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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大哥當初帶著弟兄們揭竿而起,不就是圖個有口飯吃嗎?咱們看看這幾年咱們都過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東躲西藏的,連個安生的窩都沒有,遇上官軍對咱們進剿,便夾著尾巴跑,這日子俺過夠了,俺也是廝殺漢,老這么下去怎么是個頭?就不能也堂堂正正的當個爺們?現在刑天軍大家也看到了,人家也是拉桿子出身,現在誰敢惹他們?而且他們對老百姓也好,只對付那些有錢的達官貴人,現在他們愿意招攬咱們,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大哥不要再猶豫了!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大哥你們,這次一斗谷那廝趁著官軍來剿刑天軍的機會,以為城中刑天軍沒有留多少兵將鎮(zhèn)守,便率部跑去偷城,結果還是被刑天軍給打得屁滾尿流,咱們不能跟著一斗谷學,既然刑天軍坐定了這一帶,那么咱們干脆就跟著他們鬧好了,說不定有朝一日,這刑天軍的大當家能成事,咱們也跟著落一個有個好下場!”

    瓦罐子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堅決了起來,對屋里面的諸人說道:“既然老三這么說了,看來這刑天軍卻非一般之輩,這日子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跟著刑天軍倒也不見得是個壞事,總比咱們整日里東躲西藏的要強!

    俺也知道,弟兄們跟著俺也是想要混個出身,可是俺瓦罐子本事有限,給弟兄們帶不來好的出身,與其如此,倒也不如就從了肖當家好了!

    俺今天拿定主意了,明日便帶著弟兄們下山去投刑天軍,至于肖當家如何安置咱們,就由他好了!弟兄們說說,你們愿意不愿意?不愿意的話,現在說出來,咱們這兒手頭上還有點積蓄,俺也不留難你們,誰要是想走的話,便拿了錢走人便是!要是愿意留下來,就跟著俺一起去投刑天軍好了!”

    這會兒聚攏在廳中的有瓦罐子二十幾個手下的頭目,眾人都相互看了看,有的人點頭表示同意,也有人微微搖頭,總之大部分人還是樂意投靠刑天軍,也跟著刑天軍鬧一番事業(yè)。

    看到大多人同意,瓦罐子也就放心了,說實在的,不是他開始時候猶豫,畢竟自己一手拉起來這么一股力量,突然之間撒手投靠別人手下,不管是誰,都不會舍得,可是事情已經如此了,現在各路義軍在河南連連吃敗仗,不是跑到湖廣的山中貓了起來,便是跑到四川抑或是陜西那邊去了,他們這些本地的桿子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官府現在抽出手了,隨時都可能會派重兵來對付他們,再加上一斗谷這個家伙,靠著實力比他們雄厚,經常欺負他們,現在連一斗谷都基本上被刑天軍給滅了,他如果不歸附刑天軍的話,這豫西他們又能跑到哪兒去呢?

    與其等以后再投靠刑天軍,到還不如現在押寶在刑天軍身上,求個好的出身,以后只要刑天軍成了事業(yè),那么他好歹也算是比較早加入他們的,好好歹歹到時候也分潤一點功勞,于是他點頭道:“既然大家伙基本上都樂意,那么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不愿意跟著去的,晚上找我,我也不為難他,大家兄弟一場,我每個人給五百兩銀子,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好了!”

    眾人哄然應命,然后抱拳下去,準備開始安排收拾家當,只待第二天便跟著瓦罐子下山去投刑天軍。

    可是就在這時,有嘍啰跑到聚義廳之中,對瓦罐子稟報道:“啟稟掌盤子,一斗谷那廝率領了一百多殘兵敗將在山下求見掌盤子!”

    那個老三聞聽之后,兩眼頓時閃過了一道寒光,揮手讓報信的手下退下,然后便想要對瓦罐子說什么,但是被瓦罐子一抬手攔了下來道:“老三,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說了,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下去布置一下,和著也該這廝倒霉,偏偏這個時候撞上來,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闖進來,權當這廝給咱們送投名狀好了!”

