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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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來,張文第一次償試到心急如焚這個成語的意思,即使正在上演著馬路殺手,可他仍然感覺車速不夠快,恨不得將腳踩進(jìn)油箱。 一路上,張文所開的寶馬車都是時速在一十八邁以上,有時更是甚至達(dá)到兩百多。 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心中的兄弟,別無它途。 為此,張文都不知被正坐在車?yán)锩娴纳天o茹警告了多少次,奈何張文根本聽不進(jìn)去,絲毫沒有感速的意思,按他的話說,這已經(jīng)是算慢的,要不是考慮到貝貝安,張文估計會將車速提到二百五十邁以上。 今天早上,拿到虎子留給他的地址后,張文的一顆心便再也平靜不下來,心早已飛到距s城幾百里之外的汕城去了。 直到如今,張文也是未能弄明白,貝貝安來做什么?這小妞想干嘛?為什么非得要跟來? 別說是張文,哪怕是貝貝安,恐怕都弄不明白她自己為什么要跟著張文去,如果硬要她找一個理由,也許她會說,累了,正好跟張文一起去散散心,這恐怕是她唯一的理由。 “張文,別開那么快,你聽不懂人話嗎?”坐在后面的商靜茹見張文無視她的存在,不由怒火三丈,想一腳將張文揣下車,她自己來開。 張文通過車內(nèi)倒后鏡看了貝貝安一眼,見她小臉有幾分蒼白,神色頗為緊張,小手緊緊抓著扶手。 “小姐,你沒事吧?”張文心生不忍,下意識的松開油門,將車減速下來。 “沒事?!必愗惏矊埼男α诵?,只不過,這一笑容怎么看都顯得勉強(qiáng),不自然。 雖是在高速公路上,可這車速過快仍讓她胃中不住翻騰,如今,她已是有著幾分后悔,早知這樣,就不該跟張文一起來,誰知他會如此瘋狂,這哪是開車???簡直是在開飛機(jī)。 貝貝安并不知道,現(xiàn)在張文頂多是將這車當(dāng)成普通客機(jī)開,要是她們不在這里,張文一定會將車當(dāng)成戰(zhàn)斗機(jī)開。 張文是何許人也?貝貝安的表情又怎能瞞得過張文?不過并沒出聲,也沒有安慰,沒這個心情。 貝貝安沒怨言,商靜茹的怨言就大了,美目怒瞪,她心中,小姐身嬌rou貴,又怎是張文這種人所能比?萬一發(fā)生什么事?張文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br> “張文,下高速后停車,我來開,你一邊去?!鄙天o茹暗暗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文再碰方向盤,如此之快的車速,連她這個特種兵出身的人都無法忍,何況小姐只是個普通人? 商靜茹是怎樣也不明白,為什么小姐要如此的縱任張文,完全沒這個必要,就小姐現(xiàn)在這樣,對張文的縱任有些過了。 難道小姐喜歡上張文?商靜茹被自己浮現(xiàn)出來的想法嚇一跳,連連甩了甩頭,暗道,這怎么可能?小姐又怎可能會喜歡上張文?兩人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八輩子也打不著。 “好?!庇忻赓M(fèi)司機(jī)不用就是傻子,剛才只是他不好意思讓開口,現(xiàn)在商靜茹主動提出,張文當(dāng)然樂得清閑,而且,經(jīng)過一陣狂飆之后,張文心情平緩多了,人也隨之冷靜下來。 “張文,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開快點就能早點見到你朋友?!必愗惏驳故悄荏w貼,心知張文將車開得如此瘋狂,主要是想快點去見到他的朋友,對這點,貝貝安倒能解理。 張文笑笑,心中暖暖的,難得啊,大小姐會體貼他?真是難得。 媽咧個逼,看看大小姐,再看看商靜茹,同是女人,差別怎就如此的大呢?搞不懂,真搞不懂。 “沒事,靜茹小姐說得對,再快也快了不多少,安全第一?!?/br> 貝貝安聽得嘴角揚(yáng)起一道彎彎的弦弧,為她平添多幾分嫵媚。 