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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格格? 魏紫想起那個爽朗的女子,道:“快讓人進來吧?!?/br> 飛弦在 聽雨軒外候著,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聽雨軒,直到慶安來將她引入聽雨軒。 一踏入堂屋便是清爽涼氣襲來,飛弦深呼了一口氣,看向堂屋西側(cè)美人榻的女子。 她只是耿格格身邊的二等侍女,平素極少隨耿格格去正院請安,是以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魏格格。 魏格格身姿纖弱卻玲瓏有致,烏黑濃密的長發(fā)隨意的挽成了松散的發(fā)髻,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只是似乎是不太舒服,秀美的眉微微擰著,看起來讓人十分心疼,恨不得為她解憂。 剛剛被捶腿捶的舒爽又酸痛的魏紫緩緩看向跪在地上的飛弦,面上帶著淺笑,輕聲問道:“起吧,耿jiejie可是有什么事兒要同我說?” 飛弦低頭站著,“回魏格格話,明日是耿格格生辰,耿格格同福晉要了恩典,明晚于舒蘭軒設(shè)宴,請魏格格賞臉?!?/br> 耿格格生辰竟然在六月初一,她怎么敢在弘暉忌日之前向福晉請恩于院中設(shè)宴? 這一個個的,李側(cè)福晉,耿格格都是怎么回事? 魏紫撐起身來,面上有些詫異:“耿jiejie明日生辰......實在是罪過,我竟不知道這事兒。你回去告訴耿jiejie,我一定去?!?/br> 飛弦福身:“是,奴婢告退。” 飛弦走后,如煙立即跪地磕頭請罪:“格格贖罪,奴婢沒有打探到這等大事,愧對格格恩重?!?/br> “起來吧,怎么能怪你?!蔽鹤蠠o奈笑著,心中卻不以為然,如煙在四貝勒府侍候三年有余,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嘴里卻寬慰道:“你平素事多,是我太不體諒你了,金娥、眉芳,日后你們多幫襯著些如煙,可別把她累壞了?!?/br> 金娥和眉芳偷笑,金娥正給魏紫捶著腿,眉芳走上前將如煙從地上扶了起來。 如煙羞愧的站起身,“格格,明日生辰賀禮該如何是好......” 魏紫入府只帶了一個小包裹,將近一年都在養(yǎng)病,家底更是薄弱,胤禛賞的東西太過實用,福晉和李側(cè)福晉賞的都過了明面,仔細想來,竟然沒有可送的賀禮。 金娥和眉芳也緊張起來,不安的看向魏紫。若是真拿不出賀禮或是太過寒酸,恐怕不知道會被怎么說嘴。 誰料魏紫微微一笑:“這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入府帶來的牡丹精露動 也未動,明兒給耿jiejie帶去便是,耿jiejie一定喜歡。” 鮮花精露一向有價無市,沒想到魏紫這里竟然會有這等好物,還舍得送給區(qū)區(qū)一個格格作為生辰賀禮。 如煙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格格深藏不露,嚇壞奴婢了。” “你呀,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魏紫含笑望著如煙。 如煙羞澀的低下頭。 嬉笑打趣間,魏紫卻聽到她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跳的魏紫笑意漸濃,隱隱興奮起來。 來了,終于來了,無論是魏夫人還是話本都經(jīng)歷過的婢女叛變事件! 第十章 (捉蟲) 魏紫想看真實的話本卻也知道這事兒急不得,興奮了一會兒就把這事兒扔一邊兒了。 她下午練了會兒字,頗有風(fēng)骨的字體寫在上好的宣紙上,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可練得稍久一些,養(yǎng)的嬌嫩不已的手腕和手指就開始發(fā)疼,魏紫當(dāng)即放了筆,揉起手腕來。 胤禛在書房自個兒用了些點心,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皺,抬腿朝聽雨軒去了。 蘇培盛小步跟在后面,又開始在心里猜起貝勒爺?shù)娜ハ騺?。倒不是他天生喜歡窺探人心,而是他做的就是伺候主子的活,做的想的都是主子的事兒,想摸清主子爺?shù)南敕ㄖ徊贿^是為了更好的伺候他。 當(dāng)然也更方便他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小命兒。 他走了會,心里頭有了猜測,怕又是那位魏格格。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四貝勒府后院女人本來就少,往日顏色最好的當(dāng)屬李側(cè)福晉,再加上她腦子活,很快生下了孩子成了最受寵的。 如今這位魏格格光看顏色都把人甩出幾條街去,是個男人誰不喜歡? 只要不是太傻,再生個一兒半女的,恐怕李側(cè)福晉都要靠邊兒站。 蘇培盛沒想到的是,到了聽雨軒,貝勒爺臉色竟然有些沉,把伺候的人趕了出去,在堂屋里和魏格格說起話來。 他不免好奇,難不成是生氣來的,他看看聽雨軒的下人,都喜氣洋洋的,蘇培盛嘴一撇,得,都是蠢才。 屋里頭,魏紫淡定極了,手上卻攪起手帕,面上紅起眼眶來,“爺......您這是怎么了?” 她站在胤禛身前,胤禛坐著,抬眼看她拼命的眨眼,把眼中水意都眨了回去,無措的望著他,像只找不著主人的小狗。 胤禛看了一眼,視線收回來,道:“你的規(guī)矩還得再學(xué)學(xué)。” 得了胤禛的話,魏紫忙點頭:“妾身聽命,妾身明日起就重新學(xué)規(guī)矩!” 眼瞧著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那里犯了錯兒,只會可憐巴巴的望著人。胤禛忽然氣就散了大半,他什么時候也信了自己重規(guī)矩,差點把自己都騙了。 胤禛抓住魏紫細細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旁坐著,他重不重規(guī)矩是 一回事,魏紫知不知道規(guī)矩是另外一回事。當(dāng)下便教訓(xùn)道:“今日朝食,你可有盯著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