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受人之托?”誰會托他幫我?瀟然?:“我?guī)煾竼???/br> 木頭只是一笑并不回答,告訴我:“安太傅不必多問,托我的人自是宮里的人?!?/br> 宮里的人?那這么說來應(yīng)該就不是瀟然了?那又會是誰呢? 雖然滿腹疑問,但我一向不強人所難,木頭既然不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難處,我自是不便多問。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兩個宮女挖了起來。極不情愿的揉了揉眼,不對啊,我的房間沒有人伺候?。骸澳銈冊趺催M(jìn)來的???” “我們是奉太子之命前來伺候太傅梳洗更衣的?!蹦莾蓚€長得如花似玉的小宮女在我的床前屈膝行了一個禮,其中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模樣清秀,很是可愛的小宮女大著膽子回答我。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懷疑她所說的話:“太子叫你們伺候我?” 望了望窗外,天都還沒亮,這么早,小太子就派來兩個宮女伺候我更衣洗漱?他腦袋被驢踢了吧? 雖然嘴里抱怨著我還是爬了起來,由著那兩個宮女幫我梳妝打扮,望著銅鏡里的自己,我淡淡的開口問道:“今天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太傅不知道嗎?”那個模樣清秀的小宮女正在替我梳頭,忽聞我這樣問有些驚訝,手一偏,扯得我的頭皮生疼,我捂著頭呻吟出聲,她慌了神忙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br> 見她如此慌張,我轉(zhuǎn)過頭對她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沒事沒事,你叫什么名字?剛才你說我不知道,什么事我不知道?” 小宮女見我沒怪罪,這才安下心來,繼續(xù)幫我梳頭,一邊梳一邊告訴我:“回太傅,奴婢名叫香兒,眼看快到清明了,王上要帶太子去郊外祭天,你是太子的師父所以要陪同太子前往?!?/br> 郊外,祭天?以前只知道古人每年都會舉行祭天儀式,說實話我還真沒看過皇家祭天是什么樣子的。 不過等我跟著太子一路到了玄德殿外時才了解原來王上祭天的規(guī)模遠(yuǎn)不是我這個看了n多古裝電視劇的人所能想象的。 王上攜著王后共乘一架龍攆,旁邊跟隨著一眾女眷,前面由漠漓帶領(lǐng)的御林軍開道,后面由一大批金甲侍衛(wèi)守護(hù),瀟便也與其他王爺一同騎著白馬緊隨在金甲護(hù)衛(wèi)后面,再其次便是太子的攆車,而作為太子的師傅我也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陪在旁邊,走在我們后面的是皇長子南諾言和二皇子南景泰及浩浩蕩蕩的皇家軍隊。 參加這次祭天的皇子就只有這三人,,南諾言能被選上我還未能理解,可為什么連二皇子都能被選上呢? 我騎在馬上有些狐疑的不?;仡^看哪個虎著一張馬臉的二皇子,他似乎不太高興,我更加疑惑了,二皇子見我不住的看他,冷著張臉瞪了我兩眼,我也回瞪他兩眼,跟我比眼睛大啊,誰怕誰??? 可是我沒想到南諾言會在這時看我,那樣陰沉的目光,嚇得我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幸好走在我旁邊負(fù)責(zé)服侍小太子的木頭及時替我拉住了馬韁,把我扶正,然后笑著打趣道:“得虧小殿下提醒過我,不然安太傅就真的要從馬上摔下來了。” 我尷尬的笑笑,總感覺氣氛有些異常。又大著膽子回頭偷看了南諾言一眼,今天的他穿著正式的黃袍,袍子上繡著兩條盤繞的金龍,仔細(xì)一看,卻是與王上太子的不盡相同,大概這就是身份的區(qū)分吧。