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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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自會想起吳襄還有家眷在京師之中為質(zhì),可以用吳襄的家眷來控制他,但是朝廷這會兒完全是投鼠忌器,手頭上根本沒有可用之兵了,不管吳襄那邊的實情如何,朝廷都不敢輕易的這會兒去動吳襄了,畢竟吳襄現(xiàn)在明里還打的是大明的旗號,一旦逼急了吳襄的話,他隨時都可以倒戈投降大中朝,現(xiàn)在他吳襄多少還能為朝廷撈一點面子,一旦惹急了他的話,朝廷最后一塊遮羞布恐怕都也要被剝?nèi)チ耍灾煊蓹z這會兒對這些言官的話,只當是放屁,不但沒有敢動吳襄,還派人去為吳襄府上的家眷們送了一些賞賜,以此來表明,他其實是相當信任吳襄的,希望吳襄能領兵鎮(zhèn)守住山海關,不要投降大中朝那邊,他就謝天謝地了。 (兄弟可是帶病工作呀!胃炎居然能導致發(fā)燒嗎?全身酸痛,指頭都不想動了!精神可嘉呀!今日鳴謝一醉人和信離二位朋友的打賞!) 第六十四章 建奴破關 刁正率部趕到喜峰口的時候,此時喜峰口外的阿巴泰所領建奴大軍,早已經(jīng)撤離了喜峰口,等他到達喜峰口的時候,喜峰口幾員周遇吉手下的將官,在商議了一番之后,自知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選了,他們等到的援軍不是大明的軍隊,卻等來的是大中軍的人馬,這讓他們也徹底對大明絕望了。 于是這幾個周遇吉的手下將官,最終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投降大中軍,率部接受大中軍的改編,從此之后便歸入大中軍之中,做這件事,這些人眼下已經(jīng)基本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他們之前便跟大中軍親如兄弟一般的相處了不短時間,雖然開始的時候雙方充滿了敵意,但是后來相處一段時間之后,他們便基本上對大中軍沒有了什么敵意。 特別是此次他們前來喜峰口的時候,大中軍不但贈給他們不少的火炮彈藥,還不吝給他們補充了二百大中軍的炮手,這些大中軍的二百兵將,此次在喜峰口之戰(zhàn)中,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這二百人沒有一個人給大中軍丟人,在防御戰(zhàn)之中,打的是非常頑強,沒有出現(xiàn)一個人臨陣脫逃的情況,而且還出現(xiàn)了幾個抱著火藥桶點燃于敵同歸于盡的情況,令這些明軍兵將甚為欽佩大中軍,于是他們做出決定之后,麾下的兵卒們幾乎沒有一個表示反對,都表示愿意歸于大中軍麾下聽命。 于是這喜峰口剩下的兩千余官兵,在刁正領兵抵達這里之后,馬上便改旗易幟,都投降了大中軍,喜峰口也立即轉而成了大中軍的控制點。 刁正沒有人事任命權,在接受了他們的請降之后,立即派人報信給坐鎮(zhèn)永平府的李信和盧象升等人得知,并且暫時將這幾個周遇吉的部將全部留用,令其繼續(xù)領兵留鎮(zhèn)喜峰口,同時還親自帶麾下諸將去周遇吉的棺前隆重的祭拜了一番周遇吉。 當周遇吉死后,刁正對于周遇吉的那種怨氣也頓時煙消云散,先前周遇吉和他為敵,兩人是各為其主,現(xiàn)如今周遇吉領兵死守山海關,擊退建奴大軍,并且力戰(zhàn)身死,這一點刁正對他十分佩服。 雖說這些跟著周遇吉的部將,當初也曾經(jīng)跟他為敵過,但是現(xiàn)如今這些人跟著周遇吉,能在山海關抵御建奴入寇,打的這么好,他對這些周遇吉的舊部,也都不再忌恨,親自對其好言安撫了一番,告知他們,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他刁正不是小心眼之人,完全不必擔心今后歸于大中軍之后,他刁正會留難他們這些人,這才讓這些周遇吉的部下們都放心了下來。 