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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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峻沉吟一會兒,神色變得十分凝重,反問道:“你們覺得呢?” 朱高熙道:“不妨試一下吧。就算是問不出什么來,就算是敲山震虎也不錯?!?/br> 南宮峻接道:“我只是有點(diǎn)擔(dān)心,沒有能鎮(zhèn)住這只母老虎,反而打草驚了蛇?!巯虑也徽f提審綺紅的問題,聽了周世昭的這些供述,你們有什么感覺?” 蕭沐秋接道:“我雖然在后堂聽得不是很真切,可是總覺得憑著周世昭一人之力并不能完成這些東西。所以我大膽地想一下,是不是周世昭還有一個幫手,能去完成周世昭的指示,又能把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 南宮峻微微搖搖頭:“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但是我覺得在周世昭的背后還有一個負(fù)責(zé)通盤計劃的人,而且那個人才有可能是主謀?” 朱高熙在一邊懶洋洋地插話道:“管他什么主謀還是副謀?,F(xiàn)在一切都只能是推測,既然覺得綺紅有些可疑,干脆把她帶上來問話不就得了嗎?” 蕭沐秋和劉文正都表示同意,南宮峻張了張口,又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綺紅被帶了進(jìn)來,行過禮之后,就恭敬地跪在堂下,等著眾人問話。朱高熙第一個開口問道:“這個月的二十五晚上,姑娘去了哪里?” 這句話讓綺紅呆愣了半天,她笑了笑道:“大人這是說笑了。怎么突然提起這個日子來了?我想想,二十五的那天晚上,我應(yīng)該和平常一樣,招待那些恩客們,像我這樣身份低賤的女子,除了這些,還能做些什么呢?” 朱高熙沒有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又問道:“姑娘你可認(rèn)識一個叫湯大的伙計?” 綺紅低下頭回道:“幾位大人見笑了,像我這樣迎往送來的青樓里的人,什么樣的恩客都見過,能記下來名字的卻不多,所以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個湯大?就算是見過了,也不一定會記得。” 南宮峻幾乎是從心底贊嘆道: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這樣不露痕跡地把所有的問題原封不動還了回來。這樣問下去,就算是問到天亮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來。他不主張把如今就開始問她的原因也正在于此,前幾次的正面交鋒,已經(jīng)讓他領(lǐng)略了這個女人的聰明和自衛(wèi)能力。 朱高熙卻似乎來了興致,他繼續(xù)道:“我想你應(yīng)該多多少少會有一點(diǎn)印象吧。那個湯大,就是木材商人包仲的伙計,他就住在離你們花月樓不遠(yuǎn)的地方。他應(yīng)該是有點(diǎn)瘋瘋癲癲,而且他見過西湖命案的兇手?!?/br> 綺紅恭敬地回道:“你是說包仲包老爺,那倒是見過。以前曾經(jīng)是花月樓的常客,而且還是我的座上貴賓。后來聽說他出了事,就再也沒有在花月樓見過他。至于他的伙計嘛,倒是見過幾個,每次都是陪著包老爺一起過去的??墒俏覅s沒有跟他們說過幾句,就算是其中有那個大人說的名叫湯大的伙計,也不記得了?!?/br> 蕭沐秋有點(diǎn)無奈地看著朱高熙,看他還有繼續(xù)問下去的架勢,忙攔住了他的話頭,問綺紅道:“在周伯昭死后,周氏曾經(jīng)把一包東西交給了姑娘,那包東西是什么,現(xiàn)在又在哪里?還有,為什么周氏要把那些東西交給你呢?” 這個問題把綺紅問住了,她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看看朱高熙,又看看蕭沐秋,似乎在思忖著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才好,過了好久才答道:“哦。蕭姑娘問的原來是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是都是周伯昭的東西,也只不過是一些書畫罷了,都是周伯昭從我那里看上的書畫什么的,他有些比較喜歡,就借過去臨摹了一些……” 蕭沐秋接著問道:“哦。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周伯昭竟然還有這么好的興致。只是不知道他從姑娘那里借來的都有那些畫、哪些書?” 綺紅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嘛,我倒是記不太清楚了?!?