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葬明在線閱讀 - 第195節(jié)

第195節(jié)

    既然如此,那么也只有當面鑼對面鼓的去會會他們了,他們到底有多厲害,還是要憑著真手段讓咱們見識見識的!

    聽我吩咐!……”

    祖寬的手下諸將聽言之后,也都頓時肅然了起來,立即大聲叫道:“愿聽大人吩咐!”

    “開罷戰(zhàn)飯之后,你等便立即率部出山,他們不來,咱們就去找他們?nèi)ィ∽屗麄円娮R見識我們關(guān)寧鐵騎的厲害!”祖寬深吸一口氣,馬鞭一揮,身上的甲葉子便嘩啦一陣作響,對諸將喝道。

    “原為將軍效死……”

    隨著村中號聲響起,一隊隊衣甲鮮明的關(guān)寧鐵騎紛紛躍上了戰(zhàn)馬,山中響起了一片器甲相碰發(fā)出的金戈交鳴之聲,隨著軍中將官們的一聲令下,這三千關(guān)寧鐵騎隨即便催動坐下戰(zhàn)馬,士氣昂然的如同滾滾鐵流一般的涌出了山口。

    第四十二章 關(guān)寧鐵騎

    柳泉鎮(zhèn)東北面的一條溝中,一大群官軍擠在一個小村之中,村民這會兒全部都被官軍給看管了起來,整個入山的溝口都設置了明哨暗哨。

    這些官兵各個都cao著一口遼東口音,幾乎各個都身披鐵甲,大批戰(zhàn)馬被圈在村子的外面,有專人負責照料它們,一個身披一套精致鱗甲的彪形大漢手按著肋下的刀柄,臉色鐵青的在村頭站立著,在他面前跪著幾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兵卒。

    “笨蛋!你們這些混蛋壞了我的大事!居然讓賊人的探子這么輕易的跑了!來人,把這幾個蠢貨給我拉下去砍了!”這個大明的軍官終于爆發(fā)了出來,指著面前跪著的這幾個兵卒大吼了起來。

    幾個刀斧手聞令便立即撲了上來,甲葉子和腰間的刀劍相撞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上來按住這幾個兵卒,便要將他們拖下去。

    這個時候那幾個兵卒中的一個小軍官立即掙扎著叫道:“祖副將饒命呀!非是屬下未加小心,而是那些賊軍的探子實在是狡猾,他們進來的時候便小心翼翼,屬下當即便帶人兜了過去,誰料到他們滑不留手,留下幾個人斷后,護著一個人立即便逃了出去!

    那幾個殿后的賊人也甚是兇悍,愣是拖住了我等,待我等殺光他們之后,再去追那個剩下的,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此事屬下們已經(jīng)盡力了!還望將軍明察!絕非是屬下們貪生怕死不肯賣力呀!”

    這個小軍官叫罷之后,其余的那些他的手下兵卒們也都紛紛叫冤,而且其中兩人亮出了身上的新傷,叫道:“大人請看,剛才小人可是手刃了一個賊人,還拼死吃了一刀,只是那賊人真是狡猾的厲害,一看到我等現(xiàn)身,便掉頭就跑,我等確實拼了命追趕了,絕無貪生怕死呀!”

    “大人,請看在我等千里迢迢跟著大人一路來到這里,這些年來跟著大人鞍前馬后,絕無畏戰(zhàn)不前的面子上,就饒過小人們這一次吧!”

    聽著這些手下們的苦苦哀求,這個軍將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近一年多來,在河南跟著盧象升到處追剿各路義軍的遼東大將祖寬。

    這個時候,幾個軍官也都紛紛為這幾個在山口值哨的兵卒們求情,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至于走露了他們在山中隱藏的消息,也不是他們愿意的事情,更何況他們剛才在山口也斬殺了數(shù)名賊軍的探馬,雖然放跑了一個,但是這種事在戰(zhàn)場上也不可能完全避免,更何況他們中還有人為此已經(jīng)負傷了,再殺了他們,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還有人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大老遠跟著祖寬從遼東來到這里,做事也算是勤勉,廝殺也相當悍勇,請祖寬給他們一個機會。

    祖寬聽罷之后,怒氣稍稍小了一些,但是還是罵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如此一個大意,便壞了我的大事!

