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河內郝萌
“子凡,某不是說你可以拒絕的?!?/br> 王玢一出臧旻的中軍帳,臧洪就追出來喝道。 “噓!” 王玢做了個噤聲手勢,道:“小心點聲,被田校尉聽見,你再被他嫉恨住。” “哼!忘恩負義、阿諛奉承的小人,某豈會懼怕他?” 臧洪雖說的正義凜然,可聲音還是低了下來,嘴癮可以過,可與鮮卑決戰(zhàn)在即,這一刻最需要的是穩(wěn)定,團結。 臧洪自認為聲音小,可田晏還是聽見,田晏瞬間變得鐵青,又不好發(fā)作。 田晏在王玢走后就向臧旻請辭,臧旻久違的沒有相送,對他的睚眥必報很不滿。 誰知田晏剛準備出帳就聽到臧洪的話,忘恩負義、阿諛奉承的小人? 田晏能想到臧洪說的是自己阿附中常侍王甫一事,可他的頂頭上司段颎都如此,何況他? 這么說能安慰自己,可聽到別人把話就這么赤果果摔在臉上,他的自尊心被摔的生疼。 田晏出帳,冷冷看了王玢跟臧洪的背影一眼,道:“只知逞嘴舌之快,死的只能更快?!?/br> 王玢跟臧洪首先去找張楊,臧洪把話跟張楊一說,張楊痛快的答應,看向王玢的目光多了些尊重,道:“子凡,要不要某去跟臧公說說,這次派別人去?!?/br> 王玢呵呵一笑道:“別人未必有我的運氣?!?/br> 張楊無奈,只能道:“某會把最好的戰(zhàn)士給你,需要多少?” “不多,三十足矣!” “好,某讓他們直接去輜重營找你?!?/br> “多謝稚叔兄?!?/br> “別,別說謝,這只會讓某感到羞愧,突圍誰都可去,甚至某,唯有你去,讓人可惜,讓吾輩武人羞愧。” 張楊臉有愧色道。 王玢跟臧洪出來,直接去了輜重營,臧洪把事情跟陳容一說,陳容頓時激動的拍案而起:“使君,這是怎么了?某前幾天使君還給某保證過:不讓子凡再帶兵,這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br> “德宗?” 臧洪聽陳容如此說自己的父親,面露不虞的喝道:“父親也是被逼的?!?/br> “使君乃三路主將,中路軍的事誰還能逼他?” 陳容怒吼道。 “是田校尉!” 臧旻有些恨恨的道,這人真是外斗外行,內斗內行,他都不知道田晏怎么掙得名將的稱號。 “田晏?” 陳容驚詫的問,他沒想到田晏能無恥到這等地步,還有王玢到底哪得罪他了? 陳容不是沒有城府的人,田晏也不是無腦之輩,能逼臧旻讓王玢去送死,肯定想出甚好的主意,好到讓臧旻可以忍受讓王玢去送死,這是怎樣的主意? 臧洪把事情一說,陳容徹底無語,尋找那支騎兵,打通跟東路軍的聯(lián)系,的確是目前最重要的事,然臧旻麾下沒有這樣能力出眾的人。 “有把握嗎?” 陳容收斂情緒,面色凝重的問王玢。 王玢嘿嘿一笑,道:“只要德宗給某足夠的甲械,不成問題?!?/br> 陳容馬上拉著王玢走進輜重營大帳,道:“想要什么,自己拿,只要別搬空就可?!?/br> “多謝德宗?!?/br> 王玢很感動,真的很感動,他跟陳容素不相識,只是王玢有才,他幾乎事事聽王玢的,而且還為王玢暗地里做了許多,比如去向臧旻請求不讓王玢再帶兵。 在后世父子可以為了錢反目,同胞兄弟為了利益,形同陌人。 而在這,陌生人因欣賞人可以把你當做親兄弟,有的甚至可以托付妻兒。 王玢開始有些喜歡這個時代,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不是游戲里冷冰冰的人物,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rou有思想的人。 比如竇老媼、鐵錚、陳容、張楊、臧洪以及不露面的臧旻等等。 