    老三聽罷之后,立即面露喜色拱手應命,轉身飛奔了下去……

    第七十五章 喪家之犬

    一斗谷騎在他那頭大黑馬上,領著一百多狼狽不堪的手下站在瓦罐子的山門外面,一臉的喪氣,這一次他率領殘部偷襲永寧縣城,不可謂不是費盡了心機,先派人沿途拔掉刑天軍在城外的哨卡,切斷城外的耳目,接著派手下悍將疤瘌臉帶著最兇悍的幾十個手下混到城門處,想要奪取城門,然后等他率主力抵達縣城。

    可是沒成想最終還是落了個失敗的下場,他沒有想到,刑天軍手下的人居然如此能打,他以幾倍于他們的力量,卻始終都壓不垮那區(qū)區(qū)四百多刑天軍的部眾,對方卻像是在殺雞一般的屠殺著他的手下,最終愣是以四百余人的兵力,將他手下的三千多人給打得大敗而逃,三千多殘余的手下,當即便被打了個鳥獸散,被殺的殺,投降的投降,最后只剩下他身邊這一百多個鐵桿手下,還跟著他跑回了臨時的老巢。

    可是到了老巢之后,他才知道,留在老巢的那個狗屁軍師,居然趁著他率部出去的機會,帶了幾個手下把他的積蓄給收拾了個精光,提前一步跑路了,就連他最后的路也給堵死了。

    而現如今刑天軍正在派人到處追殺他,而他被逼得是走投無路,只好帶著僅剩下的這一百多號殘兵敗將暫時投奔瓦罐子,別的不想那么多,只求暫時在瓦罐子這里爭取點時間,然后再另謀出路,但是瓦罐子能不能接納他,現在他還不清楚,不過以他看來,他和瓦罐子雖然不和,但是好歹都是河南本地出身的同行,現在外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了,怎么也要看看這層情分,多少幫襯一下他,讓他渡過這個難關再說。

    等了一陣之后,不見瓦罐子下山來迎他們,一個一斗谷的手下對一斗谷說道:“掌盤子,這瓦罐子是不是不想幫忙?為何到現在還不出來呢?要不然的話,咱們干脆也別拿熱臉蛋貼他的涼屁股了,干脆你就帶著俺們,去另找出路好了!”

    一斗谷也心中沒底,正想著是不是按照手下的提議,干脆不在這一帶混了,帶著這些手下干脆朝南陽那邊去,再沿途裹挾一些部眾,拉起一股桿子,重新占山為王去。

    就在這個時候,聽得瓦罐子的山寨之中響起了一陣喧鬧的人聲,一斗谷抬手讓手下退下,定睛朝著山門望去。

    不多時只見一個壯漢騎著馬呼嘯一聲帶著幾百名手下便沖出了山門,老遠看到一斗谷,那個漢子便拉住了馬韁,在馬背上哈哈一笑,然后一拱手對一斗谷說道:“對面可是金兄?在下瓦罐子迎接來遲了,還望金兄多多包涵呀!呵呵!金兄可別來無恙?”

    一斗谷這個寒磣呀,本來在豫西這一帶,一直都是他一斗谷為大,瓦罐子一直都被他壓著一頭,現如今倒好,他粘住這刑天軍便倒了大霉,這才沒多少天時間,他便從坐擁七千多手下,落得了現在僅剩下了一百多手下的地步,也難怪這瓦罐子這么張狂,任誰都聽出了他口吻中的嘲諷的意味。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有求于人,也由不得他像以前那樣囂張了,于是苦笑了一聲道:“豈敢豈敢!讓陳兄笑話了!兄弟我近來走了背運,現在可以說是好不狼狽,不得不來向陳兄求助了!這不咱們這一帶來了股山西過來的桿子,他娘的一到這兒便想把咱們這些人給吞了,俺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便帶著弟兄們跟他們狠狠的干了兩仗,可惜的是那些外來戶實在是太過強悍了,兄弟我無能,連吃了兩場敗仗,這不被他們追殺的沒地方可去,只要就來投奔陳兄了!

    想你我好歹都是咱們本地人,在這事上,咱們總是站在一邊的,怎么也不能讓這刑天軍太張狂了,所以陳兄這一次怎么也要給愚兄幫這個忙呀!”

    瓦罐子本身姓陳,聽罷了一斗谷的話之后,心中冷笑了幾聲,不過臉上卻還是流露出了熱情的表情,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呀!好說好說!你我弟兄雖然以前有些齷齪,但是在這事兒上,咱們還算是一家人,既然金兄來找俺了,那么俺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這刑天軍也確實太張狂了一些,忘了這兒是誰的地盤了,咱們確實不能讓他們這些外頭來的人太囂張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么咱們還是進山再說好了,俺瓦罐子雖然窮,但是今日金兄來了,好酒好rou還是有的!請請請……里面請!”