    還有你們這些為將者也都知道,為了設這個套給賊軍,我和王總兵說了多少好話,才哄得他咬牙派了這一千多手下給我等充當誘餌,現(xiàn)在就因為他們的疏漏,卻壞了我等好不容易布的這個局,白白讓我忙活了一場!“

    這個時候有一個把總對祖寬說道:“大人,俗話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咱們也沒有料到,這刑天軍的賊人們會如此小心,王總兵的手下到了柳林鎮(zhèn)三天了,他們愣是沒有去吞這個餌,卻天天派出大批探馬在附近轉(zhuǎn)悠,估摸著也是有所預料,不過這也算不得什么,他們不過還是一幫流賊罷了,大不了大人率領(lǐng)我等出去,跟他們面對面的廝殺一場,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關(guān)寧鐵騎的厲害!高迎祥、張獻忠之輩夠厲害吧,不是照樣被咱們打得是落荒而逃嗎?怕他作甚!”

    祖寬聽罷之后,擺擺手對跪著的這幾個手下喝罵道:“這次看在諸將為你們求情的面子上,就不殺你們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每個人領(lǐng)二十鞭子,讓你們也長點記性,省的以后你們忘了今天的教訓!滾!”

    幾個險些丟了腦袋的家伙一聽,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連連磕頭稱謝,下去領(lǐng)了鞭子,比起掉腦袋來,挨鞭子雖然也不好受,起碼要強上百倍,總算是腦袋保住了。

    不過祖寬用馬鞭敲打著戰(zhàn)靴,微微皺著眉頭將手下的部將招到面前,對他們說道:“你等也不要太小看了這刑天軍了,這一次我費盡心機,給他們設了這個套,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說明賊酋不是一般的謹慎!

    而且你們可能都不知道,這刑天軍雖然名氣沒有高迎祥和八大王張獻忠還有那個李闖的名氣大,但是卻絕對不容小覷!

    在陳大人調(diào)我等前來的路上,本將專門了解了這刑天軍一番,發(fā)現(xiàn)他們恐怕不像以前咱們收拾的那些流賊們那般容易對付!這刑天軍在山西那邊的名氣是很大的,短短兩年時間,他們幾乎將整個山西東南角都給全部給占了去,而且洪經(jīng)略也于年初調(diào)集山陜幾路大軍對其進剿,結(jié)果不但沒有剿滅他們,反倒是被他們打得丟盔卸甲,可見這支賊軍并非我們想的那么好對付!你們也千萬不要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次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布置這么一個局!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現(xiàn)如今賊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咱們,料想他們便再不會上當了,我們現(xiàn)在還躲在這里,便沒有什么用了!

    既然如此,那么也只有當面鑼對面鼓的去會會他們了,他們到底有多厲害,還是要憑著真手段讓咱們見識見識的!

    聽我吩咐!……”

    祖寬的手下諸將聽言之后,也都頓時肅然了起來,立即大聲叫道:“愿聽大人吩咐!”

    “開罷戰(zhàn)飯之后,你等便立即率部出山,他們不來,咱們就去找他們?nèi)?!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關(guān)寧鐵騎的厲害!”祖寬深吸一口氣,馬鞭一揮,身上的甲葉子便嘩啦一陣作響,對諸將喝道。

    “原為將軍效死……”

    隨著村中號聲響起,一隊隊衣甲鮮明的關(guān)寧鐵騎紛紛躍上了戰(zhàn)馬,山中響起了一片器甲相碰發(fā)出的金戈交鳴之聲,隨著軍中將官們的一聲令下,這兩千關(guān)寧鐵騎隨即便催動坐下戰(zhàn)馬,士氣昂然的如同滾滾鐵流一般的涌出了山口。

    第四十三章 兵至柳泉鎮(zhèn)