考慮到建奴軍退去已經(jīng)有數(shù)天時間了,阿巴泰和豪格這兩個奴酋肯定會另擇關口破關而入,刁正在領兵抵達喜峰口,接受了周遇吉手下的獻降之后,沒敢在這里耽擱太長時間,他一邊留下了五百精兵,補充到喜峰口的守軍之中,一方面留下了一批糧秣彈藥,供其使用,在祭奠過了周遇吉之后,便立即率兵離開了喜峰口,朝著薊州北部的馬蘭谷關進兵,現(xiàn)如今他們無法判斷阿巴泰和豪格從喜峰口退兵之后,下一個目標會選擇哪里,所以也只有從馬蘭峪開始,一個個的找下去。 這個時候王承平已經(jīng)率領其麾下的數(shù)千騎兵也趕到了喜峰口一帶,和刁正會和之后,兩個人商議了一番,又加上李信派人從永平府趕來,告知他們,令他們分頭行動,刁正一路先趕往馬蘭峪一帶,查探建奴是否走馬蘭谷入關,而王承平則領其麾下的騎兵,先行快一步趕往密云方向堵截建奴軍從密云一帶的黃崖口關和古北口等關入寇。 于是二人立即應命,各自領兵繼續(xù)朝西趕去,但是他們的行動還是慢了一點,阿巴泰和豪格攻喜峰口不克之后,立即引兵后撤,轉道朝西開始疾行,為了搶奪第一個入關的頭功,豪格跟阿巴泰都心急火燎的督軍趕路,雖然山路難行,可是他們根本不管這些,他們建奴本身常年在關外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本身就可以說是全民皆兵,很是能吃苦耐勞,對于這種急行軍,他們也早已習慣了,至于那些漢軍旗的漢軍們,他們才不管這些漢軍們吃得消吃不消,一路上催逼著他們不計代價的趕路,稍有懈怠,便立即呵斥甚至于殺人,逼得這些隨征的漢軍旗漢軍們,也不得不拼了老命的朝前疾行,途中累死了不少漢兵和騾馬。 終于他們在山中繞路疾行了數(shù)日之后,抵達了黃崖口關一帶,這個時候密云一帶的官軍兵力已經(jīng)十分空虛,密云總兵唐通先前奉命率兵出關跟楊國柱一起馳援被建奴包圍的寧遠,但是途中因為監(jiān)軍張若麟始終畏戰(zhàn),督軍緩行,結果出山海關沒多遠,便中了多爾袞的伏擊,楊國柱當即戰(zhàn)死,唐通和楊國柱所部大多數(shù)兵將被建奴軍逐入海中,結果張若麟也被淹死在了大海之中,只有唐通領少量殘兵敗將潰圍而逃,最終逃回到了山海關之中。 后來少量的潰兵隨后也逃回了山海關,但是卻被吳襄收編到了麾下,唐通僅領著幾百殘兵敗將,退回了密云,唐通深知他辜負了圣意,不但沒有能救寧遠,反倒是幾乎全軍覆沒,還丟了張若麟這個主帥,于是逃回到了密云之后,也不敢對皇上交代,只等皇上朱由檢對其發(fā)落。 朱由檢得知消息之后,雖然怒其不爭,但是也無可奈何,戰(zhàn)報回來說的明白,此戰(zhàn)失利罪責并不在楊國柱和唐通身上,而是因為張若麟畏敵如虎,督軍裹足不前,以至于貽誤了戰(zhàn)機,還使得明軍援軍中了建奴大軍的埋伏,才導致了大敗,考慮到現(xiàn)在他手頭已經(jīng)實在是沒有可用之將了,于是朱由檢只能將怒氣撒在已經(jīng)死了的張若麟身上,雖然張若麟已死,但是還是下旨革去了他的所有功名,并將其舉家收監(jiān),待以后處置,而對于唐通,僅僅是將其降為了副將之職,令其戴罪立功,繼續(xù)鎮(zhèn)守密云。 唐通這才保住了一條命,但是讓他鎮(zhèn)守密云,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的密云兵此時已經(jīng)幾乎都丟在了關外,留守密云的一部分兵將,在大中軍入居庸關通過密云的時候,投降了大中軍,所以這個時候唐通在密云,可謂是快成了光桿司令了,僅剩下一些關城留守的兵將,還算是他的手下,他連一支可供調(diào)遣馳援諸關的預備隊都沒有能力組建起來。 所以前些日吳襄派人通知他,說建奴將有另一路大軍很可能會走密云一帶破關而入,請?zhí)仆▌毡匾訌娒茉埔粠Ц麝P隘的防務的時候,唐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驚慌失措,不知所措了。 