    一斗谷看到瓦罐子這么熱情,心中多少有點放心了下來,于是哈哈一笑道:“叨擾叨擾了!那就多謝陳兄了!”

    他正要帶著手下跟著瓦罐子進山,一個手下湊過來小聲對他說道:“掌盤子,俺怎么看這個瓦罐子都不像是個好貨,這廝以前跟咱們可是沒少起齷齪,今天怎么可能這么好心,請咱們進去好酒好rou的招待咱們呢?別不是他另有所圖,咱們一進去就出不來了!掌盤子還是小心點的好!最好不進山為妙!”

    一斗谷能混到現在這地步,說明他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人,相反他這樣的人,智商肯定是不低的,聽罷了手下的話之后,一斗谷心中咯噔了一下,覺得非常有理,自己說實在的跟這瓦罐子以前從來都不對付,前些天他率部來此地,想要讓瓦罐子幫幫忙,可是瓦罐子根本就不搭理他,他提議兩家合兵一處,一起去謀永寧縣城,這瓦罐子也不肯合作,如果當初他們兩家合兵一處一起干的話,想必現在應該也能打下永寧縣城了吧!

    而今天瓦罐子這么熱情,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弄不好真是有什么歹心也說不定呢!于是他頓時心中一驚,于是趕緊皮笑rou不笑的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如何敢叨擾陳兄呀!山寨俺就不進去了,今日前來就是想請陳兄幫襯兄弟一些糧食,讓兄弟們吃頓飽飯罷了!既然現在事已至此,在下也想了,此地已經容不下俺久留了,只要陳兄幫襯一些糧秣,在下這就離開此地,另謀他處難不成就養(yǎng)不活俺們這些人馬嗎?”

    瓦罐子看到一斗谷不肯進山,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心知這廝本來就以jian猾著稱,現在對他已經起疑了,想必肯定不會再進山了,如果他強留他的話,反倒是會驚走這廝,于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金兄不進山也罷,你我好好歹歹也算是有交情了,既然金兄現在落難了,那么在下豈有坐視不管之理呢?也罷!金兄且在外面稍后片刻,俺這便去給你安排一些糧秣,另外給弟兄們準備點酒食,這么冷的天,在外面實在是受罪,沒口熱食怎么能成?金兄再稍候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說罷之后,他打馬便回轉了寨中,一斗谷一看反倒有些后悔,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幾天下來,他帶著手下到處跑,棲棲遑遑的連口熱飯都沒吃過,更別說睡一覺熱炕頭了,而他原來搶來的那些女人,那個混賬馬軍師也給放跑了,這幾天連女人他也沒碰過,真該趁著這個機會進山好好的歇兩天再說。

    一斗谷也算是個色中惡魔了,幾乎每一天都要有女人才行,都這個德行了,現在他居然還想著玩兒女人,也算是個人才了!

    看到瓦罐子似乎并沒有惡意,一斗谷的這些手下們也就有些放心了下來,就在山下紛紛下了馬,就地開始撿拾了一些柴禾,在山腳下升起了幾堆篝火,等著瓦罐子給他們送些吃食來暖暖身子,甚至有人還嘟囔著埋怨一斗谷太小心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會兒也能進山里面暖和暖和,不用再呆在這撂天地里面受凍了。

    可是一斗谷立即便罵他們了一通:“你們這些吃才,就知道吃吃吃!打仗沒多大本事,吃倒是一個頂仨!這會兒是什么時候了?還想著舒坦!告訴你們,此地不宜久留,等回頭咱們再找個地方,再拉起一些人馬,干幾票之后,有你們這幫混賬舒坦的日子,現在就都先給俺忍著點吧!……”

    瓦罐子回山之后倒是沒多長時間,便派人從寨中送出了兩車糧食,順便還送出了一些酒食,讓人用食盒抬著送到了山下,打開之后,里面有不少熱騰騰的雜面餅子,還有幾壺熱好的酒以及一些野味的rou食,一打開食盒,頓時便香氣四溢,讓一斗谷這幫家伙們食指大動,紛紛圍過來爭搶了起來。