/br> 蕭沐秋接道:“是嗎?姑娘看起來還真是多忘事。只是不知道周伯昭從姑娘那里借來的畫中,是不是有一幅是《四景山水圖》呢?” 這句看似無心的話,卻讓綺紅一下子愣在那里,臉色也微微變了,她低聲回道:“我想想看,那幅畫……好像是有。我記不太清楚了?!?/br> 蕭沐秋點(diǎn)點(diǎn)頭:“據(jù)周氏說周伯昭曾經(jīng)臨摹過那幅畫。不知道綺紅姑娘從周氏那里接過那些東西之后,是不是仔細(xì)檢查過。大人,不如眼下派人去趟花月樓,找到那幅畫拿來,好讓綺紅姑娘辨認(rèn)一下,那幅畫是綺紅姑娘所有,還是周伯昭臨摹過的。” 蕭沐秋的這句話讓綺紅一鎮(zhèn),為了掩飾臉上鎮(zhèn)驚的表情,她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道:“既然蕭姑娘這么說,那就快去吧。我想小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睡,我的東西都在哪里她都知道,再晚一些,她可能就要睡下了?!?/br> 審問陷入了僵局。眼下這種情形進(jìn)退兩難。綺紅卻一臉無辜地不停地看著堂上的四個人,臉上卻掛著她招牌式的笑容。 南宮峻經(jīng)過再三考慮之后,開口問道:“綺紅姑娘,有一個問題我想請你仔細(xì)想好之后才回答——章臺的吳媽,和花月樓的什么人來往比較密切?我們?nèi)セㄔ聵堑臅r候,曾經(jīng)在你那里見過她,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下綺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道:“哦。她啊,不就是負(fù)責(zé)照顧桃兒姑娘的嘛。我和桃兒姑娘交情不錯,所以她也經(jīng)常去我那里……吳媽倒是很少跟別的人來往……” 就是這時,已經(jīng)派出去的衙役回稟道,桃兒、吳媽都已經(jīng)被帶了過來。在衙役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蕭沐秋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看著綺紅,就連綺紅眼里的震驚都沒有放過。她暗暗道,恐怕眼下好戲就要正式開場了。 【第二卷】驚天謎底 第三十九章 重新解密(1) 本章字?jǐn)?shù):3303 桃兒隨著吳媽走上堂上來,蕭沐秋敏感地發(fā)現(xiàn)綺紅的情緒微微起了變化,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是桃兒的反應(yīng),她吃驚地看看綺紅,顧不得諸多禮節(jié),而是劈頭就問道:“綺紅?你怎么在這里?這幾天你都沒有在家難道是一直待在這里嗎?還是去了哪里,被大人們找來問話?” 綺紅竟然像是沒有她的問話似的,只是看了看桃兒,眼光帶過亦步亦趨跟在桃兒身邊的吳媽,又轉(zhuǎn)過身來。劉文正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來到堂上的可是章臺的桃兒姑娘,還有吳媽?” 畢竟這里還是知府大堂,蕭沐秋微微抿著嘴忍著笑看著桃兒,眼下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把綺紅抓起來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問個清楚吧。父親大人竟然還打斷了她的問話,換作平常,這個桃兒姑娘指定又會火冒三丈了吧?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是桃兒再見過世面,眼下見了知府大人,也不得不下跪。跟在桃兒身邊的吳媽也挨著桃兒跪了下去,桃兒開口說話,她卻只是低著頭,什么話都不說。 南宮峻開口問道:“桃兒姑娘,我們請姑娘你前來是有些問題想問問姑娘你,只要是你知道,希望你都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桃兒毫不客氣地抬頭回道:“您現(xiàn)在可是官家的人,既然有話要問我,我怎么敢不實(shí)話實(shí)說呢?有什么盡管問好了?!?/br> 南宮峻點(diǎn)點(diǎn)頭:“姑娘可認(rèn)識吳天?就是花月樓的掌事?” 桃兒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大人怎么突然問起他來了?他以前曾經(jīng)到過幾次章臺。這行院里的人很少有人像他那樣的。我曾經(jīng)見過他幾次,也曾經(jīng)跟他做過露水夫妻。只不過那已經(jīng)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他不是幾個月前已經(jīng)死了嗎?