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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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轉(zhuǎn)身,德山老頭還沒來得及喝止,大殿的門就開了。 “師父,師叔,衛(wèi)襄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燈火隨風(fēng)搖曳的門外,清朗夜色里,少女裙琚隨風(fēng)擺動,躬身行禮。 德山愣住了,萊蕪也愣住了—— 這丫頭,剛才聽見了多少?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好一會兒,萊蕪才冷著臉回頭 “進(jìn)來吧。” 衛(wèi)襄依言邁步進(jìn)門,還十分貼心地關(guān)上了大殿的門,順手布了個結(jié)界 “師父和師叔以后說話,還是要布個結(jié)界比較妥當(dāng),雖說這是在我們蓬萊,但是難免有意外。” 萊蕪的臉色再次不好看起來 “在你沒有來蓬萊之前,蓬萊的意外從來沒有這么多,而自你來后——真是天天都能讓人感到意外啊?!?/br> 衛(wèi)襄沉默一瞬,笑了 “師叔這是知道了我不是莫離師伯的轉(zhuǎn)世,就又開始瞧我不順眼了嗎?” “你這丫頭……”萊蕪瞪了她一眼。 有些話心里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干什么! 德山老頭卻很是解氣,連連點頭 “襄襄就該這樣,有什么說什么,遮遮藏藏,可不是蓬萊弟子風(fēng)范!” “多謝師父夸贊!” 衛(wèi)襄笑盈盈地走去德山老頭身邊,然后在萊蕪對面坐下來,垂眸道 “師叔既然想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那我就來跟師叔說清楚?!?/br> “說!” 萊蕪冷哼道。 德山老頭這次沒說話,其實他也很想知道。 衛(wèi)襄回憶了一下那晚發(fā)生的事情,慢慢地說道 “那一晚,我在用我的血為衛(wèi)曦帶回來的鏡靈修補(bǔ)魂魄,但是剛剛修補(bǔ)完,云舒師妹就在外面敲門。我就給她開了門,誰知道進(jìn)來的卻是祁連,他手里拿著的混元鼎,剛好對準(zhǔn)了我的傷口,后來,我就被收進(jìn)那個鼎里了?!?/br> “混元鼎?”萊蕪驚訝出聲“傳說中混元鼎可是混沌未開,鴻蒙未明之時天地之間自行衍生出的神器,能收一切妖鬼魔魅,但是從來就沒有人見過,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混元鼎?”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后來我在鼎中聽祁連自己說的?!毙l(wèi)襄如實回答。 “哦。再后來呢?” 萊蕪點點頭,不再追究此事。 “再后來……” “慢著!” 衛(wèi)襄正要接著往下說,德山老頭忽然開口截住了她。 德山老頭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小徒弟 “如果那真是混元鼎,那你——又是怎么會被收進(jìn)混元鼎中的?” 是啊,那混元鼎能收一切妖鬼魔魅,可衛(wèi)襄是人啊! 她是怎么被收進(jìn)去的? 還是說,她不是人? 萊蕪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直接扔了張符過去,牢牢貼在了衛(wèi)襄的額頭上 “說,到底怎么回事!” 大殿中燈火搖曳,無辜的少女掀掀眼皮,堪堪能看到在自己額頭上一晃一晃的符紙。 賀蘭辰曾經(jīng)懷疑自己是精怪,所以往自己頭上貼符,如今萊蕪師叔也懷疑自己是妖鬼魔魅,也往自己頭上貼符紙。 嗯,真不愧是師徒倆。 但是這次的事情……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遲早也是要跟師父說的。 衛(wèi)襄伸手將那符紙揭了下來,看著神情驚訝的萊蕪微微一笑 “因為,我的本體,是生于混元鼎中的靈丹,而我,是語凝海的海之領(lǐng)主之一?!?/br> 天蒙蒙亮的時候,賀蘭辰在蓬萊閣大殿前面遇到了程無心。 程無心正抱著一把長劍坐在懸崖邊兒上,仿佛在看海面上的什么人,也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但程無心的神色里,之前的憂慮明顯一掃而空。 “大師姐,小師妹,醒來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程無心回過頭看著他,露出笑意 “是啊,她已經(jīng)醒了?!?/br> “人呢?” 雖然小師妹如今十分不待見他,但他該關(guān)切的還是要關(guān)切。 “走了。”程無心淡淡地答道。 賀蘭辰清雅的面容掠過一絲驚訝,蹙眉道 “又跑了?