    一斗谷一把奪過一壺酒,又搶了半片野雞rou,連聲對送東西出來的瓦罐子的手下稱謝,這個瓦罐子的手下倒是也很客氣,對一斗谷他們說道:“我們掌盤子說了,咱們都是這河南本地的人,諸位現在是吃了虧了,咱們也不能落井下石不是?這不,這些東西雖說有些糙了點,但是好歹咱們寨中還有一些,諸位只管放心吃喝好了,要是不夠的話,盡管說話,俺再回山里面取來便是!“

    一斗谷的手下一聽這個,也紛紛道謝,不多時便圍在一起大吃了起來,這幾天下來,他們許多人都沒吃上口熱飯了,這么大冷的天,肚子里面沒熱食,肯定是凍得夠嗆,一看到這些熱氣騰騰的酒食,這幫人實在都忍不住了,紛紛放開肚子大嚼了起來。

    而那些送飯下來的瓦罐子的手下,則都帶著一臉的笑意看著他們,還一個勁的招呼他們多吃多喝一些。

    可是這酒rou入肚才沒多長時間,一些一斗谷的手下便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一個個覺得頭暈的厲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結果一個趔趄,便又都蹲坐在了地上,渾身怎么也使不出力氣。

    就連一斗谷自己,也覺得頭暈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人都是仨腦袋,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么,當啷一聲甩掉了酒碗,大叫了起來:“這酒里面有蒙汗藥!娘的!瓦罐子我ri你先人!你他娘的果真沒安好心!弟兄們跟他們拼了!……”

    叫罷之后他便踉蹌著站了起來,使勁的想要拔刀撲上去和瓦罐子的手下拼命,可是不待他拔出刀,那個帶人送飯下來的瓦罐子的手下便一把先拉出了刀,獰笑著大步朝著一斗谷逼了過來,笑道:“姓金的,你也有今天呀!這些年俺們可是沒少受你這廝的氣,現在你卻跑來找俺們幫忙了!和著也該你倒霉,實話告訴你吧!俺們掌盤子已經決定了,明日便去投刑天軍,對不住了金當家,這次恐怕要借你的人頭用用了!……”

    一斗谷聽罷之后,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他后悔,后悔不該來找瓦罐子求助,可是這世上真沒有賣后悔藥吃的,他最后狂吼了一聲,奮力的拔出了他的大刀,踉蹌著朝著那個瓦罐子的手下撲了過去。

    可是只見一道寒光在他面前閃過,一斗谷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睛里最后看到的景象,便是他自己的無頭尸體正在從腔子里面噴著血倒在地上,而他再看到這個場景之后,眼前終于黑了下來……

    第七十六章 受降

    祖寬在永寧大敗而歸的消息傳的很快,沒幾天時間便在整個豫西一帶都傳開了,洛陽城中的知府衙門更是一片大亂,紛紛詢問祖寬這一戰(zhàn)是怎么敗的。

    祖寬也覺得沒臉,在敗退到了宜陽之后,簡單的收攏了一下殘部,一天也不多呆,便立即率領殘部回了魯山縣休整,至于這一敗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他現在暫時也顧不上了,反正敗就失敗了,好歹他手下還有一千多關寧軍,河南布政司這邊還對他們要依仗,也不會對他如何,反正他是不愿意再碰上這刑天軍了,柳泉鎮(zhèn)一戰(zhàn)他已經被刑天軍的堅韌還有強大的火力給嚇住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除了建奴的兵馬之外,還沒有什么軍隊能如此強悍,任由他想盡辦法,這伙賊人就跟一塊磐石一般,巋然不動,而且那種視死如歸一般的反擊,更是令他心有余悸,如果可能的話,他這輩子都不愿再碰上這刑天軍了,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回到北方去,去和建奴對陣也不愿意再碰一下這支刑天軍了。

    而王紹禹就更不用說了,巴巴的趁著祖寬拖住刑天軍想要去偷襲永寧縣城,可是沒成想卻被人家發(fā)現堵在了洛河南岸,后來聽說祖寬戰(zhàn)敗,立即便拔營起寨朝著宜陽跑,結果沒成想那一小股刑天軍的賊眾,居然趁著河面的冰凍結的還不怎么結實,便連夜在河面上鋪了些木板,踏冰而過,追過了洛河,一路追在他的背后,又是一通好殺,結果等他好不容易甩脫這伙賊軍,逃回到宜陽的時候,他帶出去的三千多兵馬,卻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剩下的不是逃散了,就是干脆投降了賊軍,這一下他在宜陽只剩下了不到兩千兵力,再也沒膽子出宜陽城半步了。

