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ji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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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繹見到竹琴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的事了。 在恭岳的打點幫忙下,由獄卒帶著走進了森冷的牢房里。 “喏。就是這間了,你這么漂亮的小郎君怎么來看這么個怪物。只給一炷香的時間啊,不過小郎君讓我親兩口,也不是不給通融……”獄卒銀笑著伸手想掐一把落繹的臀,被落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他淡淡道“一炷香后我自會離開?!?/br> “哼,裝模作樣的表子?!豹z卒走開了。 躺在牢房中央的那個人聽到聲音,緩緩爬了起來。 一身臟污的囚衣,光頭頂著的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仿佛被剝了一層皮,上面兩只帶著血絲的眼睛驚愕地看著他,蒼白干裂的嘴巴一張一合發(fā)出了砂紙般沙啞難聽的聲音“……繹兒?” 落繹被這張恐怖的臉嚇得倒退好幾步,險些尖叫出聲,半天才吃驚地認(rèn)出來“……你,您怎么?” 他心口一痛,仿佛被人捏緊了心臟,幾乎要昏死過去。淚水奔涌出眼眶,他跌跌撞撞地上前撲在牢房的木柵上,雙手緊握著兩根柵木,骨節(jié)發(fā)白“您……”他什么話也說不出了,只望著竹琴叔的那張如惡鬼一般可怕的血臉,淚水不斷漫出遮擋視線,將眼前那張臉模糊了又清晰模糊了又清晰。 竹琴抬了抬嘴角,抬起兩只臟兮兮的手捂住了臉,喑啞笑道“他們非要把我面具取了……很嚇人吧。對不起,繹兒。” 落繹拼命地?fù)u著頭,哭著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他咽了好幾下哽咽發(fā)緊的喉嚨,努力哭喊出的聲音幾乎走音“不,不嚇人~” 竹琴叔長相不出眾,只能算是清秀。他總是沉默地跟在風(fēng)華絕代的父親身后,低調(diào)做著事,絲毫不引人注目。這些年來,即使父親有提議過,他卻從未有過婚嫁的想法,也似乎從沒有過自己的感情故事。 可竹琴他也是個男子啊。 怎么會不愛美?怎么會不在意長相,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而且,明明是那么一個愛干凈的一個人…… “不嚇人!”落繹固執(zhí)地對竹琴哭著重復(fù)道。 竹琴很開心地笑了,帶動的肌rou幅度更大,沒有皮膚的血臉上也越發(fā)猙獰了。 他伸手出木柵,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抹去落繹柔嫩臉蛋上的淚水,揉了揉他的頭頂“別哭了,昂?叔看著也很難過呢。咱們還剩下多少時間聊了?我還有好多話都來不及說呢……” 落繹用力點著頭,抬手使勁擦淚。兩只袖子已經(jīng)擦得全部濕透,臉上、眼皮和鼻尖被擦出紅痕。 他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紅眼睛望著竹琴,竹琴看著面前這個由他和雁南公子帶著長大的乖巧孩子,心中生出無限疼愛。 他知道自己是必死的命運,胸腔中滿是對落繹的不舍。 竹琴垂下手,笑了下“可惜沒殺了陶月曉,叔沒用。白費了自己這一條老命。以后,你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聽到?jīng)]?要……” 落繹拉住了竹琴的那只手,雙手將其握在掌心,啜泣著“竹琴叔你不要這樣。我會救你出去的。我去找人,我認(rèn)識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