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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一邊眼皮向樹下看了眼,片刻后又抖著鼻尖嗅了嗅,在聞到烤魚的味道后,名為真悟的黑貓很快伸了伸懶腰,自櫻花樹上一躍而下。 把裝有烤魚的餐盒細心打開,端端正正放在黑貓面前,在黑貓開始大快朵頤后,木之本鳶很快從制服兜里摸出小本本,開始背誦父親教給他的咒語。 “玉帝有敕,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雷電申敕,輕磨霹靂電光轉……急急如律令!” 他的聲音并不大,語速也十分緩慢,但在他吐露出最后一句咒語后,一個金色的羅盤忽然自他頸上戴著的玉珠中浮現出來,穩(wěn)穩(wěn)懸停在木之本鳶身前。 這是鳶出發(fā)來日本前,父親特意塞給他的用來尋找櫻之牌的道具。 雖然母親說過,如果櫻之牌在附近,他應該能感覺到,畢竟當年她就是這么尋找?guī)炻迮葡侣涞模@樣的方法對木之本鳶來說實在太過玄學,以他現在的魔力水平應該也無法那么容易感知到櫻之牌的下落,穩(wěn)妥起見,木之本鳶還是帶上了據說是父親家祖?zhèn)鞯牧_盤、儲物玉珠、寶劍以及其他可能用的到的工具——雖然這些東西也沒科學到哪里去,但怎么說也比母親硬塞給他的粉色魔法棒要更適合他這個男子漢_(:з」∠)_。 “今早剛收回了一張魔法牌,下一張牌應該不會這么快出現吧?”見鳶又把羅盤喚了出來,已經迅速解決掉烤魚的黑貓一邊用爪子清理胡須,一邊懶懶對木之本鳶道。 “嗯,看羅盤的樣子,這附近應該沒有櫻之牌出沒?!蹦局绝S的語氣頗有些遺憾。 如果附近有櫻之牌,羅盤上會自動射出一條金色的光線直指櫻之牌的方向,但現在,整個羅盤只有正中央陰陽魚的位置在發(fā)光,表示羅盤正在被魔力催動。 看著那懸浮在半空中一閃一閃的羅盤,黑貓本能地蠢蠢欲動起來,很快一蹬腿把整個羅盤都撲了下來,興奮地抱著羅盤滿地打滾。 “真悟君,不要這樣?!彪m然實踐早已經證明李家祖?zhèn)鞯牧_盤并沒有那么脆弱,但以防萬一,木之本鳶還是迅速從衣兜里掏出一根逗貓棒轉移黑貓的注意力,順利把自家祖?zhèn)鞯牧_盤成功搶救了回來。 “喵喵喵喵喵~”被遛得上躥下跳了好幾圈終于把逗貓棒咬在嘴里后,黑貓真悟懶洋洋在草地上打了個滾,終于良心發(fā)現安慰了一下木之本鳶,“我說鳶,據說你父母當年聯(lián)手還用了三年時間才收集齊所有魔法牌,你自己收集魔法牌的話,怎么也不會比他們更快吧?所以你不用那么著急呀喵。” 木之本鳶聞言,神色卻更加沉重了。 小臉皺巴成一團,木之本鳶神色凝重地望著黑貓,對他搖了搖頭,“你不懂。” 他其實并不是很在意魔法牌,但如果父親真的沒有騙他,他又真如爸媽當年那樣用三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才集齊所有櫻之牌,那他那不知何時才能出世的弟弟或者meimei,豈不真成了哪吒QAQ! 第3章 夜談 雖然十分擔心母親和他那不知何時才能降生的弟弟或meimei,但木之本鳶也知道,收集櫻之牌這件事并不是他著急就能立刻解決的。 尤其,如果櫻之牌散落的真相真如他一直以來所猜測的那樣,怕是真會如真悟君所說,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把它們徹底集齊。 …… 幸村精市與真田弦一郎是兒時的好友。 因為都十分熱愛網球,這兩位少年還相約一起考入以運動社團著稱的私立名門立海大附屬中學。 讓這兩位都略感遺憾的是,開學后他們并沒有被分在同一個班級。 不過好在他們都將會進入網球社,像現在這樣的午休時間也一樣可以聚在一起吃飯交流。 “幸村,你有心事?”真田弦一郎并不是一位十分擅長察言觀色的少年,他的性格與外表一樣偏向硬漢,說話做事大多直來直往。 真說起來,在無論外表還是性格看上去都十分溫和的幸村精市面前,真田弦一郎才應該是略顯強勢的那一方。 事實卻恰好相反,在這兩人的相處中,看似溫柔的幸村反而是最讓人安心也最捉摸不透的那一個。 在真田弦一郎的眼中,幸村精市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存在。 這樣的評價并非主觀臆斷。 真田弦一郎一直認為,只要與幸村認真相處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會發(fā)自內心地這樣認為。 在真田弦一郎看來,幸村是一個沒有絲毫破綻的人。 因為此,在難得見到幸村走神后,真田弦一郎才會忍不住詢問幸村。 “……被你發(fā)現了嗎?”面對真田的疑問,幸村精市倒也沒想著隱瞞,因為此時他確實正在為一件事而感到煩惱。 今早透過美月房間的窗戶看到自家高墻上一閃而逝的綠色衣角后,幸村精市曾詳細詢問過美月,她見到那“櫻花妖精”的全過程。 但美月口中的話對幸村精市來說卻太過匪夷所思—— 飛在空中的穿著奇怪衣服的大jiejie,忽然出現的亮晶晶的法陣以及把大jiejie變成卡片的櫻花妖精…… 如果不是確信美月并不是一個會撒謊的孩子,也的確看到過那可疑的身影,幸村精市險些以為自家meimei是不是昨晚看完魔法少女的動畫片后睡迷糊了。 一聽幸村提起他meimei美月,真田就立刻明白他為什么會如此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