    而相反的是刑天軍這邊,這些天數戰(zhàn)下來,他們先打垮了祖寬所部,接著劉耀本又打垮了一斗谷這個巨寇,隨即便又打垮了王紹禹一部,頓時在豫西一帶便名聲大振了起來。

    原來永寧縣那些處于觀望狀態(tài)的小一些的莊堡,到了這個時候,一個個忙不迭的向刑天軍示好,也不用刑天軍去催逼他們,便主動開始拿出一些糧秣,派人送往永寧縣城,算是擺明了態(tài)度,投效刑天軍了。

    這時候的河南,早已成了四戰(zhàn)之地,各路義軍和官府往來征戰(zhàn),官府對地方的掌控能力早就弱到了極點,許多有點勢力的家族,都結寨自保,誰占上風就聽誰的,倒也不是他們不愿意聽官府的,而是他們這些小富之人,比不得皇親國戚和那些達官貴人們,他們也要生存,如果他們強自依附朝廷的話,官府又保護不了他們,他們可就倒霉了,所以他們這些人這些年便開始見風使舵,誰能控制住這一帶的地面,他們就聽誰的,只要不逼他們太甚,他們聽誰的都是求活罷了!

    而且更讓這一帶的人震驚的是就連豫西一帶有名的瓦罐子,這一次也率眾宣布歸附了刑天軍,而且這一次他們投靠刑天軍的時候,還給刑天軍送上了一份大禮,將這段時間處處和刑天軍作對的一斗谷的人頭給送到了永寧縣城,他麾下的五千嘍啰,也都跟著一起投了刑天軍。

    如此一來刑天軍在豫西頓時聲勢大振,附近的一些小一些的桿子勢力等等,都開始蜂擁向了永寧地界,投靠刑天軍,使得刑天軍頓時便壯大了不少。

    不過讓其他人想不到的是風光無限的肖天健大人卻正在為這件事感到頭疼不已,瓦罐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靠他,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件好事,打掉了一斗谷之后,豫西本地的桿子瓦罐子算是最大的一股了,他的投靠無疑宣告了自己刑天軍在河南的地位,也坐實了他實際對永寧縣的控制。

    但是對于蜂擁而來投奔他的這些各股的勢力還有桿子,他卻有些頭疼,因為這些桿子之中的嘍啰們多為良莠不齊的人物組成,以刑天軍的習慣其中不少人是不夠格在刑天軍當兵的,所以這些老弱病殘還有帶著痞性的人物肯定是要裁撤淘汰的。

    而且如何安置像瓦罐子以及他手下還有各路桿子的頭領的問題,卻是一個很不容易處置的事情。

    在這件事上,肖天健還是堅持他原來的原則,凡是投靠他的這些地方勢力,就必須接受他的整編,而且為了不在他刑天軍之中,形成小的勢力集團,這些頭領們就必須在投靠刑天軍之后,徹底交出他們的兵權,脫離原來屬于他們麾下的那些兵卒們,避免形成擁兵自重不聽號令的情況。

    所以如何處置好瓦罐子的事情,就牽扯到對以后整編這些地方武裝的成敗與否,在聽聞到瓦罐子來投的時候,他提前和手下諸將商議了一番,這才率眾出了永寧縣城,迎住了瓦罐子一眾。

    這一次迎接瓦罐子一眾歸附,肖天健安排的相當隆重,在永寧縣城西門外五里之處,選擇了一塊寬闊平坦的空地作為校場使用,并且在這里召集民夫草建起了一座供新附軍停扎的營盤,并且從縣城中調運出了一批糧秣還有繳獲的兵器事先儲備到了這個營盤之中,而在這座新附軍營盤不遠處,則建起了一座教導營的營盤。

    十月二十八,刑天軍除了縣城留守了兩個連的兵卒之外,其余的各營全部跟隨肖天健開赴到這個校場,步軍、騎軍、炮隊、輜重隊、工兵連,各自指定了位置,在營外大校場上一字排開。

    這些刑天軍的兵將們今天也特意收拾了一下各自的器甲,全身披掛整齊,兵器更是打磨擦拭的干干凈凈,盔明甲亮長槍如林,不過他們的衣甲上還殘留著大戰(zhàn)之后的血跡,甚至于一些輕傷的傷兵也在隊列之中,身上還有的布帶還浸出有斑斑血跡。

