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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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關(guān)你幾天時間,你也順便休息休息,把屁股給我養(yǎng)好,這人是鐵飯是鋼,飯還是要吃的,我也不陪你了,你把飯給我吃完,要是我聽說你有一頓飯不吃的話,就多關(guān)你兩天,看看你還敢不敢鬧著不吃飯了!”說著肖天健轉(zhuǎn)身走向了門口,到了門口之后,掉頭又對羅立說道。 羅立掙扎著起身,將肖天健送了出去,看著房門又被關(guān)上,羅立回到了桌邊,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那半碗飯,愣了一陣,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端起碗用筷子大口的扒拉了起來。 第一百零一章 不了了之 (第三更到,弟兄們查收!) 再說那個張焱張游擊,被自己的親兵護(hù)著,一口氣逃出二十里,天不亮便跑到了絳縣縣城門外,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背后早已沒了追兵,于是總算是放心了一點。 到了這兒之后,張焱看了看背后跟著他的兵卒,除了三十幾個親兵之外,基本上兵將們跑了個精光,他這個時候也意識到如果他就這么回去的話,說不定會立即被朝廷給斬了,頓時便哭天無淚了起來。 倒是他手下的親兵還有點鎮(zhèn)定,立即勸張焱趕緊收攏殘兵敗將,盡可能的挽回?fù)p失,只要兵還在,那么朝廷便不會輕易殺他。 張焱這才從驚慌失措中恢復(fù)了過來,趕緊將手下親兵撒出去,朝著四面八方搜索,將潰兵們逐步收攏回來。 經(jīng)過整整兩天的收攏,張焱總算是又將他麾下的潰兵給收攏了起來,不過清點之后,他還是欲哭無淚,他出太原的時候,帶來了兩千多的兵馬,現(xiàn)在倒好,馬幾乎沒有剩下,兵將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而且據(jù)回來的親兵說,這幫潰兵跑散之后,三五成群的先是聚在一起,不知道該怎么辦,聚集的多了之后,便開始在絳縣一帶四處行掠了起來,所過之處老百姓沒少受他們的禍害,他們還殺了不少的流民,把人頭砍下帶在身邊,如此一來,這幫潰兵對于絳縣一帶的禍害,遠(yuǎn)比那些在這一帶打糧的桿子還要厲害幾倍。 不過張焱也總算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讓手下把這些殺良得來的人頭收繳上來,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撒了石灰存了起來,另外派人朝太原稟報,說他們在絳縣遭遇到一大股桿子,力戰(zhàn)之下,殺敵過千,但是自己也損失很大,要求返回太原休整。 另外他還帶人返回了石井村一帶,查看了一下那一晚的營地,營地中到處都是他麾下官兵的尸體,而且輜重之類的東西也都被一掃而空,石井村里面的村民更是逃了個一干二凈,接著他又派人查了一下那伙襲擊他大營的賊人的去向,夜不收回來之后告訴他說有一支賊兵,從石井村一帶朝著絳州方向逃去,具體跑到哪兒了他們也說不清楚。 張焱又仔細(xì)詢問了當(dāng)晚發(fā)生襲營的時候,敵軍的數(shù)量,仔細(xì)的跟手下部將分析了一番,最終得出結(jié)論,襲營的賊人數(shù)量并不算多,最多也就是二三百人,其中有幾十個馬賊,而他們之所以損失這么大,其實很多死的官兵是被自己人給殺掉的,這個結(jié)論得出之后,更是讓張焱心里面堵的要死。 