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8.#9413; 四只惡犬-燥
不知道是自由市場老板騙人還是這東西就是要緩慢見效,總之狗東西魔族吃完那扇加料排骨之后毫無虛弱跡象,這幾天他肚子上那個碩大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愈合了,長出粉色的嫩rou。 阿蘿躲在角落里看他在籠子里悠閑地舔著爪子晃著蝎尾,覺得心驚rou跳。 不是吧,這毒藥不會是那種超級慢性的毒吧?萬一他都愈合到能打開這個加持了神圣禁錮術的籠子了毒素還沒發(fā)作,那她豈不是送菜。 她心神不寧了一天,走出校門的時候看到街角里那架毫不惹人注目的馬車,才驚覺又過了一周,她又該去阿爾芒那里學圣術了。 坐上馬車的時候阿蘿猶豫了一會,決定還是小命要緊。 就算再不想依賴教廷,不想拜托阿爾芒做什么事,可要是家里那個魔族真的恢復過來,為了勒托夫人她也得盡快把他丟給阿爾芒處理掉。 做好心理準備之后,心情反而沒那么郁悶了。她側頭靠在馬車廂壁上,閉著眼睛聽著車輪軋軋。 白蘭公國境內只有一座神殿,屬于帝國強制性建起來的,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因素,公國內從上到下都不喜歡教廷,所以捏著鼻子容忍這座神殿的時候分配給它的地方是靠近城郊的一塊偏僻土地,美輪美奐的輝煌建筑一出門就是荒涼的野地。 也不知道阿爾芒那種出身的天之驕子到底是怎么忍下來的,還在這里駐守了這么久。 阿蘿跳下馬車,一腳踩在深紅色干凈奢華的地毯上,她猶豫地抬起角看了看自己的靴底……還好今天沒下雨。 金發(fā)藍眼的圣潔男人和藹地微笑著在不遠處等她,熠熠陽光穿過華麗的雪白穹頂照在他的臉上和發(fā)頂,他整個人都像教廷壁畫上的金色鳶尾,絕美而凜冽,又帶著玉石一樣的冰涼。 “怎么鋪了地毯?”阿蘿四處張望著,原本神殿地面是雪白光滑的白石地磚,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都鋪好了華麗紋繡的深紅色絨毯,一派雍容華貴的樣貌。χγυz?áíωυ9.cΟм(xyuzhaiwu9.) 對于她無傷大雅的小好奇阿爾芒總是溫和滿足的:“總殿那邊捕捉到了一個戰(zhàn)犯的信息,所以最近會派一隊人來看看?!?/br> 所以他們鋪好了地毯撐個場面。 阿蘿暗暗撇嘴,里面裝修的這么豪華有啥用啊,到時候人家一來首先面對的可是一大片荒野,教廷在柏蘭公國的地位一覽無余。 不過她沒說出來,阿爾芒看著溫柔其實還是挺心高氣傲的,沒必要說出來給別人添堵給自己惹麻煩。 只是……怪不得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呢,估計也是覺得主殿來的人看到他駐守的分殿這么尷尬覺得惱火吧。 阿蘿都忍不住心疼地笑出了聲呢。 不過笑了兩聲她又吞回去了,回想起剛剛阿爾芒的話,“戰(zhàn)犯”。 不會她撿回家的那個狗東西就是戰(zhàn)犯吧?不對不對,應該不是,總殿才知道的信息,而那個魔族那么落魄應該已經在外面游蕩有一段時間了。她又把心放回肚子里。 阿爾芒聽到身邊少女淺淺的笑聲,低頭看了看她漆黑的發(fā)頂,極低寒冰一樣剔透淺藍的眸子沒什么溫度:“說起來,阿蘿畢業(yè)拿到證書之后想去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好。雇傭兵,法師塔研究員,找個小貴族簽合同給他看家護院……最不濟做個旅行的野法師,只要能不被你管就行。 阿蘿心里大聲嗶嗶,面上還是一派端莊:“如果能去其他地方磨練一下自己就好了,我想變得更厲害。” 阿爾芒笑著看她,狀似寵溺地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天真,最尖端的魔法都在王宮里,你想不想去當宮廷御用法師?” 阿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宮廷御用法師,說白了就是宮里的儀仗隊,有慶典的時候負責放煙花。而且因為他們在王公貴族的身邊活動,有能力進行刺殺,所以所有的宮廷法師都會簽定終身的合同, 阿爾芒剛被外放到白蘭公國駐守的那一年在雪地里遇到了她,一個有魔法天賦卻沒有依靠的小孩。 原來從那一刻他給阿蘿的故事已經寫好了起承轉合,不管叛逆期的阿蘿會不會去報名魔法學院,也不管前幾天阿蘿有沒有看著那只重傷魔族糾結畢業(yè)考核,他都會把阿蘿培養(yǎng)成一個足矣擔任宮廷法師的苗子。 ……然后讓她成為他在公國里最深的眼線。 沒有人會想到白蘭公國籍下的法師會甘愿作教廷的犬馬,甚至還是在學校里表現(xiàn)優(yōu)秀未來生活優(yōu)越的宮廷法師。 阿爾芒是不甘心永遠在這個偏僻的神殿里過著奢華但是被無視被低估的生活的,阿蘿數不清自己看到了多少次他和不同的人交換著信息,從始至終他需要的都只有一個東西。 一個身家清白卻又能牢牢被他抓在掌心里的傀儡。 