    肖天健的身體隨著坐下戰(zhàn)馬的行動,微微的起伏著,神情肅穆的朝著周圍打量了一番,兩營刑天軍的兵將此時也都跟他一樣,一個個神情肅穆的披上了戰(zhàn)甲,扛起了他們的武器,排成一列列縱隊,朝著前方行進,如同一股鐵流一般,在路口匯集起來,然后在各自軍官們的率領(lǐng)下奔赴了戰(zhàn)場。

    洛河水就在他們的右側(cè)緩緩的流淌著,而在他們的左側(cè)的數(shù)里遠處,卻是山巒起伏,二營三營的兵將,就在山巒和洛河之間的這塊平地上,以數(shù)列總隊緩緩的朝前推進,在他們之間,有小隊的騎兵催動著戰(zhàn)馬,以小跑的速度不斷的從他們之間穿過,趕赴到隊伍前面。

    肖天健望著自己一手打造出的這支強兵,不由得心中有些慨嘆,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事事不順的大學生了,而來到了這個時代,通過他自己的努力,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打造出一支可以左右當今時局的一支強兵,他已經(jīng)開始享受這種鐵馬金戈的生活,對于以前的生活再也沒有留戀,現(xiàn)在的他對于這次經(jīng)歷,早已看開,這算不上老天對他的不公,反倒是上蒼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來到這個亂世創(chuàng)立一番事業(yè),那么他便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不管前面有什么,他都相信,憑借著他的這支強軍,能將阻擋他的一切給徹底敲碎。

    滾滾前行的兵將們在經(jīng)過肖天健的身邊的時候,無不一個個的鄭重抬手對他敬禮,而肖天健也鄭重的對他們還禮,這些兵將經(jīng)過這兩年多在山西的錘煉,現(xiàn)在一個個都仿佛如同出鞘的寶劍一般,散發(fā)著一種寒光,雖然他們許多人以前都不過只是在農(nóng)田中忙碌的農(nóng)夫,但是在刑天軍特有的嚴苛訓練之下,他們早已都脫去了身上的那種散漫,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嚴肅的軍人氣息。

    每個人身上都滿滿的都是自信,這種自信的來源無他,正是這些年來,刑天軍南征北戰(zhàn)罕遇一敗給他們造成的,在這些刑天軍兵將們看來,跟著肖天健,不管遇上什么樣的敵人,他們也不會失敗,所以這一次雖然他們聽聞了要去迎擊的是當今大明最聲名顯赫的一支軍隊,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怯戰(zhàn),一個個斗志昂揚的踏上了屬于他們的戰(zhàn)場。

    與滾滾向前的這些部卒們不同的是一些斥候的小隊不斷的從前方奔回,迅速的奔向居中的那面刑天軍大旗的位置,源源不斷的將前方的情報送回到肖天健的中軍。

    “報!啟稟將軍!前方五里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官軍的夜不收,他們派出的夜不收拉開了一個搜索幕,不斷的驅(qū)逐咱們的斥候隊,我等無法穿過他們查知后面的官軍主力!”一個斥候小隊的什長策馬奔至肖天健面前,對肖天健大聲稟報道,而他身上的衣甲上,還鑲著兩支斷箭,一看便知道他們剛剛跟官軍的夜不收交過手。

    肖天健微微點點頭道:“知道了,速速下去休息裹傷,你們辛苦了!”

    這個斥候什長聽罷之后,大聲叫道:“這算不得什么,我等原為將軍效死!”

    這個時候羅立和李栓柱這兩員部將都策馬來到了肖天健的面前,在馬背上對肖天健敬了一禮之后,請示下一步他們要怎么做。

    肖天健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地平線上,這一戰(zhàn)對于他來說,他不是沒有一點壓力,俗話說盛名之下無虛士,而這一次他們要去面對的卻是當今大明最后的精銳,而因為對方這一次的謹慎小心,直至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弄清楚對手的真正實力。

