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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出一個“我……”字, 眼眶終于熱了,撲簌地眨了下眼睛,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烏爾奇奧拉伸出手,接住了,掌心的兩滴熱淚明明溫度不高,卻莫名讓他覺得很燙。 很快的,她的眼淚越掉越多,但那雙灰色的眼眸始終定定地看著他,一眨不眨。 對于他失去靈力的惶恐,對于隨時害怕他灰逝的那種擔(dān)憂,對于時霖的死亡……過往一直不敢松的一口氣,都在重新看到那雙眼眸,看到那眼眸中幾乎沒變的溫柔時,才肯卸下負擔(dān)。 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一樣,肆無忌憚地哭出來。 那雙灰色的眸子浸水之后顯得更加明亮,兩人的視線對接就像是用眼神對話一樣,歌妮無法說出的話,都用眼神一一表達。 烏爾奇奧拉,我很想你。 烏爾奇奧拉,你醒了,我真的很高興。 烏爾奇奧拉…… 他抬頭將她攬入懷中,輕聲開口:“還好,你還在。” 向來青年一樣卻透著沉穩(wěn)的音調(diào),第一次這樣輕聲,好像怕嚇到誰一樣。 然那話語中的堅定和慶幸,又是那樣明顯。 歌妮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側(cè)頭在他肩膀上,眼淚流淌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很快便濕了一大片。 許久之后,歌妮慢慢開口,“烏爾奇奧拉,時霖死了?!?/br>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看向前方的墨綠眸子中瞳孔驟縮,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撫上她嫩黃色的頭頂,應(yīng)了一句:“恩,我知道了?!?/br> 歌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開始講著在禁地遇到的那些事情,雖然竭力避免說到后面,但是誰都知道,這里要的就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講到時霖的選擇的時候,歌妮半斂的眸光暗了下,語氣不由得低了下去。 烏爾奇奧拉的手順著她的頭滑到了背上,似乎在無形中鼓勵著她接著說。 長久的敘述之后,又是一陣沉默。 這次是歌妮最先說起話題:“烏爾奇奧拉,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恩。”烏爾奇奧拉應(yīng)了一聲,示意她說下去。 她從他懷里坐起身,琢磨著該怎么開口。 “之前沒辦法將你從那個狀態(tài)中救回來,所以,我就和你簽了個死契……”在烏爾奇奧拉的視線下,她感受到極大的壓迫。 “但是!此死契非彼死契!”歌妮及時轉(zhuǎn)彎,在烏爾奇奧拉冰冷的目光中訕訕地解釋著。 烏爾奇奧拉根本都不用怎么想,就知道歌妮那時候打著什么主意。 奈何看著她未消的通紅的眼眶,他還是沒舍得瞪她,墨綠的眼眸閉上了復(fù)又睜開,妥協(xié)般地說道:“算了。” 歌妮看了他眼眸中的縱容和無奈,慢慢地抱著他說道:“所以,你不要想扔下我?!?/br> “恩?!睘鯛柶鎶W拉緩聲應(yīng)道。 一年后。 幾大禁地都已經(jīng)變了許多,又和他們之前的不一樣。 第一個能接通白炎世界的,已經(jīng)被青空用結(jié)界全部封住了,現(xiàn)階段虛圈自行破面的數(shù)量再一次銳減,幾乎不再出現(xiàn)。 原本有巨大冰川和暗沉天空的那個禁地,早已只剩下藍天和一道淡淡地彩虹,雖然地面依然是白的沙子,但那絲毫不影響那片純凈天空的漂亮,有些虛沒見過現(xiàn)世的藍天,不小心走到哪里,就會被眼前的景色驚一把。 而金色的荒漠,依然顏色燦爛。 至于與時霖的意識融合的那個禁地,便是歌妮和烏爾奇奧拉今天打算去的。 在圖書室,歌妮坐在沙發(fā)上翻著無聊的書。自從之前她回來之后,天書君就基本不在她身體里呆著了,當(dāng)然,每次烏爾奇奧拉看到它,依然不用正眼。 今天是烏爾奇奧拉在監(jiān)控室的輪值最后一天,他回來之后,他們倆就會去最后的那個禁地看看。 正這么想著,就感受到熟悉的靈壓。 歌妮笑著放下書站了起來,朝著目的地的那個傳送陣走去,目不斜視問出一句:“沒有事了吧?” “恩?!睘鯛柶鎶W拉短促地應(yīng)了一聲。 并肩站在傳送陣里面,歌妮與他對視一眼,唇角彎起一個弧度。 下一刻,眼前的圖書室景象就變成了交錯復(fù)雜的石英樹干。 歌妮徑自走向一棵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禁地溝通,只好習(xí)慣性地看向能控制的植物。 伸手撐了上去,歌妮正打算回頭和烏爾奇奧拉說點什么,手心中就感覺到靈力源源不斷地被吸走。 她嚇了一跳,試著將手抽開,但這個過程又異常順利。 那棵樹,就像是活著的一樣。 這個念頭閃過心里,她鬼使神差地再一次伸出手。烏爾奇奧拉注意到她的動作,眼眸微轉(zhuǎn),看了一眼周圍,這個地方比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友善許多,起碼不再有不知名的生物躥出來大吼。 似乎在這里的東西,都感受到了這個禁地的意志。 最起碼,十刃在這里是暢通無阻的。 注意到歌妮的臉色變化,他走上前問道:“怎么?” 歌妮臉上逐漸露出微笑,但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莫名覺得,這棵樹好像很高興。” 一棵樹很高興? 所幸烏爾奇奧拉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強大,即使聽到這個回答,也是不咸不淡地點了一下頭,墨綠的眸子波瀾不驚地看著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