可是事已至此,賊人們早就跑沒影了,他手下也就剩下了一半不到的殘兵敗將,輜重大炮丟了個精光,剩下的官兵們甚至連刀槍都配不齊了,真格是被徹底被打殘了,這樣子要是去河南剿匪的話,純粹就是找死,以洪承疇的脾氣,看到他帶得兵這德行,保不準(zhǔn)就先給他扣個出師不利的帽子,把他給拖出去剁了,所以他也只能想辦法先回太原府,把這件事盡可能的給平息下去,反正讓他接著去河南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洪承疇哪兒報到了。 雖然張焱想辦法想要壓下這件事,不讓他太難看了,但是這次的事情絳縣的當(dāng)官的還是給他捅了出去,畢竟張焱的手下潰兵在絳縣境內(nèi)殺了許多人,搶了不少人家,幾天時間之內(nèi),告狀的苦主幾乎擊破了縣城的大門,當(dāng)?shù)毓俑矝]有辦法,只好把這里的事情據(jù)實稟上報給了山西巡撫吳甡,吳甡聽罷之后,登時大怒,一邊下令平陽府一帶嚴(yán)查鬧事的亂賊,一邊立即派人將張焱給召回太原。 等張焱剛到太原府,吳甡便立即下令將張焱逮了起來,通過吳甡對張焱手下的審訊,吳甡得出了一個確切的結(jié)論,就是張焱控軍無能,僅僅是遇上了一支幾百人的賊軍,便被賊軍夜里襲營,給打了個大敗,吳甡大怒之下,將其所做之事上奏到了朝廷,等候朝廷對張焱的處置。 張焱的家人據(jù)說是散盡了家財,也沒有能保住張焱的性命,后來張焱還是被朝廷下旨,罷掉了他的游擊之職,直接在太原就地棄市。 而平陽府為此又是緊張了好一陣子,雞飛狗跳的查了好久,但是因為刑天軍撤退的時候打掃戰(zhàn)場很是干凈,沒有給官府留下太多蛛絲馬跡,最后當(dāng)?shù)毓俑矝]查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開始懷疑這伙擊敗張焱的桿子,很有可能是年前竄入山西一帶的那支陜西來的賊軍中的一支,具體這伙賊人在擊敗了張焱所部之后,跑到了哪兒去,各種消息都很混亂,按照他們撤離的路線看,他們是在石井村擊敗了官軍之后,朝西北方向撤退了,所以有人說是這伙賊人跑到了平陽府以西的鄉(xiāng)寧縣一帶的山中,但是也有人說這伙賊人應(yīng)該在沁水縣山中,當(dāng)然也有人指出可能跟陽城縣一帶新近崛起的那伙賊人有關(guān)。 但是具體到這伙賊人到底是那一支流賊,官府方面沒有充分的證據(jù),所以最終也無法下斷言,畢竟因為這時候到處的賊人都多如牛毛,誰也無法最終判定出到底是哪一路桿子做的,只是一定程度的懷疑到了陽城縣的刑天軍頭上。 不過這件事查著查著便立即被另外一件滔天的大事給掩蓋了下去,因為在京城方面出了大事了,而這里說的京城可不是北京城也不是南京城,而是大明的中都鳳陽府。 各地官府在正月末的時候,突然間收到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消息,那就是大明的中都突然間在正月十五那一天被大批流民軍給攻占了,變民軍首領(lǐng)高迎祥、李自成、張獻(xiàn)忠等部率領(lǐng)其麾下的流民軍先是在年前攻克了河南的滎陽,然后在滎陽大會各路變民軍,然后分兵出擊,長途奔襲,率領(lǐng)十?dāng)?shù)萬賊軍直入淮上突然之間進(jìn)入南直隸,并且在上元節(jié)的時候,趁著鳳陽府的官軍不備,一舉便攻下明中都鳳陽。 鳳陽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故里,朱元璋的爹娘就葬在這里,因為怕壞了皇族的風(fēng)水,所以并未像一般的城池那樣筑起高高的城墻,雖說留守這里的有六千官軍,但是變民軍實在是來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便被蜂擁而來的流民軍一舉淹沒,打了個大敗而逃,鳳陽府隨即便告陷落。 