雖然唐通向朝中告急,請皇上派兵馳援密云,但是這個時候京師順天府也僅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京營,早已沒有力量發(fā)兵馳援密云了,所以唐通僅能做的只是派人分頭奔赴密云境內(nèi)的諸關守將,令其自行加強關隘的守御力量,至于什么援兵、糧草、彈藥、武器,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了,他唐通總之是拿不出任何東西,來支援他們了。 所以諸關守將除了自己想辦法之外,什么可能的支援都無法得到,黃崖口一帶這個時候僅剩下了千余官軍,雖然他們鎮(zhèn)守的黃崖口關地勢險要,但是他們的兵力卻和建奴軍相比實在是懸殊太大。 黃崖口守將也是一個守備,此人姓胡,倒是也算是一個大明的忠臣,雖然在發(fā)現(xiàn)建奴大軍兵抵黃崖口關外,卻沒有棄關而逃,而是領兵在黃崖口關內(nèi)死守關城,試圖阻擋建奴大軍破關。 但是何奈他們的力量有限,人心也散亂,阿巴泰和豪格督軍猛攻一天之后,關城失守,這個胡守備力戰(zhàn)不敵,最終在關內(nèi)殉國,其家人上下十多口,也盡數(shù)在關內(nèi)的家中放火自焚而死,黃崖口關最終被阿巴泰和豪格領兵攻破,從這里洪水一般的灌入到了關內(nèi)。 這一下阿巴泰和豪格算是高興壞了,不管怎么說,他們最終還是第一個奪得了入關的頭功,于是他們立即派人朝山海關那邊的皇太極報捷,一邊立即率軍從黃崖口一帶進入了關內(nèi),如同一群虎狼一般的開始橫掃密云境內(nèi),直逼密云縣城。 坐鎮(zhèn)密云縣城的唐通聽聞黃崖口關破的消息,立即是驚得手腳冰冷,此時他在密云縣城中僅僅剩下了不到兩千官軍,面對著洶涌而來的三萬多建奴大軍,他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守住密云縣城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于是唐通只得帶著這兩千官兵,棄了密云縣城,逃往了懷柔縣,而建奴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攻占了密云縣,進而繼續(xù)殺向了懷柔。 剛到懷柔,唐通便得知建奴軍已經(jīng)又追了上來,于是唐通只得搜羅了一些懷柔的守軍,又棄了懷柔縣城,逃往了順義縣。 可是阿巴泰似乎就相中了唐通,拿下懷柔之后,不做任何休息,領兵緊隨其后便又追到了順義,唐通也算是能跑,一看建奴大軍又趕至了順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xù)撒丫子逃竄,這一次他一口氣逃到了通州。 到了通州之后,唐通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地方可逃了,這個時候霸州、武清、香河等州縣已經(jīng)被大中軍所取,他唯一能逃的也只剩下了京師順天府了。 第六十五章 通州 可是唐通這個總兵,一連丟了這么多城池,讓建奴毫不費力的便進兵到了京師城外,他不在京師里面倒也好說,朝廷不太敢拿他開刀,但是他一旦逃入京師,那么誰知道皇帝還會不會跟他客氣,這個皇帝朱由檢可是個薄情寡恩之人,從他繼位之后,這些年來殺的督撫就好幾個,巡撫一大群,他這個已經(jīng)沒有多少兵馬的總兵官,皇帝如果想殺他的話,那還不是跟殺雞一般? 所以唐通到了通州之后,也不敢再跑了,只能硬著頭皮,領著麾下這搜羅起來的三千多殘兵敗將,和通州守軍合兵一處,開始倉促準備起了死守通州。 通州乃是京師的東大門,距離京師也僅僅只有幾十里路,而且最關鍵的這里乃是大運河的終端,歷來南方漕運入京的貨物,都在通州卸貨,然后走陸路轉運到京師之中,所以通州的軍事地位也是極高的,通州一旦有失,京師也就基本上再無一點屏蔽了,故此朝廷雖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但是還是想盡辦法,在通州留守了六七千兵馬,交由現(xiàn)任的兵部侍郎張爾忠坐鎮(zhèn)通州,命其死守通州。 