    而他在領(lǐng)兵出發(fā)之前,也不是沒有盤點過自己手頭的兵力,眼下他雖然集結(jié)起了兩營兵馬,還有一隊三百余人的騎兵,實際戰(zhàn)兵也就是三千多人,而輔助兵力則是七百余人的輜兵營和兩千多臨時在永寧縣征發(fā)的民壯還有數(shù)百工兵,但是這些輔兵,是不可能用于戰(zhàn)場的,他們只能為戰(zhàn)兵營提供物資支持,而投入作戰(zhàn)的也只是兩營戰(zhàn)兵和三百輕騎。

    這一戰(zhàn)他不得不打,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戰(zhàn)對于刑天軍的意義,作為一支客軍來到河南腹地之中,根本就是初來乍到,從一斗谷這樣的土賊就敢來找他們的麻煩看來,刑天軍如果想要在這里立足,單憑在山西的威名是震懾不住河南的豪強的,他急需一場大勝,來壯大刑天軍的聲威震懾當?shù)氐母鞣N勢力,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這一戰(zhàn)將這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河南一帶屢屢擊敗各路義軍的這支關(guān)寧鐵騎給徹底擊敗,讓河南這邊的豪強們也都知道知道他們刑天軍才是當世最強的軍隊。

    所以這一戰(zhàn)對于初入中原腹地的刑天軍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們準備還是有些不夠充分,起碼到現(xiàn)在連敵軍的真實兵力都還沒有完全探查清楚,戰(zhàn)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可是眼下他們卻在敵情未明之前,便已經(jīng)開始全軍展開,去迎擊這支在當今世上,享有盛名的強兵,所以肖天健心中不能說沒有一點的擔心。

    好在這一戰(zhàn)對于對面的敵軍來說,情況基本上也應該一樣,敵軍輕師而來,雖然在宜陽縣可能了解了一些刑天軍的情況,但是他們應該對于刑天軍的真是戰(zhàn)力也并不甚了解,畢竟他們兩軍直至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真正的在戰(zhàn)場上相遇過,而祖寬率部在河南屢戰(zhàn)屢勝,料想他們這支兵馬已經(jīng)積累了相當?shù)尿満分畾?,所以一定程度上,肖天健對于此?zhàn)還是相當有點把握的,更何況刑天軍眼下無論是裝備還是訓練乃至是士氣,都正處于巔峰狀態(tài),他們的陣戰(zhàn)之法也遠超過現(xiàn)在這個時代中國境內(nèi)的所有軍隊,故此這也是肖天健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敢于率部迎擊他們的關(guān)鍵所在。

    對于手下這兩員大將的請示,肖天健收回了心情,對他們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用馬鞭朝前一指道:“前方二里停駐下來,就在那里咱們擊敗這支驕兵!傳令斥候,速速查清對方的實力,咱們也見識見識這關(guān)寧鐵騎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吧!”

    羅立和李栓柱立即點頭接令道:“得令!”

    這個時候一騎快馬飛也一般的沖了過來,馬上一個騎士來到肖天健近前,滾鞍下馬跑到了肖天健面前敬禮道:“啟稟將軍,屬下已經(jīng)查清,此次前來這里的正是明軍遼東大將祖寬,他在四天之前從魯山率領(lǐng)麾下兩千鐵騎于夜間抵達了宜陽縣,現(xiàn)在咱們對面來的就是他們這支兵馬!”

    肖天健盯著這個斥候,大聲問道:“那么縮在宜陽縣的王紹禹所部又有什么動靜沒有?”

    這個斥候立即回答道:“回稟將軍,從昨日起,王紹禹所部也開始有了動靜,王紹禹親率三千部卒,出了宜陽縣之后,便渡過了洛河到了河南岸,看樣子是打算沿著洛河南岸向我們永寧縣行進!請將軍定奪!”

    肖天健聽罷之后雖然心中微微一驚,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反倒是露出了些許輕松的表情,點點頭道:“干的不錯,你們是怎么查清這些的?”

    這個斥候隊的小隊長呲開一嘴的白牙對肖天健笑答道:“啟稟將軍,小的們是化裝成了流民,潛入到了宜陽縣城,在縣城之中打聽到的這些消息,在得知了情況之后,小的不敢怠慢,便立即潛了回來,報知將軍!”

