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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不顧忌你的孩子們了?” 康熙冷笑,拳頭緊握,手都在顫抖,忍住掐死她的沖動。 烏雅氏搖頭,輕笑道:“皇上,你又錯了,那不是我的孩子了,那是懿淑皇貴妃和敬妃的孩子,妾膝下空空,哪有孩子呢?” 她抬頭,眼神中帶著奇異的光亮,“您昔日說妾身狠毒,如今看來,妾與皇上,竟是一類人,自己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還能當做籌碼,今兒,妾也算開了眼界?!?/br> 康熙眼睛通紅,暴怒不已,直接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陰惻惻道:“朕叫你閉嘴,聽不到嗎?” 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氣,“真以為朕不敢殺你?不過是不愿意臟了自己的手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烏雅氏被掐住脖頸,臉色漲得通紅,雙腿撲騰著,手掰著康熙的大掌,想要正常呼吸,卻數(shù)次無果。 康熙畢竟常年去木蘭圍場圍獵,騎馬射箭多日不在話下,便是這幾年老了,其體質(zhì)之強悍也遠非烏雅氏可比。 看她這樣狼狽的樣子,康熙冷笑一聲,松開手,把人甩到一邊,抽出帕子擦擦手,正正好好又扔在了烏雅氏的臉上。 烏雅氏劇烈咳嗽著,眼底俱是驚恐,沙啞著嗓子道:“皇上當真是好胸懷,都這樣了,還不殺了妾?!?/br> 康熙站在她面前,已恢復了素日的鎮(zhèn)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 “你的表現(xiàn)告訴朕,你心底怨恨著老四和老六?!?/br> 聞言,烏雅氏大駭,再次抬首,掩去了眼底的驚濤駭浪。 “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縱然沒養(yǎng)過,不親近,也不會盼著不好,皇上想多了?!?/br> “你明面上說著想要幫四阿哥,可每一步,從一次又一次地散播朕要立弘皙為皇太孫的謠言,到推動納蘭家心思一次又一次地變化,直到他們孤注一擲,你從來沒有考慮他們二人?!?/br> “你想的,一直都是報復,若朕完全厭棄太子,他死后,有立老四的意思,八成會留下你的性命,因為你還算不上主謀,只是推手,日后你怎么也能跟著享福,可若朕沒有,老四老六也跟著你倒霉,永絕繼承皇位的機會。” “到底是你的孩子,你何以能做到如此心狠?” 烏雅氏剛還有些表情的面孔逐漸變得麻木。 “別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您可真是抬舉我,若非您行事反復無常,我又怎會有在其中挑撥的機會?” 許久后又笑起來,在寂靜的室內(nèi)激起一片漣漪,“我這人啊,沒什么優(yōu)點,缺點卻不少,我得不到的,我就一定要毀了才甘心。” “說恨,還真算不上?!?/br> *# 富察舜華等在乾清宮的另一邊屋子里,眼瞧著烏雅氏被帶走。 不久后,梁九功回來。 她知道,烏雅氏人沒了。 此刻,她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百味摻雜,理不清。 她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同守門的內(nèi)侍說了聲,便帶著秋云等人匆匆離開。 純白色的斗篷很快與漫天的飛雪融為一體。 她不為烏雅氏傷心,因為這是她應(yīng)得的下場。 看看這一場,是何等慘烈? 但這皇宮,她真的怕了,猶如吃人的巨獸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回到景陽宮沒多久,沒想到康熙又跟著來了。 她微微有些驚訝,行禮后道:“皇上怎的來了?妾還以為……您要平復一陣兒心情?!?/br> 康熙沒說話,只是坐下。 這叫她心中有些忐忑,只聽康熙問道:“當初這件事,朕是指烏雅氏散步謠言一事,你知道嗎?” 富察舜華心下一沉,冷聲道:“妾知道,這樣的事兒,妾再聽不到,那真成了聾子了,還是妾叫太子妃壓下去的,怎么了?” 她抬眼,笑著,縱然人到中年,可依舊容色灼灼,如雪中紅梅,清冷卻艷麗。 “皇上這是疑心妾故意放縱?故意害太子?” “那妾只能說,您想多了,妾不是烏雅氏,干不出這樣的事兒!” 見她神色激動,康熙才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了,問她這樣的話。 “朕最近糊涂了,就是隨口一問,沒有疑心你的意思,你做什么這般激動?快坐下?!?/br> 富察舜華微微扯了扯唇角,呷了口茶,“皇上這話說得巧,任誰被冤枉了,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吧?就算是圣人都不能免俗,何況妾一介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的女子?” 康熙一聽這話,便知她是生氣了,無奈道:“朕的錯,朕的錯,你可千萬別擠兌朕了。” 她見好就收,抬眼問道:“好容易將太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您怎的不在乾清宮歇著,又跑來這兒做什么?大老遠的,天寒地凍,也不怕吹出個好歹來?!?/br> “朕這些日子,始終不敢闔眼,一閉眼,腦海中,俱是太子臨終前的模樣,我卻不知該如何排解。” “是我對不住他,親手將他捧起來,卻又親手將他踩下去,是我錯了?!?/br> 康熙失神道:“生在帝王家,有時候,好壞當真是全然不知?!?/br> 富察舜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他。 “他才三十多歲,正是好年紀,就這么沒了,留下孤兒寡母,我有心想要效仿明□□,卻又不敢。”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幾時,還能給那個孩子多久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