    就連他們的各種旗幟上,也還殘存有一些硝煙破損之處,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到刑天軍的軍容,反倒是遠遠看去,洋溢著一種凌然的殺氣,所有兵將都腆胸疊肚,下巴揚的高高的,各個都是一副驕兵悍將的架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自信還有身為刑天軍一員的自豪感,令人有一種不敢仰視的感覺。

    除了刑天軍之外,就連當地一些小點的士紳,這一次也受邀參加了這次儀式,在校場一端,專門給他們設置了一塊地方,供這些本地士紳觀禮,而這些永寧縣附近的小士紳們,接到了邀請之后,無不趕緊收拾了一下,帶著自家的年輕后生們便匆匆的趕到了永寧縣西面的這個校場,被刑天軍的那些文吏們接待,安排到了指定的地點觀禮。

    當他們看到一隊隊士飽馬騰的刑天軍兵將們發(fā)出隆隆的腳步聲,以整齊的隊列入場之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們幾乎無一例外的被刑天軍的軍容鼎盛所震撼,以前單是聽說倒還不覺得太震驚,現在真真的看到刑天軍的軍容之后,這些當地的士紳們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刑天軍的強大,心中除了驚懼和臣服之外,再也興不起一點其它的念頭了。

    肖天健今天也全身披掛,身穿一副只有明軍大將才能擁有的山字鎧,這會兒被擦拭打磨的雪亮,頭盔上插著一根孔雀翎,這是他在刑天軍之中擁有的特權,除此之外,任何人頭盔以及氈帽上都不得配飾這種翎羽,腰間懸著一口樸實無華的腰刀,右側還佩帶著一支刑天軍自造的燧發(fā)短槍,背后披著一件洗的多少有點退色的紅色披風,騎在在他的那匹精壯的黃驃馬上,同樣顯得是威風凜凜。

    掃視了一遍背后的這些刑天軍的兵將,肖天健再一次豪氣大發(fā),擁有這樣多的虎賁,何愁不能成就大業(yè)!這世上已經烙下了他的痕跡,那么他就不再懷疑,自己只是這個時代的一個過客了。

    數千人集結在一起,所有兵將站在寒風之中,任由凜冽的寒風吹過他們的面龐,而校場上卻除了輕微的甲葉子摩擦的聲響之外,只剩下了那些戰(zhàn)馬偶爾打的響鼻之聲,數千兵將鴉雀無聲的挺立在隊列之中,持旗手更是如同標槍一般的持旗站在各隊人馬的前列,仿佛就像是一尊尊雕塑一般。

    刑天軍在此時已經表現出了和這個時代其它軍隊的不同之處,這是一支肖天健以后現代的軍事思想訓練出的精銳的近現代軍隊,每日的訓練還有講評,另外加上嚴格的軍紀約束使軍中每個兵將都始終保持著旺盛的戰(zhàn)斗力,隨時都可以投入到作戰(zhàn)之中,而這種隨時保持的緊張,也使得刑天軍的陣列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美感,使人不能懷疑他們是一支鐵血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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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大丈夫當如是也

    就在刑天軍列陣之后不多時,在城西的道路上便揚起了一片塵土,一大群黑壓壓的人群開始出現在了地平線上,逐漸的漫過地平線,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這支兵馬可沒有刑天軍這樣整肅,各色服飾雜亂無章,也沒有什么隊列可言,僅憑著一些頭目們將一群人約束在自己周邊,螞蟻一般的朝前涌動著,漸漸的來到了校場附近。

    瓦罐子老遠就看到了校場中肅立的這數千刑天軍的兵馬,早已被震撼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支軍容如此整肅的兵馬,數千人集結在一起,就如同鋼澆鐵鑄的一般,令人產生出一種不敢輕視的感覺。

    再扭頭看看自己背后的這數千人馬,說起來都是同行,但是和刑天軍一比,真是讓他羞愧的有些無地自容,大家都是拉桿子結伙造反的,人家的兵將是怎么cao練出來的,而他的兵將和人家一比,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同樣都是幾千人馬,朝這兒一擺,高下立判,且不說兩軍的裝備質量,單單是精氣神一比,他手下這幫人便只能算是烏合之眾,根本就擺不到人家的臺面上去。