只是不知為什么,在初升的太陽映照下,他那一襲黃袍閃耀著金光,微風(fēng)吹過,迎風(fēng)輕揚,竟有說不出的威嚴(yán)張狂。 我發(fā)現(xiàn)這些皇家子弟中,唯獨瀟然沒有穿黃袍,從我認(rèn)識他至今,他的所有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其實我挺想看看他穿其他顏色的衣服的,比如,大紅最最喜慶的顏色。 一路顛簸終于到了城外西郊,早已有官員在那等候。我也翻身下了馬,跟在太子身后一路走到了為祭祀所準(zhǔn)備的天壇下。這天壇為圓型,梯圓壇擺滿了祭祀用品,一個戴著奇怪帽子的司儀站在旁邊,隨著太監(jiān)的稟報:“王上駕到?!彼腥吮阕詣臃至械搅藘蛇叄尦鲆粭l通道,兩排侍衛(wèi)跑在前面開道,阻隔了百官和王上之間的距離,當(dāng)王上經(jīng)過我們身邊時,按照規(guī)矩太子應(yīng)該入列了,這第一拜,該由王上帶著王后和太子一起拜。我自是不用出列的。 第二拜由八位藩王一起進(jìn)拜,瀟然雖不參政,但由于有千歲封號,保留了王爵也得一齊參拜。 隨后才輪到皇長子和皇次子帶領(lǐng)文武百官參拜。 當(dāng)我還站在一旁看熱鬧時,木頭拖了拖我的衣袖,以眼神示意我該入列了。我忙反應(yīng)過來,跟著跪在太史公旁邊,南諾言和二皇子跪在最前面,而我和太史公并排跪在他倆身后,只聽司儀在上面喊道:“拜” 所有人便紛紛下跪,又聽他喊;“起”所有人便又都站了起來,我略略松了口氣,這就算完了吧,沒想到又來一聲:“拜”所有人又都統(tǒng)統(tǒng)跪下了,我來不及多想忙也跟著下跪,如是反復(fù)三次后方算完禮。 由于王上身體不好,祀結(jié)束后,便帶著王后先行返宮,把去皇陵祭拜先王的事交給了太子代為處理。 王上這一走帶走了大半的護(hù)衛(wèi)及隨從,百官是沒有資格祭祀先王的,我是得到太子的欽點才能陪同的。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不是當(dāng)他的師父,而是要負(fù)責(zé)保護(hù)的的安全。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dāng)太傅 第十九章何人行刺? 本章字?jǐn)?shù):4360 剩下的皇子王爺們在小太子的帶領(lǐng)下輾轉(zhuǎn)前去皇陵。 沒有了王上在場,一路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太子走在前面,瀟然騎著馬和那些藩王并行,我有些無聊的盯著他的后背,猜測著他此刻的表情。許是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瀟然突然撇過頭看了我一眼,眉目間滿是溫和的笑意。 我也對他笑了笑,原來這家伙還是那千年不變的表情啊,于是我便也放了心,有他在,太子定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吧。 快到皇陵的時候有侍衛(wèi)快馬來報:“報!啟稟太子,王上在回宮途中遭到了埋伏。”聞言,所有人都震驚起來。 “???”小太子臉色一變,有些慌了神,忙把目光轉(zhuǎn)向瀟然。瀟然給了他個鎮(zhèn)定的眼神,轉(zhuǎn)而問那個來報的侍衛(wèi):“情況如何?王上有沒有受傷?” “亂賊人數(shù)不多,已被剿滅。”我有些奇怪,既然人數(shù)不多,又以被剿滅,為何還會來報呢? “沒有傷亡嗎?”瀟然輕輕的皺了皺眉,想必他也猜出了些什么。 “只有義城郡主一人受傷,昏迷不醒,太醫(yī)正在急救,郡主一直叫著千歲的名字,王上派我來接千歲回宮?!?/br> 侍衛(wèi)的話一說完,瀟然已經(jīng)變了臉色。我微微有些心驚,到底是何人這么大膽竟敢行刺王上?