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哇,厲害,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蔽胰滩蛔「袊@。 南諾言轉(zhuǎn)過頭又問:“那這個呢,他用的是飛鏢,你可以上了吧?!?/br> “開什么玩笑,他那么厲害我上去不是自尋死路么?”我一臉你腦袋秀逗了吧的表情看著南諾言,最后那家伙也只好作罷。 如此下來幾個回合,小個子男人畢竟沒有撐到最后,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是一個穿著灰白色布袍,拿著一柄長劍,留著些胡子,看上去倒有幾分儒雅的男人,打敗一個對手后便看到他抱拳道:“承讓了?!?/br> 穿白衣服的都是我們自己人。漠漓的話在我耳邊回響,那么此刻站在臺上的是南諾言的人咯,嘿嘿,這下我不用擔心了吧。 “你要去嗎?”南諾言見我笑得開心試探著問我。 “恩。”我點點頭飛身上臺,沒注意到他臉上那怪異的表情。 “嘿嘿。‘我笑著學他們抱拳:“你好,我叫夕沐?!?/br>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女的,怎么會有女的來參加應(yīng)試呢?” 額這話說得,女的不能參加應(yīng)試么? 主持的太監(jiān)有些急了,南諾言暗中瞟了他一眼,他也只能偷偷的擦著汗,不敢叫我退下去。 “你可是皇叔的徒弟?!蹦现Z言叫我來時是這樣說的吧,好,我挺了挺胸,大聲宣布道:“我乃瀟然的關(guān)門弟子?!?/br> 臺下更加喧鬧了“瀟然?千歲么?她是千歲爺?shù)牡茏???/br>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太傅 第八章計中計 本章字數(shù):5296 嘿嘿,想不到蕭然的名聲這么好用,暗自偷笑的我以拳掩口干咳了兩聲道:“是啊,我是千歲爺?shù)耐降?,是他讓我來參加?yīng)試的。” “千歲爺自己為什么不來?”問這話的是剛才那個花白胡子的老爺爺,額不過這種質(zhì)問的口氣讓我有些不爽,拽什么嘛? “我?guī)煾杆惺虏荒苡H自來,所以才讓我來的啊,為的是防止有心人傷害太子?!边@句話我是說給南諾言聽的,誰叫這家伙不懷好意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誰會傷害太子?”老爺爺口氣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嚇得我一個哆嗦:“喂,你兇什么兇嘛,我不過打個比方而已嘛?!?/br> 真是個老古板! “呵呵,既然是千歲的徒弟那么在下就來會會你吧。”那個穿著灰白布袍的男子輕輕一笑抱拳施禮道。我趕緊滿臉堆笑:“嘿嘿,自己人還請手下留情哦?!?/br> 我話剛說完,男人已經(jīng)扔掉了劍鞘,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直直向我揮來,我趕緊抱著頭蹲下,男人又將劍橫掃向我,我趕緊尖叫著跳開:“喂,你玩真的?。俊?/br> 男人聽我這樣問沒有直接追過來,而是看著我冷冷一笑,我這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轉(zhuǎn)過頭看坐在臺下的南諾言,可是一身黃袍的南諾言單手支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我,而站在他身后的漠漓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動彈不得。 這是什么狀況?漠漓不是南諾言的人么? “來不及了,你以為師父為什么不帶你一起走,你跟我是一樣的命運,認命吧?!?/br> 漠漓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是瀟然安插在南諾言身邊的人?現(xiàn)在這狀況是因為南諾言識破了他的身份么? 來不及多想,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已將劍鋒指向我的胸口,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長劍在陽光下泛著森森的寒意,瞬間無措起來。 可是我不能死啊,怎么能就這樣死掉呢?下意識的伸手觸到了腰間漠漓送我的短劍,迅速抽*出劍身橫劍擋住了那把本可以取我性命的長劍,可是就算這樣那人還是改變了劍勢橫劍一掃在我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哇,流血了唉?!蔽椅嬷鴤谔鄣耐弁壑苯?,轉(zhuǎn)身瞥了一下四周本來想找路逃走的,可是卻意外發(fā)現(xiàn)四周的亭臺樓閣上埋伏了好多穿著黑衣的弓箭手。 天啦,這是要干什么?是南諾言安排的么?他想怎樣?如不成就逼宮嗎? “?!毖劭粗侨擞忠飞蟻砦亿s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們不要打了,在這樣下去誰都走不了的。” 那男人有些驚訝,瞟了眼坐在臺下的南諾言,之間南諾言輕輕皺了皺眉,他便又不管其他提劍追了上來,我趕緊跑得比兔子還快,就這樣我們在臺上一個追一個跑,看得臺下的文武百官一時間有些傻眼。 “他們在干嘛?這是在干嘛?還是應(yīng)試么?荒謬!” 