    肖天健哈哈一笑揮手讓他退下,吩咐隨行人員為其記功,然后對羅立和李栓柱冷笑著說道:“這個王紹禹倒是個機靈人,知道這邊有祖寬所部拖住咱們,便趕緊從宜陽縣城里面伸出腦袋,想要從洛河南岸繞道永寧縣城,趁機抄咱們的后路,這么一來即便是祖寬戰(zhàn)敗了咱們,這克復永寧縣城的大功卻還是他搶得頭籌的!哼哼!官軍之中盡是這等小人,僅憑這一點,肖某便可斷言,這大明的官軍已經(jīng)爛到骨子里面了!不必管王紹禹這廝,咱們眼前要做的就是擊敗祖寬所部,然后速速收兵回去再給王紹禹這廝一個重擊!讓河南的官員們知道知道,既然老子來了,那么他們的好日子也就該到頭了!繼續(xù)前進,給老子干翻祖寬所部!……”

    諸將聽罷之后,更是歡呼一聲,各自策馬奔回本部隊中,數(shù)千健兒在軍官們的率領(lǐng)下,更是加快了步伐,朝著戰(zhàn)場奔去,不知道是誰,忽然間在行軍隊列之中起頭高唱了起來:“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奮發(fā)自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而諸軍將士在聽到了這陣高歌之聲之后,也都隨即大聲跟著高歌了起來,肖天健也隨即哈哈放聲大笑著,對鐵頭等近衛(wèi)高喝一聲:“咱們走!到最前面去……”

    第四十四章 兩強相遇

    祖寬騎在一匹精壯的高頭大馬上,全身披掛著一套做工精細的鱗甲,在內(nèi)里還襯上了一層鎖子甲,提著一條做工精良的馬槊,緩緩的押著大隊騎兵朝著永寧縣方向行進著。

    這一次因為他們的行蹤提前被刑天軍的斥候探知,使他的計劃暴露,以至于使得他原本打算好的一場圍殲戰(zhàn)卻要變?yōu)橐粓稣娴慕讳h,對于這件事,他頗為不爽,作為早年跟著遼東大將祖大壽一路征殺出來的家丁,祖寬也早已是一個熟知戰(zhàn)法的大將了。

    可是早年因為袁崇煥的被殺,使得當今朝廷對于他們關(guān)寧鐵騎失去了信任,本來好好的一支大軍,現(xiàn)在卻被朝廷撕得四分五裂,一部留在京師以北,由祖大壽率領(lǐng),防御北方韃子,一部分歸于了遼東將門吳家的門下,鎮(zhèn)守在山海關(guān)一帶,而他們這些人卻被調(diào)入了關(guān)內(nèi),來和這些流賊作戰(zhàn),好好的一支關(guān)寧鐵騎,到了這個時候,早已不復當初那種雄壯了。

    不過好在畢竟他們都是北方健兒,雖然在北方對建奴的作戰(zhàn)之中少有建樹,但是自從入了河南之后,在盧象升的麾下,他們這支兵馬還是一個不敗的象征。

    那些在中原鬧騰的越來越歡的各路流賊,在他們這支關(guān)寧鐵騎的兵鋒之下,無不卷堂大散兵敗潰輸,使得各路流賊聽到他祖寬的名頭之后,無不紛紛走避,總算是將河南境內(nèi)的大股流賊清理了個差不多,好不容易這才安生了不到兩個月時間,沒想到卻又要被調(diào)來對付這么一支所謂的刑天軍。

    祖寬打心里沒有太重視這次的戰(zhàn)事,雖然布下了這么一個局,也只不過是想要省點力氣一戰(zhàn)將這支賊軍給徹底干掉,好早點回師休息,只可惜這次的對手很是狡猾,愣是沒有跳入到他布下的這個套里面,令他有點心情大壞。

    不過即便是如此,祖寬對于未來的戰(zhàn)事還是充滿了信心,既然設伏不成,那就堂堂正正的來上一戰(zhàn),將這伙賊人給打垮掉拉倒,他們乃是聲名顯赫的關(guān)寧鐵騎,豈有不勝之理?

