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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對云梧,永琪有種本能的親近,只是考慮到額娘的感受,一直保持距離罷了,索綽羅氏的想法卻是完全不同,“皇后娘娘如此說,爺便信了?十三阿哥天資聰穎誰人不知,自然不需要多少努力!再說十二阿哥,即便皇后娘娘沒有要求什么,可也沒見十二阿哥偷過什么懶,聽說十二阿哥讀書武藝都是中上,依十二阿哥的資質(zhì),說不得背后下了多少苦功夫呢!” 這話永琪聽著只覺得刺耳,“照你這樣說,皇額娘既然別有用心,那當(dāng)初大哥受了汗阿瑪訓(xùn)斥,病重之時(shí),皇額娘為何要出手相救?” 自然是為了賣好!索綽羅氏嗤笑,“主子爺已經(jīng)明言,大阿哥不可繼承大統(tǒng),皇后娘娘此舉不僅不會(huì)給自己增添威脅,反而成了收買了人情,大阿哥這些年可不就把皇后娘娘當(dāng)成親生額娘一樣孝敬?” 永琪從未想過枕邊人是如此看待皇額娘的,只覺得對方不可理喻,可他心里更是在害怕,害怕皇額娘真的如同索綽羅氏所言,對他的好是別有意圖。永琪心煩意亂,拂袖道:“這話不必再說了!若是傳了出去,我得了不孝的名聲,汗阿瑪可不會(huì)留情!” 索綽羅氏咬了咬唇,她想大聲的喊醒自家爺,皇后娘娘不是個(gè)簡單人物,堂姐瑞貴人便同她說過,只看這些年,令貴妃娘娘誕下如此多的龍嗣,圣寵如斯卻依舊被皇后壓得完全翻不了身,便知道皇后娘娘絕不像看上去那樣可親!可覷著永琪的表情,索綽羅氏終究是閉口不再說了,“爺恕罪,是奴婢話多了。” 永琪頓了頓道:“行了,快洗漱就寢吧。” 索綽羅氏應(yīng)是,可她雖然嘴上不再提起,心里卻將這事兒記下,她想著回京以后,定要面見愉妃娘娘,將事情說給愉妃娘娘聽,叫愉妃娘娘好好勸勸爺。 按說索綽羅氏如今只是個(gè)格格,并沒有入宮面見嬪妃的資格,但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永琪的 嫡福晉西林覺羅氏是早年重臣鄂爾泰的孫女,只是家族敗落后再不得乾隆重用,愉妃對這個(gè)兒媳并不滿意。永琪自己也偏愛府中兩個(gè)侍妾,成婚以來這些年,他共有五子二女,全部都是索綽羅氏與另一位格格胡氏所出,只是可惜大部分子嗣出生幾個(gè)月之內(nèi)便早殤,只有索綽羅氏所出的第五子以及胡氏所出的第二女成活。 去年中秋,索綽羅氏誕下一對雙胞胎阿哥,即永琪的第四、第五子,雖然只有一個(gè)活了下來,但這也是永琪膝下唯一的兒子,故而索綽羅氏在永琪及愉妃面前極有臉面,愉妃經(jīng)常破例叫索綽羅氏進(jìn)宮同她說話,故而索綽羅氏才能時(shí)常面見愉妃。 索綽羅氏握了握拳,福晉嫁給五爺多年后終于有了身孕,此時(shí)正在京中待產(chǎn),若是誕下阿哥,自己的綿億便不能承爵,到時(shí)候可怎么辦? 只有五爺?shù)巧夏莻€(gè)位置,才能永保綿億的富貴,說不定以后還有更大的造化……她轉(zhuǎn)頭看向睡熟的永琪,皇上對爺青眼有加,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阻爺?shù)穆罚?/br>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有點(diǎn)卡文,短小的二合一~ 感謝【鞠躬 第92章 九月底,圣駕回京,索綽羅氏回府安頓下來后第一件事,便是遞牌子進(jìn)宮,將早先木蘭的事說給愉妃聽了。 她細(xì)細(xì)道:“……回京之后,福晉還請皇后娘娘派了新太醫(yī)來府上給爺看診,新太醫(yī)說主子得的是叫什么‘附骨疽’的病,乃身體虛損已久所致,須得好生休養(yǎng)——奴婢只是奇怪,怎地早先張?zhí)t(yī)、宋太醫(yī)這些大夫都沒這樣說過呢?” 愉妃聽完之后的反應(yīng)同索綽羅氏一般無二,她恨恨咬牙,自己的永琪自幼勤勉,皇子之中,每天最早到書房上課是他,每晚屋中燈火熄滅最遲的還是他。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如今的永琪文武雙全,不但精通滿、蒙、漢三語,騎射武藝出眾,更是熟知地理與歷法,尤其精于天文算法,從小到大不知得了乾隆多少夸贊。 反觀十二阿哥,不過勉強(qiáng)稱得上一句中上之資,十三阿哥身子?jì)扇?,更是個(gè)怠惰的性子,若說皇后看著不急,不想將優(yōu)秀的永琪拉下來,誰會(huì)相信? 愉妃壓下心中的忿恨與急躁,放輕聲音,面帶感激地對索綽羅氏道:“好孩子,你的心意我知曉了。福晉有事不來報(bào)我這個(gè)額娘,卻只報(bào)翊坤宮,可見和咱們不是一條心的,幸虧五阿哥身邊還有你在?!?/br> 她承諾道:“你放心,你為五阿哥誕育了四個(gè)孩子,其中還有五阿哥的長子,回頭等五阿哥封了爵位,我便會(huì)和五阿哥說,叫他請旨封你做側(cè)福晉?!?/br> 索綽羅氏心中激動(dòng),低頭害羞道:“奴婢也只是為了爺著想罷了。” “有些人卻不是這么想。”愉妃冷哼,想起五福晉西林覺羅氏,愉妃心情不虞,然而想到五福晉剛剛誕下永琪的嫡子,她只得將這些不耐咽了回去,轉(zhuǎn)而和藹地跟索綽羅氏說起了孫子綿億,“如今綿億是不是已經(jīng)會(huì)喊額娘阿瑪了?” “不止如此,綿億聰慧,奴婢教她‘瑪法’‘瑪姆’,綿億也都學(xué)會(huì)了!”索綽羅氏笑著答道。她知道今日的目的達(dá)成,便也放下心來,與愉妃講起了自己的孩子。 索綽羅氏心中得意,福晉前日剛生了阿哥又怎樣?竟然只知道與皇后娘娘親近,可嫡母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生母親近?最 后還惹了親婆婆的不喜,簡直是得不償失。 再者說六阿哥病病歪歪的,哭聲如同小貓一般,絲毫比不上綿億健康壯實(shí),能不能養(yǎng)活還是另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