還有義城郡主,我也不希望她有事。 我知道瀟然會醫(yī)術(shù),這家伙是個全才,于是忙說:“師父,你快回去看看郡主吧,太子交給我保護(hù)?!?/br> 瀟然看了看太子,在看了看我,神色有些復(fù)雜,猶豫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一揚馬鞭,隨那侍衛(wèi)回了宮。 瀟然一走,太子的臉色便有些蒼白起來,我當(dāng)他是在為義城郡主擔(dān)心,急忙安慰他:“太子放心吧,我?guī)煾笗t(yī)術(shù),他的醫(yī)術(shù)很高明,義城郡主不會有事的?!?/br> 太子只是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招招小手叫木頭過來又附在他耳邊吩咐了些什么,便策馬向皇陵而去。 我自是揚鞭追去,半步不落。 到了皇陵,有侍衛(wèi)前來牽馬,隨從們都留在了皇陵之外,太子只帶了我和南諾言,南景泰及七位藩王入內(nèi)。我有些奇怪他為什么不帶侍衛(wèi)? 皇陵建于半山之間,進(jìn)得這皇陵,有守陵的人前來帶路,我知道這守陵的人一定是某位被貶的親王,他向太子行了禮便領(lǐng)著我們往里走,到了一處類似于宮殿模樣的地下石室時我才看到有一方金棺位于石室大殿中央,金棺左右兩側(cè)鑄著兩天騰云駕霧的飛龍,前方放著一張供桌,上面依舊擺滿貢品,太子等人在前跪了下來,我在后面亦跟著下跪。 祭祀完成后,守陵人便帶我們出皇陵,剛走出石室,一道陽光射得我眼睛生疼,我微瞇了一下眼,待看清那晃眼的是一支鋒利的箭頭時,來不及多想,轉(zhuǎn)身將太子撲倒在地。 兩支冷箭插在我們身側(cè)不到一米的地方。 幾位藩王見狀忙喊道:“來人啊,保護(hù)太子!” 可他們的話音才剛落,便已有無數(shù)的蒙面此刻沿著石壁從天而降。 這是什么?真人版蜘蛛俠? 我站起來,將太子護(hù)在身后,七位藩王也不乏有帶過兵的,太子出了事,他們誰也別想好過,所以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分散開來將我和太子,南諾言以及二皇子一并護(hù)在中間。 “你們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陵行刺。”其中一位藩王拿出他王爺?shù)耐?yán)厲聲問道。我知道他便是排位老三的和親王。 “和親王,哈哈哈,這件事與你們這些王爺無關(guān),我們只是奉命來取小太子性命的,識相的話,就乖乖讓開,這里只有那個小少年一個外人,你們殺了他,回去向王上稟報就說是他殺了太子,你們?yōu)樘訄罅顺?,想來王上就是有氣也不會怪罪各位王爺?shù)摹!?/br> 那些蒙面殺手中的領(lǐng)頭老大大笑著為這些個藩王指路。 我有些頭大,他口中所說的少年可是指我?聞言我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才發(fā)現(xiàn)此刻的我的確是一身男裝打扮。早上香兒替我梳頭時說太子吩咐此次前去參加祭祀的百官都是男人,叫她最好把我也打扮成男子,如此才不會太過突兀,雖然我很懷疑這是瀟然的意思。 其中一個眼尖的藩王看到了那領(lǐng)頭老大腰間的玉佩,大驚失色,顫抖著聲音說:“三哥,他是奪命殺手云天霸?!?/br> 此話一出,其他幾位藩王皆是一顫。 雖然我不知道這奪命殺手云天霸到底有什么來頭,單就這幾位藩王的表情來看,我還真怕他們會聽他的話,殺了太子再殺了我。 也就在這幾位藩王猶豫不決時,守在外面的侍衛(wèi)以聽到了響動沖了進(jìn)來與那些殺手打斗起來,帶頭的竟是木頭。 可愛的木頭啊,若不是被這么多人包圍著,我還真想撲上去捏捏他的小臉,以前怎么沒覺得他這么可愛哩? 剛才還在猶豫的藩王們此刻沒了退路,只好參加到打斗的行列,與我一起護(hù)著三位皇子找機會逃出去。 