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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本鳶:…… 還能笑出來,看來是……沒什么大事了? 心底一松,木之本鳶一屁股坐在床邊,沒好氣地對幸村精市翻了個白眼。 “我沒什么事,你不要擔心?!毙掖寰泻芸煨χ馈?/br> “所以到底是什么???”他追問。 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幸村精市神情狡黠,一字一頓,“不·告·訴·你。” 木之本鳶:??? 木之本鳶又要炸毛了。 幸村精市卻還逗他,“小鳶,昨天我倒下后,好像聽到有誰叫我‘阿市’?” 木之本鳶:…… 暈倒的人還能聽到這個??? 見木之本鳶僵住了,幸村精市又伸手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臉,微笑著誘哄,“再叫一聲聽聽?” 木之本鳶:…… 幸村精市我勸你適可而止,別以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打你啊(╯‵□′)╯︵┻━┻?。?! 在病房里待不到半小時,木之本鳶險些被幸村精市逗成河豚。 但直到從病房里出來,他也還是沒能問出幸村的病情。 木之本鳶多少能察覺到,幸村精市現(xiàn)在并不想說這個,一時間倒也不好再問什么。 離開時,幸村mama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瞬間引起了木之本鳶的注意。 她說:“小鳶,以后有時間的話,請多來看看阿市呀?!?/br> 木之本鳶當時就確定,幸村的病怕是沒那么簡單。 不然幸村阿姨也不會說出這樣好像幸村會住院很久一樣的話來。 目光在幸村病房所在的“神經(jīng)科”牌子上看了眼,木之本鳶不動聲色地與幸村阿姨道了別。 待幸村mama一回病房,木之本鳶的臉便立刻沉了下來。 他很快在醫(yī)院的花園里找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召喚出【風】,讓【風】去幫忙探聽一下幸村精市的病情——他不是幸村的家屬,醫(yī)生根本不可能隨意把幸村的具體病情告知給他。 片刻后,木之本鳶從【風】那里得到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格林巴利綜合征。 他很快在網(wǎng)上找到了格林巴利綜合征的簡單介紹。 太專業(yè)的詞匯木之本鳶看不太懂,但得這種病后可能出現(xiàn)的癥狀卻讓木之本鳶嚇了一跳—— 患者會手腳發(fā)麻,無法動彈,全身逐漸失去行動能力,甚至會呼吸麻痹,變得無法呼吸和進食。 嚴重時會危及生命。 剛看到這些時,木之本鳶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或者是【風】搜集錯了情報。 他甚至再一次把【風】派了出去,讓風再多探聽些消息回來。 但即使如此,【風】第二次帶回來的消息也沒有任何變化。 哦不,還是有些新消息的——醫(yī)生建議幸村父母給幸村辦理轉(zhuǎn)院,因為這家醫(yī)院根本沒辦法治愈幸村的這種病。 …… 木之本鳶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雖然從搜集“櫻之牌”開始,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少兇險的情況,幸村精市身上也一樣發(fā)生了很多離奇的事,幸村擅自跑去戰(zhàn)國時代那次,還差點真的出事,但從結(jié)果來看,他們好歹都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著。 這次卻不一樣。 從他在網(wǎng)上查到的信息以及【風】帶回的醫(yī)生的轉(zhuǎn)述,都讓木之本鳶意識到,幸村這次是真的生了很嚴重的病。 是連醫(yī)生都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治愈的病。 “死亡”這個詞,對于木之本鳶這樣十幾歲的少年來說,還太過遙遠和陌生。 雖然在數(shù)月前那場甚少有人知道的末世之中,他也曾間接看到過地球陷入永夜的場景,但那時因為太過震撼,以及有很多重要的人陪在身邊,所以直到末日終結(jié),時光倒流,一切恢復到曾經(jīng)歲月靜好的模樣時,木之本鳶仍沒有太多真實感。 這次卻不一樣。 如果幸村的病治不好,會怎么樣? 心頭剎那閃過這樣的思緒,木之本鳶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zhàn),瞬間把這個還沒來得及冒頭的想法狠狠壓了下去。 因為收服“櫻之牌”時遭遇到的種種,木之本鳶和幸村精市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中,已經(jīng)成為對彼此來說十分重要的存在。 木之本鳶根本從未想過,他會在某一天,徹底失去對方。 ——這樣的事,我不接受! 是的,木之本鳶不能接受。 所以他很快開始思考,自己究竟能為幸村精市做些什么。 回到“桃之雪”后,木之本鳶立刻聯(lián)系了遠在香港的母親。 身為世界第一的魔法師,以及香港李家家主,木之本鳶很清楚,他父母所擁有的人脈和能量遠不是他所能揣測到的。 所以他選擇主動求助。 對于木之本鳶的主動求助,木之本櫻心中十分驚訝。 自家兒子是什么性子,木之本櫻還是相當了解的。 木之本鳶相當獨立,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自顧自地扛起了賺錢養(yǎng)家的大旗,還一做就是這么多年。 雖然后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因為信息不對等而造成的烏龍,但由此多少可以看出,在遇到麻煩時,與向父母親人求助相比,木之本鳶更習慣獨立去思考和解決問題。 但這次,木之本鳶卻破天荒地求助于母親,詢問她和父親是否認識厲害的神經(jīng)科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