    剛開始來的時候,他也吩咐過手下,這次過去投靠刑天軍,他們這些人馬也要打足了精神,讓刑天軍的兵將無論如何不能小看了他們,所以手下的部眾們這一次出來,也算是都打起了精神,想要在刑天軍面前表現的好一點,爭取給刑天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可是當兩軍到了一處之后,他們才發(fā)現,出來的時候的那種想法,簡直就是可笑之極,無論他們如何打起精神,可是跟對面的刑天軍一比,他們這幫人都只能說是一幫爛菜。

    本來瓦罐子這次來的時候,雖說沒有想過在刑天軍之中和肖天健平起平坐,可是在他看來,兩方的人馬數量基本上差不多,那個肖天健即便是再瞧不起他,怎么也要給他點面子,第二把交椅起碼還是應該讓他坐的。

    可是在看罷了刑天軍的軍容之后,他這個念頭早就被丟到了九霄云外,對面的刑天軍不管任何一隊人馬拉出來如果和他這數千人對陣的話,都能輕松的把他打個落花流水,他也明白了刑天軍這次過來河南之后,為何那么不給一斗谷面子,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些土賊瓦狗們放在眼里,一斗谷自己沒眼色,不知深淺便去招惹人家,結果眼看著好幾千的部眾,在人家面前,不到半個月時間,便煙消云散。

    到了這會兒,瓦罐子早已沒有什么爭勝之心了,只剩下了滿心的惶恐,什么狗屁第二把交椅,他這會兒連想都不敢想了,只想著只要人家肯收留他們,那么讓他做什么,都無所謂了。

    他在靠近了校場之后,舉起手止住了背后手下部眾們的腳步,而他手下的那些嘍啰們這會兒也都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一個個變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頭哈腰的擠在一起,懷著驚懼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刑天軍大陣。

    不少人都在心中暗自慶幸,今天他們是來投靠人家的,而不是來跟這刑天軍為敵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在不少人就肯定會掉頭就跑,打狗屁的仗呀!跟人家比,他們根本就沒得玩兒,除了被人家殺之外,他們恐怕連一點反抗的心思都興不起來,就連一些本來還有點不服氣的頭目們,在看罷了刑天軍的軍容之后,這些人也都立即便收起了心中的不忿,別說跟對面的軍將們比了,他們自己和對面刑天軍任何一個兵卒比一下,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爭勝?算了吧!人家能不能瞧上他們,還另說呢!于是只得老老實實的懷著畏懼之心,收束著各自的手下,朝著對面望去。

    肖天健也沒有表現的趾高氣揚,在看到了瓦罐子已經率眾前來之后,便立即一提馬韁,帶著幾個心腹部將催馬慢跑著,朝著瓦罐子一行迎了過去。

    瓦罐子這會兒哪兒還敢擺譜呀!遠遠的便滾鞍下馬,單腿跪在了地上,雙手高高將一個沾著血的布包舉過了頭頂,對肖天健隆重的施了一個全禮。

    而跟著他的那個老三以及幾個心腹也立即跟著他一起滾鞍下馬,跪倒在了瓦罐子的背后,低頭對著迎面而來的肖天健等人施禮。

    肖天健催馬來到了近前之后,一騰身便飛躍下了戰(zhàn)馬,身形矯健異常,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邁開大步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了跪在地上的瓦罐子面前,雙手伸出托住了瓦罐子的雙肘笑道:“肖某何德何能,敢受陳兄如此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真是慚愧呀!慚愧!”

    瓦罐子順勢站了起來,但是也帶著一臉的恭敬的神色,對肖天健說道:“罪將陳紹祖投奔來遲,還望肖大帥恕罪呀!此乃巨盜一斗谷的人頭,在下有幸將其斬獲,特送至此地,獻于大帥!請大帥笑納!”(查了好久,沒有能查出來瓦罐子的真實姓名!如果有錯,也只能將錯就錯了!抱歉抱歉!)

    肖天健從瓦罐子手中接過那個包著一斗谷人頭的布包,看也不看隨手便丟給了跟著他的鐵頭,滿臉帶笑的拉著瓦罐子的雙手,大力的搖晃著笑道:“豈敢豈敢!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呀!肖某自量又有何本事,能得陳兄相助,應該是我未能親身前往拜訪陳兄,有錯的是我才對,陳兄又何罪之有呀!只是眼下形勢逼人,你我既然走了這條路,單干總不是個辦法,故此只有合兵一處,方能和官府對抗,倒是讓陳兄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