大人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南宮峻繼續(xù)問道:“姑娘可是受周世昭所托,從吳天那里打聽了一些消息?都是問了哪些東西?姑娘你可還記得?” 桃兒用右手的食指托著下巴,努力地回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又回道:“這個……時間太長了……不過當(dāng)時確實(shí)有些奇怪……” 朱高熙脫口問道:“奇怪?什么奇怪?哪里奇怪?” 桃兒看著朱高熙道:“能去章臺男人,還不都是為了女人嗎?不過那個吳天卻有點(diǎn)奇怪,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到了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初周世昭給我送去了千兩銀子,雖然只是想讓我從吳天那里打聽出來一些消息——當(dāng)然,無非也就是以女色誘.惑他。 沒有想到他到了我那里,只是品酒作樂——真沒有想到他只是花月樓的掌事,說難聽了也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男人,進(jìn)出章臺好幾次,給眾姐妹們留下的印象也只是好色、貪杯而已。沒有想到到了我那里,竟然變得十分文雅——彈琴、吟詩……那是我第一次覺得白白被先生教了七八年的詩書——問題到最后倒是問出來,不是用的美人計,而是他喝醉了之后問出來的——所以……才讓我覺得奇怪?!?/br> 南宮峻接道:“那么姑娘又把這些轉(zhuǎn)述給周世昭?” 桃兒的臉變得紅起來,低著頭沉吟了半天才回道:“難得遇到那樣的知己,所以……所以那晚我也醉了。不過事先周世昭已經(jīng)包下了隔壁的房間,所以我問過的那些話,他都已經(jīng)記了下來。” 南宮峻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也就是那晚姑娘并沒有與吳天同床共枕?那姑娘又何來露水夫妻一說呢?” 這個問題讓蕭沐秋紅了臉。桃兒道:“那天天亮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他趴在桌上睡了一晚上。不過他卻要走了我的肚兜。直到幾個月之后,他又去了我那里,才算有了一次姻緣。不過也僅那一次而已?!?/br> 話到這里,南宮峻突然又轉(zhuǎn)向綺紅:“綺紅姑娘,你本是花月樓的頭牌姑娘,想必對也認(rèn)識這個吳天嗎?你覺得他人怎么樣?他在花月樓平日里都管哪些事情?” 綺紅回道:“吳掌事平日里很少去后面,我們能見到他的時候并不多。他在花月樓里平日里也只是管進(jìn)出的賬目,買些布料、請裁縫還有我平日里吃的用的那些罷了。至于吳掌事的為人嗎?我還真是說不好,因為見他的時候確實(shí)不多?!?/br> 說完這些,綺紅認(rèn)真地看著南宮峻,見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道:“不過吳掌事平日里也很少待在花月樓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就算是回去了之后,基本上也是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我們有什么事情要他處理的話,也都只是告訴mama,他再去告訴掌事?!?/br> 南宮峻問道:“那吳掌事死了之后,負(fù)責(zé)掌管花月樓事情的是誰?據(jù)我所知這吳天似乎是花月樓請來的掌事?在他之后為什么沒有再去請一個呢?這花月樓的老板到底是誰?” 綺紅嘆了一口氣道:“我去花月樓的時候,吳掌事已經(jīng)在那里了。據(jù)說是mama一個人管不了許多事情,加上里面姑娘多,事情雜,所以難免會有疏露。在吳掌事死了之后,mama覺得男人雖然能管很多事情,可是有一樣卻不得不防——她抱怨過吳掌事總是愛出去惹事,雖然招攬了不少生意,也惹來了不少麻煩,最后還落了個死無全尸,所以就沒有再請人過來幫忙料理事情。眼下花月樓的事情都是由mama一個人處理。這花月樓的老板——應(yīng)該就是mama一個人吧,以前聽小姐妹們說過,這花月樓原本是她和一幫小姐妹建起來的,后來她們有的嫁了人,有的已經(jīng)不在人世,眼下這樓里剩下的人只有mama一個了?!?/br> 南宮峻聽完綺紅的話,卻又轉(zhuǎn)向了桃紅身后的吳媽,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裳矍斑@個女人竟然像是把自己的完全封閉起來似的,只是恭敬地跪在那里,低著頭看著地面,似乎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劉文正開口問道:“那個跟在后面的吳氏,你在章臺有多久了?你知道那個吳天的事情嗎?比如說他什么時候去的花月樓,是哪里人?” 