    所以在山中出來之后,他立即便將麾下的夜不收撒了出去,在主力之前形成了一道嚴密的警戒幕,護住了主力開始朝永寧方向逼去。

    而跟隨祖寬的這些部下們,此時也都嘻嘻哈哈的騎在馬上,緩緩的朝前行進著,壓根就沒把這一戰(zhàn)當成回事,雖然看上去他們有點散漫,但是在這些鐵騎的身上,卻都隱隱中散發(fā)著一種彪悍的氣息,眼下沒有警訊,所以他們也根本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但是只要警訊一到,他們這幫家伙們便立即會變?yōu)橐粠蛢瓷?,什么狗屁的刑天軍,在他們看來,不過還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面對他們這樣的雄兵,在他們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過祖寬多少對于這支刑天軍還是有些好奇,雖說這兩年他跟著盧象升在河南剿匪,但是也不代表著他們就根本對山陜一帶的戰(zhàn)事沒有半點了解,對于這支盤踞在山西南部的刑天軍的事情,他還是從各種渠道多少了解了一些,也知道這支刑天軍在各路賊軍之中,名聲算不上太大,但是卻是一支相當能戰(zhàn)的賊軍,在山西連敗山陜官軍數(shù)陣,使得山陜一帶的官軍聞之喪膽,不敢對其有所動作,這半年來,對于這支刑天軍消息逐漸少了起來,只是沒有想到臨近年底了,這支賊軍卻突然之間渡過了黃河,闖入到了河南之地。

    現(xiàn)如今作為鎮(zhèn)守河南的一支強兵,他們首當其沖的被調(diào)至了這一帶,這讓祖寬頗有些期待,也想要會會這支傳聞中很是兇悍的賊軍,見識見識他們到底有多厲害,不過對于能否戰(zhàn)敗他們,祖寬卻還是信心百倍,他不過只是想要看看,在他麾下的關(guān)寧鐵騎面前,這支賊軍能堅持多久罷了。

    “報!啟稟將軍,前方五里,發(fā)現(xiàn)了大股賊軍正在朝著咱們方向行來,請將軍定奪!咱們的夜不收已經(jīng)和他們的探馬交手,還斬了他們數(shù)人!”一個夜不收飛快的從隊伍前面奔了回來,翻身下馬跪在祖寬面前大聲叫道。

    “哦?知道了!再探!”祖寬聽罷之后翻了翻眼皮,揮手道。

    夜不收隨即退下,翻身上馬揚鞭立即再次朝著隊伍前面絕塵而去。

    “奶奶的!這支賊軍真是膽子包住了身子,既然知道咱們來了,居然還不趕緊滾回永寧縣城躲著,居然還迎著咱們上來了!大人,給在下五百人,在下上去殺退他們吧!”一個同樣一身鐵甲的部將立即對祖寬請戰(zhàn)道,這個部將話音剛落,幾個祖寬手下的部將也紛紛叫囂著請戰(zhàn),要去前面搶功。

    祖寬冷笑了一聲:“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他們這幫山西佬初來乍到,恐怕是還不知道咱們的厲害,居然這么直直的便撞了過來,老子倒要看看這賊人到底吃什么長大的,你們不要著急,既然他們來了,便走不了,等一下你們這幫家伙害怕沒仗打嗎?都打起精神了,咱們也加快速度,迎上去,會會他們,既然他們不知死活的撞上來,那么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關(guān)寧鐵騎的厲害吧!這一仗咱們要徹底將他們給干掉,直接兵進永寧縣城下去!省的那個王總兵跑來搶功!”

