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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就像是指甲劃在墻面上,吱吱作響,尖銳的聲音刺耳揪心,難以容忍,腹部一陣抽痛,痛楚的她蜷縮著緊捂著腹部,冷汗直冒! 弘慶見狀,立時住口,“好,你不想聽我便不提,你別動怒,身子要緊?!彼钟鏊珊?,她卻不許他觸碰,咬牙噙著淚,忍痛恨斥,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王爺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蕓茹……”弘慶還想再說,她卻捂著耳朵,痛苦搖頭,“別再叫我的名字,我要改名字,我不要這個名字了,我不是你的她,你別再假惺惺的對我好,我不稀罕!你走!快走!” 看她如此痛苦,弘慶縱有話說,也不敢再留下,只得依她之意,起身離開,而后命人去請大夫來瞧。 大夫診過脈之后只道萬幸,“福晉的身孕已超過三個月,胎兒尚算穩(wěn)固,無甚大礙,不過還是得注意些,盡量保持情緒平和,戒怒戒哀,否則會對母子二人造成極大的損傷?!?/br> 大夫走后,弘慶沒再進去,現(xiàn)下她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他不能再去刺激她。出得寢房,弘慶冷臉質問豐奇, “本王交代過,不許任何人進去,為何福晉會出現(xiàn)在書房?” 豐奇大呼冤枉,“奴才是攔著的,可格格她堅持要進去,還仗著身份將奴才支開,奴才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第144章 懲治罪魁禍首 居然是欣冉?弘慶奇道: “她跟蕓茹一起進去的?” “格格是與寶妍姑娘一道入書房的, 至于后來的事, 奴才不在場, 并不清楚為何福晉又去了書房?!?/br> 也就是說欣冉先去, 蕓茹后去?心下起疑的弘慶又命豐奇去把福晉屋里的丫鬟叫過來, 一問方知,并非是蕓茹主動去書房, 而是有人來請,她才去的。 傳話的小廝乃是書房那邊的,愉郡王將他叫進來問話, 他不敢瞎說, 如實回道:“是寶妍姑娘吩咐奴才去請福晉, 奴才想著她是府中的表姑娘,沒敢違逆她的意思,便照辦了?!?/br> 氣急的弘慶當即命人將欣冉與寶妍叫過來。欣冉猜測可能是為晌午之事,便推說身子不舒坦,并未過去。 本以為兄長拿她沒辦法, 哪料他竟不顧規(guī)矩, 擅闖她的閨房! 彼時寶妍正與欣冉磕著瓜子,兩姐妹說笑逗趣, 未聽到丫鬟來稟,驟見簾子被掀開, 欣冉笑意頓僵,緩緩收回要端茶盞的手。 背對著門口的寶妍一看她神色不對,立時回首, 門口立著的明明是她朝思暮想之人,可他此刻的神色太過冷厲,以致于她有些心虛,不敢與他對視。 自椅子邊起身后,寶妍故作鎮(zhèn)定的喚了聲表哥。 弘慶斜她一眼,聲冷面肅,“見著本王合該行禮,這般隨意,沒個規(guī)矩,成何體統(tǒng)?” 以往她都是喚表哥的,并不曾向他行禮,也沒見他計較過,今日故意挑她的刺嗎? 盡管心有不滿,寶妍也不敢說出來,畢竟男人都要面子,她若是在下人面前違逆弘慶,他肯定會生氣。于是寶妍裝作乖乖女,并未頂嘴,依禮向他福身, “給王爺請安?!?/br> 以往弘慶還覺得寶妍只是年紀小,性子嬌縱了些,小事上一般都會順著她的意,自從她說要嫁給他之后,他便下意識的疏遠她,還以為她會明白,會死心,孰料她竟是得寸進尺,越發(fā)放肆, “你這般惹是生非,我如何得安?” 明明已然照做,他竟然還不給她好臉色,捏著手指的寶妍大著膽子反駁道:“表哥真是冤枉我了,我這一整日都在陪著表妹,哪有惹事?” 怒視于她,弘慶一步步走近,直言不諱,“本王且問你,去書房作甚?命小廝去請蕓茹作甚?” 這氣勢震得她心直顫,“我……我讓人熬了補湯給你送過去?。∫娔愫茸?,怕你著涼,就讓人將表嫂請來,想讓她帶你回房歇著,有何不妥?” 這理由實在太假,“書房中也有床榻,何必多此一舉,非得請蕓茹過來?你是看到了什么,才故意找她吧?” “什么呀!不曉得你在說什么。我看你醉了,為你披上袍子就先行離開了,是吧欣冉?”說著寶妍低眉側眸,一個勁兒的給欣冉使眼色,意在向她求救。 欣冉會意,接口道:“對?。「?,表姐他很關心你呢!你不要聽信旁人的讒言冤枉她?!?/br> 縱然找不出實質證據(jù)來,弘慶對她的印象已然跌至谷底,他本打算將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葬在心底,不曾想,竟會被寶妍發(fā)現(xiàn),還刻意透露給蕓茹,害得蕓茹傷心難過,對他生了芥蒂。都怪他先前對她太過縱容,她才會變本加厲,不知收斂! 鋒銳的眸光狠剜她一眼,負手而立的弘慶脊背挺直,肅聲警示, “別以為搬弄是非便能挑撥本王與蕓茹的感情,我們情深似海,不會因為你的離間就輕易生矛盾。本王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讓你入府為妾,你趁早死了那條心,如若再敢耍心機,本王絕不會再顧念什么親眷關系!” 曾經(jīng)對她關懷體貼的表哥如今竟變得如此冷漠,還因為蕓茹而對她撂這樣的狠話!寶妍頗受打擊,嚶聲啜泣著,拿手絹拭著淚珠,堅決否認, “表哥你可能誤會了我,我真的沒有壞心,只是想去看望你而已,你這樣冤枉我,我會很難受的?!?/br> “既然待在這兒這么難受,還留下作甚?”楚楚可憐?弘慶不吃這一套,當即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