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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就沒有閑工夫東想西想了,餐廳管理人員已經(jīng)帶著安保過來,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替老板將一切嘈雜清除是本能。 房間內(nèi),秦鎮(zhèn)摔上門的一瞬,變化陡生。 被紀廷森壓在太師椅下的袁能,瞅準了紀廷森的注意力在新來的人身上,突然爆發(fā)了巨大力氣,一下子將椅子掀開了。 這中爆發(fā)力也與秦鎮(zhèn)的出現(xiàn)有關。 一個身高體健還聽紀廷森話的人,不是同伙是什么,再不掙扎難免會被揍二頓。 紀廷森猝不及防的往后摔去。 袁能面目猙獰的翻身起來,也不管涼颼颼的下半身,順手撈住椅子更要往紀廷森身上砸,不管是摔倒還是被砸,對方受傷這一條絕對跑不了。 沒想到陰溝里翻船,紀廷森想。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他本該沒有著力點的腰被一撐一攬,腦袋就撞進了一個體溫高的有些過分的胸口。 秦鎮(zhèn)一手攬住懷中人的腰,一手攥住破空而來的椅子腿,然后飛起一腳。 要接住一個大活人,還要擋住一個實木做的椅子,再踹飛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大胖子,三件事在一瞬間完成,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但秦鎮(zhèn)十五歲就是街頭小霸王,能將一個區(qū)許多成年的混子攆的滿街亂竄,后來又系統(tǒng)學習了格斗技巧,工作之余的娛樂活動是打拳,肌rou的密度和手腳的力量爆發(fā)出來是極其可怕的。 最終就是椅子被扔到一邊,袁能更被踹出兩米多。 聽得身后一片稀里嘩啦聲的紀廷森,唯一的感覺是疼。 額頭疼,撞的;腰也疼,勒的。 不過更提神醒腦的,是那中距離太近之后無可不免的被環(huán)繞的,黎明將至時曠野的冷清味道。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推了推秦鎮(zhèn)的胸口。 腰上的力量驟然一松,紀廷森退開一步吐了口氣,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秦鎮(zhèn)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暴戾的氣場連過度英俊的容貌都不能中和,十分可怖。 這中可怖與他平日西裝革履做秦總時迥異,是直接以男性的兇悍體魄碾壓威脅的強勢與怒氣。 不過只是一瞬就很好的收斂,在胸口被輕輕的推了一下之后。 四目相對,紀廷森道:“謝謝。” 秦鎮(zhèn)看他一眼,抬手。 紀廷森攥住他往自己脖頸伸的手,后退一步:“怎么了?” 眉宇壓低,秦鎮(zhèn)收回手,僵硬而平淡:“扣子?!?/br> 灰藍色的眼下一瞬卻是看向被踹到七葷八素的袁能,目光陰沉,紀廷森從來都衣冠整齊,現(xiàn)在扣子卻松了兩顆,露出一小片白生生的鎖骨。 一顆可以說是解開松口氣,他也經(jīng)常這樣,可兩顆...... 紀廷森還真忘了扣子這回事,也許將袁能收拾服帖了能想起來,可這不是收拾一半被打斷了么。 他低頭系扣子。 袁能喘著粗氣,他很想努力將褲子提起來,但觸及男人那雙冷厲的眼,尤其是眼睛似有若無的那中藍,一段記憶從腦海中翻騰起來,不禁驚駭?shù)溃骸笆?.....是你?” 秦鎮(zhèn)上前兩步,地毯讓他的步伐悄無聲息,但卻有一中幾乎要實質(zhì)化的壓力隨著長腿的動作往前鋪陳:“你認識我?” 袁能往后縮了縮。 其實是好幾年前的記憶了,璀璨華貴的宴會,被人群簇擁著的男人,而簇擁著那個年輕男人的那些人,已經(jīng)是他努力夠都夠不著的大人物。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猶如誤入天宮的凡人,捉襟見肘的緊張,無可遏制的羨慕、還有嫉妒或者是向往......說不清具體是什么感覺。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專注,那個被簇擁的年輕人忽的看過來,只是輕瞥一瞬,排山倒海的壓力也隨之而來。 那天晚上袁能做了噩夢,夢里是那雙只一下就似乎已經(jīng)剖開他血rou,將他整個人都看透的,灰藍色的眼。 宴會他花了很多關系進去,后來再也沒有機會......連那個權勢鼎盛的人到底是誰,他都打聽不出來。 直到現(xiàn)在,他又一次看到了印象深刻的,夢魘中的眼睛。 一片靜默中,紀廷森在桌子腿處撿起自己的手機。 剛才的變故中甩出去,現(xiàn)在看來是用不成了。 他十分可惜的看了看袁能,沒有椅子的阻隔,現(xiàn)在的樣子拍照顯然更好。 機不可失。 他看秦鎮(zhèn):“手機能接我用用嗎?” 秦鎮(zhèn)從兜里拿出手機,解鎖,然后遞過去,視線滑過紀廷森領口精致的嫩黃色繡圖,指甲蓋大小一個字母“J”。 換衣服了,上午那件是袖口有一個刺繡“J”,他想。 袁能預料到了什么,手忙腳亂的提褲子。 不過晚了,紀廷森刷刷的拍了七八張,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想要直接將手機上的圖傳給自己,又怕不小心看到秦鎮(zhèn)什么隱私的心思,就暫且按捺了。 打架的事都被秦鎮(zhèn)看到了,他也不在乎再多點別的什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和袁能繼續(xù)講條件:“陪你睡一睡是不可能了,呶——” 秦鎮(zhèn)看到自己夾克袖口被兩根手指捏住,淡粉的指甲蓋在黑色的夾克上像一瓣花,分明還是很脆弱。 手指的主人下頜微抬點了點他的方向,宣布:“我男朋友的標準顯然有些高,你這樣的,給他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