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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多爾袞沉默不語的攔在自己身邊,葉晚晚決定再添一把火,她的胸口現(xiàn)在悶悶得,不好好出口惡氣萬一氣病了怎么辦? 有句話怎么說的,憋一時肝氣郁結(jié),退一步心肌梗塞,虐渣虐得爽,才能海闊天空吃好睡好。 趁眾人不注意,左右手互相握了握,又在袖口上沾了沾,順手胸口上也蹭了一把,便成了滿手是血,袖口上也是血,胸口上也有血,看上去就是八級傷寒在世,十級肺癆重生。 臉色蒼白如紙,一雙幽黑的杏眸,猶如春江潭水深邃不見底,就那么直直的望著多爾袞,一直望到多爾袞的心里,讓他一顆心忽上忽下,痛徹心扉。 良久,葉晚晚輕輕笑了,笑容哀婉憂傷,唇邊的梨渦仿若一朵寧肯抱香死不愿向風(fēng)生的梨花,弱小無助可憐又倔強,一點點牽引著多爾袞的心,讓它慢慢沉淪,直至萬劫不復(fù)。 “多爾袞,你為了外人不相信我,我不要你了。” 艾瑪這句話太帶感了,簡直是文藝青年專屬,她在各種渣賤文中都嘗試過,效果賊好。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除了多爾袞沒有任何人聽見,卻像是雷霆之箭帶著萬鈞之重,插在多爾袞的心頭,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這句話反反復(fù)復(fù)在多爾袞心頭蘊繞,刺到他的內(nèi)心深處,百折千回,像是他最寶貴的東西,就那么眼睜睜的從他手中轉(zhuǎn)瞬流逝,無論他用盡全身力氣,再也找不到。 她怎么敢?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多爾袞只覺得心痛的厲害,那是一刀刀割在心頭上凌遲一般的痛,比之那天得知大玉兒要嫁給大汗的時候還要痛,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心疼,只是告訴自己,是他受不了小玉兒對他的不敬。 多爾袞不顧葉晚晚手上的傷口,用力抓住她的手,眉眼間滿是陰鷙和尚未察覺的恐慌。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甭曇舻统辽硢。瑤е幒?。 “我說,我不要你了。”語氣像是落在地上的雪花,輕飄飄的不帶任何感情,卻寒冷徹骨。 葉晚晚的眼神中含著nongnong的痛苦和絕望,讓多爾袞不由松開手,她說的不是真的,她只是埋怨他,怨他不為自己做主,只要他哄哄她,小玉兒一定會像那天晚上一樣,偎在他的懷里,甜美的睡容像個孩子一樣安靜祥和。 望著多爾袞不相信的眼神,呆呆怔怔的模樣,葉晚晚心里樂開了花,心中一首歌謠幾乎要唱出來,白蓮花好,白蓮花棒,白蓮花一級更比一級強,打得狗男人夾著尾巴逃跑了。 兩人之間的說話聲音如蚊蚋,周圍人根本聽不清楚,只看到多爾袞神色狠厲,而后扯住葉晚晚受傷的手,眉眼間戾氣橫生。 大玉兒瞬間松了口氣,又有些僥幸,小玉兒口燦蓮花又如何,只要多爾袞心里有自己,他就會向著她,只要多爾袞不追究,去懇請大汗收回賜婚,瓜爾佳氏就還是福晉,鑲白旗還是自己的助力之一。 “十四貝勒,meimei也是一時執(zhí)迷不悟,看在她已經(jīng)知道錯的份上,不要再計較了。” 葉晚晚冷冷一笑,并不言語,這個宮里最大的人物還沒出現(xiàn),誰說的話都不作數(shù),她就靜觀其變。 多鐸卻再也受不了,上前一步用力揮開多爾袞的手,一把推開他,眼中泛著血絲,翻著兇狠之色,“哥,你瘋了嗎?你是中了誰的邪?” 狠厲的目光轉(zhuǎn)到大玉兒身上,又轉(zhuǎn)到瓜爾佳氏身上,對,就是這個賤婦,才讓小玉兒受了天大的委屈,既然哥哥不護著她,那就讓他來,他反正一個人,不怕任何后果。 猛然沖上去狠狠踢了幾腳,踢得瓜爾佳氏慘叫連連。 “小玉兒是你的嫡福晉,你不相信她,居然相信一個賤婦,好,我今天就打死她。” 多鐸在八旗中向來以兇狠出名,多爾袞一驚,見他已經(jīng)用手狠狠掐住瓜爾佳氏,瓜爾佳氏呼吸急促,開始翻白眼。 多爾袞箭步上前,用力扯開多鐸,瓜爾佳氏撿回一條命,嚇得連滾帶爬躲在大玉兒身后,渾身發(fā)抖。 “多鐸,你瘋了不成?” 多鐸惡狠狠的瞪著多爾袞,“哥,不要攔我,你今天攔得住我,護不了賤婦一輩子,我早晚一天要了她的命,誰敢欺負小玉兒,我就要了她的命?!?/br> 瓜爾佳氏嚇得渾身顫抖,幾乎當場暈厥過去,“側(cè)福晉,救我,救我?!?/br> 就在院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院外緩緩走進,高大挺拔,永遠嚴肅平靜的俊顏,烏黑深邃的鳳眸,正是皇太極,身后跟著額登。 “怎么回事?”皇太極凌厲的目光從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突然落在葉晚晚的手上,瞳孔猛地一縮,小玉兒的手上居然全是血? “小玉兒,你的手怎么了?” 語氣平靜神情嚴肅,不過是平常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覺得這只是大汗例行公事的問話,只有服侍大汗多年的額登,卻從中聽出暴風(fēng)雨來之前的征兆,大汗已經(jīng)起了殺意。 葉晚晚還未回答,瓜爾佳氏已經(jīng)跪著用膝蓋爬到皇太極的身邊,大聲哭道,“大汗,您要為我做主啊,瓜爾佳一族對大金忠心耿耿,我男人更是出生入死,您不能聽信一面之詞啊。” 皇太極居高臨下望著她,俊秀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語氣冷如冰霜,“再讓我聽到一個字,打斷手腳,扔到京郊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