王玢離開輜重營,徑直回自己的軍帳,一掀帳就是一陣甲葉的響動聲傳來,王玢進帳卻看到皇甫縈正慌張的穿的甲胄,主動上前問道:“需不需要幫忙?” “不,不,需要,某,自己可以?!?/br> 皇甫縈有些慌張的回答,如果王玢仔細看,還能看到皇甫縈臉有些紅。 王玢生怕自己沾上龍陽之好,聽到皇甫縈不需要幫忙徑直離開,道:“你穿好衣甲,通知兄弟們去輜重營領東西,咱們今日出營?!?/br> “出營?要決戰(zhàn)了嗎?” 皇甫縈聽到出營,再無顧不得臉紅、慌張,疾步走到王玢跟前問道。 “呃!” 王玢看著皇甫縈有些隆起的胸肌頓時一愣,皇甫縈看到王玢呆滯的眼神,才看到自己甲胄沒穿好,大喝道:“看什么,你沒有??!” 皇甫縈說完,轉身去整理甲胄。 王玢看著皇甫縈大步離去的背影及臀部,不像是女人??!再說我干嘛,第一時間看他的臀部,呸!呸!我有老婆,不是基佬。 王玢如此想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肌,還不夠大,需要多加鍛煉。 說起鍛煉,他可是有夠懶,基本沒怎么鍛煉過,如果不是穿越強化身體,他早就死了。 鍛煉,一定要鍛煉。 不提王玢怎么發(fā)誓要鍛煉,張楊調派的三十人已到來。 “死囚曲屯長,河內郝萌奉張司馬之命前來面見王司馬?!?/br> 王玢還糾結自己的愛好,突然聽到帳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王玢拿起陳容特意給自己準備的百煉繯首刀大步走出帳外,接著就看到一隊整齊的甲士,為首的那人更是英姿勃發(fā)。 王玢咽了咽唾沫,又挖了挖耳朵,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死囚曲屯長,河內郝萌奉命前來?!?/br> 郝萌人長得很萌,嗓門卻很大,直震得王玢耳朵有些發(fā)蒙。 郝萌,河內人,呂布八健將之一,后因發(fā)動叛亂被呂布所殺。 這個郝萌,真的是那個郝萌嗎? 不管是不是,王玢都很歡喜,道:“張司馬有沒有給你們說清楚來做什么?” 郝萌目光直視前方,道:“聽從王司馬的一切指令。” 王玢又道:“臧使君給某得指令是突圍出去,找到夏校尉部,此去可能九死一生,誰不愿去,可盡管離去?!?/br> 郝萌站在原地未動,他帶來的三十亦不動。 王玢更有興趣,看著郝萌的眼神更暖,兵帶的不錯,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郝萌。 “既然沒人離去,那皇甫屯長帶他們去輜重營拿甲械,今后他們就歸你管。” 王玢大聲道。 “喏!” 皇甫縈同樣大聲喝道。 王玢本以為他在帳內,沒想到就在自己身后,被他的大喝嚇了一跳,正欲喝罵,卻見皇甫縈有些笑意的走過,對郝萌等人喝道:“現(xiàn)在隨某去輜重營領甲械?!?/br> 王玢看著皇甫縈離去的身影,覺得他身上似乎有許多秘密。 “王司馬?” 王玢正要進帳突然又有人低喝。 王玢一回頭見是田樂一愣,道:“田軍侯,您怎么來了?快請進。” 田樂卻紋絲不動,王玢不解上前。 田樂道:“某,某對不住王司馬?” “何出此言?” “那支騎兵是某告訴校尉的,沒想到校尉竟用來設計司馬?!?/br> 田樂羞愧的低頭。 王玢爽朗一笑:“軍侯,想多了,其實是某主動請纓去尋找那支騎兵,校尉沒有設計某。” “如果司馬不嫌棄,此次突圍某愿為司馬牽馬墜蹬,請司馬莫要推辭?!?/br> 田樂半跪下道。 田樂此人頗為勇武,也跟講義氣,曾來看過王玢幾次,都是感謝。 也許他是替田晏做眼線,可王玢何怕別人來窺探,一味拒絕只會往死里得罪田晏,有眼線也許可以緩沖,道:“既然軍侯如此有誠意,那某答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