張爾忠,山東濰縣人士,此人可謂是大器晚成之人,三十歲中舉,但是直到五十歲才考中進士,他考中進士當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崇禎四年之后的事情了,但是這個張爾忠雖然年紀大,但是做事卻頗有建樹,崇禎十二年的時候,運河上有一段斷流,朝廷驚慌,于是便派張爾忠去治理運河,張爾忠不顧年事大,在運河上來回巡視調(diào)度,迅速的恢復了運河的航運,疏浚了淤積的運河,很好的完成了崇禎交給他的任務,所以事后被拔擢起來,進入到了兵部任事。 本來按原來的歷史軌跡,張爾忠在今年,應該會被朝廷調(diào)往陜西任陜西巡撫,配合孫傳庭逮殺賀人龍的,可是現(xiàn)如今歷史已經(jīng)被肖天健篡寫,整個中國無數(shù)人的命運都位置改變,陜西已經(jīng)基本上不受朝廷控制了,而且大中軍和建奴都兵指京師,所以崇禎也就沒將張爾忠再派往陜西當什么巡撫,而是看到張爾忠比較有能力,于是便以其兵部右侍郎的身份,令其坐鎮(zhèn)通州。 這個張爾忠現(xiàn)年已經(jīng)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須發(fā)皆白,但是還是臨危受命,出京到了通州赴任,他到通州之后,立即便開始整頓兵馬,出了原來通州所有的三千官軍之外,他還就地招募起來了三四千的民軍,使得通州的守軍兵力達到了六七千人,大大的增強了通州的守御力量。 唐通無路可走率領殘部一路逃到了通州之后,張爾忠看到唐通好歹還是一個總兵官,而他麾下也沒有可用之將,便立即奏請朝廷,將唐通留在他的手下聽命,崇禎得知唐通連連丟掉了密云、懷柔、順義的消息,氣的實在是受不了,有心下旨令張爾忠將唐通給逮殺,但是看到張爾忠的奏請之后,猶豫再三,還是沒敢這么做,唐通再不濟手中還控制著三千多官軍,這個時候建奴軍已經(jīng)兵至順義,馬上就要攻打通州,臨陣斬將于軍心不利,而且他也怕逼急了唐通,讓唐通反出通州投降了建奴,那樣的話通州也完了! 所以朱由檢思量了一下,當即便準了張爾忠的奏請,令唐通戴罪立功,在通州張爾忠?guī)は侣犃睢?/br> 就此唐通暫時也結束了他跑路的歷程,短短幾天時間,阿巴泰和豪格便連克密云、懷柔、順義等地,幾乎將京師北面給掃蕩了一遍,所過之處他們燒殺搶掠,又裹挾了不少京畿的民壯入軍,為他們充當跟役,勢力一下又壯大了不少。 在五月十六這一天,阿巴泰和豪格便率兵進抵到了通州城下,呼啦一下便以重兵將通州城給包圍了起來。 阿巴泰和豪格之所以沒有立即兵抵順天府城下,是因為他們此次入關,帶兵并不算多,只有三萬多人馬,其實是作為皇太極的一支奇兵使用的,以他們的兵力,眼下圍攻大明京師,還不太夠,而且他們眼下的主要目的,還是要牽制明軍和大中軍,所以他們也自知打京城不容易,索性從黃崖口入關之后,沿著密云縣一路先撲向了通州,因為通州乃是運河終端,這里十分富庶,當?shù)赜退?,人口密集,打下通州他們可以獲取不少的糧秣,即便是京畿糧荒,但是通州一帶的富人卻還私人手中儲備有大量的糧食,打下通州他們便可獲得充足的糧餉,為下一步和大中軍以及明軍長時間周旋打下基礎,只要拿下通州,他們既可以向東進襲山海關后部,內(nèi)外夾擊攻破山海關,放大批建奴軍入關,也可以直接撲向京師,威脅京師的安全。 阿巴泰和豪格這么做,可見的二人也不是笨蛋,還是相當有戰(zhàn)略眼光的,于是他們破關而入之后,一刻都不停歇,便在幾日之中,率兵殺之了通州城下。 到了這會兒,誰先來通州城下誰就是張爾忠的敵人,本來張爾忠在此備戰(zhàn),考慮著最先殺之通州的很可能是大中軍,可是沒成想他準備了一桌菜,第一個跑來赴宴的卻是建奴大軍。 于是張爾忠便只好先于建奴較量一番了,張爾忠雖然到通州時間不長,但是卻干的不錯,很快便收攏住了通州的軍心,并且想辦法籌集到了一些糧食,放賑給了城中饑民,于是大獲通州人心,當阿巴泰率兵進抵通州城外的時候,張爾忠還下令將城外方圓二十里內(nèi)的百姓也都放入城中,一是名義上保護民眾,二是實質(zhì)上增強通州的守御力量,同時將通州外圍的一些豪紳也遷入通州城之中,令這些豪紳將其家中藏的糧食也搶運入城中一批,如此一來也滿足了城中軍民短時間之內(nèi)的需要。 