吳媽微微抬起了頭,可眼睛還是看著地面:“這個嘛……我……小婦人……知道得也不多。因為這花街的規(guī)矩,姑娘們之間互相有往來的不多,像我們這樣伺候姑娘們的人,彼此來往更不多。那個叫……吳天的人,我也是兩年多以前吧,他去章臺的時候才見過幾次面,那時候聽人說他是花月樓的掌事,所以就多留意了幾眼。” 【第二卷】驚天謎底 第四十章 重新解密(2) 本章字?jǐn)?shù):3490 蕭沐秋仔細(xì)看著吳媽,顧不得諸多禮節(jié),忙走到劉文正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劉文正點(diǎn)點(diǎn)頭。南宮峻仍然繼續(xù)問道:“那你又是那里人?到了章臺有多久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事情?” 吳媽恭敬地回道:“回大人的問話。小婦人……小婦人是運(yùn)河上漁民家的女兒,因為家貧,就被賣到了章臺,并改姓吳,花名飛煙,可是因為容貌平常,又什么都不懂,就做了伺候姑娘們的活兒。眼下被派來照顧桃兒姑娘,平日里負(fù)責(zé)給姑娘燒水、煮飯和洗衣服,有時候也幫姑娘梳頭洗臉?!?/br> 劉文正又插話道:“吳氏,你過了看一下,我這里有一樣?xùn)|西,你是不是見過?” 吳氏猶豫了一下,斜眼看了看桃兒,桃兒點(diǎn)點(diǎn)頭:“吳媽,大人讓你過去,快過去吧。這里是知府大堂,大人也不是壞人?!?/br> 吳氏這才起身,快走幾步到劉文正的旁邊。她雖然穿著裙子,可是走路的時候兩只腳卻明顯地向外撇開除去這些不說,如果僅僅只是看背影,雖說她已經(jīng)上了年齡,可是從背后看,風(fēng)情卻不輸少女,只是那走路的姿勢又給她減了幾分風(fēng)情。蕭沐秋臉上露出笑容,南宮峻看她的模樣,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還沒有等吳氏走到劉文正的身邊,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去過徐大有的小院,是不是認(rèn)識一個名叫桂花的女人?” 吳氏的身子一震,蕭沐秋努力想從她的臉色看出些什么端倪,可吳氏似乎掩飾得很好。雖然她眼里的鎮(zhèn)驚能看得一清二楚,臉上卻仍是平靜的表情。她身后的桃兒一臉迷惑不解地看著吳氏,又看看蕭沐秋。南宮峻又問道:“吳氏,你可認(rèn)識徐大有,知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小妾?” 吳氏回頭道:“大人怎么突然問起這樣沒頭沒尾的話來?什么徐大有?我不懂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這句反問讓南宮峻的眼前一亮,他反而繼續(xù)問道:“你難道真的不認(rèn)識徐大有?從來沒有見過嗎?” 吳媽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確實(shí)不認(rèn)識這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南宮峻又問道:“真的是這樣嗎?那你可知道他包養(yǎng)的那個小妾被人殺了?” 吳氏轉(zhuǎn)過頭來,不悅地回道:“大人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一直都陪在桃兒姑娘的身邊,哪里有功夫外出,桃兒姑娘,還有章臺里的那些人都可以給我作證。我可跟桂花被殺的案子可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br> 這句話說出來讓南宮峻的緊皺的眉頭展開,綺紅一臉的震驚,桃兒皺緊了眉頭看著吳媽。南宮峻道:“是嗎?你不是說你不認(rèn)識徐大有嗎?既然不認(rèn)識,你怎么會知道他包養(yǎng)的小妾叫桂花?又怎么知道桂花被殺了呢?” 吳氏的臉色大變,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南宮峻道:“哦。我想你一定認(rèn)為沒有人知道你曾經(jīng)進(jìn)出過徐大有的那間院子,可是只要是做過的事情,總是會有留下痕跡,也會有遺漏的地方。你趁徐大有不在的時候去過那個院子,以為真的沒有人看到嗎?那條小巷子雖然人不多,可是卻有不少住戶。原來我們還只是猜測,但是有些人曾經(jīng)見過那個走起路來很有特點(diǎn),背影看起來又很窈窕的女人……要不要我們把那人帶過來當(dāng)面指認(rèn)呢?” 吳媽又倒退了幾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出去過。” 南宮峻不再理會她,反而轉(zhuǎn)向了桃兒問道:“桃兒姑娘,你是否認(rèn)識徐大有?吳媽說她很少出來,只是陪在你身邊,你又怎么看?” 