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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南娜則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后,似乎身形有些不穩(wěn),動作有些僵硬地把一只手搭在了身后提姆伸出來護(hù)在自己身側(cè)的手上,藍(lán)寶石一般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王座之上的伊里伽爾,在觀察到伊里伽爾微微啟唇的那一刻,如同條件反射一樣,收緊了搭在提姆手上的五指。 察覺到伊南娜的動作,提姆下意識地想要朝著自己被搭上的那只手看過去,卻在伊南娜收緊五指的一瞬間動作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 伊里伽爾似乎并沒有在意伊南娜微小的動作,或者說,如果伊南娜對于要交出自己的權(quán)能還能絲毫無動于衷的話,她倒應(yīng)該懷疑一下這件事情背后是否有什么更大的謀劃和企圖。 她將手肘放在王座的扶手上,手背輕輕地托在自己的臉側(cè),看著下方的伊南娜和提姆:“如果這還是在神代時期的話,我提這種要求是絕對不可能獲得允許的,因?yàn)椤S饒’的權(quán)能不在地上的話,諸神該會多么頭疼——但是,現(xiàn)在如我等一般的神明早已不復(fù)往昔?!?/br> “就算你把自己神格之中的‘豐饒’留在冥府,地上的世界依舊會運(yùn)轉(zhuǎn)有豐饒的法則,”伊里伽爾直視伊南娜藍(lán)寶石一般的眼睛,緩緩說道,“地上的世界已經(jīng)不需要神明了,所以我可以毫不猶豫拿走你的部分權(quán)能,但是,一旦你將這份權(quán)能留在冥界,你在地上世界所青睞和庇護(hù)之人,將失去‘豐饒’的加護(hù),即便是這樣,也無所謂嗎?” 伊南娜聞言眸光微動,沒等她說話,她身后的提姆有些似笑非笑地開口了:“伊里伽爾神還真是矛盾啊,您明明想要得到伊南娜的權(quán)能,卻又提醒她思考清楚再下決定?” 王座上伊里伽爾幽綠色雙眼微微一轉(zhuǎn),目光掃向提姆:“我只是拿走了伊南娜的‘豐饒’權(quán)能,她依舊是戰(zhàn)爭的女神和天之女主人,如若她事后對于這個交易心生不滿,我不能讓冥府沾上這樣的麻煩?!?/br> 僅僅是因?yàn)檫@個原因嗎?提姆再一次抬眼打量著這名威嚴(yán)深重的女王,或許,雖然與同為神明,感情并不算豐富強(qiáng)烈的伊南娜相比,她甚至還要缺乏個人感情,但是她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毫無感情。 至少,她會厭惡雷霄奧古,會對“讓冥府開出地上的花”這樣簡單卻艱難的事情抱有期待,會為威脅到冥府的事情感到麻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有一個建議,”提姆微微地笑了一下,“能夠讓您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類似的后顧之憂,不知您意下如何?” 伊里伽爾看著提姆臉上的微笑,神明天生帶有的預(yù)感告訴她這位“杜木茲”的建議或許藏有什么陷阱,但同時他對自己似乎又沒有過大的敵意,于是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允許你上諫?!?/br> 提姆得到伊里伽爾的首肯之后輕輕頷首,說道:“您想要冥府開出地上的花,實(shí)際上卻并不清楚得到了豐饒的權(quán)能后冥府到底能否生長植物吧?既然現(xiàn)在伊南娜和杜木茲都在這里,何妨一試呢?” 王座上的伊里伽爾聞言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提姆繼續(xù)說道:“是的,先使用豐饒的權(quán)能和杜木茲的權(quán)能,觀察是否能夠讓冥府真的生長出植物,再決定是否拿走伊南娜的權(quán)能,如果失敗了的話,您選擇不拿走伊南娜的權(quán)能,也不會因?yàn)槟米吡瞬环夏A(yù)期的權(quán)能而為冥府惹上麻煩?!?/br> “如果成功了的話,我希望您也能如同杜木茲的權(quán)能那樣考慮一下時限,”提姆說道這里,對王座上的伊里伽爾笑了一下,“就算是擁有著豐饒法則的地上世界,也不存在常開不敗的花朵,更何況……” “永無凋謝的花朵是無法讓人感到驚艷的?!?/br> 在提姆的話音落下之后,王座上的伊里伽爾沉默了很久。 提姆也并不著急,將自己懷里因?yàn)椴贿m應(yīng)身體的僵冷而皺起眉頭的伊南娜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試圖幫她調(diào)整一個不那么難受的姿勢。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王座上的伊里伽爾才開口,不過她并沒有提及自己對于提姆后半部分建議的看法,只說:“試一試吧?!?/br> 然后伊里伽爾抬起手,輕輕勾了勾食指,她身邊那些散發(fā)著那種似白非白的光芒的圓球的其中一枚就飛了出來,徑直朝著提姆和伊南娜的方向飛去,然后在他們前方的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提姆見狀立刻明白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七重門守衛(wèi)拿走了伊南娜‘豐饒’的權(quán)能。 提姆一只手環(huán)著伊南娜,另一只手抬了起來,五指微微向前張開,這個姿勢與伊南娜施展大型法陣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他面前的光球在同一時間周身的光芒逐漸變得越來越亮,提姆瞇起眼睛,在這片愈演愈烈的光芒之中分辨出了金色。 在那股白金色的光芒覆蓋他的整個視野的時候,提姆的掌心在一瞬間放出了一個大型的金色法陣。 坐在王座之上的伊里伽爾在一片耀目的白光之間只隱隱看到了金色紋路的法陣,沒有辦法看清那個法陣確切的魔紋,但是她沒有移開視線,直直地盯著已經(jīng)看不見身影的提姆和七重門守衛(wèi)的方向,放在王座扶手上的手緩緩地收緊了。 白光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伊里伽爾放在王座上的手雪白肌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已經(jīng)因?yàn)椴蛔杂X的過度用力而有些變得明顯起來。 待白光散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個寸草不生的地面,心在一瞬間猛地下墜,那種及為劇烈的落差感幾乎讓她感到反胃,眼眶她自己都不知道地有些發(fā)紅,但是待她完全看清楚王座之下的光景之后,瞳孔劇烈地一縮,直接從王座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