坐在九重高臺之上的屠戮國王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便要下令擺駕回宮。南諾言趕緊上前下跪道:“父王,先別急著回宮?!币馑际窃俚鹊瓤窗?,好戲在后面。屠戮王雖有疑惑,卻也點頭應(yīng)允了。 笨蛋,快走啊。我邊逃邊在心里把那個病怏怏的屠戮國王罵了千百遍。 “stop”我實在跑不動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叫我身后那個看上去精力仍舊很好的男人停止這場追逐:“別追我了我我跑不動了。” “那就認輸吧?!蹦悄腥怂坪跻灿X得這樣有些無聊。 “認輸?”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為什么要認輸啊,該認輸?shù)氖悄惆?,我是怕傷到你才跑的,你怎么沒有自知之明呢?” 貌似有些大言不慚,可我說的是實話,別忘了,我的師父可是蕭然。 男人皺緊了眉頭似乎是在考慮該直接用劍殺了我快呢,還是繼續(xù)和我磨嘴皮子直到我愿意認輸為止快。 “師父,你怎么來了?” 我故意對著男人身后喊話,此話一出男人生怕蕭然就站在他身后趕緊回頭去看,我便也趁機把劍架到了他脖子上,男人知道上當時已經(jīng)無法動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滿是不甘。 “嘿嘿,這叫兵不厭詐,輸了吧?!?/br> 到底是沾了瀟然的光,我看著臺下的南諾言早已是一臉黑線,他大概死也沒想到他的手下竟然蠢到了這個地步吧,哈哈哈哈 我還來不及高興,一名手持長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接到南諾言的眼神示意后立馬飛身上臺,速度之快,嚇了我一大跳。 “在下左宇塵,向姑娘討教了?!卑滓履凶颖┒Y道。我這才看清他的臉,白皙的肌膚,高挺的鼻梁,長得倒也端正,但他也是一襲白衣,可跟瀟然比起來,卻少了那么一分飄逸。 來不及細打量,左宇塵已經(jīng)扔掉了劍鞘,一柄長劍直直向我飛來,我趕緊側(cè)頭閃開,可他卻像是要置我于死地一般,招招致命,我左躲右閃,狼狽不堪。 臺下的南諾言看著我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在笑,我知道今天我不死是不行的了,南諾言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在皇宮里安排殺手?那么多的黑衣弓箭手,難道就只是因為怕我贏了比試,好殺我滅口?還是說他想篡位? 不管是因為什么,為了不引起殺戮,這些人都必須盡早離開才行。 沒想到我的一個分神,左宇塵竟然一劍從我耳邊刺了過去,好險,要是再偏一點的話,那我鐵定沒命了。于是我趕緊提劍擋開了他的回掃,跳離他一丈遠。我們倆都暫時停了下來,左宇塵看了眼臺下的南諾言,只見南諾言微微點了一下頭,他便從懷里掏出一把飛鏢,銀亮色的飛鏢泛著幽綠色的光澤,我看到漠漓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了傾,糟糕不好,該不會是有毒吧?南諾言這個小人! 我剛想飛下臺找他算賬,一排毒針便向我射來,完了完了,照這速度我是躲不開了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太傅 第九章女版太傅 本章字數(shù):3525 就在我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時,一塊木板橫空飛來替我擋下了那幾枚要命的毒針,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待反應(yīng)過來又都驚恐的四處張望,我本以為是漠漓出手相救,可是他分明被南諾言的人看管著,光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兩把刀就讓他動彈不得,可是除了他,在這皇宮中還會有誰對我出手相救呢? 就在我也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不知道誰吼了一聲:“護駕!”便有一大批穿著鎧甲的士兵拿著刀一步步退到南諾言這邊來,另一批則退去保護屠戮王和王妃太子等人。 由于站在高臺,我很清楚地看到那個一襲白衣的,眉目如畫的男子,橫吹玉簫,一步步向我走來,所到之處,擋在我們前面的人皆被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震翻,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從袖子里掏出一串風干了的糖葫蘆,以及六枚銅錢,喃喃道:“師父,你要的糖葫蘆我買回來了,還剩六文錢?!?/br> 說著,我攤開手心,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個陽光的早晨,瀟然對我說:“早去早回?!庇谑俏以缛ピ缁?,沒有大火,沒有南諾言,沒有人要我當太子太傅師父從未欺騙我什么. 瀟然站在我面前把玉簫收到袖子里面,伸出左手輕柔了一下我額前的細碎短發(fā),從我手中接過糖葫蘆和六枚銅錢,揚了揚唇,輕笑道:“恩,真乖!” 真乖?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在哄小孩,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是千歲爺!”