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觸
她和落繹近兩個月沒見,雖然那些繁亂心緒她沒有往深解析,但是暫時,現(xiàn)在,她還是挺愿意和那只話癆接觸交流一下的。 何況畢竟是她的法定伴侶,雙方對彼此有義務。分開兩個月,他也不容易。 聽著門開和獨屬于他的腳步聲,呼吸莫名也有些急促起來。 一看見落繹,九滿倉心頭便是一動,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氣。 他穿著成親第二日那天穿的大紅薄衫,眉眼艷麗,桃花染火。 那張玉雕的美人臉盤,墨色長眉入鬢,菱唇紅潤如血,桃花瓣兒型的眼里眸眼黑白分明,眼瞳里閃著熒熒燈光。 那襲薄衫裹著他頎長勻稱的身姿,寬肩窄臀,一根紅編繩收束勁瘦蠻腰。 一雙長腿邁步之間帶著樂音般的韻律,不急不緩。 “妻主?!?/br> 落繹低啞喊道,聲音里不盡溫柔,一如其月色眉眼。 “歇一下吧,羊奶趁熱喝?!?/br> 白瓷雙手將那壺羊奶放在茶幾上,為她倒上慢慢一杯。 彎腰的他起身側(cè)頭看向九滿倉,咬著下唇,臉上,眼里卻依舊是掩不住的歡喜。 九滿倉走過去,坐在長沙發(fā)上,端著羊奶小口喝盡。 落繹貼著她坐下,雙手摟住了她的腰,抬眼看她。 身體相貼的部位,不斷傳來他的熱度,還有他身上的,摻著淺淺檸檬味的奶香,混雜著他自己身上描述不出來的暖暖味道。 九滿倉莫名想起上個月駿兒館那個頭牌,想起三年前在瀟湘館的那個年輕相公。 她放下了杯子,面無表情地看向身邊這個男人,這個能讓她肌膚相觸,沒有排斥的人。 她抬起手去撫摸他的眼睛和面容。 落繹輕輕虛握九滿倉的手腕,垂著眼瞼,似乎在感受著她手的觸碰。 他抬起眼瞼,拉下她的手在嘴邊,張口用貝齒輕輕啃咬,又親了親。 九滿倉抽回了手,落繹沒有制止。 他坐在了九滿倉的大腿上,腦袋靠在九滿倉的肩上,從懷里拿出一疊信來,邀功一般給九滿倉看“妻主你看,這是信寄出去以后,我后面又寫的,還沒寄。不過,現(xiàn)在給你看也是一樣?!?/br> 他朝著九滿倉的臉蛋親了一口,然后坐直身子,迫不及待地拆開那厚厚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給她看。 里面依舊是落繹話癆式的長篇信紙。信中話語密密麻麻,但是每個字都寫得很是漂亮整齊,一眼看過去如萬千柳條拂過心間。 可是九滿倉卻是頭皮發(fā)麻。 大腿與他的柔軟禁至的屯rou大面積相貼,他靠在自己身上,rou體傳來的熱度,在這個熱夏里,九滿倉渾身熱得難耐。 心頭多出一股無名的抵觸和煩躁的火。 幾乎是帶了些惱怒的粗魯將落繹手上正展開要給她看的信推塞回他胸前,然后飛快地推開他站起了身。 落繹愣住了,歪著身子坐趴在長沙發(fā)上,抬起頭呆呆看著她。 九滿倉回視他,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眉眼間少見地暴露出內(nèi)心的幾分不耐煩和無措, 氣氛一下子從曖昧與甜蜜陷入了尷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