進(jìn)來的侍衛(wèi)雖多,但奈何那些殺手都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的,個個以一當(dāng)十,沒多久我們的人就處于下風(fēng)了。在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木頭不會武功,我沖著他喊:“木頭你先走,去搬救兵?!?/br> 木頭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接著點了點頭,在幾個侍衛(wèi)的保護(hù)下翻身上馬,跑出了皇陵,有殺手見狀便要去追,我撿起地上的一把斷劍扔了過去,到底還是不敢殺人,那斷劍只是插#進(jìn)了他的大腿,讓他無法再追。 南諾言極其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我回瞪著他,說實話我很懷疑這些殺手就是他派來的。 小太子緊緊抓住我的右手,面上沒有絲毫血色。二皇子南景泰臉拉得更長了,他會不會武功我是不知道的,但此時的他躲在我身后,一點也沒有往日的囂張氣焰。 南諾言定定的站在一旁,不出手,也不幫忙。 那個叫云天霸的人武功的確了得,七位藩王聯(lián)手亦不是他的對手,眼看著那些殺手沖破了他們的阻攔向我們靠近,我有些急了忙問躲在我后邊的南景泰:“你會武功嗎?” 二皇子見我問他話,從我肩膀上探出個腦袋回答道:“一點點?!?/br> “一點點是多少?” “就是只比你好一點點!” 二皇子的話讓我氣結(jié),不過算了,沒辦法也只好這樣了:“那好,等那些人沖過來時你就躺在地上裝死好了?!?/br> “啊?”二皇子有些驚訝,但在看到那些沖過來的殺手時來不及考慮我的用意,立馬乖乖躺在了地上裝挺尸。 “哇,反應(yīng)挺快的嘛!”我剛想稱贊他一下,一把長劍便向我刺來。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dāng)太傅 第二十章受困深山 本章字?jǐn)?shù):4107 我身上是沒有任何武器的,更何況我還想證明一件事情,于是一把拉過站在我旁邊的南諾言,用他當(dāng)擋箭牌。 “王兄!”太子嚇了一跳,牽著我的手微微一緊,我抬頭一看,南諾言的左肩處多了一個血窟窿! “天啦,你不是會武功嗎?這些不是你的人嗎?” 那諾言一把拔出肩上的長劍,反手刺向那殺手的左肩并沒有直接殺了他,然后捂著肩膀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我:“本公子哪里知道你如此大膽,竟敢拿我當(dāng)擋箭牌?” 我被他說得有些心虛,不過幸好傷在肩膀,不會致命。 七位藩王和云天霸打斗皆負(fù)了傷,而援兵又遲遲未來。我一個人護(hù)著太子有些難度,南諾言又不肯再出手。這皇陵門口早已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我試著激南諾言:“喂,壞女人,你倒是出手啊,出手去幫那些王爺啊,就掐我那能耐???” “白癡!”南諾言不理我,只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我抖了抖眉毛,這時候不該是斗嘴的時候,我撿起地上的一把彎刀,將太子小心的護(hù)在身后,在十幾個侍衛(wèi)的掩護(hù)下一步一步向皇陵門口的一個火盆靠去。 由于準(zhǔn)備了祭祀,所以皇陵門口左右兩邊燃燒著一個類似于現(xiàn)代的熱氣球模樣的大火盆,火盆下用手指粗的繩子系著一個大籃子。籃子由一塊大石頭壓著為防它飛走。我知道這是準(zhǔn)備祭祀完后放飛祭品用的。 南諾言不知為什么也一直跟著我,我無暇理他,直到靠近了那個火盆,我才問太子:“小殿下,你說三十六計里的上計是什么來著?” 太子偏了偏頭,有些疑惑我為什么要問這個,但還是老實答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