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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顧念著與元后的情分,“待最后罪名落定,索額圖一脈的男子,盡數(shù)流放便是?!?/br> 赫舍里啊…… 當(dāng)初早早立太子,究竟是對還是錯?。?/br> 當(dāng)初要平三藩,他便是再文韜武略,也沒十成十的把握說自己能夠打贏,若是三藩反撲,他必然要御駕出征,那時候立太子,是穩(wěn)定上下的心。 加之胤礽是元后嫡子,再名正言順不過。 可前些年,他就后悔了。 他給了太子太大的權(quán)利,養(yǎng)大了他的心,也因此,挑起了多個兒子對他一人的群攻。 他對他打壓,收回權(quán)利,怕儲權(quán)威脅自己,抬舉其他兒子,開始用制衡之道。 終于,他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猶豫了。 康熙心中悲涼不已,卻又無人可以訴說。 ** 富察舜華倚坐在窗口處,身后是美人榻,不遠處放著一個炭盆,加之外頭的陽光照了進來,整個人都暖融融的,更顯恬淡安寧。 墨竹端來了一盅川貝雪梨湯,“好久沒見主子有如此情態(tài)了,您嘗嘗這個,滋陰潤肺,最是好了?!?/br> 說著,就給她舀了一碗。 “這些日子,真是各種湯水都往肚子里灌,銀耳的,川貝的,山藥的,也真難為你成日在膳房煙熏火燎了,別累著了?!?/br> 墨竹揚眉,笑道:“奴婢就愛這個,也不是一日日都呆在那兒,下廚也是有限,還能看顧您的膳食,奴婢覺得很好?!?/br> “奴婢現(xiàn)在也老了,沒了年輕時的精力了,許多東西,都得底下人搶著干,累不到的?!?/br> 富察舜華拿起勺子,微微抿了一口,“一晃,你們都跟在我身邊三十多年了,時間可真快啊?!?/br> “可不是,當(dāng)初奴婢被分派到您的院子,才不過九歲,那時候嬤嬤們還嫌棄我們年紀小,沒想到多年過去,我也成了嬤嬤了?!?/br> 富察舜華沒好氣道;“當(dāng)初要給你們配個侍衛(wèi),還都不愿意,差點以死明志,現(xiàn)在倒是感慨自己成了嬤嬤了?早干什么去了?” 墨竹又是搖頭嘆道:“擱到現(xiàn)在,奴婢還是不后悔,出宮嫁人,以我們的年歲,夫君是人是鬼,真是全憑運氣了,按照您的地位,我們身為您的貼身宮女,有品級的女官找個相當(dāng)?shù)?,做原配難,繼室簡單得很,可焉知他們不是為了借勢?為了攀附您?說不得一邊嫌棄奴婢打壓奴婢,還要奴婢為他們做貢獻呢,奴婢也不傻?!?/br> “而且做外頭的官太太,大部分其實還沒有做貴妃身邊的宮女來得體面呢?!?/br> “您是身不由己,可您庇護了我們所有人自由,給了我們不出宮,不成婚的權(quán)利?!?/br> 富察舜華無奈,虛虛點點她,“你啊,理由一堆一堆的,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不過你說得也是,誰說成婚就一定是好呢?” ## 康熙四十七年三月,康熙賜死已被關(guān)押在宗人府的索額圖,與太子的父子關(guān)系越發(fā)緊張,卻又開始召見起了弘皙,大加夸贊。 五月,塞外出巡,帶上兒子,又帶上了打從去年博爾濟吉特氏去世,就一直郁郁寡歡的富察舜華。 康熙的意思是,出來看看塞外風(fēng)光,也能放松一下,本來心情就悶得很,在一直坐在宮里,就傻了。 營帳里,康熙瞧瞧精神恢復(fù)了許多的富察舜華,笑著道:“朕就說出來走走好處多,瞧你氣色都好了不少?!?/br> 富察舜華抿唇笑道:“皇上英明?!?/br> 被她打趣,康熙也不惱,走了出去,“等著,今年啊,朕獵幾頭狐貍回來,給你做個披風(fēng),若有旁的猛獸,像熊之類的,那才是出得好風(fēng)毛。” “那妾就等著皇上滿載而歸了,妾前些年倒也還能騎馬拉弓,這些年疏于練習(xí),加之體質(zhì)差了些,也沒那把子力氣了,到底是皇上保養(yǎng)得好?!?/br> 康熙又是一笑,“等著便是?!?/br> 富察舜華看著他走出帳子,微微一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越老越心軟,越老越念舊,尤其是不覬覦他的皇位,不想著分他的皇權(quán),他就會越加寬待。 起身,在帳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坐下,長舒一口氣。 真的好久沒有如此放松過了。 康熙連著幾日跟著打獵,收獲滿滿,不過因著年歲上來了,沒了年輕時候的體力,堅持了五六日,便熬不住了,只看著兒子孫子大顯身手,也是樂呵呵的。 木蘭秋狝很快過去。 只是回程中,十八阿哥胤衸,不幸患病,臉頰高高腫起,呼吸困難,可塞外缺醫(yī)少藥,抓藥都困難,只能聽天由命。 王嬪在一邊哭得傷心,梨花帶雨的,哪怕已經(jīng)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仍是風(fēng)韻猶存。 “皇上,皇上,您救救十八阿哥,他還這么小,皇上……” 太子等人當(dāng)即趕來,“十八弟這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這樣的病癥?關(guān)鍵是如今缺醫(yī)少藥,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便皺起了眉,思考著可行之法。 十三阿哥也是急得團團轉(zhuǎn),“不然,叫御醫(yī)看看周邊有什么用得上的草藥,加緊炮制?” 太子嘆息道:“不如先用一些消炎下火的藥物試試?如今這個環(huán)境,要什么沒什么,也只能看十八弟自己了?!?/br> 王嬪聽了,忍不住又在屏風(fēng)后啜泣起來。 康熙本就心煩意亂,又被王嬪的哭聲弄的頭疼,自責(zé)與愧疚交織,又想到了當(dāng)幼時自己出天花,也如如今的胤衸一般,聽?wèi)T了聽天由命的話,一時火起,撒在了剛出聲的太子身上,“太子,你這是什么話?幼弟病重,不見半點擔(dān)憂,只會說風(fēng)涼話,什么叫靠他自己?這是你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