傾城傾國,紅顏禍水啊,直瞧得張文心神一蕩,差點將車開到綠化帶上去。 屏氣凝神,不敢再盯著貝貝安看,他可以死,可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掉,萬一將車弄到綠化帶上去,或者去親吻別人的車屁股,這可不是鬧著玩。 兩個小時后,三人七拐八拐的終于找到小李子的家鄉(xiāng),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山村,李家村。 隨著離李家村越來越近,張文心中則越是害怕,忐忑不安,待會見到小李子后,他會怎樣? 張文總是責(zé)怪自己,小李子搞成今天這地步,全是他所為,是他害成小李子這樣,因此,他產(chǎn)生一股nongnong的內(nèi)疚之意。 “張文,放松點,該來的始終都要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貝貝安出聲勸道。 張文感激的向貝貝安遞去一個感謝眼神,內(nèi)心暗道,媽咧個逼,大小姐真的太好了,溫柔可人,這么好一棵白菜,讓的豬拱掉了,他真怕自己會后悔。 小李子家的房子已經(jīng)在眼前,是兩層高的小樓房,普通裝修,在村子里算是屬中等。 車子緩緩開到小李子家門口,大門口處蹲著一條大黃狗,身材高大,適合看門。 大黃狗看到有車子來,馬上吼吼的狗叫幾聲,小心注視著它眼中的敵人。 屋子里的人估計是聽到大黃狗叫聲,馬上出來一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這個人的出現(xiàn),張文臉色頓變蒼白無比,渾身不住的顫抖,出來之人正是他兄弟,小李子,一個需要靠輪椅渡過余生的年輕人。 望著昔日親密戰(zhàn)友,如今卻成為這等模樣,張文心里別提有多難受,陣陣剌痛涌上心頭,往日笑聲最多的一個男人,如經(jīng)卻變成頹廢不堪,臉上再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痛楚和不甘,更多的是無奈。 張文未下車,可眼中的淚水卻已經(jīng)忍不住,如洪水犯濫般滑落。 誰說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望著自己兄弟變成這般狼狽,痛苦,張文的心在滴血,長這么大,他今天是第一次如此恨自己,恨自己自私,恨自己枉為男人,小李子是為了救他才殘廢的,可他呢?做了什么?過去一年都是風(fēng)花雪月。 車內(nèi),貝貝安和商靜茹見張文突然流下淚水,并且身體不住顫抖,再看車外那個坐在輪椅上之人,她們便已經(jīng)猜對,輪椅上之人應(yīng)該是張文口中的小李子。 張文的流淚讓二女吃驚的同時又心生感觸,特別是貝貝安,望著眼前這男人流淚,她心竟異常難受,好想安慰對方一番,可是,自認(rèn)為聰明的她此時竟啞口無言。 原來他還有這一面,望著一改往日吊兒郎當(dāng)?shù)膹埼模愗惏膊虐l(fā)現(xiàn),她對張文了解太少,太少,往日那個流氓色狼張文形想或許是他裝出來的,這才是真實的他吧? 貝貝安靜靜凝望著張文,可以看得出,張文跟這小李子之間有著很深厚的友誼,或許到了旁人所無法理解的地步,堂堂男子漢,可以當(dāng)著外人面前流淚,普通人做不出來。 “張文,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貝貝安內(nèi)心不住這問題,而美眸中,則是微微泛紅。 雖不知張文怎會害小李子殘廢,但是,貝貝安卻是能理解張文此時心情,難受是必然。 從屋子里出來的小李子見家門口停著輛寶馬車,心生奇怪,自己家中并無什么達(dá)官貴人,估計是來問路的。 “小黃,別叫,一邊蹲著去。”小李子朝大黃狗吼了聲。 大黃狗唔唔幾聲,退到墻角邊上去,不停搖著狗尾巴,模樣像是無限委屈,想它盡忠盡職為了這個家,可是主人卻如此對待它。 輪椅上,小李子無視大黃狗的不滿,只是望著眼前的寶馬車。 車內(nèi)的張文連吸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效果不大。 