這幫變民軍攻占鳳陽以后,毀皇陵樓殿,焚龍興寺,殺宦官六十多人,斬明中都留守朱國相及官兵幾千人。據(jù)說變民軍八大王張獻(xiàn)忠干脆就在鳳陽皇陵樹起了“古元真龍皇帝”的大旗,合樂大飲,慶賀自己的勝利。 消息傳開之后,一聽說當(dāng)今皇上的老祖墳讓人給挖了,大明上下可以說是舉國震驚,據(jù)說當(dāng)今圣上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當(dāng)即便放聲大哭,還下了罪己詔,各地官府都被嚇壞了,心知這一次流民軍終于把事情給鬧大了,他們以前根本都萬萬沒有想到流民軍居然能打下中都鳳陽,鬧出這么大的事情,幾乎差點把天都通了個窟窿。 這件事一出,朝廷那邊便不再有人關(guān)注山西這件事情了,畢竟張焱在絳州一敗,比起皇上祖墳被挖那件事,實在算不上什么了,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中都鳳陽,畢竟那里離南京城太近,中都都被流民軍給破了,萬一南京城再有失的話,這大明豈不就完蛋了嗎?所以這會兒誰還會再管絳縣這兒發(fā)生的這么一次戰(zhàn)斗呀!于是這件事也就此沒人繼續(xù)關(guān)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河南、南直隸一帶。 第一百零二章 血案元兇 肖天健督軍在蓮花寨枕戈待旦的等了半個月的時間,也沒聽聞山西官方派出大批官軍興師動眾的跑來陽城縣找他的麻煩,這段日子倒是等到了不少其它的消息。 經(jīng)過范喜的一番暗中運作,范家在陽城小縣城的分號終于在上元節(jié)之后開辦了起來,第一批貨物也順利的從平陽府起運,運入到了陽城地界之中。 當(dāng)然這支商隊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立即落在了刑天軍的耳目之中,當(dāng)然肖天健便很不客氣的‘劫了’這支商隊,把所有的貨物給搶了去拉回了蓮花寨之中。 而范喜在陽城縣,還假模假樣的找縣衙告了一狀,要求縣衙給他個答復(fù),縣衙的知縣能給他什么答復(fù)呀!陽城縣有近一半的地盤他都管不了,一支商隊在他地盤上被劫又算得了什么呀! 所以陽城知縣王勁松表面上答應(yīng)會幫范家嚴(yán)查搶劫商隊的罪魁禍?zhǔn)?,但是背地里他直接便將這個案子給置之高閣不再去過問了,只是讓巡檢安排人去出事地點看一下,至于巡檢能干點什么,他就不去過問了,要是范家繼續(xù)催問案情進(jìn)展的話,他直接推給巡檢辦事不利也就罷了。 畢竟刑天軍在他陽城縣并沒有給他找太多的麻煩,相反倒是在陽城縣以南搞得是風(fēng)生水起大獲民心,把原來擠在城中的一批流民也給吸引了出去,眼下陽城縣城之中的情況甚至比起以前還好了不少,流民數(shù)量大幅減少,使得城內(nèi)治安似乎好了不少,這讓王勁松反倒是對這支刑天軍頗有點好感,關(guān)鍵還是刑天軍一出手送給他的那千兩白銀在暗中起著作用,他可不想去招惹刑天軍,萬一他把刑天軍那幫強人給逼急了的話,發(fā)兵來攻打他的縣城的話,那么他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所以范家雖然后臺硬,但是畢竟也只是商賈,威脅不到他的性命,他們損失點貨物,就讓他們損失點貨物吧!只要刑天軍不惹出大事,他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 于是這件事便如此也不了了之,范家問了兩次之后,看縣衙沒什么反應(yīng),于是也就偃旗息鼓不再繼續(xù)追究此事,而暗中范喜卻收到了刑天軍結(jié)給他的尾款,并且從刑天軍哪兒接了第二單生意。 刑天軍這一次開出的采購清單之中,糧食的糧種成了重要的一項采購物品,除了春小麥的種子之外,還有高粱種子、蕎麥種子等等常見的種子,范喜便知道刑天軍春季要在這一帶大干一番了。 