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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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瀚哥哥你確定是這里嗎?” 戴著帷帽的黃衣少女,小心翼翼地拽著凌瀚的衣袖。 凌瀚不做聲,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邁步 “我們進去看看吧?!?/br> “可是,可是這萬一是他們布好的陷阱呢?” 蘇沫言將凌瀚拉了回來,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凌瀚哥哥你想想,如果那個白玉吊墜,真的是衛(wèi)襄拿走的,那她怎么肯這么輕易讓它再次出現(xiàn)?她現(xiàn)在把這個白玉吊墜拋出來,是不是,想要趁機引我們出來?” “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辦法了?!?/br> 凌瀚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語氣堅決 “就算她現(xiàn)在扔出來的是魚餌,我也不得不上鉤,誰讓我想要活下去呢……我不想一輩子這樣像過街老鼠一樣在陰暗的角落里活著,我也不愿意最后變得連凡人都不如,如果是那樣,我寧可去死!” “可是我怕……” “沒什么可怕的,你仔細想一想,我們和衛(wèi)襄還有蓬萊,雖然從前有過很多過節(jié),也恨不得生死相向,但到底,我們并沒有傷了他們的性命,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 凌瀚再次抬頭看了一眼當(dāng)鋪的匾額,仿佛能看到衛(wèi)襄那張得意洋洋欠揍的臉。 凌瀚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哀 “我已經(jīng)背叛了我?guī)煾?,已?jīng)是師父的敵人了,說不定和她好好說說,或許還能成為盟友……”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放過我們的,她會把你交給你師父,把我也交給東海來找我們的那些人的!我們不能就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我們不能去!” 蘇沫言尖叫著松開了凌瀚的手,一路倒退。 甚至因為身形的踉蹌,她的手將自己的帷帽也帶落,洛城街道上大片大片的陽光灑落下來,照得她蒼白的肌膚幾近透明,居然在剎那間讓凌瀚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你,你到底在怕什么?”凌瀚轉(zhuǎn)過身,眼底驚愕慢慢退去,沉沉地說道,“或者說,你在玄云門,到底做了什么?” 當(dāng)鋪里,衛(wèi)襄翹著二郎腿坐在后面的隔間里啃果子,直到啃完了第三個果子,她才拍拍手站了起來。 “大師姐你說,如今我這脾氣是不是越發(fā)好了?要是擱平日里,我早就出去把那兩個磨磨唧唧的人抓進來了,今兒我居然等了這么久!” 衛(wèi)襄嘰里呱啦地將自己夸贊了一通,然后纏著程無心跟自己出門去 “大師姐,要不我們這就去出去把那兩個人抓進來吧,免得夜長夢多,萬一他們想一想,不進來了呢?畢竟,他們已經(jīng)明白這是個陷阱了?!?/br> “會進來的,至少,凌瀚是一定會進來的,至于蘇沫言——”程無心蹙眉“我們再等等吧,聽一聽,她到底在玄云門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br> “她能做什么啊?偷盜師門珍寶?還是出賣同門?” 衛(wèi)襄胡亂猜測著,兩只耳朵卻像兔子一樣豎了起來。 程無心在門口放了竊聽符,方圓百丈的動靜都逃不過她們的耳朵去。 當(dāng)鋪門外,蘇沫言愣了一下,躲開了凌瀚的眼神,眼淚又嘩啦嘩啦地流了下來,掩去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緒 “凌瀚哥哥,我不想再想起從前了,你也不要再逼問我了……” “你不要哭,我沒有逼問你的意思,我只是……” 看見蘇沫言的眼淚,凌瀚忍不住心煩意亂,但還是習(xí)慣性地哄勸著 “既然你不愿意提起,我也就不問了,但那個白玉吊墜肯定就在里面,就算里面有刀山火海等著我,我也必須進去!” 凌瀚朝著蘇沫言伸出了手 “言兒,我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進去?” “凌瀚哥哥,你不要逼我……”蘇沫言哭著流淚。 凌瀚心底的苦澀漸漸泛到了眼底 “看來,你是不愿意了。也罷,你就在這里等著吧,如果半日之內(nèi),等不到我出來,你就自己離開,我不會怪你的。” 蘇沫言一言不發(fā),只是流淚。 “凌瀚哥哥!” 就在凌瀚轉(zhuǎn)身踏進當(dāng)鋪大門的時候,蘇沫言忽然大喊了一聲。 