張爾忠這些舉措,為阻擋建奴大軍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加上收下了唐通所部,整個通州兵力增強到了一萬余人,張爾忠親自見了唐通一面,告訴唐通,圣上并沒有怪罪他丟掉密云、懷柔、順義等地,希望他能在通州戴罪立功,幫他協(xié)防住通州城,唐通也覺得羞愧,當即拍胸脯保證,一定向朝廷盡忠,配合張爾忠死守通州城,哪怕是戰(zhàn)死在通州,也絕不再逃了。 于是他們合作,唐通負責鎮(zhèn)守通州北門和西門,而張爾忠坐鎮(zhèn)城中調(diào)度,其余軍中將官則鎮(zhèn)守東門和北門以及水門等地,阻止建奴軍攻城。 阿巴泰率兵抵達通州之后,先是令城中軍民投降,張爾忠先是假意表示可以商量,請阿巴泰派人入城商討投降之事,阿巴泰和豪格信以為真很是高興,于是便派了帳下一個漢jian坐吊籃進入了通州城,結果張爾忠在接了這個建奴使臣入城之后,當即便在城頭翻臉,將入城勸降的那個建奴的使臣給割掉了耳朵,直接令人將其從北門城樓上丟了下去,活活摔死在了城門之下,阿巴泰看到勸降不成,守將還殺了他派去的勸降之人,于是便不再抱什么幻想,和豪格一起開始下令強攻通州城,并且誓言一旦攻下通州城,必將屠盡城中軍民。 于是張爾忠也達到了他的目的,使得城中軍民更加團結了起來,從一場防御戰(zhàn)轉為了一場保命之戰(zhàn),雖然城內(nèi)的明軍戰(zhàn)力很差,但是他們也知道建奴不是東西,肯定怒于張爾忠殺了他們的使臣,入城之后肯定會血洗通州城的,到時誰也保不住性命,于是便同仇敵愾跟建奴死磕了起來。 這一開戰(zhàn)通州便打的非常激烈,建奴軍攻的兇猛,通州守軍反抗的激烈,建奴軍潮水一般的攻城,城上便矢石俱下,不斷阻擊建奴大軍攻城,兩軍就在通州城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殺。 張爾忠以六十多歲的高齡,不辭辛苦的在城中四處巡視,不斷的給守軍打氣鼓勁,鼓勵軍民死戰(zhàn)不退,并且將他的兩個兒子,也充入軍中,跟著軍民一起登城死守,看到張爾忠如此忠義,城中軍民也很是欽佩,于是冒死前赴后繼的登城御守,結果讓阿巴泰和豪格連續(xù)猛攻兩天時間,卻未得存進,還折損了一批兵將,氣的阿巴泰暴跳如雷,更是下狠心,一旦攻入通州城,便要屠盡通州城中軍民。 本來王承平奉命率兵前往密云一帶,想要趕在建奴破關之前,攔住建奴,最不濟也想要再建奴入關之后,將建奴阻在密云境內(nèi),但是當他行至薊州的時候,便突然得知建奴已經(jīng)從黃崖口關毀關而入,進而攻占了密云縣城,于是王承平更加不敢怠慢,立即引兵趕往懷柔,想要馳援懷柔,將建奴右翼軍拖在懷柔,可是當他還沒有趕到懷柔的時候,路上便又得知,建奴右翼軍已經(jīng)襲破了懷柔,連順義也都拿下了,王承平不由得氣的大罵這些地方的明軍真他娘的都是笨蛋,連一點時間都不給他留,哪怕這幾個地方的守軍牽制建奴一兩天時間,他也能領兵趕到,拖住建奴大軍,可是沒成想這些地方根本就沒有抵抗,便讓建奴攻下了他們的城池。 王承平分析了一下建奴軍下一步的行動,認為建奴下一步很可能會攻打通州,抑或是直接兵抵京師城下,暫時可能還不會直接撲向山海關,于是他便掉頭領兵直奔向了通州,這一拖延,等他領兵趕往通州的時候,阿巴泰已經(jīng)領兵猛攻通州兩天時間了。 (今天要給大家說兩個消息,好消息是大家不用擔心,這本書會太監(jiān)了,因為到了這個時候,這本書基本上已經(jīng)進入到了收官階段,下一步就是考慮結尾了!壞消息是編輯大人已經(jīng)跟我約下本書的稿子,而我現(xiàn)在還沒有準備,故此從本月開始,寒風要集中力量構思下本書了!更新雖然不會斷,但是以后將會改為每天一章!這一點對不住大家了!不過也請大家能理解,畢竟寫歷史類的書不容易,構思一本書和前期準備的資料,都是海量的,否則倉促上馬,鐵定是本垃圾!單是準備這些東西,每天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所以一心不能二用,才不得已減少更新!請大家多多包涵! 另外今天特別鳴謝信離、風沐春江、東宮三位朋友的打賞!是你們不斷的支持,讓我走到這一步的!希望下本書開始之后,還能得到你們繼續(xù)的支持!寒風跪謝了?。?