上下整理自己衣服,幾分緊張,張文從未想象過,見自己兄弟也會鬧得如此緊張,這番模樣,倒像是丑媳婦見家婆般,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推開車門,張文鉆出來,出現(xiàn)在小李子面前,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堵得慌。 “咣……”張文從寶馬車鉆出,坐在輪椅上的小李子則是吃驚的嘴巴張得老大,手上拿著的一個盆子也咣的一聲掉到地上。 二人默默站著,張文流著淚,輪椅上的小李子也同樣流出淚水,這淚水中包含了許多,有激動,有興奮,有心酸,有傷心,復(fù)雜無比。 貝貝安和商靜茹也從車內(nèi)出來,望著兩個大男人無言流淚,她們感覺這場面怪怪的,更多的是感動,能從張文二人身上感受到彼此的深厚友誼。 “頭……頭?!陛喴紊系男±顝某泽@中清醒過來,吐出這么一個字,這一個字,卻費(fèi)力他所有力氣。 張文沒有吭聲,移步走到小李子面前,然后‘咚’的一聲跪到地上,朝小李子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待貝貝安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張文額頭上已盡是鮮血。 “頭,別這樣,頭,求你,別這樣?!陛喴紊系男±钭由袂榧?,猛的從輪椅上摔下來,一點一點朝張文爬去,想阻止張文…… 第104章:怒火萬丈(二) 小李子哪能讓張文給他磕頭?坐在輪椅上的他顧不上自己已經(jīng)沒了雙腿,從輪椅上摔到地上,用手代替腳,一點一點的向張文爬去。 震撼,這個場面絕對震撼,貝貝安二人眼中,今天這一場面沖擊了她們的心靈,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張文的突然下跪,小李子的奮不顧身下地,場面格外心酸,讓人心痛,不但是貝貝安,就連商靜茹,也是美目通紅,此時正極力忍著美目中的淚水,不讓它滑落。 一直很不爽張文的她,此時也不由對張文改觀,男人膝下有黃金,可張文卻下主動下跪給他兄弟,換成普通人,能做到嗎?眼前這個張文還是以前那個令人討厭的張文嗎? “頭,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心急如焚的小李子拼命爬,想盡快爬到張文面前,阻止張文。 小李子摔倒在地,剛才坐的輪椅則也是側(cè)翻到一邊,其中一個輪子正緩緩轉(zhuǎn)動著。 張文流淚滿臉的跪行到小李子前面,伸手緊緊抱住小李子,心中的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話,“小李子,對不起?!?/br> 此時此刻,他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么?說其它又有用嗎?一切都是多余。 兩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彼此都流著淚,其中的滋味,只有他們才明白。 貝貝安一連抹著眼淚,一邊走上去將側(cè)翻在地的輪椅車扶起來。 商靜茹見狀也連忙上前去幫貝貝安,二人合力將輪椅扶好,對張文二人的流淚,失聲痛哭,貝貝安不打算去勸阻,男人,也有發(fā)泄的時候。 “頭,我沒有怪你,同樣沒有后悔過?!毙±钭诱f這話時語氣異常堅決,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或許有無奈,有嘆氣,可是卻沒有后悔。 張文松開小李子,點點頭,“好兄弟,對不起?!闭f著,張文伸手將地上的小李子抱起來,重新放到輪椅之上。 小李子雙腿由膝蓋以下部分全斷掉,褲子將他腿上的傷口遮擋住。 “頭,求你不要再這樣說,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從來沒有后悔,以后也不會?!蓖鴱埼念~頭上的鮮血和傷口,小李子的語氣比起剛才還要堅決幾分,救了頭兒,值了,起碼,頭兒會難過,甚至?xí)蛩鹿颉?