她又干什么去了?” “不是跑了,是師父和萊蕪師叔帶著一起走的?!?/br> “干什么去了?她又闖什么禍惹師伯和師父生氣了嗎?還是有別的事情?” 賀蘭辰滿頭霧水,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對于他的問題,程無心只答了一句 “等師父回來在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br> 賀蘭辰怔住了。 程無心也不清楚? 她是德山師伯最為倚重的大弟子,怎么會不清楚? 晨風(fēng)徐徐而來,上早課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 韓知非溜溜達(dá)達(dá)地跟上了賀蘭辰的腳步,瞅瞅四下無人,低聲問道 “賀蘭師兄,打聽出來發(fā)生了什么嗎?” 賀蘭辰搖搖頭,沒說話。 韓知非的神色一下子就黯然了下來。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就在賀蘭辰要走開的時候,韓知非一把拉住了他,聲音惶惶 “賀蘭師兄,你說,師父和師叔是不是因為……因為祁連的事情,連我們一塊兒疑心了?” “不可能!” 賀蘭辰斷然否決,轉(zhuǎn)頭看著韓知非,目光肅然 “我們是我們,祁連是祁連,他一個人,并不能代表毗陵,我們問心無愧,就不要如此心虛,反倒惹人猜疑?!?/br> 韓知非在賀蘭辰嚴(yán)肅的目光里垂下頭去,再也沒敢說什么。 等賀蘭辰走遠(yuǎn)之后,他才抬起頭。 如果,賀蘭師兄心里真的不慌亂,不難過,他,何必如此大聲? 雖說修仙,但說到底,大家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都害怕因為祁連的事情被師門遷怒乃至于猜疑。 而祁連師兄,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冰蓮海,衛(wèi)襄也在問這個問題。 “我不明白,祁連師兄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就算他往日里看我不順眼,與我不睦,那也,也不至于此啊……” 衛(wèi)襄坐在孤島的礁石上,神情郁郁。 茫茫的海面一望無際,路過的船只三三兩兩,碧海藍(lán)天下,少女伶仃的身影有些凄然。 她也是剛剛知道祁連已經(jīng)死了這個消息。 她之前還打算,一定要找祁連問個明白,可是現(xiàn)在—— 人都死了,她上哪兒問去? 明明前世祁連和云舒一直都好好的,直到蓬萊覆滅,都沒聽說他們出什么幺蛾子,這輩子到底是怎么了? 德山和萊蕪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人心險惡,這四個字總歸是在任何地方都適用的。 之前他們已經(jīng)在這片海域?qū)ふ伊撕眯r候,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今日帶著衛(wèi)襄來到當(dāng)時墜海的地方,還是找不到絲毫異常的蹤跡。 看來混元鼎從何而來,祁連又是如何識破衛(wèi)襄本體,祁連的最終目的是什么,這些都只能隨著祁連的死葬身大海了。 德山在心里默默地嘆息了一句。 但下一瞬他的臉色又變了—— 不,還有一個人,應(yīng)該知道! 德山立刻上前叫起小徒弟 “走,我們回去!” 衛(wèi)襄還沒緩過來的心情更郁悶了 “師父,您先回去吧,我就想一個人靜靜。” “靜什么靜,跟我回去!” 德山不由分說,撈起小徒弟就往回飛。 衛(wèi)襄只得認(rèn)命了。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師父能接受她不是人的這個事情,估計受到的沖擊已經(jīng)夠大了,她還是不要再違逆師父了。 只是三人往回飛了沒多大會兒,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居然能在這里遇見德山掌門,真是意外之喜?。 ?/br> 海面上有人笑容滿面地飛過來,正是聽濤真人。 仙氣飄飄的聽濤真人笑得喜慶又和氣,好像之前和須彌以及蓬萊的過節(jié)根本不存在,大家撕破的臉皮自己又長回去了一般。 喜你個頭! 德山老頭心里暗罵了一句,然后試了試,再次肯定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對著這個厚顏無恥的老賊扯出一抹笑來。 罷了罷了,論起不要臉,大概十個他都不是聽濤這老賊的對手。 德山老頭干脆裝沒聽見,加快速度從迎上來的聽濤真人身邊掠過,理也沒理他。 聽濤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追上來,可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 是以他對德山的冷臉根本視而不見,鍥而不舍地追在后面喊 “德山掌門莫要氣惱,從前你我之間是因為真一那和尚才鬧得生分,如今他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何必還要做這無謂的意氣之爭呢?” 