/br> 第六十六章 密旨 這兩天下來,其實通州守軍打的也很艱苦,他們本來兵力就不多,而且軍中多是近期張爾忠才收編起來的殘兵敗將,而且還有一大批人是剛剛招募起來的民軍,武器裝備到了這時候,也已經(jīng)非常差了,缺糧缺餉的情況下,更談不上什么有效的訓練,只能憑著他們一腔熱血去抵擋建奴大軍的進攻。 雖然張爾忠想盡辦法調(diào)動士氣,可是打仗是玩兒命的買賣,雖然在張爾忠的極力調(diào)動之下,不少兵勇憑著一腔之勇沖上去,但是許多沒見過血的軍民一看到袍澤倒在血泊之中,這一腔血勇當即也就如同一江春水向東而去,所以雖然他們擋住了建奴兩天進攻,但是士氣也極為低落,唐通這一次表現(xiàn)的倒是不錯,領兵在北門和西門兩地死戰(zhàn)不退,接連打退了建奴數(shù)次進攻,他來回在北門和西門兩地奔走,指揮兵將作戰(zhàn),可是兩天下來,唐通的這股勁頭便也xiele下來,看著兵精馬壯的建奴大軍如同蝗蟲一般在城外人頭攢動,他的這點忠誠很快也就用光了,眼看著守軍士氣越來越低落,一個個兵將麻手麻爪,不知所措,唐通便知道通州恐怕是堅持不住了。 于是唐通便又開始琢磨起來下一步該怎么保命,因為他知道通州此時已經(jīng)成為了孤城,別看距離京師這么近,但是京師是不可能發(fā)兵來救援通州的,京師的那點兵力守城還不夠用,指望那些京營的大佬們會冒死出城來跟建奴大軍野戰(zhàn),想都不用想,他們留在京師之中估摸著還能堅持幾天,一旦軍將領兵出城,估摸著不用看到建奴大軍,就直接會在城門外面來個就地卷堂大散,京師的援軍是指望不上了。 而通州之外各縣此時官軍早就逃的逃降的降,更是不可能指望了,京師周邊兵力最多的也就算是天津衛(wèi)一帶了,天津衛(wèi)作為軍事重地,歷來留鎮(zhèn)有一萬多官軍,可是現(xiàn)在天津衛(wèi)據(jù)說已經(jīng)是自身難保了,有一路大中軍這個時候正在大中皇帝肖天健的率領下,已經(jīng)兵抵天津衛(wèi),正在攻打天津衛(wèi),試圖奪占天津衛(wèi),作為他們在打通運河最后一站,將天津衛(wèi)作為他們儲運南方運上來的糧秣物資之地,所以天津衛(wèi)估摸著這會兒能不能還保住,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 所以留在通州就是一個死,唐通開始的時候,還被張爾忠激得是熱血沸騰,打算干脆就在通州盡忠拉倒,死戰(zhàn)一場多殺一些韃子,也算是全了他一個忠名,但是盡忠這種事情,是要以生命為代價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視死如歸,這一點上有時候武將反倒不見得比起一些文人要強到哪兒去,文人還有些cao守氣節(jié),可是武將多為粗人,更多的是看中眼前的利益,唐通很顯然不是那種可以視死如歸之人,勇氣經(jīng)過兩天時間,很快便被消耗光了,到了建奴圍城第二天晚上,唐通便已經(jīng)開始琢磨,再一次逃跑的事情了。 可是這個時候,有人找到唐通,告訴唐通了一個消息,讓唐通登時打消了連夜出逃的想法,轉而立即又振作了起來,決定第三天繼續(xù)留在城中死守通州城。 原來找唐通的人也正是通州城之中大中軍的細作,隸屬于馮衛(wèi)漢的手下,他們找到唐通,告知唐通大中軍正在星夜馳援通州,只要通州再堅持一兩天時間,大中軍兵馬便會抵達通州,為通州解圍。 而且細作還告知唐通,大中朝皇帝這個時候已經(jīng)拿下了天津衛(wèi),很樂意請?zhí)仆w于他的麾下,可保唐通今后的榮華富貴,但是前提也是讓唐通必須要幫著張爾忠守住通州城,否則的話,唐通便是他第一個要殺的對象,不管他逃到什么地方,都要將他追殺到底,滅他滿門。 唐通聽罷之后,又是驚又是喜另外還怕的要死,因為他也早已看出大明的覆滅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了,這天下今后很可能就是他肖天健的,他這會兒要是逃走的話,能逃到哪兒去?今后天下都是他姓肖的了,如果他現(xiàn)在跑的話,今后恐怕在這世上便再無他唐通和他家人立錐之地了,所以他很樂意今后跟著大中朝干,但是前提就是要先守住通州。 