而正月底的時候,范喜也聽聞了中都鳳陽的消息,頓時大吃了一驚,春節(jié)之后肖天健對他所說的話果真應(yīng)驗了,齊聚于河南的那些流民軍果不其然干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使得大明舉國震動,這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肖天健這個家伙難道會能掐會算不成,居然這樣大的事情也能讓他料到,不由得對肖天健更是敬畏了幾分。 同時他也按照肖天健的要求,利用范家的人脈關(guān)系,一直在關(guān)注著絳縣一戰(zhàn)的消息,等到中都鳳陽的事情爆發(fā)之后,他也知道刑天軍在絳縣闖下的那場禍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當(dāng)消息傳到蓮花寨之后,肖天健聽罷了范喜送來的消息,也放聲大笑了起來,當(dāng)即渾身輕松了起來,心頭的那塊石頭也仿佛頓時被搬下去了一般,變得敞亮了許多。 “哈哈!果真如我所料的那樣吧!高迎祥和李自成還有張獻(xiàn)忠他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一下把天給捅出了個窟窿了吧!這下咱們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了,估摸著眼下京城的皇帝朱由檢該哭的很痛,他老祖墳都被人扒了,哪兒還顧得上咱們在絳縣干的那點小事呀!呵呵!山西這邊的吳甡他們估摸著也趁機能喘口氣了,誰還有空來關(guān)注這件事呀! 大家伙可以放松一下了,不用在跟前面幾天那么緊張了,官府眼下沒精力再來找咱們的麻煩了!”肖天健立即便將手下們召集到了聚義廳之中,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眾將一聽,一個個都直咂舌,開始在聚義廳之中議論紛紛了起來,都說這高迎祥、李自成、張獻(xiàn)忠他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連皇帝的老祖墳他們也干去扒,這一下鐵定他們要捅馬蜂窩了,當(dāng)今皇帝朱由檢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會調(diào)集各省官軍,對他們進(jìn)行瘋狂的報復(fù)。 “這件事咱們就不用去擔(dān)心了,他們既然敢這么做,那就不怕朝廷的報復(fù),我們可以肯定的是眼下朝廷和幾省官府都把注意力投到河南、南直隸、湖廣一帶去了,這一下夠這五省總督洪承疇忙活了!而他們越鬧的大,對咱們也越有好處,現(xiàn)在山西這邊的兵力肯定也要被迅速的調(diào)往河南一帶,參與到對高迎祥等人的圍剿之中,咱們這邊就沒什么危險了! 絳縣的那件事到此估計山西布政司也只能吃了啞巴虧,將這件事擱置起來了,那么現(xiàn)在咱們便又能出去打糧了!閻重喜,這一次又輪到你和趙二驢你們了,這次出去不妨可以干大點,多弄回來些糧食,山西各地肯定是兵力空虛,我們干大點也不妨!怎么也要盡快解決春糧的問題,不能老這么坐吃山空下去!”肖天健一臉輕松的對閻重喜吩咐到。 閻重喜和趙二驢立即接令表示沒有問題,他們馬上便準(zhǔn)備一下出發(fā),趕在春耕之前再弄一批耕?;蛘唑咇R回來。 而肖天健轉(zhuǎn)頭又對李凌風(fēng)問道:“凌風(fēng),年后余家坳那件事現(xiàn)在查的怎么樣了?現(xiàn)在不少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余家坳血案,已經(jīng)有些人心惶惶了,你這邊也總是該有點眉目了吧!” 