/br> 張文又是重重點頭,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要照顧好小李子,他張文這條命,是小李子救的。 貝貝安見張文額頭的血已經(jīng)流向臉,于是拿出一包小紙巾,抽出一張,溫柔的替張文抹去臉上的血,她的動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就像情侶之間的舉動。 張文倒沒想到貝貝安會親自替他擦,不過,吃驚歸吃驚,倒也沒有避開,站在那任由大小姐替他抹去臉上的血。 旁邊的商靜茹見狀,幾度欲言又止,幾人中,最為吃驚的莫過于她,小姐親自幫張文抹血?這是怎么回事?平時總是冷如冰霜的小姐也露出幾分溫柔,宛如變了個人似的。 “傷口要消毒,否則會感染的?!笨粗鴱埼念~頭上的傷口,貝貝安暗怪張文不懂得愛惜自己身體,那么用力做什么? “謝謝,沒事?!睆埼碾y得露出一個笑容,大小姐如此對他,他心里感動,回想過去,總是有意無意得罪大小姐,可是大小姐三番四次原諒他,包容他。 “頭,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小李子看了看張文,然后又看了看貝貝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愧是頭,女朋友真漂亮,他第一次看見如此漂亮的女人。 “虎子告訴我的?!睆埼南蜇愗惏策f去一個感激眼神,緊跟著對小李子說道。 “虎子?頭,你歸隊了?”小李子雙眼散發(fā)出一道光芒,仿佛比他自己中了彩票還要高興。 張文搖搖頭,說道:“沒有。” 小李子不由一陣失望,“頭,為什么不回去,大家都需要你。” 張文苦笑了笑,這事一言難盡,主要是他現(xiàn)在不想告訴小李子,哪怕是要回去龍殺,也得替小李子報了仇再說,否則,無臉再回去。 “別說我了,小李子,近來好嗎?”說完這句話,張文就悔得直想抽自己一巴掌,媽咧個逼,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李子現(xiàn)在這樣能好嗎?一個雙腿斷掉的人,以后只能坐輪椅,這樣的人能好嗎? 果然,小李子神色一暗,表情透著幾分傷感,可很快就恢復(fù)正常?!拔液芎茫^,這位是大嫂吧?也不幫我介紹?” 小李子臉上的表情還是被張文一一看在眼里,只不過他是佯裝不知道。 剛才幫張文抹干凈臉上的血后,貝貝安方才開始緊張,臉紅,現(xiàn)在見小李子將她當(dāng)成張文女朋友,她更是臉紅得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暗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哪里來的膽子?真不可思議。 “那個,小李子,她不是你嫂子,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睆埼拇鬄閷擂?,連忙解釋道,他自己倒無所謂,卻不知貝貝安會怎樣想。 小李子暗道才不信,瞧這兩人的關(guān)系,即使不是情侶關(guān)系,也是彼此都有著好感,特別是這女的,幫頭兒抹臉上的鮮血時是那么的溫柔,細(xì)心。 “小李子,你好,我姓貝,叫貝貝安,很高興認(rèn)識你。”貝貝安不愧是女強(qiáng)人,嬌羞過后,馬上伸出她那白嫩如玉般的纖纖小手。 “你好,大嫂,剛才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毙±钭幼宰髦鲃?,并不改口,仍然稱呼貝貝安為大嫂,總之,他是認(rèn)定了貝貝安是張文女朋友這一事實。 聽見這一句大嫂,貝貝安那剛恢復(fù)正常的小臉蛋又再次鬧了個大紅臉,兩頰緋紅,眉似遠(yuǎn)黛,羞臊難堪的模樣為她增添幾分嫵媚和優(yōu)雅風(fēng)情,如春花初綻般漂亮。 小李子是誰?他以前可是龍殺成員中最為活躍的一個,遇上他,貝貝安根本不是對手。 嬌羞不堪的貝貝安低下頭,想反駁和解釋,卻又無從說起,內(nèi)心總是告訴自己,小李子是這樣一個可憐人,跟他計較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