于是唐通趕緊便滿口答應了下來,拍胸脯保證他絕不會辜負大中圣上肖天健對他的期望,哪怕是死在通州,也絕不將通州丟給建奴(貌似這句話他兩天之前剛對張爾忠也說過?。?。 同時唐通別看是個膽小怕死之輩,但是畢竟他能做到總兵官之職,這軍事上還是有點經(jīng)驗的,從這個大中軍細作口中,他得到的消息,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一次大中皇帝肖天健令他死守通州,恐怕不單單只是想要得到通州這么簡單,這背后恐怕是肖天健有著更大的打算,可是這種事情不是他能管的,現(xiàn)如今大中皇帝肖天健只令他死守通州城,他便是一個棋子,除了按照肖天健的吩咐做之外,更多的事情他是管不了了。 肖天健騎在馬背上,身體緩緩的隨著戰(zhàn)馬的行動起伏著,在他的身邊是一批鐵頭手下的羽林衛(wèi)隨行保護著他的周全。 從北伐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間,他雖然已經(jīng)是貴為大中皇帝,但是卻跟一個普通兵卒幾乎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每天都在日夜兼程,朝著北方攻進,這一路上,他既不乘船,享受在船上舒適的趕路,更不坐什么龍輦,而是一路上跟武將們一樣,騎在馬背上行軍,指揮著麾下的兵將攻城拔寨,朝著北方攻進。 這一路上他貴為一個皇帝,可是卻依舊是風餐露宿,盡可能不享受太多特權,每日甚至于比一般的兵將還要辛苦,晚上時不時的會以皇帝的身份,到營中四下巡視,對麾下的兵將們噓寒問暖,這一點更是讓兵將們對他是忠心耿耿,無不暗中下決心,要為他效死。 而且每晚肖天健還要跟部將們在帳中商議第二天的行動,制定各種作戰(zhàn)方案,雖然眼下作戰(zhàn)方案的制定多由參謀人員和部將們制定,可是他作為一軍之主,卻也時常要參與其中,最起碼也要對各種作戰(zhàn)方案進行決斷,選擇他認為可行的方案下達命令。 北方的戰(zhàn)事情況,他在路上是最擔心的事情,這個時代的通訊不便,他不可能每每都了解到北方的戰(zhàn)事情況進行的如何了,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建奴先于他們攻破山海關,先一步攻占了燕云之地,那樣的話雖然不能說他前功盡棄,但是想要再從建奴手中奪回這些地盤,不知道又要消耗多少力量,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shù)南聢觥?/br> 所以他這一路上雖然對手下部將們是談笑風生,可是內(nèi)心之中卻總有一種不安,因為走到這一步對他來說,太不容易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在這個時候建奴卻先于他開始揮師南下,想要入關奪占燕云之地,這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他不想步歷史上李自成的后塵,成為這個全新的歷史上的罪人,他覆滅大明,是為了重振大漢民族,而不是要引建奴入關,最終將偌大的大好江山送給建奴,所以他這次北上,可以說是終極之戰(zhàn),務求要將建奴擋在關外,進而下一步滅亡了大明之后,再將建奴從遼東這塊土地上抹去,收復遼東之地。 不過他的擔心這段時間隨著各路軍報來的消息,也漸漸的讓他放心了下來,由于閻重喜、盧象升的能干,他們先于建奴大軍抵達了山海關一帶,并且和馮衛(wèi)漢的特情處通力合作,逼降了山海關守將吳襄,最終先于建奴控制住了山海關防線,如此一來,山海關防線雖然不敢說無憂了,但是起碼在得到了閻重喜左路軍的強援之下,山海關防線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 而且李信、刁正的中路軍在會和了羅立所部之后,也先行馳往山海關一帶,只需閻重喜、吳襄在山海關支撐到他們的抵達,將建奴大軍擋在山海關之外,便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了。 