李凌風(fēng)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尚沒有來得及給肖天健稟報,聽到肖天健問他,于是立即出列答道:“啟稟將軍,余家坳的事情卑職剛剛基本上查清楚了,干這件事的是縣北后坡溝里面的一伙山賊所為! 卑職前日帶了幾個弟兄,摸到后坡溝一帶,先抓了他們一個嘍啰,逼問之后他也承認(rèn)了余家坳那件事是他們當(dāng)家的帶他們做的!” “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么干?我們沒去招惹他們,余家坳又是個小村,村民能得罪到他們什么事,他們?yōu)楹我獊碓蹅兊仡^上干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肖天健聞聽之后,登時大怒,立即站起來對李凌風(fēng)問道。 李凌風(fēng)微微一低頭,然后對肖天健說道:“將軍且聽卑職把話說完,這件事卑職也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也逼問了那廝他們?yōu)槭裁匆蛇@件事,那廝也據(jù)實招供了出來。 說起來這件事起因也著實簡單的很,原來余家坳一帶幾個村子的田地,以前都是附近田姓大戶家的,這個姓田的大戶早先在咱們轄地內(nèi)有田產(chǎn)上百頃,余家坳周邊幾個小村的地基本上都是他們田家的田地。 后來早幾年陽城三兇壯大之后,便逐漸的控制了這一帶,而田家因為得罪了肖屠戶,莊子多次被肖屠戶率人攻打,在這里站不住腳,不得不遷到了縣北的另一處莊子去了,他們這里的莊園后來也被肖屠戶給放火燒了,但是肖屠戶并沒有管這里的田地,老百姓種的還是田家的田地,于是田家雖然不敢回到這一帶,但是他還是暗中每逢收糧季節(jié),便派人過來在余家坳一帶收租,這一帶都是他的地,他雖然不敢留在這兒,但是地租他還是要收的,而肖屠戶對田家這么干,也沒有多管什么,老百姓們也不敢不給田家交糧,所以這幾年也就這么維持了下來。 而這一次他們年前來催收這里的老百姓的欠租,余家坳的村民一是沒糧可交,二是原來田家的這些田也被咱們分給了老百姓,所以老百姓便不肯給他們,并且還結(jié)伙痛打了收租的一頓,告訴田家說這地已經(jīng)不是他田家的地了,還說這些田地已經(jīng)讓咱們分給了他們,以后他們不會再給田家交租了。 田家知道之后,為此便懷恨在心,雖然沒敢明著前來報復(fù)余家坳的村民,但是也生怕時間長了之后,便等于丟了這邊的千多畝地,于是催租不成,他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過來報復(fù),于是便動了歪腦筋,這才暗中買通了后坡溝的那幫山賊,出錢雇了他們,讓他們來余家坳禍害御下余家坳的人,順便也敲山震虎,讓周邊占了他們家的地的那些老百姓們知道知道他的厲害,也讓周邊的村民們知道一下他們種的這些田地還是他們田家的,以后還要給他們田家交租! 可是沒成想這伙山賊下手太狠,到了余家坳之后,本想敲打敲打余家坳的村民,可是余家坳幾個年輕后生們血性了一點,當(dāng)場跟他們動了手,還傷了山賊兩個人,于是被惹怒的山賊們便下了狠手,這才會有血洗余家坳的事情!” 李凌風(fēng)的話一落音,肖天健便當(dāng)即勃然大怒了起來,怒拍了一下桌案,大罵道:“他娘的,原來是這么回事呀!他田家僅僅就為了這些地,便一下屠了余家坳一村的人!這仇要是不替余家坳的人討回來的話,我就他娘的不姓肖了!” 諸將一聽也都非常激憤,沒想到這田家老財為了土地和地租,居然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居然勾結(jié)山賊殺了這么多老百姓。 于是傷愈歸隊被解除禁閉的羅立當(dāng)即便出來說道:“將軍,這件事就讓俺去吧!