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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話的忙音,她看著重新恢復鎖屏的手機,朝家里的方向走去。耳機里面再次放上之前的歌,卻已經(jīng)傳不進她的腦海中了。 上樓,開門,進屋,開電腦。她又打開死神的動畫,開始播放,放在鼠標上的手幾次用力,捏的質量不好的鼠標偶爾嘎吱響,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進度條正好卡在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分析黑崎一護戰(zhàn)斗力的場景,墨綠的眸子深沉而冷靜,泰山崩于前也不能令之變色,她松開鼠標,隔著屏幕描摹那人的五官,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一直以來壓抑的思念爆發(fā),如同潮水涌來,將她淹沒,以至于忘了呼吸。 動畫繼續(xù)播放,她卻無預兆地按了關機,深呼吸,她告訴自己,要習慣,一定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暗下去的屏幕上映著她幾乎是要哭出來的面容,她單手掩面,手臂支在桌上,良久之后忽然感覺到身后的冷意,抬頭想要去關窗,卻在暗下去的屏幕上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的轉身。 只是一個轉身,她看到了剛才隔著一個屏幕的面容。不知何時換上了v領的淺色長袖衣衫,加上黑色的長褲,最讓她移不開眼眸的,是那張閉著眼睛都能刻畫出來的臉。 視線這時候開始慢慢模糊,眼眶隱隱發(fā)熱,一滴兩滴透明的液體落入校服褲中,短短幾秒腿上的褲子已經(jīng)濕潤了一片。然而她連眼都不敢眨,只是咬著下唇盯著他看,生怕下一刻他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烏爾奇奧拉抿著唇,直到找到她的那一刻,才感覺到胸口壓抑的氣息有所緩解。一路被當成導盲犬使用的二毛乖乖躥到床底,這種時候它一點也不想被嘛嘛注意到,它預感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烈,雖然它覺得自告奮勇找爸爸這件事很值得表揚。 盤旋在周身的怒氣也漸漸消散了,看著她哭的凄慘的面容,他走上前去,輕輕地用拇指指腹擦掉一直洶涌出來的淚水,嗓音不覺低了幾分:“怎么了?” 事后她將自己狠狠鄙視了很久,難得碰上烏爾奇奧拉那樣溫柔的時候,她為什么就光顧著哭了! 此時她只是搖著頭,用僅是完好的右手抓住他的衣角,手勁大的讓指骨隱約泛白。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理建設都崩塌了,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再不可能生出離開的想法。只要他看著她,只要那眸中倒映出她的影子,她的腳步就不可能朝遠離的方向邁出哪怕一步。 因為懶而一天沒有吃飯,此刻又持續(xù)地宣泄這么長時間,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只有一種感覺,天旋地轉。 總是忘記自己現(xiàn)在還是脆弱的人類身體,她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閉眼就是眼冒金星,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沒走出一步就朝前面歪去—— 饒是心理準備再充分,她此時也想要朝天怒吼一句“我勒個去!” 烏爾奇奧拉順手接住了她,看她一副虛弱的要死的樣子,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一直看到她心虛地用力掙開他然后快步走到床頭柜那里打電話叫外賣。 而后她往旁邊一倒,呈大字倒在床上。看著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頭,她勾起一個微笑:“你看,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一點靈力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再站在你身邊了,我不想成為你的弱點。不如這樣,我盡力幫你們出去,你和時霖大人他們……” 她剩下的話語消音在他幾乎要實體化的目光中,如果不是現(xiàn)在還是夏天,她以為自己正在吹西伯利亞冷風。 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該感嘆烏爾奇奧拉這股氣勢讓她覺得很久違。 床不大,所以烏爾奇奧拉僅僅是前傾了一點就輕易抓住她的手,她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扯到他跟前,近距離和那雙深沉的綠色眼眸對視,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烏爾奇奧拉眼眸半斂,俯身看著她,冰冷的話語一字一頓響起在她耳邊:“緹莉雅歌妮。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歌妮背上瞬間所有汗毛豎了起來,她甚至感覺到冷汗從自己的額角滑下。 兩人就這個姿勢保持了十分鐘,歌妮一方面是不敢再說一遍,她有感覺自己重復了之后一定會死的妥妥的,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妥協(xié)。而烏爾奇奧拉則是徹徹底底的心情不好,兩人之間難得出現(xiàn)死寂般的沉默。 最后是外賣的門鈴聲打破了沉默,她扯出一個微笑,“要不,我們吃完飯再討論這個問題?” 飯后,長餐桌的兩端坐著兩個神情肅穆的人,餐桌表示壓力很大。 烏爾奇奧拉一貫的面無表情,歌妮則是因為想要嚴肅認真討論這個話題所以面無表情。 對視了一分鐘之后,歌妮發(fā)現(xiàn)果然不能和烏爾奇奧拉比沉默?!敖o你講個故事吧?!?/br> 她放棄似的嘆了一口氣,開始跟烏爾奇奧拉說自己的事,從幾個月后的死,一直到靜靈庭遇到天書君,進入十一番隊,遇到各種隊長的悲劇,再到虛圈,甚至中間還穿插了自己的心理活動。 “綜上所述,我就是一個被一本書坑的妥妥的女人,甚至連開始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看在我如此卑鄙的份上,不要大意地甩了我吧?!备枘葑隽丝偨Y陳詞,認命一般地額頭觸桌,聲音帶上了一股有氣無力的意味。 烏爾奇奧拉從頭到尾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地聽完了她的敘述,此刻只是用慣有的慢條斯理的態(tài)度,再一次敲打在她心上:“這就是你所謂的,要站在我身邊一直強大?你的決心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