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典韋擒樸胡
“船去哪了?” 河對岸的馬相看到船隊四散開來,一把抓住王周喝問道。 “這,這個……”,王周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你是以為某真的不敢殺人嗎?” 馬相抽出繯首刀目露兇光的喝道。 王玢過河前曾提醒馬相小心王周,故此馬相將王周看得極嚴,王周脫不開身索性裝起無辜。 你看我也在此,這船隊為何散開,我也不知。 如果是我謀劃的,自己總不會挖坑給自己跳吧! 馬相被王周的說辭說服,當下道:“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船隊回來?!?/br> 王周明白如果王玢死在河對岸,馬相暴怒下或許真會拿他開刀,畢竟這船隊是王家籌集的,你說跟你一點關(guān)系沒有,怎么可能? 王周忙道:“這船隊是我們王家,某有聯(lián)系方法,不過整合船隊需要時間?!?/br> 這點時間過去,王玢也該被板楯蠻解決了吧! 只要王玢不死,他非但無事還有功。 王周帶著馬相的心腹吳蘭親自押送王周聯(lián)系船隊。 馬相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由心急如焚,對岸不過只有三百新兵,板楯蠻不知有多少,如果王玢在河對岸有個好歹,他如何去見大賢良師。 忘了,自己打前鋒,讓王玢率部在后。 馬相在西岸心急如焚時,東岸的戰(zhàn)斗也逐漸白熾化,樸胡在經(jīng)過試探后,決定分兵三路,分別從正面及左右兩翼強攻過去。 在板楯蠻不要命的攻擊下,新兵終究是膽寒,節(jié)節(jié)后退,一直退到河水邊,才仗著長槍跟板楯蠻周旋。 天色尚早,王玢在人群中,張飛廝殺在前線,士氣還能穩(wěn)得住,一旦天黑,這幫新兵必敗無疑。 王玢開著系統(tǒng)視野,自然將河兩岸的情況盡收眼底,親眼看著王周重新組合船隊,接西岸的新兵上船朝渡口來,心里才松了口氣。 王玢并沒有閑著,只是一個一個的補充著戰(zhàn)死的親衛(wèi)騎,在這個道教橫行的漢中,王玢不想讓親衛(wèi)騎大剌剌的出現(xiàn),不然王玢會道術(shù)的消息很快便聞名天下。 勢必會引起掌權(quán)者的忌憚,倒不如悄悄的召喚,穩(wěn)定新兵的軍心,讓新兵在這場戰(zhàn)火中浴血重生。 樸胡看著這支巨大的刺猬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也想到天黑,或者詐敗引漢軍追擊,可他有一千多人,對面只有三百不足,詐敗怎么可能? 就在樸胡無奈之際,看到河面重新出現(xiàn)的船隊,一個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 樸胡一邊派人急攻張飛的刺猬陣,一邊抽調(diào)精銳數(shù)百準備伏擊即將到來的船隊。 縱然再精銳的軍隊,在下船的時候也會混亂,這就是樸胡等待的機會,而張飛如果不想看樸胡屠戮援軍,就只能解除他的刺猬陣攻擊板楯蠻。 此乃一石兩鳥之計。 馬相沒想到自己著急重整船隊趕來救援,反倒成了樸胡破局之機。 十幾條大船在馬相強制要求下擱淺在岸邊,然后在馬相的大聲疾呼下,船上的士卒一個個從船上跳下沖向岸邊。 “哈哈!真是天助某也!” 樸胡看著毫無軍紀可言的數(shù)百人不由仰天大笑,親自督率自己的數(shù)百精銳板楯蠻勇士沖殺過去。 