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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教她符篆的道長講的,她倒是沒見過誰用??杀划斪龆喝焊劫浀尿屛梅脊苡昧耍恰?/br> 還是得站起來擼!可惜了她洗得渾身發(fā)軟能直接入睡這舒服勁兒了。 見許福還站在窗戶邊低著頭等著,宋琉璃很欣賞這個小太監(jiān)。 “許福,一會兒我收拾好了,你進來說話?!?/br> 許福唇角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喳!奴才就在這兒候著?!?/br> 等丁香和茯苓給她烘干了頭發(fā),宋琉璃讓兩女出去守著,只將許福一人叫了進來。 許福打了個千兒就利落垂著頭站在了宋琉璃跟前兒,一點不見緊張。 宋琉璃有些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許福恭敬回答:“回格格的話,奴才今年十五?!?/br> 真牛批,宋琉璃想了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那群小男生都在干啥呢? 貌似是惹小姑娘哭,忙著犯中二病,順便跟家長鬧著要自由? 她忍不住低下頭掃了某個地方一眼,難不成少個物件兒這么管用嗎? 許福察覺到自家格格的目光沒忍住緊了緊腿,他有點方,格格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去了勢? 宋琉璃不管他腦子如何轉悠,開門見山道:“雖然我承寵了,可我也不能保證會受寵,你這會兒忙著投誠,是不是早了點兒?” 許福思忖著宋琉璃的話,咬著后槽牙穩(wěn)穩(wěn)當當跪在地上:“格格恕罪,所以奴才現(xiàn)在也還給后花園的魏總管上著供,一口一個干爹喊著呢?!?/br> 宋琉璃沒忍住笑了出來,這許福實在是聰明到讓人不想錯過。 她也不著急讓許福起來,只笑瞇瞇地問:“想要換得你的忠心,我需要做什么?” 許福給她磕了個頭:“奴才在內務府呆了三年,跟著干爹在府中呆了四年,干爹死后,奴才用所有的銀子換了格格這兒的差事,一開始就知道格格未必會受寵?!?/br> 宋琉璃挑眉:“你繼續(xù)說?!?/br> “奴才只有一個要求,格格若答應絕不會拿奴才的命做兒戲,不會遇事便讓奴才出去頂缸,奴才發(fā)誓此生追隨格格,絕不背叛!”許福頭都不抬斬釘截鐵道。 嗯……聽起來故事不少啊,宋琉璃明白這個初中小學雞年歲的聰明太監(jiān)要什么了。 她上前扶起許福:“我答應你,只要你不背主,哪怕我出了事兒,也絕不會無故讓你們死在我前頭?!?/br> 見許福也不說相信,只定定看著地面,她笑了笑進內室取出了三張符。 “這是測謊符,你可以試一試,先說一句真話,然后說一句假話會是如何?!彼瘟鹆нf給他兩個疊成八卦的符篆,自己捏著一個。 “我們都用這符篆說話你放心我也踏實。” 合同工畢竟還是要穩(wěn)妥一些嘛! 許福認真說了兩句話后,看著在自己手中燃盡的符篆,抬起頭看著宋琉璃滿眼震驚:“格格日日在房中作畫,畫的就是這符篆?” 宋琉璃微笑:“在我們還沒達成統(tǒng)一意見之前,你確認你想知道?” 許福了然,他能活到現(xiàn)在憑借的可不是耍小聰明,他當即拿著符篆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隨即宋琉璃也做了相同的事情后,才沖著他笑道:“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夠了,懂嗎?” 許福點頭,瞅了眼門外,由衷產(chǎn)生了一種對比后的幸福感:“奴才懂,悶聲發(fā)財才是生存之道。” “很好,那以后提膳的事兒就交給你了!”宋琉璃點點頭,心滿意足下有些犯困。 她掙扎了好半天,也沒能下定去畫符的決心,到底還是決定睡醒后再努力。 畢竟就算是相生相克的食物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事兒,做得太明顯怕不是把太醫(yī)當傻子? 她以為自己把后院女子都高估了不少,可實際上,她卻還是低估了某些人。 三日后的晚間—— “讓那丫頭將一部分花粉灑在蘭柏軒樹下,再將剩余花粉放在宋琉璃的荷包內,其他的就不用她管了?!鼻鍦\柔和的女聲吩咐。 旁側的丫鬟低低應下來,夜色中水藍丫鬟便袍一閃而逝,帶起了深秋的微風。 冷風吹過后好一會兒,才有灰藍色的袍角追著風的方向寂靜無聲而去。 第一場雪,好似就快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琉璃:我臟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四爺:我不嫌棄。 宋琉璃:對,因為你是渣渣本渣! 四爺:…… 第6章 畢竟宋氏是四爺?shù)牡谝粋€女人,許是對他有些不同的意義,待得二阿哥安好后,他連著三日都宿在宋氏那里,給足了她臉面。 宋氏溫柔如水的伺候著,臉色一日比一日好,連去膳房提膳的梁成腦袋都抬起來不少。 小太監(jiān)一口一個梁哥哥叫著,讓梁成三步里有兩步都在飄。 膳房這邊向來是拜高踩低的地方,他們不會在飲食中動手腳,卻依然有法子敷衍那些不受寵的。 歷來每個府里油水最足的莫過于膳房和各個門上的太監(jiān)。 只這油水也有些能賺,有些卻拿不準主意該不該賺。 “干爹,那蘭柏軒就伺候過一回,都半個月了也沒見爺再去,咱們就這么讓許福那小子順順溜溜把膳提走?今天梁成可是陰陽怪氣在門口說了半天?!必撠熡瓉硭屯男√O(jiān)站在劉總管身后替他捶著背,一邊還不忘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