對于自己麾下的那些兵將,肖天健還是有充分的信心的,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這些軍隊,非普通的軍隊可比,即便是建奴兇悍,但是他對自己的兵將也有信心,他的手下只強于建奴軍,絕不會比建奴軍弱,所以雖然即便加上中路軍的兵力,山海關一線的兵力依舊弱于建奴許多,他也相信有這幫手下的大將在,建奴即便是把吃奶的力氣用出來,也打不下山海關。 所以他在打下滄州之后,心情便變得開始輕松了許多,更加穩(wěn)扎穩(wěn)打的沿著運河,率領剩下的右路軍一路朝著天津衛(wèi)攻去。 沿途整體上他們沒有遭受到什么明軍的強有力的抵抗,雖然有些城池的明軍守軍以及官吏并沒有望風而降,但是最多在他的兵鋒之下,能堅持兩三天的城池幾乎沒有,許多沿途的州縣往往是在他的大軍兵鋒之下,連一天時間也堅持不住,便宣告城破,所以右路軍這一路上損失并不算大,相反還收降了不少明軍降兵。 (目前對于新書俺有兩個不太成熟的構思,很是糾結,想跟大家商量商量,第一個構思是很早便產(chǎn)生出來的,那就是寫一本有關于中國遠征軍在緬甸殺鬼子的小說,第二個想法是再寫一本古代大海戰(zhàn)方面的小說!真是非常糾結,所以想干脆還是問計于弟兄們好了,我在投票區(qū)設定兩個選項,大家選擇一下吧!幫我拿個主意如何?另外今天鳴謝fadespecter兄弟的打賞!今天更新這么少,還給打賞,真是不好意思呀?。?/br> 第六十七章 紛雜局勢 這些降兵前面說過,其中一部分人就地整編,留下成了大中軍留守兵馬,負責保護運河一線的安全,保護大批北上的船隊的安全,隨著他們越來越朝北行進,他們的補給線也越拉越長,等他五月中旬抵達天津衛(wèi)外的時候,整條大運河補給線已經(jīng)綿延出了數(shù)千里之多,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支持這么多兵馬的軍事行動,每天消耗掉的物資都是天文數(shù)字,而這些物資除了山西、河南部分走旱路向北運送之外,其中絕大部分都要走水路北運,每天從揚州發(fā)出的漕船,幾乎都有幾百條之多,才能保障前面的軍隊衣食無憂。 這樣大規(guī)模的運輸補給,即便是讓后世的人想想都會覺得有點頭大,更何況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的年代呢?所以雖然肖天健這些年來積攢了點私房錢,可是也有點架不住這樣折騰。 而肖天健當初也低估了維護運河沿線的難度,所以前期有點準備不足,以至于四月間運河上的漕船時常遭到潰兵抑或是大股匪盜的洗劫,除了損失不少物資之外,還影響到了一些船民,使得不少船民不敢再駕船北上替大中軍運送物資。 后來肖天健不得不在路上拖延了一些時日,從各地抽調(diào)了一批兵馬,沿途加強對運河兩岸的防御,另外邊走邊打,還改編了不少明軍降兵,令其分塊分區(qū)清剿轄區(qū)內(nèi)的潰兵流匪,這才使得運河上的行船安全開始得到了保障,減少了被襲擊的次數(shù),另外他還調(diào)派水師部分兵將,隨船隊一起行動,護送船隊北上,每支船隊里面安排一些武裝人員押運,另外每條船隊里面編入一兩條裝載了不少輕型火炮的戰(zhàn)船,護送船隊,這才遏制住了一些湖匪水盜猖獗的劫掠大中軍的物資船隊。 可是換來的則是運輸成本的劇烈增加,改編的這些降兵,無疑也要消耗相當多的糧食,既然他們已經(jīng)搖身變成了大中軍的一員,肖天健自然是不會再讓他們自己解決吃飯問題了,所以從南方運送上來的糧食物資,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這些新編的兵馬給消耗掉了。 所以對于肖天健的大中朝來說,剛剛立國,便立即發(fā)動一次這樣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對于他們君臣來說,壓力之大無疑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