兩方都無軍陣相對,而是靠著一股蠻勇對沖。 在樸胡的記憶里,漢軍一旦離開軍陣就是待宰的羔羊。 “殺?。 ?/br> 樸胡沖向一個看似彪悍的漢軍,抬手一刀就劈過去。 那廝竟然一個閃身躲過,反手又給了樸胡一刀,樸胡忙用包鐵木板盾一當,只聽一聲悶響,接著就是一陣大力傳來。 樸胡訝然,這廝蠻大力氣。 樸胡奮力一推,將其推開,又殺向另外一人,刀剛劈出,就有兩三把繯首刀劈向自己,樸胡忙收刀舉盾相迎。 咔嚓,咔嚓! 樸胡只聽一陣亂響,包鐵木板盾竟然被幾把刀劈成幾瓣。 這就是漢人說的流民新兵,如果新兵都是這般戰(zhàn)斗力,那他們板楯蠻還有崛起的希望嗎? 肯定沒有,而且這肯定不是漢軍新兵。 有詐,中計。 樸胡一瞬間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無一不是被出賣,畢竟他經(jīng)歷過李固之戰(zhàn),漢中郡兵簡直不堪一擊,絕不會如此精銳、悍勇。 樸胡一失神,就迎來數(shù)把刀劈來,樸胡忙一個賴驢打滾返回后方,接著就有板楯蠻沖上來將其護住。 樸胡這才來得及看周圍的戰(zhàn)況,哪里是他想的那般砍瓜切菜殺漢軍,分明是漢軍正在屠殺自己的部落的勇士。 也怪樸胡不自量力,船上的士卒都是馬相精挑細選的太平道骨干,那個不是益州赫赫有名的游俠兒。 他們本無軍紀可言,可悍勇卻不是新兵可比。 “撤,快撤!” 樸胡沒有任何猶豫,迅速下達后撤的命令,可惜為時已晚,游俠們已經(jīng)躥進板楯蠻中,那是板楯蠻說撤就能撤的。 一撤就被太平道游俠兒一刀結(jié)果性命,不撤身邊很快擠滿太平道的游俠兒。 “撤,撤??!” 樸胡急得滿頭大汗,他也知道后撤的后果,可不是不撤就得全軍覆沒??! 樸胡的舉動很快引起馬相的注意,馬相對身邊一個敦實的漢子道:“子滿兄,那人必是板楯蠻首領(lǐng),擒下他,板楯蠻不攻自破矣!” “喏!” 這敦實漢子正是典韋,如今是王玢的保鏢頭子,手中握著一隊親衛(wèi)騎,本該在王玢身邊護衛(wèi),可由于船只不夠,他只能坐第二批。 典韋得到命令是聽從馬相的指揮,得了令舔了舔嘴唇,抽出王玢賜予的兩把龍雀大環(huán),一指樸胡的方向,吼道:“擒下那廝?!?/br> 典韋說完一馬當先沖向樸胡的方向,一路上遇到的板楯蠻皆無其一招之敵,再加上五十親衛(wèi)騎為其提供遠程火力支援,當真所向披靡,如一直利箭飛速射向樸胡。 當樸胡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典韋那張黑黑的臉以及震天怒吼:“留下吧!” 樸胡身邊的板楯蠻欲上前阻攔,皆被親衛(wèi)騎用大黃弩射殺。 樸胡只能舉刀自救,只一刀虎口發(fā)麻,接著又是一刀劈來,樸胡雙手已無感覺,第三刀,手中的繯首刀被劈飛出去,第四刀劈向樸胡的頭,樸胡關(guān)鍵時刻一側(cè)頭,刀如風(fēng)一般劈在肩膀上。 樸胡聽到清脆一聲響,痛苦隨即傳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再抬頭就看到脖頸上出現(xiàn)一把雪亮的百煉繯首刀。 樸胡被擒,板楯蠻如瘋了一般沖向典韋。 典韋將樸胡一刀敲暈,嗜血的沖向板楯蠻,在親衛(wèi)騎火力支援及看顧下,典韋一往無前,周圍的太平道游俠兒紛紛朝其聚集,行成一道巨大的箭矢捅穿數(shù)百板楯蠻的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