阿蘿抬起頭,與身邊那個像天神一樣光風霽月的男人對上視線,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別怕,我一定會讓你當上宮廷法師的?!?/br> 結束后他依然派了一輛馬車送阿蘿回家。 似乎是因為已經將他的打算告訴了她,而阿蘿又沒有辦法從他手上跑掉,阿爾芒今天終于教了阿蘿一些實質性的法術。 除了以前花里胡哨的圣言術圣光術這種隨便一個教徒都會的小把戲外,阿蘿唯一從他那里得到的東西就是圣靈體了,雖然還沒練成。 而今天他心情很好,教了阿蘿幾個攻擊力強大的法術,光爆術和禁錮陣這種只有中級圣徒才有機會學的東西他也傾囊相授。 ……他已經開始把她培養(yǎng)成心腹了。 阿蘿嘆了口氣,心里是化不開的迷茫。 給家里的魔族送飯的時候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不想跟他吵架胡鬧。 黑發(fā)少女把血淋淋的生rou排丟在籠子前,今天連給他烤rou的心情都沒有:“喂,吃飯了?!?/br> 黑色的蝎尾獅像昨天一樣側躺著,四爪和肚皮朝著她,頭臉在她看不到的方向,想也知道又是昨天那副準備好嚇她的得意嘲諷死樣子。 可是今天阿蘿完全沒有那個心情和他吵鬧,煩躁地伸腳踢他籠子:“別裝死,玩過一次的把戲就不要再來一遍了,煩不煩啊?!?/br> 女孩皺著眉,冷眼覬著他毛茸茸肚皮的劇烈起伏,那上面半愈合的傷口還沒長出毛發(fā),粉嫩的新rou因為動作太大有些微微的滲血。 今天不是裝死了,是裝病嗎?可她下的毒也是神不知鬼不覺讓人衰弱,才沒這種浮夸的癥狀呢。 太假了。 阿蘿煩死他了,從rou排上掰下一塊骨頭丟他:“我沒空跟你吵架,趕快吃飯!” 蝎尾獅一動不動,打定主意要裝到底了。 “……”阿蘿瞪眼睛豎眉毛,磨牙磨了叁遍,念了好一會大悲咒才冷靜下來。 她干脆耐著性子配合這人的小把戲,抓著籠子踮起腳去看他的臉。反正他不就是想嚇她一下看她出丑,配合他嚇完趕快吃飯她好把托盤水壺收了回房間去傷春悲秋…… 然而對上的不是那雙亮亮的綠眼。 魔族的雙眸大睜著,聚成一道鋒利針尖的豎瞳擴散著血一樣瘋癲的紅。 ——不對勁! 阿蘿第一反應就是從籠子旁邊離開。最近她都很小心地不讓女仆們進入倉庫,自己也不過于靠近,可現(xiàn)在因為心情煩躁,又先入為主地以為這狗東西又在裝病嚇人,一不留神就整個身體貼上了籠子邊緣。 她驚懼之下干脆向后跌坐而去,只想趕快脫離危險范圍。 可體質差勁的宅法師還是不夠快,籠子里的魔族一雙血瞳森森地盯著她,身側黑影一閃,阿蘿就感覺裸露的小腿一痛。 ——是他的蝎螯。 她被蟄了。 糟了,雖然不知道他毒性怎樣,可高階魔族的毒肯定不簡單??! 她要死了嗎? 你又發(fā)什么瘋??!我死了你以為你就能跑了嗎?勒托夫人看到我的尸體肯定第一時間就會叫警備隊??! 你就等著被送給阿爾芒讓他切片吧! 阿蘿驚懼之間又添了面對這狗東西自然而然就產生出來的怒氣,張嘴就想罵他,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無力的呻吟。 腿上的傷口是小小一點,只滲出一滴黑紅的血珠顯示著它的存在。可痛覺卻像炸開一樣從那個小小的點上彌漫開來,她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 “……嘶?!卑⑻}咬著牙想撕開自己的裙擺在腿上勒緊,起碼阻礙一下毒素擴散,可她只是坐起身就出了滿頭大汗。 真的太痛了……!就好像在巖漿里泡澡一樣,渾身每個細胞都尖叫著灼熱的劇痛。 而且除了疼痛之外還有種詭異的感覺,好像每一片皮膚的觸覺都被無限擴大了。 她短短一個坐起身的動作之間,手掌和赤裸的腿與地面摩擦,包裹在衣裙里的身體和不同的面料摩擦,就連呼吸時空氣微微的流動都讓她感覺清晰,帶著奇異的觸覺一股股地傳進腦子里。 逐漸的,這種敏銳的感知甚至蓋過了身體的疼痛。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她就開始神智模糊,每一聲呼吸都被無限放大在耳邊,劇烈的心跳就像是天邊的巨雷,震得她眼前都開始一陣陣的模糊,血流的聲音充斥大腦,看不見聽不到,只有全身每一寸皮膚傳來的感覺異樣清晰。 ……她又開始難受了,另一種方面的。 原本柔軟貼膚的棉制布料包裹著身體,此刻卻變成了奇怪的折磨。她赤裸的腿貼著冰涼的地面摩擦著,因為過于鮮明的觸感刺激而打著哆嗦。 到底怎么回事……?阿蘿即將湮滅的神智艱難地運轉著,模模糊糊間感覺到自己下身微妙的潮意。 她最后看了看那個魔族,凌亂破碎的視線對上了他帶著奇異興味的暗紅色眼眸。 腿上一涼,那只蝎尾曖昧地纏上了她的小腿,冰涼的觸感讓她喉嚨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亂七八糟的呻吟。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阿蘿隱約感覺到,她被拖進了牢籠。 ============================= 搞毛茸茸最快樂的是什么? 當然是發(fā)情期這種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