掉渣的餅子和鍋巴,確實是很叫人開胃。 大寶和小寶早就吃過睡下了,四爺和宋琉璃兩個人好些時日沒能吃得這么痛快,今兒個又吃撐了。 “嗚嗚……我好難受?!彼瘟鹆嬷亲犹稍谲浰?,軟著嗓子沖四爺撒嬌。 四爺哭笑不得,只能拽著她起身:“走,去園子里走兩圈。” “太冷了,不想動。”宋琉璃只覺得撐到腦子都要不轉(zhuǎn)了,只能實話實說。 四爺:“……”這么能吃又這么懶?rou呢?長哪兒去了? 他只能用了點子力氣拉起宋琉璃:“爺陪你一起,轉(zhuǎn)兩圈回來陪你午睡?!?/br> 就 在宋琉璃拽著四爺?shù)氖衷诹瓠媹@的小花園里轉(zhuǎn)悠的時候,劉嬤嬤已經(jīng)在伺候福晉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