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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楞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吩咐,頗有幾分頭疼,這張氏……不叫她隨意出門兒,就連動都不動了? 烏拉那拉氏撐著腦袋抬起頭:“您明日還要應(yīng)卯,先去休息吧,臣妾在這兒……” 她話沒說完,張氏突然大喊一聲,然后弱小如同貓崽子的哭聲便響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接生嬤嬤抱著襁褓出來:“恭喜四貝勒,恭喜四福晉,是個小格格?!?/br> 四爺雖然失望但也不討厭孩子,只讓太醫(yī)過去給孩子診脈。 “回四貝勒,小格格不足月生產(chǎn),加之生產(chǎn)時間太久,身體有些虛弱,精細調(diào)養(yǎng)著,長大后倒也能與常人無異?!碧t(yī)診完脈后松了口氣,低著頭對著四爺拱手道。 其實說實話這種脈象在老百姓家里那幾乎就是死刑,可在皇家,這并不算什么大事兒,比這小格格還危險的大有人在。 四爺神色和緩了些,等太醫(yī)確認母女平安后,他才跟福晉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些人不是已經(jīng)訓練的差不多了?讓他們?nèi)ゲ?,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兒?!被氐酵庠汉?,四爺對著蘇培盛冷聲吩咐道。 蘇培盛躬身低聲道:“喳!奴才這就去安排。” 正院里也是差不多的對話,烏拉那拉氏在聽劉嬤嬤仔細說了一遍現(xiàn)場情況后,才冷著臉吩咐:“今日伺候的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都給我嚴加審問!好端端的烏雅氏怎么可能突然從凳子上摔下來?” 劉嬤嬤臉色很狼狽,只眼神兇狠:“老奴這就去審!定給主子一個交代!” 敢趁著主子們都不在府里時作亂,哪個的肚子有個好歹,她都得陪葬,讓她知道是誰定要扒了那賤人的皮! 就在外院和正院都各自查著的時候,烏雅氏卻已經(jīng)得到了準確消息,她沒忍住一拳錘在了床沿上:“這個賤人!我不去招惹她,她還敢對我動手!” 鄭嬤嬤一臉心疼:“格格仔細傷著手,您別動怒,保胎要緊,老奴這就安排……” 烏雅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先不用,眼下福晉和爺肯定都在查,這時候叫人抓住把柄可就說不清了。” 鄭嬤嬤皺眉:“那咱們就這么算了?” 烏雅氏冷笑:“等過了這陣子再跟她算賬也不晚?!?/br> 就在府里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之時,宋琉璃卻懶洋洋靠在軟榻上吃點心吃的歡快。 今日當值的是茯苓,木蓮早就去睡下了,所以許福也不避著人:“格格,您今日可是把平安符用在張格格身上了?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是好?” 宋琉璃挑了挑眉:“不會的,我就放在西廂外間的窗棱上,發(fā)揮作用后變成灰燼,風一吹就再看不著了。” 許福還是想不明白:“格格為何要幫張格格?” 他悄悄看著一口一個點心吃得眼睛都瞇起來的宋琉璃,心里很有幾分微妙。 難不成……他還跟了個菩薩心腸的主子?這未必是好事兒啊! 宋琉璃噗嗤笑出聲來:“別瞎想,馮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靠在自家丫鬟身上就得了,非得還挨著我。你瞧她瘦的那個樣子,萬一要是被張氏嚇到流產(chǎn),我說得清楚嗎?我是為了以防萬一,張氏不過是沾光而已?!?/br> 許福這才放心下來:“這位馮姑娘也確實是可憐,她怕人在飲食上下手,是吃不好睡不好,可有些時日了?!?/br> 只是后院也并不缺少可憐人就是了。 宋琉璃還頗有興致,看著茯苓問,“你今日看出些什么來沒有?” 許福也帶著點期待看向茯苓,他都教了茯苓好久,也該見點成效了。 茯苓撓了撓鬢角:“奴婢覺得……烏雅格格要害張格格?” 許福:“……”奴才真的盡力了! 宋琉璃深吸一口氣,還是不想放棄茯苓這個潛力股:“烏雅氏身份尊貴,她又跟宮里關(guān)系不錯,只要腦子不是進了……咳咳,只要不傻,就不會用自己肚子里的那塊rou開玩笑。” 隨即她開始誘導:“今兒個是家宴,伺候的都是正院的奴才,還沒有主子在。你想 想若是出了事兒誰最倒霉?誰有可能得利?” 茯苓特別特別認真的思考,想的腦袋都疼了才眼神一亮,目光灼灼看向自家格格:“正院倒霉,您得利?” 四爺最寵愛自家格格不是嗎?木蓮都感嘆呢,要是這么說……天吶,不知不覺格格做了這么多事兒了嗎? 宋琉璃:“……” 算了,垃圾股,任她自生自滅吧。 作者有話要說:茯苓:天吶~原來我們家格格這么牛逼! 小宋:天吶~我不是我沒有! 許福:天吶~你對得起我的心眼子嗎? 木蓮:……對! 第26章 一更 人要學會知足, 宋琉璃如是安慰自己。 她自個兒不算笨,許福更是聰明,木蓮行事穩(wěn)妥,茯苓也忠心, 總不能所有好事兒都讓她占了。 她沒再嘗試著跟茯苓解釋, 等她躺下以后, 許福才拉著茯苓出門細說。 且不說茯苓腦子聽的更加不清楚,正院和外院一明一暗大張旗鼓的查探,也不過就是正院死了一個丫鬟,內(nèi)院的庫房死了一個小太監(jiān), 后院就沒了動靜。 具體是誰做得這等子惡事兒,許福都沒能打聽出來,宋琉璃也就放下不再關(guān)心, 反正跟她扯不上關(guān)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