這話引得德山老頭霍然回首 “公道自在人心,聽濤真人如此說,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真一大師復(fù)仇不成,還被心魔侵?jǐn)_,直至如今時而清醒,時而癲狂,在德山心里,這件事永遠(yuǎn)都過不去。 “當(dāng)年之事,德山掌門并非親眼所見,你一個小輩,只是聽了真一那和尚幾句妄言,就如此揣測于我,可真是太過偏頗——總而言之,本尊問心無愧。” 聽濤真人見德山終于答話了,眼底不禁有些得意的神色閃過,正色為自己辯解了幾句,就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目光灼灼地盯住了衛(wèi)襄,笑道 “先前聽說德山掌門最心愛的小弟子被人擄走,看來如今是已經(jīng)找回來了,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 德山心里冷冷一笑,頓時對這老賊的意圖有了幾分了悟。 他將衛(wèi)襄往自己身后扯了扯,才凜然道 “聽濤真人有話直說好了,不必東拉西扯?!?/br>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聽濤提高了嗓門兒,喜氣盈盈地笑道 “我今日特意來尋德山掌門,是替我那不肖的徒兒,向令徒衛(wèi)襄提親的,還望德山掌門答允,成全了這樁天作之合的美事!” “去他娘的美事兒,這個居心叵測的老賊!” 蓬萊閣大殿,德山破口大罵。 大殿的地板上散落著一地摔碎的茶盞。 眾弟子在萊蕪和蕪青的帶領(lǐng)下分列兩旁,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這聽濤老賊的徒弟也真是的,看上誰不好,看上小師妹,有沒有眼光啊——哦,不,是膽大包天,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居然敢來打小師妹的主意! 就該揍他丫的! 好在德山老頭雖然憤怒至極,但到底還沒有喪失理智,沒有當(dāng)場和聽濤在天上打起來。 只是回來之后,這暴脾氣控制不住罷了。 此時的衛(wèi)襄瞅著那碎了一地的渣子,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有點兒發(fā)愁—— 要說那什么凌瀚看上了她,她是打死也不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聽濤這老賊給盯上了。 而且這緣故,幾乎可以肯定,還是因為那三個字長生藥。 極淵海,面容英俊的男子站在聽濤真人面前,視死如歸地開口 “師父,徒兒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負(fù)了言兒,更不可能去娶衛(wèi)襄!” “娶不娶你說了算?”面對徒弟的反抗,聽濤真人淡淡一笑,如同看螻蟻一般看著一手養(yǎng)大的徒弟“不愿意娶就給我去死?!?/br> “師父!” 凌瀚難以置信地嘶聲叫道。 曾經(jīng)百般疼愛他的師父如今變得冷漠無情,凌瀚不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但他真的沒想到師父會親口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徒弟這般絕望的神情完全沒有打動聽濤真人,他眉毛一揚,接著道 “對了,要是不愿意娶衛(wèi)襄,不只你要死,你那心愛的言兒也得死。” “師父,不要!” 凌瀚努力遏制住了心里剎那而起的難過,心念急轉(zhuǎn)間,連忙說道 “師父的好意,徒兒心領(lǐng)了,可是……徒兒聽說前幾日語凝海又出現(xiàn)異狀了,海水一夜之間全部變成了紫色,很多人都前往語凝海再度尋找機(jī)緣了,師父不打算再去看看嗎?” “看什么看,是你僥幸活著,覺得自己氣運無敵,還是說,前些日子語凝海浮尸百里,沒能讓你腦子冷靜冷靜?” 聽濤冷聲道。 那幾日,眼看著人人都去追逐那什么長生藥,他也曾帶著徒弟在那里守著,想要圖一個漁翁之利,可惜,到最后,鷸蚌都死光了,他這個漁翁,只得了一場空。 不過,也算不上一場空,畢竟,他好歹還知道自己盯錯了人。 哼,要不是自己實在太老,啃不了嫩草,怎么會輪到這個無用的徒弟? 不知道好歹的東西! 聽濤越想越生氣,再度向自己的徒弟發(fā)出警告 “總而言之,從此刻起,你將你那些花花心思收一收,明日就前去蓬萊,務(wù)必討得那衛(wèi)襄歡心,將她娶回極淵海,否則,就別怪為師心狠手辣!”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前夫生存攻略》,微信關(guān)注“熱度網(wǎng)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