桃兒一臉的無奈,看著吳媽道:“吳媽……唉……大人……他……吳媽,大人不會無緣無故地這么問的……你難道……唉!你難道忘了嗎?我曾經(jīng)去過周伯昭的家里,周伯昭雖然只去過章臺幾次,可給我們這些姑娘們送請?zhí)ニ乙膊皇且淮蝺纱?,每次不都是你去周家送回帖嗎?你陪我去周家的時候,不是說過那個跟在周伯昭身邊的人就是徐大有嗎?你難道都忘了嗎?我有……那次我托你去周家曾經(jīng)帶過一包東西給周家二老爺,你忘了嗎?” 吳氏一臉的震驚,眼中的恐懼逐漸加深。桃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南宮峻也有些疑惑,為什么吳氏會否認(rèn)認(rèn)識徐大有呢?難道是怕被攪入周伯昭被殺一案中嗎?雖然桂花被殺一案已經(jīng)對外封鎖了消息,可是徐大有在管家被殺后被帶到衙門里來已經(jīng)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她為什么還要否認(rèn)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蕭沐秋竟然從外面端來了一盆水過來,盆里竟然還放著一只毛巾。在南宮峻不解的目光中,蕭沐秋把盆放在吳氏前面道。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吳氏連連后退了幾步,差點(diǎn)兒撞到劉文正前面的案子上。就在南宮峻迷惑不解的時候,蕭沐秋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東西,可是我知道你的臉上一定用了什么東西?吳媽……不對,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這樣?xùn)|西應(yīng)該可以讓你的臉上透透氣。眼下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們來幫忙?” 吳媽停了下來,看看蕭沐秋,聲音也變得又尖又細(xì):“我以為這樣的裝扮能蒙混過去,沒有想到還是沒有瞞過你的眼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與此同時,桃兒驚呼道:“這聲音……不是mama嗎?怎么……吳媽你……” 那個被稱為吳媽的女人蹲下來,拿起毛巾在自己的臉上用力抹了幾下,幾塊東西被她從臉上剝下來。原來有些暗黃的皮膚竟然變得白析,眼角原本明顯的皺紋也不見了,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一張風(fēng)韻猶存、保養(yǎng)得很好的臉——她竟然是章臺的老鴇子,人稱金mama的金妹兒。這一變故幾乎上讓堂上的人都驚呆了。只見金妹兒卸掉臉上的東西后,又掬起幾捧水仔細(xì)洗了洗臉,又問了一遍:“蕭姑娘,果然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蕭沐秋有點(diǎn)得意地看看南宮峻道:“本來我就有些奇怪,為什么你上了堂之后一直都低著頭,原先只是想可能因為你比較害羞,可是當(dāng)你說話的時候,臉上卻幾乎沒有什么表情。當(dāng)南宮大人拆穿你的謊言之后,你的動作和你的眼神都傳達(dá)出一個信息——你很震驚,可是臉上卻仍然沒什么表情。所以我就想起——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她只要借助一些色彩和畫筆,再加上幾塊皮料,就能化身成各種各樣的人物。 所以我猜想你可能也使用了那種神奇的招數(shù)。本來這還只是猜測,可是你的回答徹底出賣了你自己——南宮大人問過的那些話,都是吳氏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如果你連原本沒有必要否認(rèn)的事情也要否認(rèn),比如說認(rèn)識徐大有,所以我就推測,你并不是否認(rèn),而是根本就不認(rèn)識——果然,我的推測是正確的?!?/br> 【第二卷】驚天謎底 第四十一章 他是真兇?(1) 本章字?jǐn)?shù):3416 金妹兒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就連桃兒都沒有看出來,沒有想到卻被你揭穿了。既然是這樣,恐怕也瞞不下去了?!?/br> 蕭沐秋問道:“那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徐大有院子里的女人,就是你了?既然你已經(jīng)把你的真面目露出來了,那真正的吳氏去了哪里?” 金妹兒笑道:“不錯,我的確去過那個院子,而且還見過那個叫桂花的女人。真正的吳媽在哪里,我是不會說的,既然你們這么聰明,為什么不把她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