這個激動的聲音我聽得出來是那個花白胡子的老爺爺,不過看他那一臉崇拜的模樣,至于么? 只是他這么一叫,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連屠戮王都起身步下高臺緩步向我們走來,在他身后跟著王后太子及一眾侍衛(wèi)太監(jiān)。 顯然瀟然也看到了屠戮王,兩步并前下跪俯首道:“瀟然參見王兄。” 王兄,我果然沒有猜錯,怪不得長得那么像!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也跟著下跪時便已有人斥責起來:“見了王上還不下跪!”我靠!又是那個老爺爺,雖然很佩服他不怕南諾言,但對于他如此嚴厲和苛求的態(tài)度我有些不滿,想我也是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人,眾生而平等的道理雖然在這個倒霉得古代不見得行得通,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很不爽他的態(tài)度,居高臨下,盛氣凌人:“你不也沒跪么?” 那老爺爺聽我這樣一說,撲通一聲跪在了屠戮王的腳下,拉著他的龍袍下擺回過頭指著我控訴道:“大膽!” 說實話他下跪的時候我還想去扶他一把的,可聽到他后面這一句斥責的話我愣是硬生生都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頭,轉(zhuǎn)過頭看到黑著張臉的南諾言,嚇得我一個激靈忙往瀟然身后蹭了蹭。 “王弟何時回城的,怎么也不通知孤王一聲,也好為你接風洗塵?!蓖缆就跽f話的語速很慢,輕輕柔柔的,像飄在風中的一根線,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我想這一定跟他的身體不好有關(guān)。 “見過皇叔?!毙√訕O有禮貌彎腰行禮,瀟然也低頭回敬:“太子多禮了?!?/br> “皇叔?!闭f話的是南諾言,此時的他已恢復了平靜,精致的臉蛋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明黃色的長袍在風中翻飛著,格外張揚。 “長公子!”這次蕭然沒有彎腰,可當他叫南諾言長公子時我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伸長了脖子,漲紅了臉。汗,我一直都一廂情愿的以為他是女扮男裝 南諾言知道我為何失態(tài),盯著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我趕緊順了順氣,躲到瀟然背后裝駝鳥。 南諾言眸色一轉(zhuǎn)對著屠戮王笑道:“父王,剛才的比試你也看到了,這個女孩子自稱是皇叔的徒弟,如果皇叔點頭不如就讓她來做太子的師父吧。” 我從瀟然的肩膀微微探出頭,觀察著屠戮王和太子的表情,只見屠戮王輕皺著眉頭,似乎有所顧慮的摸樣,太子則是無所謂的把玩著自己衣服上一顆寶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到是那個花白胡子的老爺爺先開了口:“讓一個女流之輩來做太子太傅,成何體統(tǒng),更何況老夫看她還乳臭未干,讓她來教導太子豈不兒戲?” 我的后腦勺已有一大滴冷汗形成 “太史公此言差矣,皇叔曾為我屠戮王朝立下汗馬功勞,卻也在父王登基時立下血書不再過問朝政,除非皇叔愿意重還朝廷,不然誰還有比皇叔的關(guān)門弟子更適合的人選呢?” 這個南諾言我真的搞不懂他,剛剛還要殺我來著,現(xiàn)在又向屠戮王舉薦我,是何居心? 不管他是何居心,但我敢肯定他沒安好心,這么推舉我,一定有陷井! “我” “王弟,你可愿重還朝廷為我屠戮王朝效力?”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屠戮王打斷了,不過聽他這么一問,我倒也有了些好奇,既然瀟然是王爺,他自己輔佐太子不是更好嗎?為何還要借我的手呢? 瀟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屠戮王,似乎一個眼神便勝卻了千言萬語,許久之后只聽到屠戮王重重的一聲嘆息,負手背對著我們,面對著跪著的文武百官及一眾侍衛(wèi)淡淡道:“就依長公子說的辦吧?!?/br> 然后再轉(zhuǎn)過身對蕭然說:“王弟難得回京,陪孤王回宮敘敘舊吧。” 我躲在瀟然背后不斷擦汗,聽了屠戮王的話,立刻附和著點點頭,對對對,去敘敘舊,敘敘舊,千萬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宮中,要知道面對南諾言那個人妖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擺駕!”依舊是拉長的有些變了調(diào)的尾音,那個胖公公一聲令下一群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回了皇宮。 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南諾言一眼,倒是漠漓不知什么時候也得到了自由和我一左一右的陪在瀟然身后。只是在他的脖子上仍有一抹艷麗的紅色漸漸干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