    諸將聽罷之后大聲應命,紛紛策馬馳入到了各自部曲之中,大聲的吆喝著手下的兵將,讓他們打起精神加快速度行進。

    官軍隊中立即號角齊鳴了起來,一個個懶洋洋坐在馬背上的這些兵卒們頓時都坐直了身體,紛紛抖動韁繩,加快了戰(zhàn)馬的步伐,在道路上揚起了一片塵土,滾滾朝著前方行去。

    五里的距離,在騎兵腳下實在是算不了什么,雖然他們加快了速度,但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戰(zhàn),這兩千官軍,還是保持著一定的速度,保存著戰(zhàn)馬的馬力,但是在隊伍之中,那種散漫的氣氛此時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一個個兵卒都帶著一臉的驕橫,在馬背上調(diào)整著各自的兵器。

    關(guān)寧鐵騎裝備質(zhì)量恐怕是在當今世上最為精悍了,在朝廷無數(shù)銀錢的堆積下,他們比起一般的官軍來,基本上做到了人人有甲,而且全部清一色的都是鐵盔鐵甲,防御力相當高,這也是他們這些兵馬敢于陣前沖陣的本跟所在。

    而且他們配備的兵器也和其它騎兵多有不同之處,在關(guān)寧鐵騎之中,配發(fā)最為普遍的兵器不是普通騎兵常用的刀矛馬槊抑或是夾刀棍之類的冷兵器,在朝廷無數(shù)的銀子投入之下,關(guān)寧鐵騎基本上全部實現(xiàn)了熱兵器的配備,絕大多數(shù)兵卒手中都提著一桿長桿的三眼銃,臨戰(zhàn)沖陣之際,他們常常使用的戰(zhàn)術(shù)就是先在接敵之前,以三眼銃連續(xù)朝著敵軍陣列施放,在用密集的鉛子打散對方陣型之后,便揮師壓上去,將三眼銃當作長柄鐵錘這樣的重兵器使用,掄開了一通猛砸,往往使得敵軍頓時大亂潰敗下去。

    而這樣的戰(zhàn)法,雖然在面對極其兇悍的后金韃子的時候,不見得能起到作用,起碼他們關(guān)寧鐵騎也算是當今世上唯一敢在野外和建奴正面交鋒的一支兵馬,所以在用這樣的戰(zhàn)術(shù)對付起裝備低劣的流民軍的時候,可以說屢試不爽,風戰(zhàn)必勝,就連前些年在流民軍之中裝備最好的高迎祥所部的少有的數(shù)千重騎兵,在對上他們的時候,也照樣是被打得丟盔棄甲。

    所以憑借著這樣的戰(zhàn)績,這些關(guān)寧兵在聽聞了刑天軍正在朝他們逼近過來的時候,一個個毫不緊張,在馬背上一邊行進,一邊開始取出腰間的藥葫蘆,開始為手中的三眼銃裝填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后,在遠處的地平線上,忽然間躍起了一面猩紅的大旗,隨著官軍的行進,一排排頂著各色翎羽的兵士開始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攔住了這支官軍的去路。

    兩軍的夜不收和斥候們此時終于開始收攏了下去,紛紛搶了自己傷亡的袍澤們,開始退回到了本陣兩翼,紛紛下馬喘息了起來。

    在兩軍尚未接觸之前,這些官軍的夜不收和刑天軍的斥候們早已在兩軍之間相互小規(guī)模的頻頻交手了數(shù)次,讓這些驕橫的官軍夜不收們驚訝的是這一次他們居然在和賊軍的斥候接戰(zhàn)之中,居然并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雖然幾次交手下來,他們占據(jù)了一定的優(yōu)勢,但是這支賊軍的斥候表現(xiàn)的也并不差,始終都在不斷的對他們進行著試探性的攻擊,也始終都壓制著他們這些官軍的夜不收,使得他們無法太超前深入,窺探刑天軍的部署,以至于雖然他們查知了刑天軍正在朝著官軍迎頭撞來,但是卻始終都沒法突破刑天軍斥候的警戒幕,接近到刑天軍主力之前探查軍情,這樣的表現(xiàn)讓這些平日里驕橫習慣的關(guān)寧軍夜不收們大為驚訝,以至于他們不得不逐漸的收縮搜索線,保持相互之間的距離,以免被刑天軍的斥候突破他們,接近到自己的主力兵馬附近。

    而眼下兩軍已經(jīng)接近到了目視距離之后,他們的任務也就都結(jié)束了,紛紛撥轉(zhuǎn)馬頭,相互叫罵了幾聲撤回了本陣之中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