凌瀚再次回頭,陽光下的少女淚流滿面,卻依舊楚楚動人,只是眼神,帶著訣別的悲傷。 也是,他原本就該知道,她當(dāng)初并非心甘情愿跟他來到這凡間的,只不過是形勢所迫。 所以,到了這個地步,又何必再連累她? 就這樣吧。 凌瀚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朝著蘇沫言笑了笑,就毅然決然地大步走了進去。 “凌瀚……” 當(dāng)鋪外面,蘇沫言捂著臉蹲在了墻角,哭得難以自已。 為什么,為什么別人穿來這古代,都能找到一個強大無匹又情深似海的男人,而她,卻要如此受盡委屈? 當(dāng)鋪內(nèi),衛(wèi)襄揉了揉耳邊,看著程無心 “大師姐,你說他們這算不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當(dāng)然不算,因為他們根本還不算夫妻?!?/br> 程無心透過眼前的薄紗屏風(fēng),能清楚地看著凌瀚走進來的身影,但是她的面色卻更加凝重了。 如她所說,蘇沫言和凌瀚是官配。 但現(xiàn)在這官配卻有散伙的可能——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開始不一樣了? “這位客官,您是要典當(dāng)還是贖當(dāng)?” “讓你們的主子出來吧?!?/br> 柜臺里面高高坐著的朝奉剛剛開口,凌瀚就將手里的長劍往柜臺上一拍,鋒利的劍刃光芒吞吐。 “??!殺人了!” 年過半百的老朝奉夸張地叫了一聲,抱著腦袋溜了。 衛(wèi)襄笑瞇瞇地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啊,這位——聽濤真人的愛徒?!?/br> “既然你們想抓我,那我已經(jīng)來了,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br> 凌瀚只覺得衛(wèi)襄的笑容刺眼的很,帶著捕獵者的得意和嘲諷,讓他覺得很是屈辱,于是他干脆脖子一梗,擺出最強硬的姿態(tài)。 衛(wèi)襄走過來,拍了拍凌瀚的肩膀 “別這樣,你背叛的是你師父,又不是我,我殺你做什么?至于剮你,哎呀,那場面多殘忍,就沖著你長的這張臉,我也下不了手??!來來來,放松放松,別像醉春樓里的清倌人那樣忸怩,對你沒好處!” “衛(wèi)襄!” 凌瀚一把抓起柜臺上的劍,目眥欲裂地指著衛(wèi)襄。 盡管他沒怎么在東海以外的地方混過,但是留仙鎮(zhèn)他去過,他聽得出來“醉春樓”和“清倌人”這六個字的不懷好意! “呦,脾氣又見漲了???人吶,要是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炮仗,那可不好!” 衛(wèi)襄依舊揚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從衣領(lǐng)內(nèi)拽出了那個白玉吊墜,捏在手里朝著凌瀚晃了晃 “萬一惹我生氣了,把這個東西捏碎了,你猜猜你會不會哭?” “衛(wèi)襄!” 凌瀚再次喊了一聲,牙都要咬碎了。 “好了,別再喊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喜歡上我了呢!” 衛(wèi)襄見這人也被她氣得差不多了,才將那枚白玉吊墜塞回了衣領(lǐng)內(nèi),笑容驟然一收,語氣沉沉道 “說,當(dāng)初到底是不是你們師徒造謠,說東海海水暴漲之事是因為我?” “造謠?那并非造謠,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說起這事兒,凌瀚一點都沒覺得衛(wèi)襄冤枉。 “你知道個屁!” 說起這事兒,衛(wèi)襄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凌瀚卻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就往衛(wèi)襄的脖頸處襲去 “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今日你都要把這個東西給我!” “做夢!” 電光火石間,衛(wèi)襄飛速后退,在空中翻了個身,跳進了柜臺后面。 與此同時,旁邊一條長鞭凌空而來,直接將凌瀚卷起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哼,見我一個人就想欺負(fù)我嗎?我又不傻!” 衛(wèi)襄恨恨地從柜臺后面跑出來,狠狠的踹了凌瀚一腳,躲在了程無心身后。 “算了,你不用再問他什么了,我直接把他帶回東海,交給師父審問?!?/br> 程無心看著地上暈過去的人,皺眉說道。 “好,交給師父,千萬不要放過他,好好審一審!另外,等他醒了,讓我再揍他一頓!他跟著聽濤那老賊,壞事肯定沒少干!” 衛(wèi)襄猶自憤憤,然后從脖子上拽下白玉吊墜,遞給了程無心 “大師姐,這個給你,他要是不老實,就把蠱蟲放出來咬他!” 程無心搖搖頭 “這個東西你還是留著吧——你跟著尉遲嘉,暫時不能回東海,留著防身也好。” “那好吧,要是有人敢欺負(fù)我,我就讓蠱蟲咬他!” 