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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過手腕,不再阻擋焰刃的沖擊力,化它勢為己勢,托著扇面將焰刃如同離弦的箭般再次拋射了出去。 拋起扇面后,金色蓮扇自空中翻轉(zhuǎn)一圈后合起,穩(wěn)當(dāng)?shù)赜致溥M了童磨的手中。 焰刃四散而落,打得房間一片混亂,割裂了無數(shù)遮擋四周的布匹,點點微光終于開始透進這個房間。 “原來童磨先生知道這個刀法啊?!?/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繼國緣一回復(fù)了記憶的緣由,小松凜奈的大腦中此時也充斥滿了與她無關(guān)的記憶。 同胞親近的兄長,一同長大的兄長,背棄了光明的兄長…… 緣一的記憶中,除了那個名叫鬼舞辻無慘的男人,最深刻的便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兄長了。 只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小松凜奈并沒有什么余閑去仔細(xì)梳理這突然灌入腦海中的記憶。 鬼舞辻無慘…… 腦海中生硬地插入了一個黑發(fā)男性的模樣,男人蓄著微微卷起的額發(fā),氣質(zhì)乍看之下文雅溫和,如同蛇瞳般豎立著地陰戾赤紅的瞳孔,唇色慘白而無血色。 這是一種和她與芥川龍之介都不同的蒼白,像是久病難愈的病人,又像是命不久矣的塵世游魂。 他難道是……童磨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位大人? 小松凜奈猶疑地抬眸望向一旁靜立著的童磨,腦海中涌入的繁雜信息已經(jīng)超出了所需的量,她需要盡快從緣一的記憶中篩選出能夠?qū)Ω豆淼挠行畔ⅰ?/br> 鬼這種存在,與她所熟知的怪談中的幽靈并不相同。 擁有食人的欲望后轉(zhuǎn)換而來的長生不死嗎? 繼國緣一所使用的日之呼吸,看來是對付鬼的一大殺招,只是其中原理實在有些玄妙,如果不是借用著緣一的力量,小松凜奈覺得自己怕是難以參悟。 事實上,她的□□并不能完美的與繼國緣一的力量相匹配,使出日之呼吸對她而言,也是負(fù)擔(dān)不小的事情。 只是小松凜奈隱約覺得,她似乎也是可以做到的……? 感覺上帶來的逞強想法太過虛無縹緲,少女從不強求這種虛妄的存在。 按著她的體能,目前看來要正面突破童磨先生完全是如同白日做夢般的存在啊。 小松凜奈橫刀于身前,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長嘆了一聲。 不過她卻并沒有多少畏懼之情,對于在對手面前露怯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說甚至有些熟能生巧般的熟練感了。 畢竟,只有站到了最后,才會是真正的贏家。 “那么接下來的這招,您不如再來品鑒品鑒?” 童磨展開金色蓮扇,笑得一臉無害,虹瞳中癡迷的神情一閃而逝難以捕捉。 他輕笑著回答:“請開始吧,凜奈?!?/br>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看看,讓無慘大人那么畏懼的日之呼吸,究竟是有著什么樣的威力了。 小松凜奈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靈刀劃過頭頂,準(zhǔn)準(zhǔn)地對著面前的童磨。 焰光再次包圍刀身,像是炙烤著空氣般逐漸扭曲了空間,順著揮刀的勢壓低重心。 “……日之呼吸·三之型·烈日紅鏡。” 緣一的記憶愈發(fā)清晰,小松凜奈能借用的力量也就更明確。 對準(zhǔn)弱點,她所求的并不是要將眼前的青年擊倒,而是為自己尋求逃脫的可能性。 只是,她的化出的靈刀與日輪刀并不是相同的存在,小松凜奈對于焰刃的威力其實并沒有什么信心。 但比起無望的與童磨進行毫無止境的對話,她更愿意親手去選擇未來的走向。 焰刃如紅綾般順著刀刃飛舞而出,純質(zhì)的紅色在黑暗中更顯危險,裹挾著熾熱的溫度,像是要燃盡一切般毫無保留。 這一次,焰刃直指童磨的頸下。 童磨睜大雙眼,焰光切過他的虹瞳,乍看竟如同夏末的煙火般璀璨耀眼。他張開雙手,毫無顧忌地迎接這來勢洶洶的焰刃。 “很好,很好,就是這個感覺?!?/br> 就在小松凜奈以為童磨是一副要站著挨打的模樣,他又突然側(cè)過了身,手上展開的金色蓮扇輕柔的向前揮去。 rou眼可視的寒風(fēng)夾雜著細(xì)碎的冰屑狀的細(xì)小物體,與焰刃沖撞的一瞬間短暫的炸裂開來。 小松凜奈嘆了嘆,果然和記憶中緣一使用出來的威力,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啊。 喑紅色的外袍被割裂,童磨慢條斯理地脫下殘破的外袍,隨意地丟棄在了一旁。 他抬頭看向小松凜奈,笑得依舊柔和。 “來吧凜奈,讓我好好見識一下吧。” …… 人類的軀殼始終是有極限的,即使大腦還在叫囂著沖上去給予反擊一記,但□□的疲憊卻逐漸爬升了上來。 揮出了第三記刃光后,小松凜奈無比清晰地感知著從身體不斷流走的體力與精力。 汗水順著發(fā)絲滴落,徹夜未眠帶來的困倦感與腎上腺素的刺激一同發(fā)作,精神猶如人格分裂般一分為二。 手中揮出的攻擊并不是白費功夫,眼前的童磨先生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早已粉碎成一塊塊的碎裂布匹。 刀刃劃破他堅硬的皮膚,留下灼灼燃燒的印記,華服與尊貴蕩然無存,所能留下的只余青年不慌不忙地優(yōu)雅儀態(tài)。 如同鴉羽般纖長的眼睫輕輕扇動,童磨頗為新奇的感受著身體被炙烤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