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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知道四爺?shù)降啄X補了些什么,但她又不笨,一聽越了規(guī)矩就知道該怎么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四爺捏了把她白嫩的臉頰:“爺會跟福晉說,你這只小狐貍有狗陪著倒也熱鬧些?!?/br> 宋琉璃:“……”有他一個狗還不夠嗎? 可……她又扭頭看了眼京巴那濕漉漉的眼神兒,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悄悄勾了四爺?shù)男∧粗篙p晃:“多謝爺賞賜,婢妾心里很歡喜。” 四爺唇角勾了勾,對自己的女人好,也得對方知道感謝和高興才讓人有成就感,他握住宋琉璃的手:“那你就給它起個名字?!?/br> 宋琉璃高興地開口道:“就叫它飽飽好了。” 飽飽的,就不會狗帶了吧? 四爺:“……” 你到底對吃是有多深的執(zhí)念? 上升為有狗一族,宋琉璃特別高興,從晚膳時分就開始圍在四爺身邊表達自己的感激,倒是比那小京巴兒還叫四爺開心。 連外膳房都因為四爺這份高興得了賞,外膳房和內(nèi)院膳房都在一個地兒,只不過是分了東西頭罷了。牛管事樂呵呵顛著銀子,看著劉管事站在門口瞧,嘿嘿笑著便進了門。 在牛管事看來,這劉胖子腦子差點兒意思,福晉再是主子,那也是四爺?shù)呐?,在四爺眼里福晉除了需要多給幾分尊重,跟其他女人也沒什么分別。 就瞧四爺去誰那兒曾這么折騰過膳食來著?只這一條就不耽誤牛管事挖空心思,鳥悄的討好許福,把宋格格的口味喜好給探了來。 那劉胖子看著倒是對蘭柏軒不薄,可拍不到馬屁股上有什么用? 要不怎么他牛三斤成了外膳房管事呢?他咧著嘴笑得特別開懷。 這天晚上四爺難得沒有不知饜足,只痛快過一次,戌時剛過便抱著小狐貍睡了,等早上醒過來,宋琉璃還抱著他胳膊不撒手。 四爺搖頭失笑,也不知道她在宮里是如何學(xué)的規(guī)矩,叫嬤嬤們看見了必定是要訓(xùn)斥的。 他輕輕放開宋琉璃的胳膊,起身后吩咐蘇培盛:“叫膳房每日里弄些牛奶給她?!?/br> 瞧著昨天晚膳那奶餑餑她用的香,一碟子八個倒是一個都沒剩。 她人還小呢,小荷也才是尖尖角,手輕了重了的,那嬌氣包就一個勁兒的軟著嗓子喊疼,恨得他是想使勁兒又不舍得,且得仔細養(yǎng)著。 蘇培盛:“……喳!” 光關(guān)心吃什么還不夠,連喝的也叮嚀上了,這下子膳房得把蘭柏軒當(dāng)祖宗供著了吧 可別說,聽了林達升過來吩咐的話兒,再想到牛管事昨晚那欠抽的笑,劉管事 也悟了。 他趁著還早將劉小寶給提溜到一旁,小聲叮囑他辦事兒。 劉小寶眼珠子瞪得溜圓兒:“干爹,這蘭柏軒……真就這么受寵?平日里也瞧不出來?。 ?/br> 劉管事拍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兒來那么多廢話?!?/br> 叫你看出來那還能叫暗香?要不怎么你是奴才人家是主子爺呢? 劉小寶摸著腦袋不說話,可心里到底是把許福又放高了許多,連邱順和趙福成都要退避一舍之地了。 宋琉璃因著昨晚并不算勞累,起得也不晚,在床上滾了半天,才軟糯著嗓音問:“什么時辰了?” 茯苓用銀鉤掛好床帳,聲音清脆:“回格格的話,才將將辰時過半?!?/br> 木蓮:“……” 偌大一個四爺府,估計也就只有蘭柏軒提起辰時能用將將二字。 府里哪個女主子在爺留宿的時候不是早早起身服侍,親自把爺送出門呢? 她們家格格?反正木蓮的印象里是沒有的,一開始估摸著是累得起不來床,再后來就是習(xí)慣成自然,再也不起床了。 偏偏爺慣著這位,左右只有蘭柏軒和外院的奴才知道,要是叫后院其他女人知道,估計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宋琉璃起身后,這日的早膳就多了一罐子用杏仁兒煮過的牛奶。 她本就喜歡奶制品,現(xiàn)在有未食符在,吃喝下去多少都會滋潤她本身,那她就更喜歡了。 “府里有牛奶???許福你問問看是不是每日都能來點兒,咱們可以花銀子?!彼臐M意足喝完一大碗牛奶后喟嘆著問。 許福笑瞇瞇躬著身子:“格格放心,不用銀子,每日都有?!?/br> 劉小寶今兒個一大早拉著他手不放,前前后后問了一大堆,早上四爺說那話的時候可沒避著奴才,那小子就差把他當(dāng)親爹供著了。 許福自小當(dāng)差到現(xiàn)在,還真就沒這么暢快過,這種暢快讓他滿腔熱血都沸騰了,只想著將全部的心眼子都進獻給自家格格。 等宋琉璃用完了膳,木蓮將東西收拾出去的功夫,許福湊到她身旁,壓低了聲兒:“格格,聽小蘇公公那意思是張格格被太醫(yī)叮囑不許出院子,讓她安分養(yǎng)胎。奴才聽說張格格氣得不輕,咱們可要趁機加把火?” 宋琉璃沒聽明白,她一邊往軟塌走一邊問:“加什么火?” 許福扶著她坐定,給她倒好了消食茶,掃了眼門口這才繼續(xù):“奴才聽說氣大傷身,若是火氣太大,想來不注意小產(chǎn)了也是有的,奴才可以收買碎玉閣的粗使……” “咳咳咳……”宋琉璃差點兒沒嗆死,好不容易緩和過來,才一臉驚訝的看著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