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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氏:“……”行吧。 “我也不是逼你,可真叫她有兩個小阿哥傍身, 我有大阿哥又是福晉,自是無妨??上衲氵@樣得寵又無子的……只盼meimei是真明白了才好?!?/br> 宋琉璃起身蹲下來:“婢妾腦子笨,多謝福晉jiejie提醒,定不負jiejie所托!” 烏拉那拉氏有些一言難盡,說實話她這算是沒來得及托啥吧? 到底她沒指望著宋氏真正成事兒,不過是想著試探下她是不是翅膀硬了想另攀高枝兒或者自己做高枝兒,又想著給李氏添堵,也無所謂她是不是真聽懂了。 只一條—— “不管meimei要如何做,jiejie不聽不問,可還是有句話要叮囑你,沒有把握之前,切記要謹言慎行。若是meimei做了什么不妥當的事兒讓人發(fā)現了,jiejie可不會替你說話?!?/br> 宋琉璃了然,這是告訴她鳥悄辦事兒,辦砸了她該怎么死怎么死,正院絕不沾臟水。 “meimei省得,定會小心行事?!彼痤^正氣凜然給出要干壞事兒的保證。 宋琉璃離開后,劉嬤嬤到處看了一圈見沒人,這才湊上前給福晉換茶:“主子要說這事兒,怎么不多叫人守著些呢?萬一叫人聽見了……” 烏拉那拉氏輕笑:“她不是厲害么?從阿哥所跟出來的奴才不少,到底不好寒了所有人的心,可這眼線也清不干凈。眼下不好打草驚蛇,倒不如利用一下?!?/br> 她就是要讓李氏的釘子聽見,讓李氏知道她還在想法子對付她才好。 宋琉璃回到蘭柏軒,復雜又激動的臉色才收了回去,在茯苓糾結的眼神中揉了揉自個兒的臉頰。 這演戲也真是挺累的,一路走回來……怎么不得演了小半個時辰? 那些拍哭戲,撕心裂肺大半天兒的演員怎么支撐下來的?她感覺到由衷的佩服。 茯苓心里害怕不敢勸她,只能找機會悄悄告訴了許福。 許福眼神一亮,隨即有些激動起來,自家格格終于要開始踏著尸山血海往上爬了嗎? 說實話他一開始還為格格心慈又有志向感到安心,可時日久了,看著格格依然每日跟飽飽差不多的生活,他都疑惑格格當初守著他和茯苓說的話是不是他在做夢。 抱著為主子鞠躬盡瘁的心,許福很快進了屋兒,讓茯苓守著門口,他帶著點笑意湊近正在吃點心的宋琉璃:“格格,咱們是要對清風苑那位動手了嗎?” 宋琉璃嘴里塞著塊點心,跟偷吃東西的小倉鼠一樣,半點不見狠辣:“說夢話呢?” 許福:“……”他和茯苓到底誰說了夢話?! “您不是在正院……”許福抬起頭點到為止。 宋琉璃咽下點心,心滿意足喝了口茶,胃里舒服,語氣都輕飄飄的:“哦,福晉希望我動手,我要是不表表忠心,她不得想多了找我的事兒嗎?” 許福眼神里的光消了些:“可您若是不作為,福晉怕是也不能放過咱們呢?!?/br> 宋琉璃挑眉,笑得嬌艷又嫵媚:“沒看我正得爺的寵嗎?福晉是不會動我的。再說了,過一段時日我就去哭訴,只說清風苑守得密不透風,沒有機會動手便是了?!?/br> 許福眼皮子耷拉下來,給他整的熱血沸騰,感情是逗人玩兒呢。 “奴才去給格格提膳?!彼兑膊幌胝f了,攤上這么個格格,那就只能……讓她吃飽喝足唄,還能離咋的? 蘭柏軒這頭主仆都知道宋琉璃在正院不過是為了敷衍福晉,派人偷偷盯著的清風苑卻不覺得她只是說著玩兒。 到了晚上趙福成打聽清楚宋琉璃和福晉都說了什么后,便一五一十都稟報給了李氏。 李氏冷笑:“宋氏入府這么久,您們可瞧出她是個什么性子了?” 春巧有些遲疑地回答:“奴婢瞧著,宋格格像是個膽小的?!?/br> 從伊氏那時候開始,宋琉璃就一直給人無能的印象。元宵節(jié)家宴上,見馮氏臉色不對,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其他時候但凡是出事兒,宋琉璃也總是低眉順眼撒腿就能跑的樣子,瞧著不像是有成算的人。 李氏挑了挑眉頭:“我不管她是真膽小,還是假裝的,當初宋氏那時候我還替她洗清了嫌疑,這一年多我也從不曾為難過她,她倒還真敢應承正院那女人!既然她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給她機會?!?/br> 等著宋琉璃下手,到底被動了些。李氏眼下得封側福晉,身邊有一子一女,肚子里還懷著一個,極有可能是個小阿哥,正是春風得意時候,怎么能等著別人挑釁呢? 以她的性子,當然是主動讓宋琉璃實現自己的愿望,她眼神流露出一些貓抓耗子的戲謔。 康熙四十二年頒金節(jié)之前,國子監(jiān)便修繕完工了。頒金節(jié)后,康熙一道旨意下去,四爺、五阿哥并著七阿哥和八阿哥都被封為了郡王,即便是光頭阿哥老九一直到十四阿哥為止,也都給了貝子頭銜。 十四阿哥有德妃寵著,他年紀還要更小些,都得了貝子頭銜,自是沒少嘲笑已經大婚了的九阿哥。 兩個人從十月底就開始不對付,一開始小打小鬧的,其他人忙著擴府的擴府,忙著建府邸的去盯著工部和內務府,誰也沒放在心上。 四爺是十月三十日的生辰,又加之他封了雍郡王,府中女眷也都跟著水漲船高,大伙兒都高興得緊,在福晉建議下,生辰宴不免就辦得熱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