俺定會將那姓田的老財?shù)娜祟^帶回來的!” 肖天健擺擺手道:“你先別著急著蹦出來,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凌風(fēng),說說那伙山賊的情況,也說說田家在縣北的莊子的情況吧!” 第一百零三章 震懾 其實這田家也不是什么厲害主,也就是有點錢有點勢罷了,他們上面幾代里面有人當(dāng)過朝廷的大官,后來他的子孫便憑著祖上的那點關(guān)系,不斷的兼并土地,地方官又給他們面子,他們又有錢,買通官府欺壓良善,便在這里成了有名的大戶,其家產(chǎn)不單單在縣南有百頃土地,連縣北一帶也有他們的不少地。 后來陽城三兇得勢之后,他們田家斗不過三兇,縣府也拿三兇沒有辦法,于是他們便遷至縣北,每年定期還派人來這里收租,而肖屠戶以前沒有肖天健的這種收買民心的想法,也不去管這田姓老財收租的事情,只要姓田的老財不招惹他,收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而現(xiàn)如今肖屠戶被刑天軍干掉之后,本來田姓老財以為以后便能大搖大擺的回來這一帶收租了,沒想到刑天軍卻把這一帶的私田都充了公,成了刑天軍的產(chǎn)業(yè),還把土地分給了這些窮鬼們。 窮鬼們有了刑天軍撐腰之后,這租子也干脆都不肯交了,這一下可把姓田的老財給氣壞了,于是這才雇了那伙縣北的山賊制造了這場余家坳的血案,本來是想通過這件事震懾一下那些占了他家田產(chǎn)的窮鬼們,以后該給他們交租還要給他們交租,哪怕他們不在這里,到收租的時候,也要給他們交租,而不是仰刑天軍鼻息,便敢抗租不交,沒想到這一次卻惹惱了刑天軍。 田家在縣北有一個莊子,但是莊子并不算大,主要都是他們田家的偏支,總共也不過一百多口人,如果不是這次他們干了這件事的話,刑天軍還不見得會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去找他們的麻煩。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他們自找的不自在,在李凌風(fēng)介紹完了情況之后,肖天健于是點點頭說道:“我當(dāng)這田家有多大勢力呢!原來不過如此!那么他不仁也就別怪咱們不義了,羅立,田家莊就交給你了,可是你手下近半都是剛補充的新兵,你覺得打下田家莊有問題沒有?” 羅立立即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劉兄訓(xùn)練出來的這些新兵都不錯,用起來很是趁手!這件事就交給俺吧!三天之內(nèi)我把姓田的老財?shù)娜祟^給將軍送回來!” 肖天健相信羅立有這個能力,上一次吃了一虧,這一次應(yīng)該能長一智了,于是也不多再交代什么了。 “那么后坡溝那股山賊誰去解決他們?”接著他便又對剩下的諸將問道。 閻重喜、趙二驢和李栓柱這次要出去打糧,肯定不能去了,剩下的也只有石冉和馮狗子等人了。 不待石冉他們出來接茬,王承平便站了起來,拍拍胸脯道:“不就是個小股桿子嗎?這件事包在俺身上好了,黑吃黑的事情咱以前干的多了,對付他們俺保證手到擒來!” 王承平主動請戰(zhàn),肖天健自然不好駁他的面子,于是也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考慮到他手下也就是三十多個騎兵,肖天健于是便另外從寨中馮狗子手下抽出了一隊人交給了王承平,增強一下他的實力。 對于這件事,刑天軍是以有備打無備,這兩伙人都不知道刑天軍已經(jīng)查出了余家坳的事情是他們做的,所以一旦刑天軍動手,這兩伙人幾乎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便被羅立和王承平給連根拔起。 