衛(wèi)襄明白程無心的意思,又笑嘻嘻的將白玉吊墜收了起來。 走出當(dāng)鋪的時候,尉遲嘉和沈良夜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 衛(wèi)襄還在和程無心嘀咕 “不過大師姐,這蠱蟲怎么樣才能出來呢?” “這個,我并不清楚,我回去問問師父,問清楚了給你傳信?!?/br> “好,多謝大師姐!” 衛(wèi)襄正兒八經(jīng)的向程無心道謝,然后掃了一圈空蕩蕩的當(dāng)鋪門前,詫異道 “大師姐,那個蘇沫言竟然真的走了?這還不到半日呢,她就這么丟下凌瀚,自己跑了?” 雖然知道這兩個人可能要散伙,但是衛(wèi)襄沒想到蘇沫言居然會無情的這么徹底。 “跑就跑了吧,只要他們兩個不在一起就好,說來說去玄云門的事情也與我們無關(guān)?!?/br> 程無心對此并不太在意。 這兩個人散伙了,正好說明這個世界與她看到的那本言情小說里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這總歸是一件好事。 衛(wèi)襄不知道為什么從前那般忌憚這兩個人的大師姐,忽然之間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好像不在意了,但她也沒有追問下去。 大師姐向來穩(wěn)重,她做事總歸是有道理的,無需自己多cao心。 她就點點頭道 “既然大師姐都這么說了,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不過大師姐你們難得來大周一趟,我請你們?nèi)ラL安玩幾天怎么樣?” “不必了,如今東海正值多事之秋,蓬萊弟子本就不比其他門派弟子眾多,我們還是盡快回去為好?!?/br> 程無心拒絕了,又叮囑衛(wèi)襄 “你跟著尉遲嘉在外面游走,也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肆意任性,要多聽他的話,總歸他如今是你的未婚夫,你也算是心愿達成了?!?/br> “大師姐!” 衛(wèi)襄拉長了音調(diào),十分懊惱 “什么未婚夫,就算皇帝賜婚,我也不會嫁給他!” “口是心非!”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衛(wèi)襄回過頭,正是跟在尉遲嘉和沈良夜身后的白翼。 “白翼師兄,你這是怎么了?我可沒招惹你呀!” 衛(wèi)襄望著白翼那白衣白發(fā)白膚血眸的樣子,也不害怕,很不滿意的抗議道。 其實從昨晚見到白翼起,衛(wèi)襄總覺得白翼說話怪怪的。 白翼冷冷一笑,二話不說,上前就朝著衛(wèi)襄的雙手抓去。 衛(wèi)襄被嚇了一大跳,猛的向后退去,驚叫出聲 “白翼師兄你干什么呀?” 與此同時,眾人只看到眼前紫衣微動,尉遲嘉也已經(jīng)閃身過去,擋在了衛(wèi)襄面前,如墨雙眸中金光一閃,殺意盡顯 “白師兄是想與我同門相殘嗎?” “尉遲師弟言重了?!?/br> 面對尉遲嘉熾盛的怒火,白翼也不慌張,雙手閑閑的攏在袖中,血色眸中現(xiàn)出一道奇異的笑容 “我只是見尉遲師弟天天拉著小師妹的手,小師妹未曾抗拒,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是我拉著小師妹的手,小師妹是否會同樣甘之如飴——現(xiàn)在看來,小師妹并不情愿呢?!?/br> “既然知道襄襄不愿意,那就請白翼師兄自重!” 尉遲嘉竭力隱忍著手心里幾乎破空而出的金芒,沉聲說道。 如果,如果不是襄襄此刻在他身后拽著他的衣角,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個膽敢對襄襄動手的人! 沈良夜一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就又忍不住頭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一見衛(wèi)襄,白翼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這到底發(fā)的什么瘋? 他無奈走上前去,伸開雙臂擋在了尉遲嘉和白翼面前 “好了,白翼師兄,你再這樣可就是有點不講道理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我們這就回東海去吧!” 誰知道白翼根本不領(lǐng)情,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表示讓步,說出來的話卻讓沈良夜更為頭痛 “要回東海,沈師弟,你和程師妹先回去吧,我卻是要跟著小師妹去長安城好好看一看呢,畢竟,我都離開長安五十多年了?!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摹肚胺蛏婀ヂ浴罚⑿抨P(guān)注“熱度網(wǎng)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