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皎皎是望月剛出生時,她滿懷愛憐給她取的小名。 “皎皎明月光,灼灼朝日暉”,但望月十歲后知道這是她和雅治相處時聊過的情詩之一,就萬分抗拒這個小名,最后她只喚她月月。 但是,皎皎這名字,也是她凝聚了母愛的愛憐和疼惜,才想給月月的名字。 日向理惠給重傷昏迷著的宇智波雅治喂了些水,心里卻回憶起望月出生時的情形—— ——剛出生的望月,是那么小的一個人,小到一個懷抱都占不滿,那么脆弱,那么可愛,看見她的第一眼,她甚至想把整個世界的美好都送給她,讓所有痛苦和憂愁都遠離她的孩子。 第81章 番外二(中) 宇智波雅治在重傷昏迷了近半個月后, 才終于醒來了。 巧的是,這個時候日向理惠和父親和弟弟正送走醫(yī)生, 剛了解了目前他的病情。 他醒來后,日向理惠被父親和弟弟隔在了后面。 大家也是出于安全的考慮, 因為宇智波雅治昏迷的這些日子,日向家沒有查到他的身份信息, 他身上又有這么嚴重的傷, 在這個基本還算和平的年代,有這樣的傷勢卻在警方那邊找不到備案, 總叫人難以安心的。 日向家雖然沒人從事職業(yè)英雄的行業(yè), 但是個歷史悠久的武道世家, 很多職業(yè)英雄都會來日向家求學訓練體術,日向家在本地也是久有名望的大家族了, 和警方也有一定的合作, 比如去做警方的外聘教練。 無論是從公方資源還是私方交情, 日向家都沒得到這個男人的身份信息,日向家對這個男人非常警惕, 只以為他是那種連身份登記都抹除掉了的混跡于暗世界的敵人。 處于對家人安全的考慮,這個男人被送去了公共醫(yī)院治療;日向理惠堅持要救助這個男人,日向家又給他付了醫(yī)療費請了高明的醫(yī)師全力支持他的治療——這些對日向家來說本也并非什么難事。 宇智波雅治醒來,自睜眼的那一刻,便是滿室生輝。 ——這是個擁有絕佳相貌的男人。 即使是心懷警惕的日向家人也承認這個男人相貌的出眾。 昏睡中的男人便如同畫卷上的靜美人,失血和手上的虛弱和蒼白沒有消減他的外表,反而更添了幾分病態(tài)的美。 甚至這份消極意義的美, 叫人覺得和他更加相配,使他的貴氣與清冷更甚,如暗夜中的貴公子一樣,有著引人探究的無窮魅力,卻清冷的叫人不敢接近。這樣叫人想接近又不敢靠近的矛盾感,構成了復雜又隱晦的吸引力。 宇智波家的美人,向來就是如貓一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他們是天生的憂郁美人。 如果是浪漫的文人,光是見到他從昏睡到醒來的這部分場景,怕是就能即景賦詩一首。 宇智波雅治的相貌如何好呢? 好到即使是心懷警惕的日向家人,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放緩了些語氣。 日向理惠站在后一排,聽父親解釋他是被他們救下了,然后問及宇智波雅治的身份,以及他突然出現(xiàn)在日向家后山的原因。 她聽見宇智波雅治,如記憶中的那樣,先是停頓了半晌,像是在理解當前的處境,然后含有一絲感激但不疾不徐地說:“非常感激閣下的救助。我是宇智波雅治,是宇智波家族的人?!?/br> 停了一下,然后他又有些歉意地說:“如果您和家人并不知道宇智波家族,那么出于隱秘的考慮,我也不便再告知?!?/br> 日向外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慮他是否過于隱瞞。 剛過了生日現(xiàn)在是十三歲的日向幸鶴,又問他:“那你是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家的后山?那里可是私人地盤,而且還渾身帶著傷?” 日向幸鶴雖然才十三歲,但已經(jīng)相當?shù)姆€(wěn)重了。問話時字字切中要害不說,言語也沒有過于鋒芒叫人不適,叫人雖然聽得出是在被質疑,但也會覺得他這么問是理所應當?shù)囊苫蟆?/br> 宇智波雅治被這么問,閉目開始思考。 昏睡了十多日,需要回憶自然是正常的。 他睜眼,微微皺眉,帶了一點點的不確定:“我路過某地,意外被卷入了一場戰(zhàn)斗,來不及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就被狂風打得有些昏沉……我對那時候的記憶有些破碎,只最后記得——狂風忽然消失,周圍一片安寧,我就陷入了昏迷?!?/br> 這話說了仿佛沒說一樣,說可信,也是有是實情的可能;說不可信,這什么有效信息都沒告知,當然聽起來很不可信。 “他說的是真的。”房內(nèi)的人都看向了日向理惠,而床上的宇智波雅治也好像剛剛發(fā)現(xiàn)那里的少女,“我在后山看到了他從一個連接了另一個地點的黑洞中出現(xiàn),黑洞里狂風亂作,他落地的地方我記得還留著很多碎石?!?/br> “……那么,這位小姐才是救了我的人吧?!?/br> 宇智波雅治喟嘆一聲:“——非常感謝。” 這是宇智波雅治和“日向理惠”的初見。 ———— 宇智波雅治是個滿身清貴氣,談吐不凡,讓人見之忘俗的男人,即使是受人救助,感激的同時也不卑不亢,這看著就像是個大家族的少爺出身。 然而,他的身份始終是個謎團梗在日向家的人心中。 后來的幾次詢問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卻叫人不得不相信的結論——這個男人,來自于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