第三天上午王承平和羅立便都回到了蓮花寨,那伙后坡溝的山賊,總共三十七人,一個不拉的全被王承平給殺了,而田家莊那邊羅立沒有趕盡殺絕,而是趁夜破了莊子之后,只殺了田家參與此時的一些男人,其余的人則都用繩子捆了,連夜押回了刑天軍的地盤。 此事沒什么驚險之處,王承平和羅立不約而同都采取了奇襲的辦法,王承平是先讓那個被俘的山賊嘍啰去騙開了山賊的大門,然后一擁而上殺入了寨中,將山賊們殺了個措手不及,即便是個別僥幸逃出寨子的,也被外面留守的人給殺了,所以一個沒跑,都把人頭砍了帶了回來。 雖然做事有些狠辣,但是對于這件事,也算是敲山震虎,告訴那些以圖對刑天軍不利的人,惹了刑天軍只有死路一條,可以有效的起到警告他們的作用。 而羅立這一次也學(xué)乖了,沒有莽撞行事,而是讓李凌風(fēng)手下的人配合,先看好了地形,趁著田家莊的人不防,夜里派人用繩鉤掛上莊墻翻入莊子,搶了莊門之后從內(nèi)打開了莊門,然后率人攻入莊子,給田家來了個連鍋端。 而且這一次羅立抄家抄的干凈,連田家的房產(chǎn)地契都給抄了個回來,更別說其它值錢的東西,這時代只要是像田家這樣的大財主,真是可以說各個都是富得流油,哪一家要是沒囤積個幾千兩銀子,都不算是有錢的財主,所以田家也不例外,這么多年積累下來,家中可以說是要糧有糧要錢要錢,又讓刑天軍趁機發(fā)了一筆橫財。 至于這件事的善后問題,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田家上下幾乎被刑天軍抓了個干凈,只有田老財?shù)囊粋€兒子在縣城里面沒有被干掉,問清楚了這一點之后,肖天健立即派人到了縣城,找到留在縣城專門負(fù)責(zé)打探消息的那個馮喜,讓他帶人找到了田家在縣城里面的那個兒子,晚上翻墻進(jìn)去,也給他來了個手起刀落,算是把田家給徹底滅了。 而那伙山賊就不用考慮,基本上沒有后臺可言,被滅了也沒人關(guān)注,這件事雖然在縣北震動很大,但是肖天健也不吝惜銀子,當(dāng)即便命人從田家抄沒回來的銀子中撥出了一千兩銀子,派人送至縣城之中,交給馮喜,讓其在縣里面上下打點。 雖說田家還有一些遠(yuǎn)房親戚沒有被滅,但是這些人是不可能拿出很多錢去為田家申冤的,如此一來,縣里面一些重要頭面的當(dāng)官的收了馮喜的銀子之后,對于此事也就沒那么重視了,更何況眼下因為中都被義軍抄了的事情,正是天下震動的時候,官府方面的注意力一直都被吸引到那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甚至于馮喜在上下打點之后,連帶著在田家抄出的那些地契,也干脆被“賣給”給刑天軍,當(dāng)然肖天健肯定不會頂著他的名號,去接收這田家這些土地的,而是讓以靳夫子的名義,“買下”了田家這些田產(chǎn),把地契的名字換成了靳同的名字。 當(dāng)馮喜派人把換好的地契送回蓮花寨的時候,肖天健拿著這些‘合法’的地契,也不由又是一通感慨,感嘆這世道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官府那些當(dāng)官的明知這些田產(chǎn)乃是田家的祖產(chǎn),只要拿錢給他們,他們照樣敢把田產(chǎn)過戶到賊軍的手中,也難怪大明為什么會糜爛如此,老朱家養(yǎng)活的這幫當(dāng)官的,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呀! 此事完結(jié)之后,消息很快便被傳開,頓時把周邊一帶的那些對刑天軍忌恨的人們嚇得是心驚rou跳,他們不是沒想過要給刑天軍添堵找麻煩,但是這件事一出,他們便明白過來,想要給刑天軍添堵找麻煩的人,最終肯定落不到好下場上,而田家這次的事情就是例子,于是原來還想要潛入刑天軍轄地內(nèi)鬧事的那些人頓時都偃旗息鼓了下去,不敢再胡折騰了,而刑天軍轄地內(nèi)的地面也頓時安寧下來了很多。